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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跨境追踪 / 第76章 海上谜团

第76章 海上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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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大军换装成随行押送秦哲明的绑匪,随车还有一位是在梅花镇码头仓库被郭小杰解救出来的那个福建来的大高个黑衣人,后来才知道他的名字叫林建荣,来自福建一个偏僻的海岛渔村,3年前,当地一个黑社会老大以威胁他家人为要挟,逼迫他干起了武器走私勾当,这次老大选了10个人到江海市来帮范长玮干事,说好1周后就可以回去每人给1万元。
  一位同乡被打死后,林建荣感到十分后悔,向郭小杰表示知道自己希望能戴罪立功,协助警方破案的想法。郭小杰把情况与吴大军说了后,吴大军也亲自盘问了林建荣,觉得可以同行去东湖岛,岛上也可能有他的福建同乡,还可以起到分化瓦解的作用。
  吴大军将面包车停在码头靠海处,准备迎接来接应的人员出现。月光照射在码头水泥地上显得如此的苍白,草丛里秋虫发出一声声凄凉叫声,野外的蟋蟀到10月底渐渐就销声匿迹,此时已是在做最后的哀啼。
  郭小杰带领10多名刑警隐蔽在四周,手持各种武器占据有利地形,在黑暗中注视着码头。
  吴大军要求一旦交接发生意外,以吴大军的枪声为号,其中有2位特警带着肩扛式火箭发射器在靠近码头海面最沿的礁石后隐蔽着,这种带有红外瞄准镜的火箭发射器,只要在1000米内锁定目标,发射后将采用红外热感应自动跟踪目标,敌方目标瞬间化成灰烬。
  远处渐渐传来马达轰鸣声,根据刚才活捉的两个绑匪交代,在码头上需要向过来接人的船只发出3次灯光信号,表示可以安全靠岸。吴大军用强光手电筒向海面上打了3下,那艘快艇随即应了3下,然后加大马力朝码头开来。
  船头上站着一位黑衣人在船头,在探照灯的照射下看见码头上的林建荣挥手叫道:“哦,是林大哥啊!你怎么来啦。”
  “哎,是二愣吧,我是没办法被他们从福建拉过来帮忙的。”林建荣说道。
  “那小黑呢?不是说是他押人过来的吗?”船上那人说道。
  “哎,不谈了,小黑吃不了苦溜了,跑回家了。”林建荣说道。
  “那老板要的人带来了吗?”
  “带来了,这不在车上嘛。”林建荣说道:
  “那就赶快都上船吧,海上好像要起风浪了,我们赶快回去交差吧。”船上那人说着船已经靠岸,吴大军和林建荣押着秦哲明上了船,快艇掉头朝黑暗中的海上驶去......
  当吴大军一行到达东湖岛的时候已经是深夜1点多了,岸边几位持枪人已经等在岸边,旁边停着一辆拖拉机。老船长将快艇在伸向海中的码头上固定好,随大家坐上拖拉机往山上开去。到了山坡下,老船长下了车往家里走去,拖拉机在夜空中发出“嘟、嘟。”的声响往后山小路上继续行驶。
  后山的农舍里,依然是灯火通明,从上坡山往下开的时候道路颠簸,秦哲明被绑着双手,吴大军在一旁拉住他的胳膊。拖拉机还没有驶到门口,守卫可能已经听到拖拉机的声音打开了院子大门。
  拖拉机在院子里停下,只看见威斯伯教授从屋子里迎了出来,看见被绑着双手的秦哲明押下了车惊奇地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秦先生是我请来的朋友,你们怎么把他当犯人了,你们真是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说着来帮秦哲明解开双手。
  路易斯卡洛站在门口,嘴里叼着一支雪茄,上下打量着进来的几个人,突然一个箭步跨到吴大军身边,在接触的瞬间已经把吴大军的所有口袋和身上摸了个遍。
  吴大军并没有理会,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吴大军主动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丢在了地上:“说道,你这位先生欢迎客人的方式很特别啊!还好我没带钱包,否则早就属于你的囊中之物了。”
  林建荣大着嗓子叫了起来:“他妈的,你这个高鼻子想欺负我兄弟,看我毙了你。”说着掏出枪打开了保险盖,枪口对准了路易斯卡洛。
