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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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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不知多久,狗儿发现自己来到紫云山里,看到黑袍人走向自己的父亲张老儿,然后张老儿“啊”的一声倒在地上,又见黑袍人拿剑疯狂插在张老儿身上,接着黑袍人又一脸狞笑的看着自己,向自己走来,自己则浑身僵直,动弹不得,忽然黑袍人双手高举,一剑向自己斩来,狗儿“啊”的一声惊醒过来。
  一阵冷风吹过,狗儿身体微微一颤,缓缓回过神,眼泪早已流了下来,双手紧握,内心不断嘶喊着:“为什么,为什么!”过了一会儿,狗儿渐渐平复下来,又回忆起瞎子和小山村,内心悲痛欲绝。
  又过了一会儿,狗儿收敛情绪,抬头向四下望了望,发现自己躺在一条河边,下半身还在水里,于是爬起身,上了岸,想了想,方才记起自己好像是被瞎子一脚给踹下悬崖,幸好悬崖下有条瀑布,身体顺着瀑布跌落水中,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想来是跌落水中的时候昏迷了过去,然后就被冲到了这里。
  狗儿起身检查了下身体,发现身上除了有些酸疼和一点皮外伤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然后又检查了一下随身携带的东西,瞎子给的锦囊还在,腰间的柴刀也还没丢。正想着在这不知什么的地方,该何去何从的时候,身后河里突然翻起一团浪花,接着便听见一声人的嘶喊声。
  狗儿先是一惊,接着心里喜道:“想不到这里有人,真是太好了。”想着便转身看去,却是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水里竟然窜出一匹白马来,仔细一看,发现又与普通的马又有些区别,身体大小和普通马差不多,不过腿上有花纹,长着牛尾巴,更奇怪的是声音竟然和人的呼喊声一样。白马看见狗儿也是一惊,接着又一窜扎入水中消失不见。狗儿想了想,心里确定到,这应该就是瞎子曾经给自己讲过的水马吧,原以为瞎子是在胡编乱造,想不到竟然是真的,就是不知道骑着这玩意儿会是什么感觉。
  狗儿也不多想,反正已经在这了,走一步看一步,于是一路沿河向下游走去。不知走了多久,肚子咕咕乱叫起来,这下有点为难了。本来以为是和瞎子一起来大荒之地,想不到现在孤身一人,虽然一路走来也看到周遭山上有些果树,可是看上去都与外界不同,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也不敢轻易尝试。偶尔发现几只鸟兽,也与世间相异,别说能不能吃,就算能吃也没办法抓到,更何况谁吃谁还不一定。
  于是便将目光转移到水里,心下想道:不如去水里抓几条鱼来吃。于是狗儿走近水边,看看水里有没有鱼,发现水里净是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有的似鱼又不像鱼,有的居然像鸟,有的还特么有脚,好不容易找到了几种自己认得的和听瞎子说过的鱼,然后费了好大劲才弄到几条,就在岸上钻木取火烤了吃起来,因为经常和瞎子跋山涉水,所以这点野外生存技能还不在话下。
  吃完后狗儿又继续前进,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见前面有一个大水潭,河水源源不断地流到潭里,那水潭却永远不会满,想必潭里有通向某处的水道也说不定。狗儿来到潭边,蹲身下去正要检查一下,只见潭水深处荡荡悠悠飘上来三根水草似的东西,待要细看,那东西却突然窜出水面向狗儿面门而来,吓得狗儿赶紧跌身后退,抽出柴刀在面前左右挥舞,才发现居然是一条三头蛇。三头蛇朝着狗儿吐着信子,碗口粗的身子突然越出水面向狗儿发动攻击,狗儿往旁边一闪,挥刀一砍,斩下一个蛇头,那蛇疼的疯狂甩头,蛇血溅了一地。
  接着那蛇整个身子出了水面,向狗儿又是发动更为猛烈地攻击。狗儿这才发现,这水蛇身子不过才四五米,幸好不是什么深水巨蟒,不过也不可小觑,狗儿边躲边砍,突然身子被蛇身狠狠一抡,狗儿一下子就被撂翻在地,接着蛇身就要盘上狗儿身体。
