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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横躺在温暖泉水里的赵奕舒服得发出一声呻吟,望着升腾的雾气,赵奕心里一阵焦躁和担忧......
正所谓有因必有果,享受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代价或许无比的沉重,更或许是自己的性命......
自己本不想沾染这因果,不过因为那便宜老爹的缘故,现在已经是身不由己了。
在进门的那一瞬间,自己和濮阳郡王这一脉便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当前的形势亦是非常的微妙,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早已是波涛汹涌,一不小心就有倾覆的危险......
如今朝堂之上暗流涌动,高太后老成持重,虽有些守旧,倒不至于天下大乱,只可惜命不久矣!
宋哲宗年纪尚轻,做事不顾后果,且逆反心理极其严重,反复打压保守派,导致树敌过多,后面还纵欲过度而死,离现在也没几年了!
粉墨登场的端王赵佶登基称帝,成为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昏君。他在位期间制造了很多精彩的历史,水浒传就是他统治时期的真实写照,还创造了中国历史上两个皇帝被同时俘虏、大臣宗亲妻女被外族奴役的“佳绩”,这就是“靖康之耻”。
这三个人一个比一个不靠谱,俗话说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可这三个北宋集团的领导人一个比一个不成器,难道眼睁睁看着家园被入侵、宗亲妻女被掳掠而无动于衷?难道为了妻妾成群,忍辱偷生,看着周围一个个相识之人惨死于屠刀之下而视若罔闻?
作为炎黄血脉的赵奕自认为做不到,军人出身的他对投敌叛国深恶痛绝,对当汉奸走狗更没有兴趣,既然不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忍辱偷生,苟延残喘,那只能去改变它,可是现在自己身无长物,何谈改变现状,改变历史的走向呢?
此刻赵奕心乱入麻,找到宋江方腊,一起搞人民yun动?不行,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再说历史的宋江起义远没有《水浒传》那般精彩,所谓的108将多是杜撰,实际跟着宋江起义的将领也就36人,没闹一会就被宋徽宗收拾了。
更何况朝代更迭讲究名正言顺,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稍有不慎不就成了意图谋逆,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大罪,别为了改变他人的命运而葬送了自己命运,还连带宗亲的命运,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想了半天的赵奕还是没个头绪,但不管以后作任何的设想和推测,都离不开一个前提——“兵权”。
兵荒马乱的年月,必须牢牢把握住军事力量,不管是正规编制也好,地方势力也罢,手中有枪心不慌,毛爷爷也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既然无力改变,那先求自保,还是要培育自己的势力才行,现在自己两眼一抹黑,无权无势无人,简直一个“三无”人员,这是个大问题......
想着想着,赵奕只觉得眼皮越发沉重,不过多时,房间内便响起一阵呼噜之声,震天动地的声响听得门口服侍的丫鬟抿嘴一笑......
“少爷长得可真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虽然看上去瘦瘦弱弱的,脱了衣服可真是有料,你们说,老夫人会让谁去伺候少爷啊!”
“小环,你个死丫头,断了这念想吧,贴身丫鬟也是你能想的,还是你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当我们的主子不成?”
“别做梦了,听护卫李大哥说,矩州城里有一等一的美人向少爷投怀送抱,少爷都看不上,你以为他能看上我们不成,不是为什么把我们都撵出来?”
“你们都犯花痴了不成,难不成不知道里面那位什么身份,现在什么处境他不知道,你们还不知道,爹爹不疼,姥姥不爱的.....能翻起多大浪花?”
闲来无事,几个丫鬟在门外嚼起舌根,在这个娱乐项目不多的环境之下,四下无人议论些事情,也就成了这帮人的爱好。
赵奕一觉醒来,顿觉神清气爽,抬头望向窗外,发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小少爷,老夫人让奴婢带小少爷去用晚膳!”
赵奕在丫鬟服侍之下穿衣洗脸,穿上锦衣玉袍后的赵奕越发显得英气逼人,看得两个丫鬟脸颊绯红,好不容易绕过错落有致的院落,在兜兜转转一刻钟后,这才来到膳堂。
刚刚从门外走进去,迎面就有一位三十多岁的美妇走过来,拉着赵奕的手,上下打量。
“这就是二弟的孩子?,果然和二弟长得一模一样,模样真是俊俏。”
“这俊俏不是形容女人的么?”,听着这话中带刺,马上想到眼前之人当是何人,只得强行挤出一个笑容,说道:“您一定是大娘了,奕儿见过大娘!”
