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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白镇泽 / 第四章 那个故事

第四章 那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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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似乎是一个梦,又似乎不是,赵淮素看着一幕幕在他脑海里闪现,是电影,也是记忆.....
  画面开头,是一个女人带着行李走进这间屋子,她年纪不大,估计二十三岁左右,穿着一件黄色连衣裙,长发披撒鼻梁高挑,也许是长期日晒的缘故,皮肤呈小麦色,很健康也很漂亮。
  放好行李,开始布置屋子,在门边挂了一块日历,然后在上画了一个圆。赵淮素能清楚看到被标注起来的日期是一月七日,也就是说那女人是一月七日入住三零二号房。
  之后,很多画面都是那女人上班下班,和普通上班族生活没什么不同。因为工作关系她每天接到的电话都很多,赵淮素也从日记本中知道了她的名字与职业。
  她叫章瞳,性格偏文静,刚从大学毕业没多久,外地人士,是本地一家化妆品公司的销售人员,还在实习期。
  她平时很自律,从床头摆放的闹钟上看,每天早晨七点出门,下午六点半回家。
  赵淮素一直注意着墙上日历的变化,也一直注意着床头的闹钟,他的视角似乎只能停留在房屋靠窗的角落,并不能看见窗外和门外景物。
  转眼间来到二月二日,这天已经是傍晚八点多,已经超过了她平时的作息时间,房门被打开,这次进屋的不止她一个,还有个年纪不大的男人,长的比较阴柔,脸色皮肤都很白,跟棒子国所谓的长腿欧巴一样。
  在赵淮素细看之下,那男的脸色好像有一道细长疤痕,从右脸颊眼角至下颚处,越有十厘米左右,不过伤口很淡,就跟一条线一样,若不是走近细看很难发觉。
  从谈话中,也得知了男人的名字,他叫苏岭城,具体年龄不曾知晓。
  第一天晚上,这两人只是闲聊一些兴趣爱好,苏岭城说话语气温柔,对章瞳彬彬也是礼仪周到,很符合现代人对暖男的设定。
  
  章瞳还亲自做饭,两人吃的很开心,十点多时那苏岭城才起身离开。
  之后,每过两天,这个名叫苏岭城的男人就会来章瞳家里坐客,而且两人每天都有电话联系,随着时间推移,两人关系越来越亲密,最终在二月十四号晚上,苏岭城拿着一捧玫瑰花向章瞳表白,在一番围绕着爱情的宣言后,章瞳答应了。
  那天夜里两人彻夜未眠。
  之后的日子里,苏岭城还是每两天来一次。但每次都是十点离开,从不在章瞳这里过夜。一如既往,看似没什么变化。
  或许如果没有后面的悲剧,都会以为这是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
  可赵淮素知道,就是两人却定关系那天之后,章瞳多了一个可怕习惯。
  梦游!!
  而且与普通梦游症大不相同,每到凌晨两点,章瞳就会直挺挺坐起身,就像是电影里的僵尸一样,睁开眼,没有任何感情色彩,木讷的走到窗前,就这么站着看向窗外世界。
  刚开始,赵淮素以为她在看公交站台,可从才他记忆所处视角,经过几天观察章瞳站在窗台时的侧脸,能清晰看到章瞳的眼瞳上翻,视线所指似乎是天上残月。
  
  这一幕让赵淮素越看越觉着不对,视频中的章瞳看的确实是站台,而在这记忆中却又变成望向天幕。
  如果从二月十五号开始,章瞳就每晚凌晨都会看向天空,那三月十六号,站台方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吸引了章瞳注意,能让她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产生反应。
  时间流逝,来到事发当日,也就是三月十六日,这天苏岭城并没有来,章瞳像以往那样上班,回家,吃饭,洗澡睡觉。
  赵淮素仔细检查过房间布置,并没有找到起火原因。
  两点整,章瞳坐起身挪动到窗台边,和前几日不同的是,这次她的眼球看向了站台方向,整个房间就如同时间禁止一般,除了闹钟还在提示时间流逝没有一点声响。
  赵淮素看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凌晨五点二十三分,他清楚看到章瞳眼珠在缓缓移动,视线也随着下压。然后,她笑了,嘴角弧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要咧到耳根时才停下,眼神中似乎有...怜悯?这个笑容和笑容太过诡异,哪怕是赵淮素早有心理准备,心脏也忍不住抽了一下。
  她的嘴巴微动,没有发出声音,赵淮素只能靠着她嘴唇的张合变换猜出这一句话:
  ‘下一个就是你。’
  现在这一幕就是视频中章瞳看向手机镜头时的情形。赵淮素在猜出那句话后整个人的头皮都要炸开,这他么绝对是中邪啊!
  然后,赵淮素开始集中精神想要找出起火原因,巡视整个房间,将所有能导致起火的可能性一一排查。
  不过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章瞳的手臂衣服上突然出现火光,没有任何征兆和提示,就这么凭空被点燃。
  
