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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那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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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溪宁郡的漫漫长战,启梁国其余郡城的选拔已经陆续落幕。
  毕竟绝大多数郡守不似明鸿朗这般强势行敛财之举,虽说诸武大试名义上由郡城独立举行,可实际把控权仍在梁京,众多郡城不敢冒昧行事。
  也因溪宁郡此番的特立独行,关于明鸿朗的靠山慢慢在暗地里浮出了水面。
  与当今王后有关。
  明鸿朗押送薛家老族长薛巍昂入京后久未回归,多方打探下,才知他携一女子久居梁京等闲山庄之内,这消息一出,不知因何走露,霎时震动各地官员势力。
  等闲山庄为国君避暑行宫,在梁京内有小金殿之称,这几年国君旧疾缠身,时常居住在此,平日除了皇室血脉,寻常臣子没有诏令不敢接近,明鸿朗能伴驾而行,本就说明了倚重之意,国君命不久矣,这在各方看来心照不宣,太子年幼尚未及冠,单以明姓推测,日后恐怕少不了监国辅佐之职。
  只是明鸿朗此人,在各方看来还是琢磨不透。
  一来,明家贵为梁京皇亲,府上有多少位少爷公子不是什么隐秘,关于明鸿朗这个名字,在梁京内的确是第一次出现,他入梁京多次,亦是从未登门明府,明摆了是与明府没有任何关系。
  二来,明鸿朗的出身是个谜,只说他自幼在边境长大,与镇守边境的铁炙军相熟无比,关于他究竟是双亲早亡,还是仍活于世,除了相隔万水千山的铁炙军以外,恐怕没人能说得清楚。
  单凭以上两点,无论如何去猜测,都与当今王后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可偏偏他离开边境,委以重任又是出自王后的手笔。
  仅仅只是提携之恩也就算了,传闻太子又与明鸿朗关系亲近,实在让人忍不住遐想非非。
  ......
  碧空湛蓝。
  明晃晃的阳光铺落木层地板,在低矮的精雕屋檐之间,浅滩的凉水池旁,有赤脚孩子欢快的奔跑而过,小脚丫轻快踩动木板,身后围满了白布绸缎的宫女小心追随,眨眼就跑没了影。
  明鸿朗半卷裤腿,踩水坐在水池旁,头顶阳光落下,身上一片暖洋洋,他无不惬意道:“要说享受,恐怕谁也比不上咱们这位国君了吧。”
  据说当年为了修建等闲山庄,国君伤财劳力拆毁了整座旧避暑行宫,又耗费了数年时间,这才落成现在的小金殿。
  装饰简美的正屋内,绫罗悬壁,有道身影轻移莲步,是位着有淡妆的貌美妇人,眉目间掩不去雍容华贵,挥手散去侍女,缓缓说道:“出云山之行,筹备还算顺利?”
  明鸿朗欲要起身行礼,妇人摇了摇头,他犹豫了片刻,复又坐下:“银钱开道,自然顺利,约定的十二人之选,现在就等着苏姑娘侄子旗开得胜了。”
  妇人拂裙曲腿坐下,目光直视道:“你喜欢那姓苏的女子。”
  “怎么可能!”明鸿朗微怔,随即否认。
  妇人轻笑道:“那孩子叫苏清对吧?十五岁便修炼到了藏劲一关,就算放在梁京内也算得上是可造之才,只是这次诸武非比寻常,注定了竞争惨烈,若不是你故意拖延了溪宁郡大试,恐怕那孩子没有走到最后的机会,你这算是在讨好那位苏姑娘?”
  明鸿朗无奈道:“溪宁郡一事要不是有苏姑娘帮助,我哪能说服林老前辈交出矿脉,薛家之事也是多亏苏姑娘佐证,否则不会这么一帆风顺,算是交好吧,届时天地压制解除,万灵复苏,防界大开,如果能得到苏姑娘相助,对启梁国来说,未尝不是可观的战力。”
  “是这个道理,对启梁国来说,现在最缺的便是能人相助。”
  妇人点头,随后神情凝重不少:“根据国师的推算,留给我们启梁国的时间已经不多,只希望在最终的诸武选拔前,出云山之行能顺利取得阜云仙人遗留之物,这对将来启梁国再次立足阳睢的胜算会大上许多。”
  明鸿朗说道:“若是真能找到那件灵器来镇压启梁国气运,倒是少了许多后顾之忧,现在各方郡城稳定,金阳矿脉开采顺利,炎阳兵很快就能进行炼制,只等着决出最后的诸武十人,接下来,才是重中之重。”
  妇人犹豫片刻,说道:“这趟任职溪宁郡守你做得很好,关于你的调任很快就要下达了,我......我希望你能留在梁京。”
  明鸿郎微怔,随即皱眉道:“之前不是说好了,只要我能拿到林薛两家的金阳矿脉,就由我担任铁炙军副都统,难道你想变卦?”