  路易斯卡洛被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一步,雪茄烟斗掉在了地上。突然,在路易斯卡洛的身后窜出一个满脸横肉,鼻子上长满雀斑的大个子,抄着浙江口音用枪指着林建荣说道:“你这个新来兔崽子想撒野吗?看我毙了你。”
  林建荣把枪口对准了冲出来的大个子说道:“你这臭要饭的,老子还怕你不成,你只敢躲在洋人背后,有种你出来咱们来个单挑。”
  二愣赶紧冲到林建荣的前面。用手压着枪说道:“林大哥,你消消气,这位是外国人,我们得罪不起。”然后又转向刚才那个从路易斯卡洛背后冲出来的人说道:“虎哥,误会了,咱们都是自家人,这位是我们的林大哥,我的好兄弟,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何必伤了和气,大家还是早点休息吧,一路上也辛苦了。”
  “外国人又怎么了,这是在中国的地盘上他还能撒野,我们是出来干活拿钱的,不是来受气的。”林建荣消怒气冲冲说道。
  路易斯卡洛看到来硬的就软了下来:“哦,对不起,我也是无意的,如有得罪,就像你们中国人说的‘多多包涵’,大家都是来工作的,既然是威斯伯教授请来的朋友就请一起进屋吧。”说完闪身让出了一条道。
  此时,停在院子里的拖拉机也熄了火,周围恢复了宁静,正在往屋子里走的吴大军突然听到后面的山上传来3声清脆悦耳的布谷鸟叫声,吴大军的心里微微感到一阵惊喜,3声布谷鸟说明自己人已经在暗中接应。
  吴大军走到路易斯卡洛旁边,把刚才路易斯卡洛顺势靠近自己的时候,已经从对方的腰里拿来一把枪,丢在地上还给了路易斯卡洛,两眼看了看路易斯卡洛,随众人一起走进屋子。
  只听见后面的路易斯卡洛结巴地说道:“你……拿了我的枪,你太过分了。”
  对面一间屋子里关着灯,黑暗中范长玮在里面一双眼睛注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第二天早上,天气有点阴沉,秦哲明一觉醒来看见昨晚同屋另一张床上的吴大军已经不在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秦哲明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只看到院子对面伙房顶上的烟囱冒出一缕青烟,几个男人正忙进忙出准备早餐,吴大军满脸汗水抱着一捆木柴放到伙房外的空地上,光着膀子用力砍柴,见秦哲明过来说道:“兄弟,你昨天路上累了,为什么不多睡会。”
  “习惯早起了,你们比我起得更早辛苦了。”秦哲明说道。
  一位看样子像厨师的老汉出来看着吴大军说道:“昨晚来的这位兄弟,姓啥呢?刚问过就忘了。”
  “我姓吴,吴大军。”吴大军说道。
  “哎,吴老弟也是一位种田干活的好手呀,年纪轻有力气,一直帮忙到现在,你看今天的早饭都提前做好了,大家帮忙端到对面的饭堂里去,让大家赶快吃,吃好了有力气好干活那。”厨师老汉说道。
  对面饭堂实际就是一间大屋子,里面放了3张大桌,旁边有一张小桌,每个桌上都有一大锅白粥、一盘肉包子和吃一些酱菜。人陆续进来了每桌差不多10人坐满了就吃,吴大军初步估计这里有30人,其中10个人是打工干活的,另外20人腰间都有武器。小桌上范长玮、路易斯卡洛、威斯伯教授和秦哲明在一起吃饭。
  看到大家基本上吃得差不多了,范长玮站起说道:“各位,前段时间我们正在做一些准备,昨晚我们请来了秦先生来到了这里科研基地,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大家鼓掌表示欢迎。”
  大家只忙着吃饭,有的手里还拿着肉包子往嘴里送,稀稀落落的掌声结束后,范长玮继续说道:“今天起我们要分3班开工,计划是连续3天把这项工作做完,大家一定要抓紧,这批物资是国家海洋科研的重要工作,要求大家认真仔细完成,具体要求秦先生会在生产现场指导大家的。其余人员做好安全保卫工作,严防外来人员进入,这是国家一级机密的工作,每位工人3天工作完成后,可以得到3000元的酬劳,完工后我们负责送你们回家,好!大家开始工作吧。”
  走出饭堂的路上,秦哲明将刚才范长玮说的话翻译给了威斯伯听,威斯伯听后嗤之以鼻说道:“狗屁的科研,就是为了他自己赚钱,把我们拖到了这种地方。话又说回来,这里的肉包子特别好吃,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这种包子有名字吗?”
