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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佐的怀疑不无道理,他才不信杨显昌这个当官多年的老油条不明白这个道理。
想当官的人多如牛毛,有资格当官的人过江之鲫,有资格当官还能当好这个官,不出纰漏的人,那就大大减少了啊!
光有金手指又有何用?不给治天下的人才啊!难不成学习朱重八?工作狂人?疯了吧!享受人生,咸鱼才是我的目标!
想到这,看着禁军不断进来,拖走心存侥幸之辈,越发的头疼。
刘元佐对着杨显昌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等到杨显昌走过来,刚欲拱手行礼,刘元佐挥挥手道:“免了,朕问你,空置如此之多的官位,朝政日常运转不免收到影响,你可有对策?”
杨显昌答道:“回陛下,此事应该询问吏部。”
刘元佐一挑眉头,说道:“朕问的是你!再说,吏部尚书都滚到外面去了,朕去问他做甚?”
杨显昌斟酌了一会儿,说道:“吏部的备选官吏提拔一部分有经验的,再外派一部分顶替地方官吏,换下来的地方官吏收归洛阳,应该能维持朝政。”
刘元佐疑惑道:“朝堂上拿下这么多人,地方与朝堂盘根错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何相信?”
杨显昌斩钉截铁道:“洛阳为官任凭自愿,愿意者举族加殊荣,迁往洛阳。”
刘元佐愣了一下,沉思良久,抚掌笑道:“以利诱之,以家族做羁绊。既抽空了地方,又充实了洛阳。是个可行的对策。”
却又突然正色问道:“要是都害怕,不愿意呢?”
“其实臣还有一份谋逆名单,只是保存不当,多有遗失,其中地方大员占多数。”杨显昌面不改色,说着谁也不信的瞎话。
刘元佐眉毛一跳,暗道:“我果然还是不够心黑。”
嘴上却极为配合:“哦?那爱卿可定要那遗失的找到再交给朕,朕决不能让罪人逍遥法外。”
这一对君臣在那胡言乱语,太和殿内,原本嘈杂的声音早就随着杨显昌上前消失。
因此,靠前一些的官员得以从头听到尾,却越听越是心惊胆颤。
心中都暗暗下定决心,散朝便回家写信,凡是在地方为官的都去信提醒一二,万万不可惹恼了杨显昌与皇帝。
这十多年可从来没死过这么多人啊!
刘元佐显然还没杀够,问杨显昌:“爱卿,文臣是要杀了大半,武官呢?”
杨显昌显然还有自知之明,说道:“陛下,臣乃文臣,武官之事当由五军都督府与陛下决断,臣不敢逾越。”
刘元佐笑了笑,说道:“五军都督府形同虚设,还不是要朕来做决定?”
说着,眼角突然看到一丝异样。转头望向百官的最后面,皱着眉头问道:“那是何人?怎么如此狼狈?纠察御史居然放他进来?”
杨显昌顺着刘元佐视线回头看去,原来角落里有一人身着便服,无冠,头发虽然扎起,却明显看出只是匆忙所为。
杨显昌明白了,回过头对刘元佐说道:“陛下,那是执金吾中尉龚庆。”
刘元佐更加疑惑:“他怎么还在太和殿内?冯巍怎么做事的?”
杨显昌回道:“陛下误会了,龚庆虽是龚步堂侄儿,却素来与其叔父不和,这次龚步堂所作所为,也是毫不知情。应该是冯巍见他不在名单之内,就把他放回殿内。”
“他不知情?那执金……”疑惑的刘元佐说了一半,却突然住口不语,转而意味深长的看着杨显昌。
心中暗道:
龚庆不知情?那执金吾为何还会死心不改的参与其中,龚庆被我拿了,执金吾无有主事之人,应该谨守大营才对,参与其中的显然另有其人。
看来是你杨显昌想赶尽杀绝啊,也是,密档里杨显昌与龚步堂的恩怨一目了然。还当你杨显昌如此大度,帮了这么多年居然毫无怨言。
可惜,被冯巍坏了你的好事,就是不知冯巍是故意还是无意,居然将龚庆放了回来。
嘿!也好,这龚庆与你杨显昌明显不对付,这次又有了血仇,更是武官出身,岂不是绝佳的平衡人选?