  狗儿奋力挣扎,又是砍下一个蛇头,这下彻底激怒了三头蛇,又是一记抽打,这下可把狗儿抽的晕头转向,狗儿只感觉身子一紧,心下顿时感到完了,只感觉身子越来越紧,呼吸越来越困难。或许是狗儿命不该绝,生死之际也是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猛烈的将刀朝蛇身劈砍,一开始砍的还比较激烈,后来越砍越慢,最后竟是停止了挥动,柴刀落地。这时蛇身也像是泄了气似的,缓缓松懈下来,倒在地上慢慢停止了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狗儿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天色已黑,身子还被蛇身卷着,蛇却是一动不动。狗儿挣扎起来,又在蛇的七寸处补了几刀,发现蛇确实已经死尽,这才勉强放下心来,在旁边歇了一会儿,又去捡了些木柴,生起火来。然后弄了些蛇肉烤上,又取了蛇胆忍苦吃下,饱餐一顿后就在火堆旁睡下。
  深夜里,狗儿感觉体内一股暖流快速升起,身体越来越燥热,像是被放在火炉上炙烤一般,并且还伴随着一丝丝钻心的疼痛,狗儿痛苦的在地上打滚,拼命挣扎,却丝毫不能缓解状况,最后直接朝河里滚去。
  进入水中,燥热这才稍减,不过还是处于挣扎之中,又不知过了多久,才平静下来,上了岸,重新来到火堆旁,又添了些柴火,狗儿这才心里暗自庆幸。白天与蛇大战,身上也被蛇咬伤,却没有毒发,以为这三头蛇无毒,所以才敢吃肉吞胆,没想到到底还是出了问题,估计八九不离十是那蛇胆在作祟。经过白天大战,再加上刚才痛苦挣扎,现在狗儿早已累的虚脱,便倒头睡死过去。
  第二天快午时的时候狗儿才在暖洋洋的日光中醒来,起身伸了个懒腰,感觉体内竟是无比的充实,好像有一股磅礴之力贯穿于四肢百骸,有着使不完的力气似的,想来可能也是那蛇胆的缘故,毕竟让自己痛苦了那么长时间,有点补偿也是应该。又检查了一番身体,发现身上的伤口也是出奇的好了大半。
  水路已经没了,狗儿只得在附近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路可走,在一片山林中发现了一条似乎有人走过留下痕迹的山路,这路也不知是通向何处,狗儿也不多想,顺着路走去。走着走着发现好像是一条上山的路,而且越走越是能看出有人为的痕迹,狗儿小心翼翼地继续朝山上走,走了一会儿,发现差不多快到顶了,不远处好像有个草棚,想来是有人住在这里。
  狗儿谨慎地加快脚步,来到草棚前,发现果然有人在此生活,只不过生活物品都落满了灰尘,好像此处被遗弃一样。打量四周,又发现草棚相对处有一山洞,想来应该是有人用来栖身的,狗儿便在洞口朝里喊道:“请问有人吗?”见洞里没反映,便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回应,估计也是没人,便要进洞去查看一番。
  刚到洞口,突然听到里面一阵躁动,狗儿正要开口喊去,只见一团白乎乎的东西从洞中猛地窜出,正撞进自己怀里,把自己顶得向后踉跄了几步,接着又是一道黑影从洞里窜出,狗儿又是吓了一跳,后退几步,然后定睛一看,顿时心里叫苦不迭,真不知道自己是踩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又遇见了一只双头狼。
  双头狼瞎子也说过,在大荒之地并不稀奇,身体大小与外界无异,可是更凶恶几倍,而这双头狼,身体大小都和老虎差不多了。那双头狼却也没第一时间攻击狗儿,只不过死死盯着狗儿怀里,狗儿下意识地看向自己怀里,发现是一只头上有撮粉色绒毛,浑身雪白的可爱小狐狸,而且居然是一二三四……九尾狐狸,小小吃了一惊,狗儿心下想这应该就是瞎子说的青丘狐了。
  小狐狸抬头盯着狗儿看了看,然后扭头又看了看双头狼,居然将身子一缩,使劲往狗儿怀里钻了钻。这让狗儿有些欲哭无泪,看样子这双头狼是冲小狐狸的,可是现在这小狐狸居然赖在自己怀里不走,狗儿心里连连叫苦,装出一脸憨厚的样子冲双头狼嘿嘿一笑。
  这一笑不要紧,那畜生居然以为狗儿是在挑衅,仰天狼嚎两声,獠牙一咬,贪婪的涎水便流了下来,嘴里“呜呜”叫着,两眼凶光毕露,作势欲扑。狗儿慌乱起来,不知如何是好,怀里的小狐狸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正在着急之时,那双头狼便扑了过来。狗儿赶紧双臂交叉朝前一挡,小狐狸滑落在地窜入旁边山林消失不见,狗儿却被双头狼狠狠扑倒在地。两只狼头胡乱撕咬,无奈柴刀背在身上,此时更是被压在身子底下无法抽出,狗儿只能不断挥舞双手与其肉搏,躲避撕咬。
