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北固山

　　北国的北固山，山上山下，景色优美。花开花香，花不开叶绿。清羽慢慢的走，走快了影响这份雅致。难得的放松下来，果然还是应该来一场慢慢的徒步游玩。只是若是走累了，该怎么回去，不免犯难。清羽因此倒停了下来。方觉清风徐来。脸部的肌肤很是清爽。全身的神经也变得舒畅。不禁一笑。
　　只是眼下有一件要紧事。让他笑起来有点勉强。过几天要去见一个人。
　　我有好友徐风指导，本可以不用担心，只是有些方面还是学不好，而且他也教不好。没了这个天赋，又缺了哪个氛围。徐风每次也只是摇头感叹：“教不来，教不来。”内心分明有笑意，当真我看不出来。不好就成了我的锅。成了是要对他感恩戴德。又是一番另眼相看。
　　所以清羽打算一路走来。想想。走着想东西，思绪会飞。云里雾里就会忍不住瞌睡。暖洋洋的阳光照着。周围还有溪水的流动声。这些都也曾是梦中的场景。虚幻，一眨眼就会跳动。多了，是睡不着的。
　　是时候该回去了。在听了一阵鸟声之后。鸟展翅飞走了。清羽也萌生回去的想法。只是又是另一番的情景。没人陪着是自由，可以少了个能出气的。多少有点不适。
　　风景优美的地方，闲静的人都会前往。内心也多半不会满足的。清羽在路上就看到同样的一个人在哪里站着。抬头望着天空。清羽也抬头看到的是淡蓝。一片淡蓝。
　　那人发现了清羽，没有表情的脸上显得肃穆。
　　清羽也是识趣之人。但对方既然是女性。终究是忍不住问候一声的。
　　“姑娘，慢慢欣赏。我这就走。”
　　眼光有了笑意。在酝酿，还是觉得可笑。不置可否。
　　“哦，那公子请便了。”
　　清羽笑着挥了一下手。有趣之人，言简意赅。
　　清羽继续像前方走去。后面前面都是沉寂的。除了偶尔的虫叫鸟鸣。
　　“姑娘，还是早些回去。”清羽想到此处，转身一个善意的提醒。离得远了，不知道她听见没有。清羽不等她回答就继续走了。
　　留下愕然的她，在原地看着。微风吹动着她蓝色的裙摆。心里也有一丝波动。平静的湖面泛起一丝涟漪。在一片落叶缓缓落入的时候。
　　今日约了徐风一起吃饭。也是匆忙而回的原因。不过吃饭是不急的。等人是很烦的。没什么趣味，去晚了心里多半要挨骂的。
　　北国一个古老的地方。虚虚浮浮恐怕已有万年。俨然一个巨人。年代那么久远谁又会计较呢？感兴趣的多半是它的谈资。加起来已有千万不同的文章知悉。里面的事迹，多少会让人神往的。尤其成仙一事，是谈论最多的。然而多已失传。或许有，在什么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清羽听过，但也未见过。未见过的就是等着见。不知道又要走多少冤枉路。想着也挺累的。现在看来至少是无缘了。
　　清羽一路走，一路想些无聊的事。北固山下的地方叫北城。一个热闹非凡的地方。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街道，看久了。吸引人的还是美食。美酒。美人。这些就像是一个成长所追求的历程。清羽感觉有些肤浅。
　　清羽相貌堂堂，一双眼睛却也禁不起那么多人的直视。人品出众，自己知道就行了。别人知道是负担。大家都知道就成了累赘。想想还是要淡定。
　　到了与徐风约好的地方。这是一个酒楼。有三层楼。清羽径直去了二楼。
　　徐风已经到了。看见清羽，就站起来向他招了招手。清羽微笑着走来。两人坐下，先各饮了一杯酒。然后又倒了一杯。
　　“怎么样了？”清羽问道。
　　徐风未说话前，总是喜欢神经兮兮的傻笑，作为一个谋划的人来说，有点浮夸。但在清羽看来却有另外的感情，过于圆滑，清羽就不得不防着他点了。就像爬山害怕会遇到老虎一样。好的心情也笼罩着老虎的恐怖。
　　“本来挺好的。”徐风故作神秘。
　　“然后呢？”引起了清羽的兴趣，脸色都不一样了。
　　“然后，丽雅那小丫头请来了一个帮手。”徐风肃穆的说。
　　“请十个又怎样。”清羽不以为然。
　　“哎，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尤其你们还在交往。我是要负责任的。”徐风郑重的道。不知道真假。只觉得好笑。
　　“饶了我吧。”清羽笑笑。“不过你说的那个帮手我倒挺感兴趣的。”
　　“一个女子。”徐风道。“丽雅的表姐。从龙城而来，应该是游玩，更大的概率是下月的寻仙节。”徐风加起一筷子菜。说了那么久估计是饿了。
　　“寻仙节，大概就是这个了。”清羽吃着。