天助我也!瞌睡来了送枕头啊!
想着这些,不由失笑,赶紧转头看向他处,掩饰道:“哦?这龚庆如此倒霉?那朕岂不是冤枉他了?且唤他过来,朕要问问他。”
自有小太监高声呼唤龚庆,龚庆快步从太和殿门口走近,拱手行礼。
刘元佐早已不露声色,杨显昌却意味难明的看着龚庆。显然刘元佐的城府还不够深,杨显昌已看出一二。
只听刘元佐问道:“龚庆,你对你叔父龚步堂是何看法?”
龚庆苦笑回道:“叔父声名不存,罪臣却不想再落井下石,还望陛下恕罪。”
刘元佐却不放过他:“你可知你若直言不讳,还可坐回你的中尉一职?”
龚庆却不领情:“陛下,臣已心灰意冷,只求陛下宽宏,臣求去。”
说完,龚庆便下拜不起。
刘元佐看着龚庆,又瞅了瞅一旁耳观鼻,鼻观心,就差直说不关我事的杨显昌。
干脆强硬说道:“哼!国家危难,岂是你想退就能退的?你从军出身,又功劳不小,之前外放一地守将,稍显委屈了,这次又不曾参与谋逆,当赏!”
顿了顿,看着低头不语的龚庆,接着说道:“五军都督府空置许久,你从微末起,做过一地守将,处理过执金吾事务,熟知兵事,当能胜任中军都督府左都督一职。龚庆!你可要抗旨?”
龚庆闻言,却是立即答道:“臣遵旨!”
刘元佐不由愣神,转眼就暗骂:这怎么个个是影帝?这以后日子可怎么过?总不能次次举着大兵A过去吧?
越想越气,干脆懒得掩饰,刚欲拂袖而去。
却未料到,龚庆得寸进尺,居然迫不及待就想行使刚到手的权利:“陛下可否告知,此次谋逆,是由中军都督府处置,还是陛下独裁专断?”
刘元佐不由怒笑:“你都说独裁了,朕还能说什么?让你们骂朕一意孤行吗?”
龚庆却紧接着追问,明显不想要模糊两可的答案:“请陛下明言。”
刘元佐盯着龚庆,许久以后,却是真笑了:“好你个龚庆,你要是做不好事,朕绝不饶你。南北二军并执金吾皆由中军都督府管理,此乃定例。你既然受命中军左都督,中军都督府不再空置,此事自然由中军都督府处置。哼!你莫要徇私枉法便好。”
心中却是咬牙:狗东西,要不是金手指召唤出来的领兵将官只能领兵,干不了别的,我会让你入主五军都督府?
你要是无能之辈,对抗不了杨显昌,干不成我交给你的差事,劳资剐了你!
交代完主要事情,自觉受到欺骗的刘元佐再也不愿意呆在太和殿,负手离去。
自有小太监高呼退朝,紧接着杨显昌、龚庆与剩余的官员自然鞠躬行礼。
“恭送陛下。”
等着刘元佐离去,众人纷纷起身。
龚庆却看着杨显昌,杨显昌也看着龚庆。
周围的气势瞬间剑拔弩张,异常紧张,附近的官员骚动不止,想离去又不敢,呆着不动更是难受。
良久,杨显昌拱手平静道:“恭喜左都督。”
龚庆也拱手反恭喜回去:“还要恭喜杨次辅终于可以当上首辅了。”
龚庆在首辅二字上咬的极重,显然极为不满。
杨显昌却不再说话,只是负手看着龚庆,等待着冯巍清点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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