  “有,这种做法是江苏无锡的一种传统做法,所以叫做‘无锡包子’其选料精良,手工制作,烹饪火候要掌握得恰当,这种包子的特点是皮薄肉多、汁水比较多,吃起来要先咬一口也叫先‘开窗’、后喝汤、再连肉带皮一起吃下去。”秦哲明比划着对威斯伯说道。
  “哈哈,怪不得我刚才吃的程序不对,一口咬下去味道是很好,但是你看看我的衣服上下都是汤汁了。”威斯伯说着笑了起来。
  “你看我们今天的工作如何进行。”秦哲明问道。
  “路易斯卡洛在这个岛上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他按照伟信制药厂布雷尔原先筹建江海市博斯坦保健品公司‘α神经抑制剂’生产的全套图纸采购了设备和试剂,就是器材的规格小了些,功能上是一样的。今天我们一起合作先把工艺流程开通运行起来,先把样本加工出来,那个范长玮他是我的师兄,他也是这方面的专家,他要对样本进行测试一下,通过后马上连夜生产,我看他是不完成加工任务是不会放我们走的。”威斯伯说完情绪有点低落。
  说着话,两人已经来到中间一排屋子的门前,房间里有一个通往地下室的楼梯,走进地下室看见一条加工流水线已经完成,基本上与博斯坦保健品公司的生产线相同,只是没有加工‘圣果’的离心分离机,一个小型的精炼塔已经在通电预热了,秦哲明和威斯伯换上白色大褂开始工作......
  吴大军帮着收拾完饭桌,厨师大声叫道:“吴老弟,你陪我去前山老乡家里去买点新鲜的蔬菜好吗?”
  “好啊,反正我也没事。”吴大军正想去周围看看就欣然答应了,不一会两人各挑了两个箩筐来到铁门口,1个站岗的黑衣人走上前来朝两个菜框里看了下说道:“史大伯,出去买菜啊!”
  “哎,是的,去前山问当地的老乡买点新鲜蔬菜。”史大伯说完从框里拿出一包东西递了过去,往围墙上一个岗楼望去,说道:“这里还有几个包子你和岗楼上的兄弟就乘热吃了吧。”然后与吴大军走出了大院。
  一路上史大伯也没说话,沿着小路来到了前山老百姓住的地方,朝村西头走去,说道:“我们一起去村长家看看吧。”说完回头往身后看了看。
  来到村长家,一进门把吴大军给下了一大跳,江涛局长正在屋内迎了上来:“大军啊!我们又见面啦。”一把握住吴大军的手。
  “江局长,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什么时候到的。”吴大军一脸惊讶地说道,握着江将局长的手都有些颤抖。
  “哦,只许你来,我就不能来吗?打仗哪有将军在千里之外指挥的,这里就是前线我能不来吗?我是今天凌晨4点到的,浙江刑警奚大队长陪我一起来的,他们浙江特警来了50多人,我们江海市刑警的第二小分队也来了10多位特警,我们是在一条战线上作战啊!哈哈!”