　　仙，虚无缥缈。有关仙的传说不知是否存在。当个节日确实不错。增加点仙气，应该会获得幸福吧。清羽是不信的。寻仙不如寻己。清羽心里一笑。这个也是不好寻的。
　　“那到时候可得见识见识。”清羽道。
　　“这个自然。等下我要去找师傅。你去不去凑个热闹。”徐风道。
　　“我想想。先吃饭。”清羽还在吃着。
　　徐风的师傅，是一个博学多识的人。只是清羽自己并不博学。这一点感觉就不一样。不到请教的时候，清羽是不会去的。今日无事，还是不要去了吧，免得尴尬。
　　和徐风告别。清羽只有回家了。什么都没做。这就是一天吧，不知不觉。清羽家境不错。这也是他闲的条件。清羽每每想起倒也觉得是一种幸运。若是家境贫寒自己可能就是另一番情景了。这个时候看到自己的父母忽然觉得他们也挺不错。短暂的温暖消除了短暂的隔阂。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此刻的他们也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很美好，正是因为以前不曾想。自大蒙蔽了双眼，也蒙蔽了幸福。清羽真想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拥抱，理智还是稳住了他那躁动的心。快乐固然可以，伤感可是始终伴随的。自己的无作为未免不曾伤了他们的心，不说，难道自己不知。
　　清羽压抑着内心，还是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笑容里多了一丝别的。是成长，也是负担，更多的是责任。其他的还是稀疏，像北固山上的花，花谢了，还有一整个夏。
　　“今天回来的挺早。”母亲王娟儿笑着说道。
　　“跟以前一样。”清羽道。
　　“吃过了吧。”父亲清流说道。
　　“啊，吃过了，你们忙，我先回房间了。”清羽害怕自己父母说些关于丽雅的事情，不想多耽搁，想早点逃走。可是到了家，又难能这么容易。刚迈开步伐，就被王娟儿挡住了。
　　“着什么急，还没说完呢？丽雅的事你是怎么想的。”事关自己的儿子，又是好事，就显得特别重要了。
　　母亲的关心，让清羽不知道说什么好。抗拒不好，配合自己却又不甘心。事情就变得复杂。三言两语又怎么说的清。只能含糊其辞了。
　　“就是那样想的，再看看吗。”
　　“看到什么时候，总有个时间吧。”结果很重要，这种事情父母是不问过程的。可是在清羽看来过程很重要，结果倒是其次。
　　“再过几天吧，我会去在见见她。”清羽打算再拖个几天。丽雅是可人的，让人看了有好感的，但就可爱的声音就能吸引一批人。清羽见识得到了增长，也只是一些。就是这些，让他就有了干一番事业再说的想法。不想有了束缚，清羽这个年龄还不算晚。再过几年是另一番情景了，落叶多了，河水也变得清冷，曾经的想法该泯灭了。
　　清羽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自己说服他们的机会是渺茫的。到那时又要横生枝节。
　　“嗯，那就早做准备。”母亲王娟儿得到了准信，虽然有可能是假的，扔挡不住喜上眉梢。父亲清流也露出了微笑，这应该是欣慰。
　　清羽来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床是硬的，实木的，主要是清羽怕热。太热影响他的睡眠。房里有不少书籍，兴趣所致，书也就杂七杂八。真要是擅长的却是寥寥无几。也就是没有，志大才疏的代表之一。涉及一些又不那么勤奋，对事情很难有深彻的领悟。但他的气质却又有另一番风味。言谈举止甚是得体，就是不说话，不说那些难听话。倒是一个难得的倾听者。良好的品行大概也能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吧。
　　杂七杂八的书中，清羽尤为喜欢仙学。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成不成仙不重要。喜欢下雨天，花草树木在雨中淋着，细细的雨变得可爱，可自己也不一定要做雨。单纯的欣赏雨的美，也可做活泼的鱼。仙学的虚无缥缈，更像风，无影无踪。
　　清羽躺在床上，床是硬的，他不由得侧躺着，他的半个侧脸在黑夜里变得模糊。轮廓还是清晰的。丽雅你要我怎么办啊。他的眼前仿佛看到丽雅可爱的脸庞。可爱的人是要哭的，感情受了伤。清羽一筹莫展。明日去找徐风的老师吧，虚心请教一番。
　　清羽闭上了眼睛，皱着眉毛。可能内心又是一番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