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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银松家族大小姐的18岁成人礼。
城堡内宾客纷纭,18岁不仅意味着成年,还意味着,这位大小姐,将成为各个家族的联姻的对象。
银松是一个古老的姓氏,而银松家族现在是一个财力与权利并高的家族。
如果可以娶得银松家族的大小姐,那那个家族就有了有力的靠山。
这一场成人宴会,看起来只是一场普通的宴会,实际上来到这个宴会现场的所有人,都心怀鬼胎。
此时,这个宴会的主角,银松家族大小姐,银松森林,正懒懒的坐在梳妆前,磕着瓜子儿。
“大小姐,宾客都来齐了,你确定不出去吗?”
和银松森林一起长大,比她大两岁的侍从,泉颂忧推开门询问道。
银松森林朝地上吐了一口瓜子壳,翘起二郎腿,道:
“急什么?应安在呢,来了没有?”
“没有,他……可能不会来了。”
泉颂忧低声道。
银松森林奇怪的看向泉颂忧:
“他真的不来么?好歹也是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的人,他真的不来参加我的成人宴会?”
“……”
泉颂忧没有再说话,他脑海中回忆起,回家族之前应安在对他说过的话:
“小子,我告诉你,我就不和你们回去了。我知道小老板这次回去是过成人礼,我这手头也没有钱,就不送东西了。”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吝啬呢。
泉颂忧看着应安在贱贱的笑容,无力吐槽。
应安在戴上帽子,从怀里摸出一张信封:
“不过我写了一封信给小老板,感谢她这两年的工钱。记得生日当天给她!”
说着,他将信封递给泉颂忧,转过身,挥了挥手,潇洒离去。
“外面都来了些什么人?”
银松森林并没有出去的意思。
“都是一些与银松家族产业有往来的企业,以及,和银松家族交好的其他家族。”
泉颂忧今天穿了西装,头发抹了油全梳在脑后,削瘦的身材有点撑不起西装,但是看起来成熟了许多。
银松森林看向泉颂忧,目光不善:
“小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泉颂忧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还记得应安在走之前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他不敢直视。
应安在看着泉颂忧,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又忍了回去。
最终他只是拍了拍泉颂忧的肩膀,说了一句极简的话语:
“照顾好小老板!”
顿了顿,他又道:
“我看好你哦!”
面对应安在,泉颂忧真的很想翻白眼!
“大小姐,他,留了一封信给你。”
泉颂忧从西装上衣口袋里掏出那封信,交到银松森林面前。
银松森林满脸不快的接过那封信,暴力拆开:
“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废话是要写在纸上与我说的!”
纸张铺开——
“我亲爱的小老板,你的18岁生日我就不参加了。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们之后应该不会再见面了,我现在已经找到了新的主顾,我要去她那里工作了。感谢大小姐这两年来的对我的宽容!”
这句话后面还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大小姐,你一定要相信我。无论别人是怀有各种目的来到你的身边,只有我是为了钱来到你身边的。无论别人对你说着怎样的谎言,或善或恶,我从来没有对你撒过谎!我对你说的话句句都是真情实意的!我只是想找一份工作而已,我这个人活了一辈子,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就是爱钱。人生潇洒随性惯了,喜欢走到哪儿就飘到哪儿。你现在已经不是我赚钱的目标了,我已经找到下一个目标了。”
这段话看到银松森林着实不爽,她瞬间有了撕掉这封信的冲动,但还是耐着性子看了下去。
“说实话,在你身边真的有度日如年的感觉,你的麻烦事儿好多呀!我知道你很希望我去参加你的成人礼,我也知道你把我当朋友了。但是人生就是一列永不回头的火车,我不是那个可以陪你到终点的人,我只是恰巧经过了你的人生一站路,然后下车,去寻找我属于自己的生活。你肯定会生气的,我猜你还会哭鼻子。但是你的成人礼我又不想让你哭鼻子,于是我决定告诉你一点人生的忠告。”
看到这里,银松森林只想冷笑。
“不可理喻!”
哭鼻子?她会为了这么一个没有良心的人哭鼻子!
“以我活了这么久的时间来看,其实金钱交易才是最简单的交易,一切能拿钱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但是这个世界上只有很少一部分人一出生便拥有大量的金钱,而你正好是那些人其中之一。以后和别人交往,遇到麻烦的事能拿钱解决,尽量用钱。人的人一生只有一次,千万不要拿自己的人生做交易奥!我认识一个奸商,可过分了呢,四处坑害别人的人生。你以后若不是万不得已,可千万不要去找那个老奸商!这个世上的所有事都是有因果关系的。虽然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很奇特,但是这一切都是有于源头可去追寻的。”
往事在回忆中展开,银松森林猛的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将纸张剩下的部分读完。
“你也可以不去寻找事情发生的根源,因为大多数都是前人种下的因,因而后人偿果,你可以就这么一件一件的解决每一件麻烦,直到偿完所有的果。你生命中所经历的每一个人,都是你所必须经历的。至于是得或否,就看你自己啦!最后我要说的一点是,我觉得泉颂忧这个人挺不错的,虽然有时候显得跟个智障一样,但是我还是很钦佩他。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和他共度一生,如果非要选择一个熟人托付的话,我觉得他是最合适的。就这样吧,小老板!”
最后还不忘推一波小忧,银松森林总觉得这二人之间不正常!
“如果以后我们还能再见面,那我会笑着向你问好的。”
纸张的最后还画了一张大大的笑脸,这的确是应安在的风格。
应安在猜的对,银松森林的确是要哭了。
但是她又觉得自己不能哭,哭了的话就被应安在猜中了,那她就输了。
分别总是来得猝不及防,甚至还那么的不可理喻!
银松森林记得,应安在之前和她说过,人越活越孤独,最终,所有的人都会离你而去。
银松森林这时才发现,自己连他的一个联系方式都没有。
而和他共同经历过的两年,就仿佛梦一般。
现在回想起来,所有的经历都变得不真切起来,似乎只有他这个人才是真切的!
银松森林还是觉得他有目的,不然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人呢?
读罢,银松森林收起信纸。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看着镜中自己的脸,慢慢变得冷漠:
“外面人都到齐了么?”
“到齐了,都在等着大小姐的出席。”
泉颂忧恭敬道。
“好!”
银松森林站起身,礼服的裙摆随着转身的动作摇曳。
泉颂忧推开大门,光芒万丈。
而银松森林,就站在光芒中央。
也许连银松森林自己都没有发现,在她成长的性格定型的最关键的两年里,应安在的出现,很大部分上决定了她以后的性格和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