  生死挣扎中,狗儿无意挥出一拳,正砸在一只狼头上,那狼头居然像受了重创一般,被砸蒙了起来,接着狗儿又是一顿乱拳,另一只狼头也未能幸免,然后狗儿双腿朝狼腹一顶一蹬,那双头狼居然被狗儿硬生生给蹬翻在一旁。
  那双头狼翻起身子,甩了甩头,又是朝着狗儿扑来,狗儿这时也不含糊,迎面一拳打去,撞击之处只听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那狼却也是踉跄着往后退去。狗儿痛苦的捂着刚才那只拳头,原来碎裂的不是狼头,而是狗儿的拳头。那双头狼四眼血红,又是第三次扑来,这次狗儿又被扑倒,挣扎下狗儿一咬牙抱着狼身双腿一蹬朝山下滚去,不知道滚了多少米,狗儿只感觉最后脑袋被重重的一磕便昏死过去。
  昏迷中狗儿感觉脸上被什么舔了舔,然后嘴里好像又被放了什么东西,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不知过了多久,狗儿微微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居然被绑在一棵树上,全身骨骼与肌肉没有一处不痛,脸也是肿胀的生疼,好在还活着。
  狗儿抬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被绑在山洞前的一棵大树上,旁边坐立着那只双头狼,俨然看管犯人的威武猛士一般,只不过双头狼身上也布满伤痕,两只狼头上还缠着绷带,说不出的坚毅与悲壮。那双头狼见狗儿醒了过来,起身走到狗儿面前,目露凶光,嘴里发出“呜呜”的威胁之声,接着转身朝山洞狼嚎两声,快步跑进洞中。
  不多时,从洞里出来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看着六七十岁上下的老人,不过看着却挺健壮,那人昂首挺立,一头乱蓬蓬稻草似的黑色头发,两道浓重的剑眉,一双不苟言笑沉稳且深邃的双目,加上一张严肃的面无表情的脸。那人眯眼看了狗儿一眼,冰冷地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狗儿低下头,不敢直视,老老实实回答道:“前辈您好,在下张狗儿,误入此处,若有打扰,还请前辈见谅。”
  那人冷哼一声,道:“误入!”狗儿道:“确实是误打误撞来到此处。”狗儿也不知道眼前这人是善是恶,只得先将瞎子带自己来大荒之地的事瞒下不提,反正自己也确实是误打误撞来到这里的。
  那人怒道:“还敢嘴硬!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你想误入就误入。”狗儿低头不语,思量了一下,瞎子也没吩咐过自己不可以将其说出,况且还一脚将自己踹下,也着实可恨,于是说道:“在下蒙一位前辈带入此处,后被一脚踹下悬崖抛弃至此,真的是误打误撞来到这里。”
  那人走到旁边一张石桌前坐下,继续问道:“带你来的人呢?”狗儿道:“在下不知,想来应该是回去了。”那人疑惑道:“哦?那你可知带你来的人是谁?”狗儿道:“一位瞎眼算命先生,自称鬼算子。”那人一听,啪的一掌拍在石桌上,竟是将几寸厚的石桌直接拍掉一块,吓得狗儿赶紧低头不敢言语。
  那人恶狠狠地道:“哼!死瞎子,还敢来此!”那人继续问道:“你和他什么关系。”狗儿颤颤回答道:“没……没什么关系,只因半年前被他所救,便被带到了这里。”那人“哼”了一声,又继续问道:“那水潭里的蛇是你干的?”狗儿道:“是。”那人一听,又是一掌拍下,只不过这次力道有减,并不曾将石桌有所破坏。
  那人有些恼怒的继续问道:“那这狗儿也是你打的?”狗儿一听,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那双头狼此时在旁边对着那人“呜呜”哀嚎了两声,让人听得甚是委屈,好像在哭诉一般。狗儿这才反应过来,心下暗道:原来这畜生是被人养的,而且是当狗养的,名字都和自己一样。狗儿看了满心委屈的双头狼一眼,心里苦笑,小心地回答道:“是。”“啪!”,又是一掌拍在石桌上的声音,那人气得甩袖而起,朝狗儿大声咆哮道:“那那些丹药也是你偷的啦?”
  狗儿吓得双腿一软,疑惑地辩解道:“什……什么丹药,我并不知道什么丹药,也没见过什么丹药,更没有偷什么丹药。”那人气道:“不是你偷的丹药,难道丹药还长翅膀飞了不成!明明丹药瓶子就在你身边,还想抵赖,说,是不是被你吃了。”狗儿道:“我真没见过什么丹药,也没偷过,也没吃过,真没有。”那人冷笑一声,道:“你当我是傻子不成,体内明明还留有我丹药的痕迹,还想抵赖!”