  妇人镇定道:“这是王上的意思,太子毕竟年幼,需要有人辅佐,我与王上只信任你,那孩子亦是真心托付于你,如若你不留下,你能放心那孩子将来孤身受敌?”
  明鸿朗默然。
  的确,他并不放心。
  妇人没有催促,沉默本就是最好的回答。
  一时间,两人皆是没了言语。
  许久后,妇人轻声叹息道:“若是当年的月容长公主还在世间,现在启梁国又何苦畏惧外界来人,一百年真的太久了,久到让曾经的皇变为了现在的君,王上他......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妇人说着,泫然欲泣。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在她身上堆积的重担太多了,身处梁京龙潭虎穴之地,她始终孤身一人,压抑的情绪年复一年的得不到释放,此时有明鸿朗在身旁,难免松懈了心防。
  明鸿朗望着她伤心落泪,心里难免一颤,只是很快抑制住了,他轻声道:“要不是当初的长公主以大魄力兵解肉身压制天地,布下百年谋划,现在恐怕早就没了梁丘一族,又何来什么启梁国君,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还有胜算。”
  妇人轻拂泪光,抬头望着眼前略显身形高大的明鸿郎,纤细的手试探着去触摸那张即是熟悉又是陌生的面容:“你......还在怨恨父亲吗?”
  明鸿朗没想到对方会提及此事,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下意识的躲避开,垂下眼帘道:“恨。”
  “那对我呢?”
  “也恨。”
  妇人颤抖着收回手,黯然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很黏我的,你说过永远不要和我分开,我也一直都记在心底,父亲他虽说是对你严苛了一些,但我们终究是一家人。”
  一家人?
  提及往事,明鸿郎不由握紧了拳头,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子跑了出来,低声怒吼道:“狗屁的一家人,他们怎么对我的?我娘怎么去世的?你还不清楚?那时候我被人打伤扔在街头,像条死狗一样趴着,你和他又何尝出来看过我一眼?这么多年过去,现在就是一家人了?对不起,晚了!”
  明鸿郎猛然起身,抬脚便要离去,只是走到了一半,又停了下来。
  “有一件事我忘了。”
  明鸿朗冷冷望着妇人,而后双膝一沉,跪拜道:“微臣叩见王后殿下,希望殿下不会因今日无礼赐我死罪。”
  随后不等回话,毅然转身离开。
  妇人只是怔怔的看着对方的背影,轻咬嘴唇,抬手连声喊道:“鸿儿,鸿儿。”
  身影未有停顿。
  妇人无力的垂下手,掩面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将来发生意外,我希望你能带着尘儿好好活下去,小时候姐姐没能保护好你,是姐姐错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再受到一点委屈了。”
  声音细微凄婉。
  一阵清风拂来,撩动白纱飘舞,空旷的走道上,明鸿郎的身影已然不见,关于最后的话语他有没有听到,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了。
  绕过凉池的不远处。
  一身翠蓝色底花纱衣的女子落下墙头。
  红漆走道内,手捧果盘途经的白衫宫女纷纷望来。
  苏怀柔脸不红心不跳,镇定自若的走至宫女身旁,挽袖抓了一串葡萄,随后挥挥手,让这些神色异样的宫女离开了。
  苏怀柔捻起葡萄尝了几口,吐了一地皮,目光望向了某根柱子,冷冷道:“老东西,躲什么躲,滚出来。”
  话音落下,红漆木柱前虚空扭曲,黑白道袍的白发老人显露出了身形,须发皆白的老人笑道:“苏姑娘,偷听王后密话,不太好吧?”
  苏怀柔目不斜视道:“那打一架?那些这个王,那个王,除了名头大嘴皮子利索外,实在不禁打,听说你是国师,炼气到什么境界了?可以让你陪我试试手。”
  道袍老人负手叹气道:“苏姑娘武道造诣非凡,老朽自愿认输,只是希望姑娘所听闻之事切勿外传,以免流言于世。”
  “说得真好听。”
  苏怀柔冷笑一声,翻手一掌拍出,掌劲落下,不伤地板分毫,满地的葡萄皮却被气劲包裹上浮,然后她又一拳打去。
  呼。
  骤然升起狂风的吹动长袍急促拍打,道袍老人纹丝未动,平静的看着眼前的果皮在气劲碾压下化为尘灰。
  “到底是谁在偷听,你应该有数。”
  风止时,苏怀柔一步踏出,与道袍老人侧肩而过,等道袍老人回过头,苏怀柔已经消失不见。
  “有趣,真是有趣,难怪薛巍昂会栽在她的手上。”
  道袍老人久久凝视,最后眉头舒展,轻笑一声,凭空掩去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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