  而她依旧站在那,没移动过分毫。
  火势在扩大,先是蔓延至她的全身,然后点燃窗帘,随着章瞳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桌子,床垫,椅子.....一切可以被点燃的东西都被大火吞噬。最后,天花板被浓烟熏黑,墙壁脱落,满是大火燃烧的痕迹。
  ............
  现实中
  “喂!醒醒,醒醒。”戴墨镜的男人掐着赵淮素的人中,时不时还往赵淮素脸上招呼两巴掌,响声之大力道之狠,估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两人有仇呢。
  五分钟前,这穿着古怪的一男一女走到二楼时,就听到楼上有重物倒地的声响。这两人快步跑到三零二看到门开着,而赵淮素瘫倒在地没了意识。
  原本房东想要叫救护车,但被高大男人制止,说他有办法,所以就有了现在这一幕。一个老男人抱着另外一个年轻男人使劲扇嘴巴子。
  房东大姐的脸直抽抽,这要是没仇还真下去不去这手。
  那年轻女人则把头转向一旁,有些不忍心看了。
  等赵淮素缓缓恢复意识睁开眼睛,先是被近在咫尺的大黑墨镜吓了一大跳,然后就感觉自己这脸火辣辣的疼,就像是被人狂甩了好几十个嘴巴子,等等,嘴巴子?
  一个鲤鱼打挺,挣脱汉子怀抱,赵淮素盯着这个浑身古怪的男人,用手指戳了戳脸颊,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他现在心中就一个想法,好特么疼,好像还肿了。
  “我告诉你,赔钱,光天化日之下打人,没个百八十万的别想走。”赵淮素捂着脸含糊不清的说着。
  而那汉子和漂亮女人则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还有,你们谁啊。”说这话的时候,赵淮素语气缓和了不少,不为什么,因为那男人站起来了。
  一米九的大高个,加上古板肃穆的表情,还有那股子藏不住的军人气势。
  赵淮素知道,今儿是碰到狠人了。
  那短发女人忍不住开口道:“你没事?”
  赵淮素翻了个白眼,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会给你好脸:“能没事吗?你看我这脸,肿了都,快点赔钱了事,我下午还有火车要赶呢。”
  那短发女人看了眼汉子,那汉子摇摇头,转头对房东大姐说道;“刘女士,我们想和这位小兄弟单独聊聊可以吗?”
  姓刘的房东大姐点点头,留下一句“别打架啊”,然后就出了屋子下下楼去。
  那汉子看向赵淮素时,尽量露出一个和善笑容说道:“小兄弟别紧张,我们是警察,诺,这是我的证件,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你昏倒了,所以用了些过激法子,不过我都是出于好心,小兄弟不会介意吧!”说话间那汉子掏出证件在赵淮素眼前晃了一下。
  赵淮素站起身,听到这两人是警察后立刻服软,他说道:“原来是警察叔叔啊,没事没事,都是小伤,那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不给两位警官添麻烦。”
  短发的美女警察伸出手挡住了赵淮素去路。
  那汉子又说道:“介绍一下,我叫李灞衡,这位美女警官叫柳妙龄,小兄弟怎么称呼。”
  退路被截,赵淮素估计走是没法走了,看向汉子配合道:“我叫赵淮素,今年二十四岁,两位警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真赶时间。”
  “那好,我就开门见山,你为什么会进这间屋子?你为什么会晕倒?还有你晕倒前后都看到了什么?”那汉子点点头,开始一字一句的说出问题。
  赵淮素两根手指摩擦这下巴,思考了一会儿,他回道:“首先第一个问题,我呢,职业是名网络小说写手,在这里也是为了收集素材,纯粹好奇而已。”
  那汉子点点头:“第二个问题。”
  赵淮素答道:“至于为什么会晕倒,其实我也不清楚,只记得我站在窗口,迷迷糊糊就没意识了。在这之前啥也没看见,醒来后就这样了。”
  柳妙龄警官开口提醒:“那你晕倒之前有没有什么感觉,比如很冷,或者你有没有梦到什么?”
  “感觉是没,不过梦倒是有一个。”赵淮素看着美女警察的眼睛,心里暗自点头,真挺好看。
  柳妙龄追问道:“什么梦?”
  赵淮素努力回想了一下说道:“我梦见我正在和一个美女吃麻辣烫,老板问我们要几块的,我说六块就行,而她说要十二的,结果把我吓得麻辣烫都没敢吃,撒腿就跑,正跑着呢,就感觉脸上有股火辣辣的感觉,后来就被疼醒了。”
  说话时,赵淮素瞥了眼李姓警官。
  名叫李灞衡的警官轻轻咳嗽一声,说道:“就这些?”
  赵淮素耸耸肩:“就这些。”
  李灞衡摆摆手“那好,你走吧!”
  “哦。”赵淮素抬脚直接快步走出屋子,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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