  “这位是。”吴大军指着旁边的史大伯疑惑地问道。
  “老史是浙江刑警的一位老侦查员了,多次潜入敌人内部,有丰富的对敌斗争经验,这次敌人到梅花镇去招聘工人和厨师时老史打了进去。”奚队长说道。
  老史并不回答,低头在老村长耳边嘀咕几句后到后院拿菜去了,江涛说道:“大军来,你把里面的情况说说,我们商量一下行动计划......
  雷英在埃尔森王子号邮轮船尾的一间外间有客厅的豪华套房内休息,昨晚开了一夜的船,雷英起床后去淋浴房冲洗了一下,对着镜子用梳子理着披肩的长发,用电吹风把头发吹干,习惯性的又把长发盘卷在头顶,裹了件白色浴袍推开房间移门走到了露台上。
  雷英尽管再过几个月就是58岁了,因为长期在海军陆战队担任教官,严格的体能训练即使在退伍多年后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加上东方人天生丽质皮肤细腻,看上去比西方人同龄的女人要年轻了许多,从背影中根本看不出一个中年妇女发福的形象。
  雷英在海风吹拂中渐渐想起,42年前也是差不多这个季节,自己乘坐从江海市出发的轮船经过香港转道去美国时的情形历历在目......
  雷英的父母都是江海市音乐学院留法归来的教授,在混乱的年代中相继迫害致死,是外婆一手把她带大的,1970年那年雷英16岁。在香港一位爸爸生前好友的安排下去美国读书,雷英外表文静,实际性格十分刚强,立志要成为一名军人,19岁那年考入美国西点军校,与现在FBI的霍华德是同班同学,2年后确认为恋爱关系,1977年毕业后两人以优异成绩被美国海军陆战队录用。1979年,由于两人在多次突击活动中的优异表现被美国海军陆战队精英中的精英‘猎鹰突击队’同时破格录取。
  在服役中雷英想和霍华德举行婚礼,无奈在1980年的一次突击行动胜利的庆功酒会结束后,当时‘猎鹰突击队’最高指挥官,后来是雷英的丈夫史蒂文森在酒后强奸了雷英,当时的霍华德差点与蒂文森决以生死,雷英出于无奈与蒂文森结了婚,并于当年年生下了范长玮......
  事发后,史蒂文森受到了降级处理,10年后雷英成为‘猎鹰突击队’的一名上校军官参加了海湾战争。战争结束后,雷英从此一个人过着隐居的生活,将范长玮从中国接回到身边带大,要求儿子学医从此远离战争。范长玮学习成绩一直很好,最后考上了美国哈佛法学院学习法律,随后又转行取得哈佛医学院神经外科博士学位,但这孩子表面温文尔雅,由于从小远离父母,内心受恐惧感的影响有时变得狂躁,有点凶险,这是雷英所最担心的。
  在双虎镇的时候,范长玮就暴露出对枪支和战争的好奇,时而向那些海湾战争老兵学习舞刀弄枪。雷英察觉后在让布雷尔研究开发“α神经抑制剂”时将范长玮带进了实验室从事科研,想不到现在事情发展到了这个程度......
  几声轻轻地敲门声响起,雷英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位年轻稚嫩的FBI探员,身穿FBI马甲和防弹衣,站在门口说道:“雷女士,可以用早餐了。”
  雷英走到外间客厅,看见两位腰圆膀子粗的FBI探员站立在那里,雷英问道,你们就一直跟着我,昨晚没有休息吗?”
