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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忠于君?忠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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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央宫
  诏狱
  虽然在未央宫墙内,也属于未央宫,诏狱的地位却有些特殊。它的所有管理都属于禁军,而不属于太监和宫女体系。诏狱的部分围墙,干脆直接就是未央宫的女墙。
  所以关押在诏狱内的前首辅龚步堂听着外面的喊杀声,很是惊慌。在他的计划里可没有军队什么事,他只会通过朝堂打击异己。而现在喊杀声这么大,天知道有多少士兵参与进来。
  很显然超出了计划之外,也不知道杨显昌究竟干了什么,他和杨显昌密谋的时候,杨显昌可是老早就保证兵权在他掌控之中的,不然他也不可能在皇帝失魂的情况来做这个首辅。
  总不能劫狱吧?我当上首辅后待他可不薄啊!政事他有意见就听他的,从不反驳,他不能这么害我吧?
  想着这些,龚步堂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全然没有注意到隔壁关押的人脸色。
  这个人却是执金吾中尉龚庆,只见他一脸嘲讽的看着龚步堂。
  “叔父,你可干了天大的好事啊!却不叫上侄儿。”龚庆嘲讽道。
  自从龚庆进来就对其不屑一顾的龚步堂终于舍得正眼看他。嘴里不耐道:“你又有什么高论?莫非又是劝我不要当这个首辅?我不当这个首辅,你能当上中尉?执掌执金吾?笑话!”
  龚庆闻言大怒,骂道:“腐儒,你当我稀罕这中尉?稀罕执金吾那群中看不中用的废物?若非那任命文书送到我家里,不接便彻底没了仕途可言,打死我也不愿意执掌狗屁不如的执金吾!”
  龚步堂闻言,手指着龚庆骂道:“小儿,堂堂中尉,陛下亲军执金吾在你眼中一文不值?如此目中无人,你还把谁放在眼中?”
  “谁在幕后让你这腐儒给他背锅,谁就在我眼中!起初不过以为你这腐儒不过犯了些许小错,谁知你竟敢参与谋逆!我目中无人?我看你是狂妄自大!”龚庆反驳道。
  “不可能!我与杨显昌虽无大恩,但亦是多年好友,怎会害我?”龚步堂斥道。
  “杨显昌?就知道是他!”龚庆恍然大悟,紧接着便不屑道:“哼!多年好友?逼着杨显昌下跪借钱,给他老母治病的好友吗?”
  龚步堂涨红了脸:“那是杨显昌骂我书呆子,那是下跪道歉!怎么是下跪借钱?”
  “杨显昌不以下跪的方式道歉,你还会借钱给他吗?”龚庆的话语越发尖锐刻薄。
  “可是,我还是借钱给杨显昌了啊,这难道不是大恩吗?”龚步堂脸色越红。
  “杨显昌又没救活他老母!而且,他不是帮你从一个小知县做到六部尚书?你当上尚书,杨显昌还特地与你说明,借钱救母之恩已偿还。你为何还要邀请他赴宴,握着他的手强逼着杨显昌帮你入内阁?”
  龚步堂涨红着老脸,小声争辩道:“这些年又不是没帮过他,岂是他说还清便还清的?”
  看着龚步堂死不悔改,强行狡辩,龚庆越发愤怒:“杨显昌做次辅的时候你连尚书都不是,等你当上首辅了,杨显昌还是次辅。你也不想想,凭你的才能,如何能官居其上?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龚家早晚要因为你的愚蠢死在杨显昌手里。”
  龚庆气的一拳锤在地上,深呼吸几口气,继续恨声骂道:“为此我寻机与你大闹一场,离家前往居庸关从军,以避开风波。谁料到我回来一趟述职,就出了变故。不过例行公事,吏部兵部始终不给我回复文书。却突然把任命文书送到我面前,不接都不行!你这老匹夫还想要我感谢你?呸!你若不是我叔父,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龚步堂红着脸,憋着气,几次想要张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最终不知道想到什么,自暴自弃的说道:“就算我迂腐,我不智。以杨显昌的秉性为人,就算他造反成功,最多杀我一人,龚家多半无事,你又急什么?”
  龚庆冷笑道:“以我多年经验来看,杨显昌城府极深,性格非常谨慎,计划必然极为周密。真要成功,必然是润物细无声,怎么可能声势浩大?他难道不知道名不正言不顺,行事须悄无声息?听听外面那兵戈声,杨显昌事败矣!”
  龚步堂闻言不由愣住,喃喃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何人,有如此能耐?”
  龚庆自嘲道:“谁把我们抓进来,谁就有如此能耐,谁就是黄雀!”
  龚步堂惊道:“陛下?”
  “不然还有谁?”龚庆深信不疑。
  “不可能!陛下常年失魂,即便醒来,也不过幼儿智慧,这是我和杨显昌亲眼所见,绝不可能出错!”龚步堂斩钉截铁道。
  龚庆长叹道:“高祖被人推上台成为傀儡族长,因为他被认为是弱智。枣阳王继位的时候,内外交困,都觉得灭国不远,因为他任人唯亲,提拔他那公认只会唱戏的小舅子执掌唯一有出战能力的北军。结果呢?”
  龚步堂听着龚庆说着一个个显赫人物,怀疑的面容逐渐变化。神情晦涩道:“高祖一年立国大唐!武胜王兵威震慑天下。”
  龚步堂突然愣住,紧接着大叫道:“陛下也有天眷?”
  龚庆嗤笑道:“从陛下拿我进诏狱就有猜测,看见你的那刻我就想清楚了。不愧是腐儒,才想明白!你现在知道我有多恨你了吧?这百年不遇之旷世伟业!却与我龚庆无缘!”
  龚庆说到最后,却是咬牙切齿。
  龚步堂却突然放声嚎哭:“大唐雄起在即,我却死期将近!苍天啊!为什么这么作弄我啊?啊啊啊啊!”
  伤心至极的龚步堂以头抢地,痛哭流涕不止。
  本欲继续嘲讽的龚庆看着嚎哭不止的叔父,长叹一口气,转身坐在角落里落默无言。
  偌大的诏狱内。
  唯二的犯人。
  一个哭天抢地,悔恨交加,
  一个暗自神伤,万念俱灰。
  当失去的时候,才知道曾经拥有。
  世事之变幻莫测,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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