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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姬刚刚打开房门,就看到施瑞德正在门口走来走去。这几天他又开始躲着她了。即使平时在走廊上遇见,偶尔有眼光的交接,他都是点头打个招呼就飞快飘走,一秒都不肯多留。
卫仲道在这一生最大的变化,就在于此。他似乎总在害怕什么,总在逃避什么。
“是来找我么?”昭姬微笑着问他。她知道,如果他自己解不开内心的结,她又如何能勉强得了?现代人有句话说得好,感情的事是不可以勉强的。
施瑞德觉得自己真得糗大了,他确实想来看看她,他只是在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让自己显得没那么蠢。只是没想到,这一幕居然这么巧被她捉个现行,倒显得自己更蠢了。
此时他又不好硬抵赖,只好窘迫地笑笑:“嗯,我来看看你。这几天...还好吗?”
昭姬把房门开得更大些,示意请他进去:“你是想站在走廊里聊吗,进来吧。小蔻去片场了,她对那里的事情都特别好奇,一大早就跑去了。”
施瑞德低着头越过她身边,走进去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昭姬坐在靠墙的贵妃椅上,看着他仍然不太自然的表情,笑着主动问他:“今天你怎么没去片场?”
“嗯,有导演他们在,我其实也不必每次必到的。昨天睡得晚,我是刚起来。觉得有点无聊,就想来看看你…怎么样了。”施瑞德说完,轻轻咳嗽了一下。
昭姬听到这声咳,心中颤了一下。似乎又看到卫仲道死时那惨无血色的脸,和一身惊心触目的鲜血。
“我还好,只是觉得闲得发慌。我想我应该重新工作了,不能就这样一味呆着,什么都不做。你...是着凉了吗?”
“没关系,这几天烟吸得有点多而已。”施瑞德也敏锐地捕捉到了昭姬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和关切。她这么紧张自己么?他心底竟暗自窃喜。
自从在电梯里看到奇怪的那一幕幻景,施瑞德就辗转反侧失眠了好几天。总觉得冥冥之中,“纪采薇”与自己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以致于从来不信神信鬼的施瑞德,再一次动摇了他的世界观。
只是他一直固执地认为,就算是这样,他也没可能会喜欢她的。如果要喜欢,为什么之前相处那么久都没有喜欢过?甚至还有点嫌弃的意味。
如果硬要说自己对她有那么一丁点所谓的好感,也是在她死而复生之后才发生的。要说自己因同情而生出爱意,那可怜的人多了,小call也可怜,自己也同情她,但她也没让他有过心慌意乱的感觉啊。
再者说,爱这个字一直是施瑞德从不相信的。他看过身边有太多人一开始也是爱得刻骨铭心,最后不也都是以怨偶的结局收场了么?有的甚至是口出恶言互相指责,甚至大有不共戴天之势,闹得满城风雨,场面非常难看。
因此对于施瑞德来说,虽然万花丛中过,但心里却是半叶不沾身的。有过的女人很多,正经的恋爱却一次都没谈过。
这次对于“纪采薇”反常的“有feel”(有感觉),他也想管住自己,尽量让自己与她少接触。但偏偏理智控制不住行动,不知不觉地,居然又面对面地坐在一起聊天了。
“最近戏拍得如何了?进行得都还顺利么?”昭姬又接着问。她努力让自己适应时代,但说话用词,还是一不小心透露了之前的习惯。
现代人除非是书面需要,口语中是很少用到“如何”这种词儿的。
施瑞德因为还沉浸在解不开的谜团里,倒没有特别注意到这一点,直觉地回答:“都还好,各方面配合得都不错。难拍的部分已经先拍好了,一切都很顺利。自从...你出事之后,安保方面也加强了。我想...最多再有两个多月,应该就可以杀青了。”
“那这部戏---拍得是什么故事?可以大概讲给我听吗?你知道,我头部受伤之后,有些事情是真地忘记了。”这一点昭姬倒是没有说谎,与剧本内容有关的任何信息,在纪采薇的记忆中都是空白。大概她对这些已经是厌恶透顶,所以选择性地忘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