  狗儿只得苦苦辩解,道:“没有,真没有。”那人挥手一指双头狼,又一指狗儿,道:“去!好好审审!”那双头狼得令,顿时变得一脸狰狞,扑向狗儿身上一顿撕咬起来,霎时间,哀嚎之声响彻山谷。那双头狼撕咬了一阵,狗儿疼得昏过去又醒过来,醒过来又昏过去,如此反复不知道多少次,最后终于没了动静,那双头狼才停止撕咬。
  狗儿只感觉身体突然一个激灵,慢慢睁开眼醒了过来,原来是被那人用冷水又给泼醒过来,狗儿身体早已被双头狼撕咬的血肉模糊,不过还是微微地喘息道:“真没有,我……真没有,没有……”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一团白影,嘴里衔着一只丹药瓶,躲到狗儿被绑的树后,不是那只九尾小狐狸又是谁,那双头狼看见小狐狸,像见了仇人似的扑去。
  就在双头狼扑到树后时,小狐狸早就从另一边窜了出来,跳上石桌,将丹药瓶从口里放下,然后抬头看了看那人。那双头狼一扑不成,转身又要欲扑,这时那人一挥衣袖,那双头狼便老老实实待在原地不动,然后那人看了看小狐狸,若有所思了一下,倒是没把小狐狸怎么样,只是冷哼一声坐下,又瞪了一眼那双头狼,把双头狼吓得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嘴里小声“呜呜”着,好像在咕哝着什么。
  这时那人看到狗儿面前的地上有一个锦囊,原来刚才双头狼撕咬狗儿时,皮肉都被撕烂了,更别提衣服了,早就被撕碎一地,所以那锦囊也掉了出来,还好锦囊还算完整。那人捡起锦囊,从里面摸出一卷纸一样的东西,缓缓打开看了看,又是气得一掌将纸拍在石桌上,骂道:“死瞎子,你别欺人太甚!”狗儿听了,也不明就里,那人大袖一挥,愤愤地朝山洞里走去。那双头狼见主人没把小狐狸怎么样,自个儿也没了报仇的心思,灰溜溜的跑到洞口趴着,自顾自去了。
  那小狐狸见没人理它,于是又叼起那丹药瓶来到狗儿面前,用嘴拔出瓶塞,从里面滚出几粒丹药,然后用嘴一颗一颗叼起向狗儿嘴里送去。狗儿看了刚才的情景,也大概明白了几分,此时也不管丹药该不该吃,有没有毒,便毫不客气的吞入腹中。丹药一入体内,顿时一股暖流升起,体内如泡温泉般舒坦至极,体表伤口却是一丝丝冰凉之意缓缓袭来,疼痛也顿时去了大半。
  然后小狐狸又绕到树后,开始撕扯起绳子来,没一会狗儿感觉勒在身上的绳子一松,身体便朝前倒去。缓了一会,狗儿慢慢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三晃地来到石桌旁坐下,半趴在石桌上,拿起那纸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老毒物,此子天生智障,根基愚钝,实是千年造化的修仙炼道之奇才,特送与你为徒,以报当日赠药之厚谊,无需感谢,切记,切记,哈哈哈!”
  看罢,狗儿也是有些恼怒,瞎子不光赤裸裸地侮辱自己,还拿自己取笑那什么老毒物,怪不得那老毒物会大发雷霆。狗儿又气又恼地坐了一会儿,心下想道:“先不管瞎子是何居心,自己反正也确实有对不起这老毒物前辈的地方,不光杀了人家的蛇,还吃肉取胆,又打伤了人家的看门“狗”,虽然自己也受到了惩罚,可是到底是自己犯错在先。”于是起身来到洞口边上,跪在地上,小狐狸也来到狗儿身边趴下,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的双头狼。
  狗儿想着:“先不管这老毒物收不收自己为徒,先给人赔礼道歉再说,至于以后何去何从,到时候再说。”过了一会儿,那老毒物从洞里出来,走到狗儿跟前,低头看了狗儿一眼,狗儿赶紧扣头道:“老毒物前辈……”老毒物一听,脸色霎时一青,不待狗儿继续说下去,差点没一脚踹向狗儿,气得双袖一挥,冷哼一声径直朝山下走去。狗儿见状不解,也不敢起身追上去,只以为老毒物还在为自己砍蛇打“狗”而生气,只得默默地跪着,后来转念一想,是不是自己出口莽撞了,或许这人不叫老毒物,也只是江湖诨号而已,想到这里也后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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