老郡王膝下两子一女,刚刚的大儿子赵筠和女儿濮阳郡主都已经见过,那么眼前这位女主人模样的妇人定是那大伯之妻王锡兰。
王氏乃是当朝衡州军司法参军王安道的女儿,王安道可能你不熟悉,王安石的侄女估计听着熟悉一些,刚知道这王氏身份的赵奕也被吓了一跳。
要知道濮阳郡王可是千真万确的保守派成员,可临近晚年又被罢黜官职,对朝堂之上的局势更是洞若观火,居然让自己的儿子娶了新党派领军人物王安石的侄女,不管哪边取得最后的胜利,赵家都能左右逢源,委实好手段!
“仲基,快来见过你哥哥!”,王氏朝后面招手轻声唤道,赵奕听着一阵心悸,韩国有个偶像也叫仲基,不会他也穿越了吧?
一个怯生生的小男孩从餐椅背后探出头来,年纪约摸八、九岁,说不上好看,也不怎么难看......
“哼!你就是来和我夺家产的么?”这个名叫赵仲基的小男孩语不惊人死不休,把堂中之人惊得目瞪口呆!
“孽障,是哪个嚼舌根的下人教你说的这些?”赵筠面露怒色,举手便要打。
“奶奶,奶奶......”赵仲基见势便往李淑玲怀里钻,这赵仲基毕竟是李淑玲的亲孙子,见自己的儿子要打孙子,老太太像老母鸡护小鸡一样紧紧护在身后道:“他还是个孩子......不过你这孩子也正是,怎么可以对哥哥如此无礼?”
赵筠向赵昕德轻声叹道:“二弟勿怪,逆子管教无方,还请二弟多多见谅!”
赵昕德讪讪一笑,摆手道:“不妨事,不妨事,小侄戏言,兄长无需介怀!”
一丝诡异的微笑浮现在赵奕的唇角,他在路上就听赵兴提及,这郡王府里的“混世魔王”脾气大得很,而且极为刁蛮任性,看在家中长辈的份上,若他不招惹自己则罢,否则自己不介意收拾一下这个小混账!
此事就算揭过,众人纷纷落座,不过多时,丫鬟下人们如蝴蝶穿花,将各色美食一一呈上,看得赵奕眼花缭乱,都说大户人家食不言寝不语乃是最基本的规矩,可赵奕发现这个规矩在赵家并不适用。
落座的亲戚们一直拉着他和赵昕德问长问短,就连老夫人李淑玲偶尔也会问上几句,众人恨不得把他们这些年在清风寨的往事了解个遍,临近尾声,赵筠突然想起什么,轻声问道:“承蒙太后陛下恩典,二弟和侄儿此次得以归来,定会得太后陛下召见,二弟也就罢了,无非是封个闲职颐养天年,不知侄儿又有何打算?”
“对呀对呀,如今你大伯在国子监任着中奉大夫,这次赴京,你是准备今年的科举,还是直接进国子监读书?”王锡兰满怀笑意的问道。
赵奕心道:“这会跟着老夫子之乎者也,岂不是要了老命了?科举考试,就算考上状元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这不是浪费时间么?”
只见他微笑应道:“小侄志不在科举,倒想学那卫青、李广在军中历练一番!”
众人听闻不免咂舌,这细皮嫩肉的小书生要想去军中历练,可曾吃得那军中之苦不。
“好!不愧是我赵家儿男!”大伯赵筠听到这个答案,先是一惊,后由一阵感叹,想不到赵奕小小年纪,便不贪图安逸享乐,有从军之志。
自己年少时也曾有过这等梦想,“男子汉死于边野、何须马革裹尸!何其壮哉!”,只不过当时的自己是赵家唯一的继承人,早被父亲断绝了念想,如今想来,更是唏嘘不已!
对于自己这个儿子,赵筠所报的希望不多,如无意外儿子肯定是接自己的班,可自己老来得子,宠爱有加,加之这孩子顽劣成性,不堪大用,自己健在之时,虽能护住他周全,可这百年以后,该如何是好?
反观我这侄儿,长得英武异常,不知心中是否有笔墨和胸怀,倘若这赵家交到他手中,不知他又能保住我赵家百年基业否?想到前两日自家逆子气跑了两位德高望重的授业恩师,于是厉声喝道:“仲基,从今以后,定要向你兄长好好学习,如若再屡教不改,家法伺候!”
赵仲基听到“家法”二字,明显身体抖了抖,顾不得满嘴饭食没咽下,急忙答道:“知道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