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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岚姬啊,那个,我过两天要去兰陵萧氏一趟,然后为了拉拢兰陵萧氏入伙,我可能得......”司马睿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你可能得什么啊?”王岚姬闻言转过身来,看着司马睿。“我可能得纳妾。”司马睿咬了咬牙说道。随后,闭上眼,等待着一会儿的疾风暴雨的降临。
等了一会儿,没有想象中的哭闹,只有“哦”的一声,司马睿睁开眼,不由得问道:“你不生气。”“我干嘛要生气啊?”王岚姬瞥了司马睿一眼:“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女人生气?”司马睿的逻辑简直碎了一地,我纳妾与你这个正房无关,你身为正宫的觉悟在哪里啊?司马睿内心小人疯狂diss道。接下来,王岚姬慢悠悠的开口道:“再说了,我身为你的大妇,总不至于连一个小妾都斗不过。”你这是哪里来的迷之自信啊?司马睿内心无语道。“这么说的话,你是答应了?”司马睿小心翼翼地问道。“当然,正宫是要有正宫的气度的,否则传出去倒是会弱了我的名声。”王岚姬道:“不过,我是有先决条件的。”“什么条件?”司马睿连忙追问道。“那就是,在老娘生下儿子之前,你!不能和她同房。”王岚姬道。“这个简单。”司马睿点头道。总算是答应了。
第二天,司马睿连忙赶往兰陵郡,在兰陵萧氏,司马睿与兰陵萧氏的家主萧炜敲定了司马睿入股兰陵萧氏的酒水生意和兰陵萧氏加入开阳商会的事情之后,司马睿向萧炜提出求娶兰陵萧氏之女之后,萧炜答应地十分爽快,说要把他的嫡长女嫁给司马睿。之后,清点了兰陵郡的隐匿户籍之后,排除兰陵郡账面上的三万户人口,兰陵萧氏和其余豪族共私匿了二万一千户的人口。按照惯例。司马睿又在兰陵郡境内扩充藩军,替军校招生,修筑城墙。琅琊国的藩军已经到达了七万三千三百一十二。并且,军校现在的学生已经分成了一年生和二年生。
之后,司马睿便返回开阳了。氶县,萧府,“我说,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咱们闺女才貌双全,那琅琊王又是个有妇之夫,你竟然让婉君嫁过去给他当妾,你不是说过要把婉君嫁个好人家的嘛。”萧炜的夫人徐氏抱怨道。“这不是你们妇人家所能够知道的事情。”萧炜只回了一句。
十日的迎亲之期到了,司马睿骑着高头大马把萧氏女接回了开阳,“大哥,又当新郎官儿了。恭喜啊。”司马浑四个小子又在一旁口花花。“滚一边去。”司马睿笑骂道。纳妾不同于娶妻,古时有三妻四妾的故事,其实三妻是指:一名嫡妻,两名平妻,四妾是指:男方父母在儿子成亲之后,赐给儿子的一名小妾,嫡妻和两名平妻自己各带来的一名侍妾,在嫡妻和平妻身子不便的时候,负责应付房事。司马睿现在有一名嫡妻二名侍妾:王岚姬、清荷、碧榈,其中清荷是司马睿的母亲琅琊太妃夏侯光姬给自己的侍妾,碧榈是王岚姬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马上就要有第一个平妻和第三个侍妾。其实,从严格上来说,司马睿这次仍然是娶妻。不过,世人习惯将“妻”定义成正妻,除了嫡妻以外的一律定义成“妾”。
虽然平妻也算是“妻”,但是,毕竟不能和嫡妻相提并论。因此,迎娶平妻的仪式和婚礼也就没有迎娶嫡妻时的仪式和婚礼隆重,饮过合卺酒之后,男方只和嫡妻行合髻之礼,司马睿看着萧婉君,内心有些愧疚,貌似,司马睿的两个嫡妻和平妻:王岚姬和萧婉君都是自己处于某一种的政治目的而迎娶的,有更好的掌控地方,压制豪强,借势。不知不觉之间,司马睿已经具备了成为一名优秀的政治家的种种要求。就像司马睿在嗣位琅琊王位之后,对司马浑说的那番话一样:司马睿可以我行我素,但是琅琊王不行。司马睿现在越发地感觉自己已经从一个翩翩少年蜕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政治机器了。
“这社会啊,总要把我染成和你一样的颜色吗?”司马睿看着如同被墨浸染一般的夜空,喃喃自语道。
从今往后,我也会学着阿谀奉承,趋炎附势,见风使舵,人前背后,八面玲珑,享受孤独,不悲不喜,生而为人,谁都是第一次,我不会让自己受任何委屈,我会变得有权,变得花言巧语,变成你们喜欢的样子,我好累,我终于变成了自己当初最讨厌的样子。都是这世道给逼的啊。司马睿摇了摇头,看着映在水面上的自己,司马睿觉得有些陌生。别人输了顶多就是丢面子,我输了,丢的,是命啊。
