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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都市灵缘 / 第一章 偶遇

第一章 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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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想给大家讲一个故事。
  在讲故事之前,请容我先介绍一下自己的身份。
  我叫苏朗,虽然名字与你们相近,却并非来自于你们的蓝星,而是生活在一个与你们世界平行的一个时空之中的星球。那颗星球与你们的星球类似,有着广袤富饶的土地和宽阔深邃的海洋,也有着漫长而精彩的历史。
  简单点来说,我的星球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蓝星。
  故事要从数十年前开始说起,那时我所在的国家,还处于一个战乱频仍的时期,各种政治势力你方唱罢我登场,为了争权夺利而经常打的你死我活,老百姓的生活也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故事发生在八月的一个夜晚,已是初秋,夜风中已有了些许凉意,一轮毛茸茸的晦暗不清的月亮挂在夜空,带着朦胧的橘黄光晕。
  
  黯淡的月光下,一个青年男子独自慢慢走在山岭之中,手里端着一把长枪肩上还背着一把,一边走一边不时用双眼张望着周围的动静,走到半山坡上见四下无人,便在一块空地上将枪托拄在地上慢慢坐了下去,然后才从怀里掏出半拉窝头,放在嘴里啃了起来。
  
  这窝头放了也不知多久已经又干又硬,噎的他喉间发堵几乎难以呼吸,可这一日亡命奔逃数十里,他身上只有这一口吃食,就是这半拉窝头还是他从死人堆里捡来的。他从腰间取下水壶,可水壶已经是空空如也,白天里只顾着逃命,水壶里的水早被他喝光了。
  
  他勉强直着脖子咽下这口窝头,空荡荡的肚子似乎稍微感觉舒服了一些,便仰身躺在了地上,双眼看着天空中那团毛茸茸的淡黄月亮,满眼都是迷茫。
  
  这个青年人姓沈叫沈燕民,虽然才只二十岁,却已经是个当了五年兵的副排长,今天他所在的队伍吃了败仗,便只好独自一人带着两把枪逃到这座荒凉的小山上。
  
  这沈燕民祖籍山南,十岁时家乡遇到了灾荒,田地里颗粒无收,家里磕磕打打连半碗小米都凑不出来,眼看着一家人要饿死,父母只好变卖了家当逃荒来到了泉城。一家人在乡下活不下去了原想着能在大城市里弄口吃食,谁知道泉城的饭碗也不好找,依然是穷困潦倒家无隔宿之粮,靠父亲各处打短工母亲替人缝缝补补过日子。
  
  人常说穷和病是一对姐妹,穷连着病,病跟着穷,沈燕民到了十二岁时父母便相继病故,只剩下他一个半大孩子。
  
  沈燕民无奈只好投奔在泉城西门炸油条卖早点的表姐,表姐家不富裕,为人也很刻薄,但他除了表姐家实在也无处可去。那年月兵荒马乱,乡间多有土匪,街头常有路倒——即饿死街头者,他一个半大孩子又能去哪儿。表姐夫妻俩见家里多了一张嘴吃饭,心中自然有些不太痛快,虽然他那时已经能提水挑担做得很多重活,却仍不免被苛待。
  
  卖早点是个辛苦行当,头天晚上就要和好面,泡好黄豆,第二天凌晨别人还在梦乡时他就得早早起床,醒面磨豆浆然后点豆腐脑儿烧汤。等到卖完了早点收了摊子,表姐夫回床上补觉,沈燕民还得提水刷锅捡豆子摘菜帮表姐看孩子。小孩子正长身体时本就容易困倦,更何况他觉根本不够睡的,烧火时便经常在炉灶旁打瞌睡。表姐夫在大街上当着街坊四邻的面从来不会大声责骂却只是暗地里使坏,看见他烧火时打瞌睡就偷偷把夹油条的长竹筷上的热油星子往他身上甩,以至于他身上常被烫得都是燎泡。
  
  常言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表姐两口子虽待沈燕民刻薄,至少还有三餐饭可吃,衣服虽然冬夏都是那一身而且补丁摞着补丁,但至少还能遮体,身上燎泡虽多,却还不至于烫死。
  
  沈燕民逆来顺受的在表姐家呆了两年,很快便长到了十五岁,有一天赶上街头有招兵的,便毅然决然的投了军了。虽然他当时年龄尚小,但北方孩子本就骨架大个子高,而且人家招兵也不挑肥拣瘦,只要人比步枪高能扛得动枪就要。至于当的是哪一路的兵,他就管不着了,心想只要有口饭吃有不露腚的衣服穿不至于每天挨打挨骂就行。
  
  到了部队,长官见他年纪虽小却聪明伶俐口齿清楚,相貌也很端正,就抬举他做了个贴身侍从,其实就是个打杂跑腿的小仆役,每天给长官端茶递水捶背点烟,长官打牌他就得伺候牌局,长官上青楼他就得站在门口守着,干的不好大耳刮子立马到了脸上,干的好了长官哈哈一乐赏俩铜子儿,如此在军中呆了三四年,他也长成了个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的壮小伙子。
  
  有一次两军交战,打得十分惨烈,那长官腿上中了一枪,沈燕民冒着枪林弹雨把他从前线背了回来,帮他捡回了一条命,因此得到长官器重,给赏了个副排长当。虽然不过是个平日里跑腿打杂战时替长官冲在前面的小官,却好歹也是别人口中的长官了。
  
  他只道自己今后前途不可限量,谁料想刚当上排副没多久,便遇上了一场恶仗,他们一个排四十几号弟兄死的七七八八,转脸却发现刚才还在身边高喊着”弟兄们给我顶住“的长官这时候早就跑了。看着对面潮水般冲上来的敌人,他也失去了抵抗的勇气,趴在一堆死尸中间,看着敌人纷纷从身旁冲过去他都不敢动,等到四下无人时才拖着两条枪从战场偷偷溜走。
  