  年轻的FBI探员说道:“不好意思,昨晚我们轮流在客厅沙发上睡了会,你休息得可好。”
  雷英看看那两个大胖子FBI探员一声不吭站在那里,眼睛直视毫无表情,说道:“等我一下换件衣服去用餐。”
  回到卧室,雷英从一个黑色小包中拿出美国海军陆战队‘猎鹰突击队’使用的卫星通信终端,从屏幕上看到船已经到达东海靠近日本的洋面上,然后放回包里。
  雷英穿了件灰色长袖衬衫,一条深蓝色的直筒裤,手提一个黑色小包打开房门。年轻的FBI探员打开房门,雷英走在前面,两个大胖子FBI探员在后面紧随雷英去餐厅。
  雷英在餐厅刚坐下,一位中年男性服务员马上迎上前来问道:“早上好,女士你是橙汁还是咖啡。”
  “谢谢,来杯橙汁吧。”雷英说道,随后雷英拿了几片面包和煎蛋,打了一碗白粥,选了些酱菜回到座位旁。
  中年服务员送来一杯橙汁,伸手将杯子放到桌上的时候,雷英看了下此人的手,食指的前半部有打枪扣扳机留下的老茧,看来也是一名好枪手。雷英用餐时,两个大胖子FBI探员远远站在身后,雷英装作视而不见只管自己用餐。
  餐厅在邮轮的顶层,吃好早饭雷英并没有直接回房,看到墙上有船舱分布图,船舱共有11层,雷英沿着楼梯往下走,在每一层又围着甲板转了一圈。在走到第6层时,雷英放慢了脚步。
  游轮在大海中急速航行,远方海面上一轮红日缓缓从地平线上升起,雷英用眼睛余光对船舷旁几艘救生艇的悬挂和吊放控制器观察了下,两个大胖子FBI探员一直紧跟在身后脸色严肃、寸步不离。
  回到卧室,雷英对房间里的各个角落搜索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监视装置,手提包里的通信终端震动了几下,雷英拿起终端走到淋浴房里关上门去接听,隔着淋浴房磨砂玻璃,感觉雷英在电话里与对方有争执。
  听完电话雷英回到房间,从小型的旅行箱里拿出一张军用地图放到书桌上,打开台灯,用一个放大镜在仔细研究,终端又震动了下,是发来的1条信息“今晚零点,在你的航线上魔煞半岛东南5公里处,4次灯光闪烁为号,玛丽维亚号邮轮前来接应。”
  半夜11点15分,雷英的房间里传出玻璃敲碎的巨大声音,伴随着是女人的尖叫声:“救命!来人那!”
  年轻的FBI探员在客厅听到叫声后显得惊慌失措,两个大胖子FBI探员拔出手枪,指着年轻的FBI探员意思叫他先开门进去看看。
  年轻的FBI探员弯着腰开门进去,只见浴室里的磨砂玻璃已经散落在地上,雷英身穿白色睡衣倒在浴室的门口,年轻的FBI探员刚想俯身搬动雷英的身体,只看见雷英睡衣里面赤身裸体,胸口一摊鲜血涌出。
  年轻的FBI探员坐在地上倒退了几步大声叫道:“出事了,流血啦,来人帮我一下。”
  两个大胖子FBI探员听到流血了,赶紧把手枪插回腰间一个箭步冲了进来,雷英躺在地上一个翻身将手中的钢丝绳拉紧,两个大胖子FBI探员冲进来太急,脚下突然被绷紧的钢丝绳绊倒整个人飞了进来。只见雷英一把缩紧睡衣的腰带翻身跃起,顺手已经将跪在地上年轻FBI探员腰里的手枪拔出,在空中‘咔嚓’打开了保险,手里感觉枪的分量不对,已经一个箭步跨到地上躺着的两个大胖子FBI探员身边,举枪厉声道:“都不许动,把手放在脑后。”
  年轻FBI探员刚想站起,雷英用脚勾住一把椅子在空中向年轻FBI探员打去,年轻人想用双手接住飞来的椅子,但是由于飞来的椅子势大力沉,连人带椅子跌倒在墙角,头重重撞在了沙发的扶手上。
  地上躺着的两个大胖子FBI探员顺从的双手举过头顶,雷英从两人的腰间拔出手枪,对墙角慢慢爬起来的年轻FBI探员说道:“年轻人,你慢慢站起来,看见吗?桌上有卷胶带把地上这两个人的手捆起来,我雷英不想要大家的命,只要服从命令就有生路,明白了吗?”
