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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帖:死生挈阔 我的爱人,再见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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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公子,二公子才刚服了药,现少夫人正守着他呢。”一个圆圆脸容貌俏丽的婢女小声对卫伯远禀告着。
  “好,今晚再给他下一剂猛药。我想,一切都该结束了。”卫伯远流露出得意而邪恶的笑容。
  卫仲道啊卫仲道,我苦心积虑谋划了那么多年。从你十九岁起,一直给你下慢性毒药。想不到七年之后,才能把你折腾死。你也算是够能熬的了。今日,就是你这盏灯在人间熄灭的时候了。
  “大公子,您的大事即将如愿,您可千万不要忘记许给奴婢的小事儿呢。”那侍女看着卫伯远的笑,大胆地走上前去,靠在卫伯远的胸前。二公子对少夫人一心一意,即便婚后这么久都不见少夫人有喜,仍是执意回绝了父母令其纳妾的要求。自己是他身边服侍多年的侍婢,本来应该是他纳妾偏房最好的人选。
  可他对自己一如既往地客气,客气中又透着冷漠。这是一个好主子对下人最好的距离,从不呵斥,也绝不亲密。自从娶了这位少夫人之后,他的眼光就再也不愿在其他女子身上多停留一瞥。难道说,自己这辈子就只配做个奴婢?她想做个妾,做个奴婢之上主子之下的人物,难道也是痴心妄想么?
  这可怪不得我了。二公子,是你让我连个侍妾都做不得,我也没办法了。既然在你身上我看不到任何希望,你就别怪我铁了心另投大公子了。名唤脉脉的这个侍女,心怀鬼胎地轻轻抚摸着卫伯远的衣襟。
  卫伯远诡异地一笑,将脉脉的身躯一把搂紧在怀里,两手不安分地掐着她丰满的身体。卫仲道啊,还真是多亏了你的清高,才让我面前的这个婢子,也对你彻底失了望。她可是跟我一路的人,都是不甘心在人间吃苦吃太久的人。而我许给她的,是未来卫家夫人的宝座。她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这个命坐上去?
  她是你从小到大的贴身侍婢,你身边养的狗也来反咬你,这是你能够猜想到的吗?这就是天助我也。对你下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还多亏了这个贱婢,我才得以经年累月,在你身上尝试百毒。
  你放心,事成之后,大哥会为你亲手报仇的。眼下么,她长得也算很水灵,只不过比起你的夫人昭姬,仍是天差地别,但玩玩倒也无妨。于是卫伯远抱起这个仍不知死活的侍女,笑着让她依计行事,之前许给她的,他绝不会食言。否则,就让他利刃穿心云云。
  脉脉听他发此毒誓,自然心里就欢喜起来。两人滚至榻上,卫伯远耐心地去继续安抚她的痴心妄想,让脉脉这个丫头死心塌地地成为他谋杀兄弟的凶器。
  是夜。
  卫夫人将昭姬传入内室说话儿,虽然眼见亲儿的病症已是无力回天,但该办的后事仍得办,仍要昭姬参与筹措。
  而卫仲道则在床榻上带着最后的气息静静地平躺着。侍女脉脉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卫伯远。
  命令几个伺候的侍女全数都退出去,脉脉将托盘先放在一旁,走上前去将卫仲道扶起来:“二公子,该吃药了。”
  卫仲道勉强睁开眼睛,看到脉脉和大哥都在,气若游丝地说了一声:“大哥,你来了。”
  卫伯远微微一笑,坐在一旁。看着脉脉毫不手软地,将那碗浓黑的药汁一点点地,尽数灌入卫仲道的口中。
  那药灌得又凶又猛,有些洒在了卫仲道的衣襟上。卫伯远带着快意冷眼旁观,暗笑这婢子看来也是等着作大夫人,都有些等不及了。
  卫仲道喝完了药,大口喘息着。这么一折腾,他更加乏力,胸口越发气闷。对于脉脉心急火燎喂他喝药的事,他根本没力气计较。只当是自己辗转病榻太久,连伺候的下人都有点腻烦,没了耐性了。
  卫伯远递了个眼色,示意脉脉出去守着,防着有其他人过来,现在房内就只有他和卫仲道了。
  “二弟,身子现下可好些啊?”他语带讽刺地说。
  卫仲道抬起眼睛,想看看大哥。却觉得眼前一片昏花,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卫伯远上前搭住他的手腕,试了试他的脉象,嘴角扬起得意的笑,似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二弟,其实我也没想到,你怎么会落到如斯田地?”卫伯远搭过了脉,又眼看着弟弟那双渐渐失去焦点渐渐黯淡的眼光,知道他大限已到了。所以索性放胆说下去,让自己也终于落个痛快。
  “二弟,在这个家里,你向是要什么就有什么。家产,娇妻,人间所有美事,尽归你一人所有。你觉不觉得,自己太贪心了?你就从不觉得,对不住大哥我么?”
  “大哥,你在.......在说什么?你......你怎么.......你说的这都是........?!”卫仲道挣扎着,将身子一点点撑挫起来。却发现自己虚弱得连坐起来也不能够,甚至说句完整的话也很吃力。
  “唉,你还是躺着好了,休要白费气力。听大哥把话说完,以免你.......连死.......都死得不明不白。”卫伯远看着弟弟的惊诧惶恐,心中无比畅快。
  “其实,你十九岁那年不过是偶感风寒,以至肺脉出了一点小症状。循例吃药,实则是能够医好的。但是------大哥再也不甘心你继续骑在我脖颈上------因而,我买通了你的侍女脉脉。要她从你喝的第一碗汤药开始,就加入了很少很少的明矾,朱砂,白/砒石和水银.......哦,对了,悬悬就忘了告诉你,大哥我谈经论赋,书法作画,诗词琴箫,样样皆比不上你。但若论用药下毒,二弟你可远不及我了。当然,我对医理药理精通到何种程度,也唯有我自己知道。”
  卫仲道听着这些,眼睛已经血红,可他无计可施。只能喘息着,手指剧烈颤抖着指着卫伯远,发出充满恨意的,不成句子的低吼。他原本不必死的,他原本不必与昭姬生死相隔的!这从来就不是天意,这是人祸,这是诡计,这是陷害,这是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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