  他一个人背着枪跑了大半天,虽然是又累又饿却不敢走大路,只怕遇上追兵,更不敢去村子里讨口水喝。那时候打仗当了俘虏不怕,可能明天换上身衣裳便调转了枪口去打之前的长官,但是如果遇到村民就说不好了,对方说不定上百号男女老少围住了你,直接把梭枪对准了你的胸口,然后把枪夺走把人捆起来活埋了。多年兵荒马乱的,老百姓看到当兵的和看到土匪一样的害怕和仇恨。
  
  虽然沈燕民当兵时年龄还小,这几年也根本没做过什么坏事,但是谁让他穿着这身衣裳呢!
  
  他孤身一人饿着肚子抄小路走了半日,眼看着天色已黑脚下山路又甚是崎岖难行,便寻了一块略微平整的地方打算歇息一晚,想着挨到天亮便去寻之前的队伍,若寻不到就找个集市把枪卖了换几块现大洋傍身再说。
  
  他正在地上躺着,却忽然听见身旁不远处传出一阵声响,心中不由一惊,想起人们常说荒山野岭多有精怪,慌忙弹簧般的从地上跳起来,定睛一看却见树丛里有人影在晃动。
  
  他一拉枪栓口中同时大喝了一声:“是谁!”
  
  只听见树丛中有女子脆生生的带着恐惧的颤抖声音答道:“别开枪!”
  
  沈燕民把枪口对准了人影藏匿的树丛,大声道:“出来,别装神弄鬼的!不然我就开枪了!”
  
  那人慢慢从树丛里走出来,却是个一身青衣的少女,月光下依稀看去身姿甚是窈窕,举着双手颤声道:“长官别开枪,我们不是坏人!”
  
  沈燕民听她说道我们,知道树丛里还有别人,便又大声喝道:“还有谁,都赶快出来!”
  
  少女道:“还有我娘,你能不能把枪放下来,怪吓人的,我娘胆小,不敢出来。”
  
  沈燕民听说是母女二人,便抬起了枪口,让少女把她娘也喊出来。
  
  少女转身从树丛后面搀出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那老妇身材瘦小头发都已花白,这会儿正吓得浑身哆嗦,在闺女的搀扶下慢慢走出来,到了近处一见到沈燕民一身破烂军装手拿长枪的样子,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声哀告:“长官莫要害我母女,我们都是老实百姓!”
  
  沈燕民见是寻常母女二人,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把枪又背在身后,伸手将老妇从地上扶起来,说道自己不是坏人,不会害她们,让他们只管放心,待老妇心神稍定,又问她们是哪里人,怎么会这么晚跑到这荒山野岭里。
  
  母女俩见沈燕民浓眉大眼相貌堂堂,说话也客客气气的,不像是那种流里流气的兵痞,便都把一颗心又放回了肚子里。那少女先是叹了口气,眼圈便跟着有些微红,说道她们母女本住在离这里三百里外的德州乡下,一个月前父亲病故,因为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受族人欺负夺了她们田地房产后又把她们赶了出去,没奈何只得带着些随身衣物来这里投奔姨妈家,白天赶路时见已经离姨妈家不远就只顾着走,没料想走到这山里天便黑了,只得在这里暂歇。
  
  看到这里有人会问了,她父亲亡故族人怎么会这般冷酷无情,要这么欺负她孤儿寡母!
  
  要知道在那个时代,一个家庭男丁单薄是要被人欺负的,一户人家没有儿子就成了别人口中的绝户,如果碰到邻里仁义宽容还罢了,若是遇到恶邻或者贪婪的族人,就会发生这种事情,施恶者会借口你家没有儿子,女儿是泼出去的水迟早嫁人,你的房产田地就会由族人强占了去。
  
  您又会问了,这么伤天害理就不怕告官吗?嘿嘿,他们还真不怕,那个兵荒马乱的年月,谁财大势大谁的话就是真理,就算你真的告到了县衙都不一定有人管。
  
  沈燕民听到了她们的遭遇,不禁想起了自己父母双亡后投奔表姐一家时的情景,心中同病相怜之意油然而生,便也叹了口气,道:“这年月,苦命的人到处都有!”
  
  那老妇听他这句话后,便问道:“孩子,听你口气也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怎么会去吃了兵粮呢?”
  
  这话说的现在人听来应该会有不解,因为自古便有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的说法,但凡家里管教严有饭吃的那年月都不会去当兵,都知道兵荒马乱子弹不长眼睛,万一吃上一颗小命就没了。
  
  沈燕民便长叹了口气,将自家身世大致告诉了这母女二人。
  
  母女俩听他身世可怜,不禁心中大起同病相怜之感,老妇更是抹了一把眼泪,叹息道:“你这孩子心地倒是不错,身世也实在可怜,若早些遇上俺们娘俩,咱们说不定都不至于在此漂泊!”
  
  她言下之意似是想说若沈燕民早些遇着她们娘俩,说不定就能给她当个上门女婿,而她们家中有男人撑着,自然不会被人欺负到田地房产都没有了。
  
  沈燕民心思细敏,要不然也不会二十岁就混上副排长,听到老妇的话就明白了些意思,心中不由一动,一双眼忍不住便往那少女看去,却见那少女年约十七八岁,一张脸甚是白净,双眼又黑又亮像两颗熟透了的葡萄一般,一身青衣将身材线条勾勒的曲线玲珑,更显得人物格外的清丽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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