  年轻FBI探员一言不发,慢慢站起,将地上两人的手捆绑了以来,绑好后再回头看看雷英,一点没有反抗的意思。
  雷英问道:“年轻人,你对大姐说实话,是谁派你们来的?想干什么?我看你到FBI时间不久吧?”
  “你这位大姐下手也太狠了吧,我们不是来害你的,我们是来保护你的,刚才要不是我头撞在沙发上脑袋都砸了。我们……”年轻人刚想说话,看看躺在地上的两个人,那两个人毫无站着表情看着天花板。
  “我们是FBI总部受格兰特局长的命令来接送你回国的,我们根本就没想害你,你可以打开我们3把手枪里面看看,都没有装子弹。”
  雷英刚才夺下枪时已经感觉不对,第一;配枪的闭锁保险没有打开,作为一名FBI探员,在遇到突发事件时不会犯这种低级的技术错误。第二;枪的负重不对,像是一把没装子弹的枪,或是子弹装的很少。因此在制服地上躺着的两个人时,雷英已经是手下留情没有用力。
  雷英听完将地上两人腰里夺下的枪在手里转了一圈,可以确认里面确实没有子弹,雷英把枪丢在地上问道:“那你们下一步是什么计划?”
  “今晚到达魔煞半岛后有一架专机会在那里等候,直接将你送回美国FBI总部,其他的情况我们一概不清楚。”年轻FBI话语简单清晰。
  雷英走到年轻身边,夺下胶带说道:“我也对不住你们了,我也没有想杀你们,年轻人你也委屈一下。”说话间已经将年轻人的手捆上。年轻的FBI感觉到了对方手上力量的强劲,说道:“大姐,你稍微轻一点,我的手腕要受不了啦。”
  “不会的,你也闭嘴吧。”雷英说完将3人捆绑后固定在床头,提了个旅行箱来到客厅,换了套黑色加厚的运动服,从旅行箱拿出一个潜水员用的防水袋,将自己随身带用品和衣服放进防水袋背在了身后。
  雷英再次迅速走进卧室,对地上躺着的3个人说了声:“你们多保重,代我向格兰特局长问候,如有冒犯多多原谅。”说完雷英飞身上了露台,几秒钟后徒手攀登从8楼已经来到6层甲板,黑夜中像一只灵巧的猫在甲板上躬身行走,不多会翻身跳进一艘橘黄色的救生船,手工启动下降装置,慢慢下降到海中,解开吊绳,打开驾驶座下面的面板,熟练地剪断几根发动机的连线,一阵马达的轰鸣声后救生艇如同一支离弦的箭,向黑茫茫的大海深处驶去。
  8楼的一个房间露台上,早上伪装成为雷英倒橙汁的那个中年男性服务员,在黑夜里从狙击步枪的红外望远镜里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但是狙击手的扳机始终没有扳动……
  自从玛丽维亚号超豪华邮轮离开美国夏威夷群岛,我们在太平洋上担任巡航任务的钟山号新型核动力潜艇就已经盯上它了,方子文爸爸作为潜艇的总设计师随船进行科研调查任务,潜艇观察水面情况的升降塔已经浮出水面,正在玛丽维亚号超豪华邮轮的后侧5公里的水下监视着该邮轮周围的一切活动。
  凌晨零点不到,一团雾团笼罩在海面上,月光中玛丽维亚号超豪华邮轮像一座小山一样屹立在海面上,船上驾驶室昏暗的灯光中有人用望远镜朝西南方向望去。
  突然,远处出现一个亮点快速朝玛丽维亚号超豪华邮轮驶来,船上打出4次探照灯闪烁,邮轮上驾驶室立即回复4次探照灯,在漆黑的海面上遥相呼应。突然救生艇在离玛丽维亚号邮轮不到1公里的地方,掉转方向加大马力朝东面一望无际的太平洋驶去,10多分钟后一声巨响火光冲天,快艇的残骸迅速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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