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查案

　　叶泉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最喜欢干得两件事一个是骑在马背上乡间田野的闲逛，一个是躺在躺椅上晒太阳。尤其现在正值初冬时节，经常会晒着太阳睡觉。今天就在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依然没等来该来的人。开始怀疑是自己想多了，如今的自己对于这个时代的任何巧合都过于敏感。既然没人登门，所以睡一觉再说。刚刚放松心神准备好好的睡一觉，就感觉到了有人来到了自己面前，本来还以为是韩碧瑶。但是半天没听见说话，睁开眼才发现是梁思雪。经过洗漱打扮之后的梁思雪让叶泉惊目，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一米七的个头，比叶泉还高一些。也许是因为练武原因，十六岁的她身材是自己身边的姑娘中最好的。这身劲装是刚刚买回来的。个头一米七多点，比叶泉还高一些。也许是因为练武原因，十六岁的她身材是自己身边的姑娘中最好的。
　　“你怎么不去休息，昨晚肯定没睡吧？”
　　“睡不着，心乱的很。”梁思雪属于那种你不问，她不答的那种人。
　　“在想你二哥的事情？
　　“嗯。”
　　“唉，我也有责任的。如果不是我提出让你们自谋生路一个月，也许你们还在子枫的庇护下好好的，不会有牢狱之灾。你恨我不？”
　　梁思雪摇摇头，看着叶泉，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你就说，你现在的作态可不像刚认识时候的你啊。”
　　“你不是就想让我们有这样的改变吗？”
　　“我是希望你们能改变，是改掉那些无脑得愤怒和仇恨。而不是把自己作为一个武者得骄傲也改掉。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大哥这个人吗？因为他沉稳、有担当、不急不躁而且不缺乏武者的骄傲。”
　　叶泉已经开始习惯梁思雪这种冷闷的性子。
　　“听莫老说，你是你们兄妹三人里面武功最好的。”
　　“嗯，我亲生母亲是一小吏的小妾，从小被大姨娘欺负，没少挨打。直到我娘去世之后，大姨娘就把我赶出了家门，被好心的义父收养，对我也是倾囊相授。从小就明白要学好武艺，不允许任何人再欺负我。这数十年下来，除了我义父，家里没人是我的对手。可是没想到，很多事情武艺是解决不了的。”
　　叶泉看着梁思雪，发现她也有很多优点，倔强、自强、外冷内热对于亲人很用心，之前只是被愤怒和仇恨遮住了而已。就像现在分明整整一天一夜都没睡了，还是想过来问问自己有没有办法救出她二哥。但是看见叶泉睡着了，就一直傻傻得等着，也不说话。当一个人放下成见去看待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到这个人身上很多优点。
　　“思雪，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就这么叫你了。你其实也有很多优点的，比如武艺高强、漂亮、并且很重情义。所以只要暂时放下内心得仇恨和执念。好好的生活下去，如果以后你觉得自己有实力了，你可以去复仇，但不是现在。”
　　梁思雪对于这个称呼很开心，证明叶泉已经接纳了她，成为了这个家里的一员。
　　“至于你说想问什么，我知道，你二哥的事情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想想办法，只要是无辜的，我想办法把他保出来。你也不用自责，就算你不去捡那把短刀，结果也是一样，去休息吧。”
　　梁思雪回房之后，自己继续在院子里面挺尸。一直到暮鼓响起，依然没有等来该来的人，叶泉开始怀疑自己的推测是错误的。这也许就是一场简单的巧合，如果是这样的话，估计两家老二得在牢里多待些日子了。因为没有抓到元凶之前，他依然要顶着嫌疑人的帽子待在牢里。
　　第二天弘文馆，叶泉把李恪他们都叫过了，准备好好问问他那天早上到底听到些什么。
　　“李恪，你把昨天怎么听到的莫采奏报，什么内容一字不差的说来听听。”
　　“昨天我照惯例去给准备上早朝的父皇请安。刚走到立政殿门外就听到莫采汇报说和平坊和永阳坊的连环杀人案抓住了两个嫌犯，是一男一女两兄妹。然后莫采听见我的求见声就停止了汇报。别的没听到过什么了。”
　　“你父皇有这种临朝之前听闻奏事的习惯吗？”
　　“没有，我也很奇怪，以往父皇临朝前我都会准时的去请安，从来没见过。”
　　叶泉现在吃不准自己的推测了，但是不管是不是自己所猜想的，下午都必须亲自去查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早课结束后回到家吃过午饭，带着子枫和思雪两人来到了和平坊。在思雪的带领下来到了和平坊中的难民窟，找到了思雪他们说的小玉，一个12岁的小姑娘，因为缺衣少食，营养不良看起来干干瘦瘦的。
