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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泉环望四周,寻不见那人的踪迹,皱起眉头,心想:“扯灵膏的持续时间不会这么短,那这人究竟是怎么消失的?”他低头琢磨着,时不时抬头望向那些高约数十丈的谷峰,自言自语道:“还有其他袍人在……”
他转身向蔽日七星抱起拳头,请求道:“诸位,可否让我在蔽日教周围搜查一下?刚刚那人的消失,十分奇怪,我怀疑还有其他的袍人在。”
那文曲鹤柳仙铭迈出一步,轻声道:“除了总堂外,张少侠可随意进出搜查。”
张本泉抱拳再次言谢。
“那我们七人便告辞了。张少侠,后会有期!”七人众抱拳行礼道,随后便进了总堂。
得到柳仙铭的准许,张本泉开始搜查起来。
除蔽日总堂构筑雄伟外,广场周围整齐排列着的草舍瓦房都简单朴素,每座房屋的后面都设有耕作用的农田,有几件房屋旁甚至还搭建了羊舍,牛舌和猪舍,而在远离广场的东面,有一条百来米的长巷,边上是些商铺模样的房屋,走完那巷子出来,又是一座小型的广场,在其中央搭建了一座供人娱乐的瓦舍。
张本泉搜遍每一处角落,惊讶之余,心中升起一股暖意,觉得这地方有点世外桃源的滋味儿,盘算着以后将邓绫君也带过来,在这儿共度余生,何乐不为。
鲜阳谷内因鲜有阳光能照射进来,所以花草树木生长不得,显得这谷内视野十分开阔,唯有那谷峰紧下头长了些袖珍椰子外,便只剩下些绿油油的青苔了,想要隐藏两个成年汉子基本不可能,但张本泉依旧用佩剑拨弄了一阵那些袖珍椰子丛。
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无果而终,只得作罢,唯有一处还没有搜,就是那尽头的蔽日总堂了。
张本泉站在蔽日总堂高阶之下,左右为难之际,那总堂中呜呜泱泱响起一片人声,随后一群身穿襦裙汗衫的男男女女走了出来,这群人下了台阶后,有说有笑的分别向四周的房屋走去了。
人群的最后头,一位身着白衫,脚蹬黑履,金冠束发的男子牵着一个孩童的手走了出来,他俯下身子,伸手摸摸那孩子的脑袋,轻声道:“好孩子,快回家去吧。”
张本泉站在台阶下,仰视那男子,见他衣着华贵,气宇不凡,剑眉飞拔之下目若朗星,鼻梁挺傲,面如冠玉,嘴角微微上扬,也在看着自己。
那人三步并两步,下了台阶,拱手道:“在下郭煦,想必阁下便是张本泉少侠吧。”
这玉树临风的男子竟是蔽日教的教主,着实让张本泉意想不到,怔在了原地。
“张少侠?”郭煦轻声道。
“啊,在下袍人张本泉。见过郭教主。”
“张少侠不必客气,可寻到那消失不见的袍人了?”
张本泉摇摇头道:“多有冒昧,还望郭教主见谅。既然寻不到,那我就先告辞了。”转身朝谷口方向去了。
“张少侠当然寻不见那人。”郭煦朗声道,手中折扇”唰”的一声展开,摇了两下。
听闻此言,张本泉立马转过身来,眉头微皱,等着郭煦说下面的话。
郭煦在台阶上踱来踱去,突然把折扇一收,道:“因为那人在我这里。”他看看张本泉,见他不讲话,继续说道:“张少侠,请随我来。”说完,身子一侧,伸手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这蔽日教在武林中可是魔教,而邀请他之人又是一教之主,这可让张本泉心里直犯嘀咕,恐怕有诈,可回头想想,能藏人的地方就只有这蔽日总堂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去就去,死也得把这事儿闹明白!心意已决,底气十足,道:“叨扰了!”
………
另一边,十方面馆二楼厅堂内,钟老依旧坐在那把红椅上,两手端着茶杯,下头坐着的是遁门之主王浒,两人说着什么。
“钟老,我派去的门人都死了……”王浒攥紧的拳头不住地颤抖。
遁门之人,极擅长跟踪打探,鲜有失手,这次派出的门人又都是王浒亲自挑选的,即使跟踪失败,也绝不至于暴露而亡。
钟老脸上的两条白眉一抖,也不言语。
王浒继续道:“我派去的那些人,每六个小时回来一趟报告地点,情况,再换下一批继续跟着本泉。可自打本泉去了那边儿开始到现在,一个人都没回来。”
“死法呢?”钟老问道。
“从后面被抹了脖子……”王浒脸一黑,怒道。遁门之人被悄不声息的抹了脖子,对于王浒来讲,可是莫大的耻辱。
见钟老脸色也沉了下来,王浒的语气萎了几分,轻声道:“见那批人有去无回,我亲自去了一趟,从澄黎湖到鲜阳谷,各地都有遁门人的尸体。”
“本泉呢?”钟老的语气显然有些着急。
“您老放心,我到的时候,本泉正技压群雄,斗得正欢。见他没事,三个时辰一到,我就赶快回来了。”
钟老听完,从嗓子眼里挤出个“嗯”字,道:“徐盈智,盯得怎么样了?”
“这些天,他就只呆在他自己的公司和家里,并没有遁到那边儿。”
“嗯,无论这边还是那边,盯住他,这事儿八成跟他有关系。”钟老说完喝了口茶,玩弄着茶杯盖子。
王浒应下了,接着怒道:“徐盈智!”
钟老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站起身,拍拍王浒的肩膀,祥和道:“王浒啊,事情没水落石出前,别乱说。”说完,下楼厨房忙活去了。
……
蔽日总堂内,立着八根朱红色的殿柱,上面分别刻着狼首、豚首、猴首、鹤首、狸首、熊首和虎首,三根在左,三根在右,其余两根立在尽头。
张本泉到的时候,蔽日七星已按照柱子上的图案坐在了下面的木椅上,左边的椅子上,从上往下依次坐的是破军虎常乐,武曲熊孙巍和贪狼贺七雄,右边则是廉贞狸沈羽棠,禄存猴霍长笛和巨门豚林芷婈,尽头的椅子上,文曲鹤柳仙铭正襟危坐着,旁边还有一把空着的椅子,想必是蔽日教主郭煦的位子了。
郭煦把张本泉带到总堂中央后,便坐在了那把空着的椅子上。
除了蔽日教众人外,还有一人仰面躺着,便是那刚刚消失的袍人了。
张本泉俯身蹲下,伸手试了试那人的鼻息,长吁一口气,放下心来,只要等这人醒过来,就能问清楚了,心下里正盘算着,却听到椅子搬动的声音。
除了郭煦外,其余人站起身来,纷纷抽出了武器。
见状不妙,张本泉手按在剑柄上,周身白雾便犹如一条白龙盘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