司马睿叹了一口气,只有努力爬到最高点,阻止西晋的灭亡,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和西晋一起死。司马睿的愿望是那么的近在咫尺,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司马睿藩国现在的兵力已经超过一些小的州了:平州、秦州、凉州、广州、交州、宁州。放眼大晋,能和琅琊国这种可以和军州比肩的诸侯国的怪胎,根本没有。整个天朝历史上最强大的骑兵应该就是蒙古骑兵了,当时蒙古西征的时候,蒙古骑兵可是让欧洲的骑兵吃尽了苦头,可以说,当时欧洲的骑兵被蒙古骑兵打得满地找牙。但是,在1415世纪的时候,欧洲铁罐头骑兵的问世,假如欧洲铁罐头骑兵提早出现几个世纪的话,那么,就连蒙古骑兵在它们面前也只能是个送菜的。整个大晋现在并没有单独成建制的骑兵,就连徐州这样军队不少于二十万的大军州,骑兵也不见得有几千。真正成建制的骑兵,在大晋的关外——鲜卑人的手里。
司马睿的初步构想是在开采长广郡的金矿之后,然后,再从西域进购四万匹汗血宝马,建立两支成建制的骑兵,而不是作为步兵的附属作战单位。这两支骑兵一支轻骑兵,一支重骑兵,都是一人双骑,重骑兵主要对付关内,轻骑兵主要对付关外。不要轻视骑兵的重要性,一支七八百的骑兵,就可以扭转一场大规模的战争。更不用提两万骑兵了。更何况,司马睿对这两万骑兵的未来构想全部都是按照关外鲜卑人骑兵的一人双骑的最豪华配置。呃,虽然说,有些烧钱吧。司马睿现在又在大晋全国境内招揽铁匠,打造明光铠。虽然说,因为沂蒙山铁矿铜矿的发现,可以给司马睿减少相当一部分的材料费,但是这么多铁匠的工钱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要不是,司马睿现在有开阳商会作为支撑,否则,饶是司马睿有十万万贯家财,也有些吃不消了。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司马睿感叹一声,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初王岚姬在看账本的时候,脸上永远都是一副纠结的表情。其实别看司马睿平时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整天风里来,雨里去。往往连王岚姬这个做妻子的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丈夫整天都在忙什么。其实,司马睿和王岚姬一样,都是在当家,只不过,王岚姬当的是琅琊王宫的家,是小家。而司马睿当的是整个琅琊国的家,是大家。
别看,司马睿平时动不动就把琅琊国一百一十七万三千口百姓当羊毛薅,当韭菜割。但是,事情都有两面性。司马睿上台以后,不敢说做的事儿都是为国为民,无私奉献,相反,司马睿是一个极致的利己主义者,虽然说,站在司马睿的角度来看,司马睿每做的一件事情,都是有的放矢,脑子里整天都想着怎么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回报。但是,司马睿也不介意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给自己的子民们捞取一点实惠。比起那些不把老百姓当人看待的名门望族不知道高尚了几十倍。司马睿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但是,司马睿也不觉得自己是坏人。在有的时候,就连司马睿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也许两者兼有之吧,亦正亦邪。从鼓励生育、编户齐民、瓦解世族势力,移民实边,改善藩军待遇,开拓荒田这些政策的事实来看,司马睿也干了不少实事。所以,司马睿鉴定完毕,这是一个被野心和阴谋所耽误了的实干家。
总之,司马睿干的这一切,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踩过来,稳扎稳打,十分务实。比其他那些只会“苟”着,趁机谋权的藩王要实在的多。这也就是为什么,琅琊国的七万三千藩军为他效之以死力的原因所在。也许,在这个家伙的身上,真的有一种特殊的人格魅力吧。司马睿,从后世穿越而来的谜一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