　　这里是真的烂，叶泉没有想到在长安这座世界雄城里还有这么贫穷的地方。长安城108个坊，每个坊都能居住一两万多人，所以一个坊比一个鸡鸣庄还大些。叶泉虽然没事儿就喜欢在西市各坊乱窜，可这种场景还是第一次见，这一条街建筑都是破旧的土夯，来来回回的人眼睛无光。据听说都是外地的逃难的难民都会在这个地方落脚，因为这里有义庄、有布善堂、还有稀奇古怪的教庙，偶尔会有好心人带着吃食来这里布施。如果运气好的话被这些布善的人们看中，自己卖身为奴，做一婢女丫鬟那就属于天大的幸运。因为大户人家买丫头都会去牙行买那种调教好了的，能在这儿买丫鬟回家的基本都是抱着行善的心态。
　　“你就叫小玉是吗？你今年多大了？你姐姐前天什么时候不见的？”
　　“回少爷，我今年12岁，姐姐前天中午出去就没回来。”
　　“你姐姐走的时候有没有说她要去哪儿？”
　　“姐姐说有一户人家看中了她，准备买她回去做丫鬟。姐姐很高兴，说下午去换户籍，宵禁前回来，可是暮鼓快要结束了依然没有回来。”
　　“你姐姐有没有告诉你是谁家买了她？”
　　“没有，只是说以后会经常带吃的回来看我。以后我就不用挨饿了。”
　　“你姐姐今年多大了？平时有没有和别人起过矛盾，或者仇怨。”
　　“姐姐今年16了。我们在这儿住了两年了，并没有任何人结过愁怨。”
　　叶泉觉得已经问不出什么有作用的信息了。就让思雪带着自己来到了案发时乙字街的这条暗巷，这个地方是个死胡同，一边是背墙，一边是一些破落到无法居住的土房子。这种地方也不是前往县衙去的方向，小玲怎么会走到这儿，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熟人领来的。
　　“思雪，前天你们从凉棚走的时候是第几遍暮鼓？到这儿的时候暮鼓结束了吗？”
　　“我们前天走的时候是第四遍暮鼓了，武侯出现的时候刚刚好最后一遍暮鼓结束。”
　　“很好，把你们来到暗巷的情景一一叙述一遍，一个细节都不要错漏。比如人在哪儿躺着？什么姿势？刀在哪儿？想到什么就叙述什么。”
　　“前天我们到这儿的时候，就看见小玲在这躺着，平躺着，衣襟被拉开了，胸前全是血。刀在这儿。我们刚刚到这儿，二哥去探鼻息发现已经没了气息，武侯就来了。我当时就看见一把非常奇怪的刀，就在这个墙边，一时好奇，所以就拿起来看看。没想到……”
　　“小玲的衣襟扣带是被扯断的还是解开的？衣服上有没有破损？”
　　“是被解开的，衣服应该没有恶意损坏。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叶泉心里已经有了梁氏兄妹无罪的证据，这次回去如果能在查验一下尸首就有实证了。看了还得再去一趟县衙，希望这个高县令能给个面子。准备返回的时候，思雪好几次想说话，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拉着小玉，小玉一副绝望的死灰神情。叶泉皱褶眉头看着她，还没等她说出来，叶泉已经知道了她想说什么了。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给她。
　　“把她小丫头买回去吧，正好家里每天做饭就小妹一个人。去府衙办完这事儿直接带回去，在家等我。”说完带着子枫就去了周边了解武侯来到这儿时的路线，跟周围的居民们了解下情况。走访周边了解到暮鼓时分他们根本没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到是有人听到微弱的呼救声，但是看见武侯去了，再加上暮鼓快结束了。所以就没去看。等到周围的居民也没有什么可用的信息之后，就去了趟县衙，却被拒之门外，无奈之下就打道回府了。
　　刚进家门就看见了莫采带着一群宦官在家里等候，家里人神色紧张，思雪脸色苍白。估计梁思雪也猜到了可能是叶泉因为把自己捞出来，让皇帝知道了，降罪来了。
　　“传圣上口谕，太子侍读叶泉不顾律法，私放嫌犯，限明日宵禁前进宫面圣，自呈罪表。已待惩责。”
　　“叶泉谨遵圣谕。”礼行完毕，起身后从怀里掏出一块银锭塞在莫采手里。
　　“老莫，说说，皇上让你传口谕的时候脸色如何。”
　　“叶侍读，挂念了，陛下现在龙精虎猛，脸色红润焕发。”
　　“谢谢了，老莫留下来吃完饭吧。”
　　“叶侍读不用客气了，我这就要回宫复命了。告辞。”
　　送走了莫采，吃了晚饭，但是家里的人都小心翼翼，皇帝下口谕降罪，这可不是小事儿。虽然给了辩解的机会，但是多少去了皇宫呈罪回来的时候就成了尸首的。家里人除了莫言这个间谍外，都人心惶惶，但是叶泉却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态度。叶泉也懒得解释的，吃过晚饭后就去了小校场锻炼锻炼消消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