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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徐宁仗义陷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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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赵无神等人早早就起了床,在客栈买了些早饭吃了,重新换了身衣裳,将人分成三批,从后门依次出了客栈。
  东京城确实是个繁华的都市,昨天晚上还看得不太清楚,等这天亮了见沿街的酒馆、面铺、茶楼、布坊人来人往,铁匠铺、造纸坊叮叮当当,唱戏的、说书的、耍枪棒卖膏药的,也都是铺着摊子、抢着地盘,还有那送早餐的小二,端着盘子满街跑,盘子里装着面条、包子、油饼子,各坊各铺、楼上楼下跑来跑去,这天刚微微亮已经如此热闹,可见其繁华程度非凡。
  主街上车水马龙,那背街的巷子却是左倒右拐犹如迷宫一样,没走过几个叉路口,赵无神便失去了方向,幸好有曹正带路,为避过主街和人多的地方,硬是绕来绕去的走了近一个多时辰才到林家院外。
  林冲家的院子确实简陋,围墙高不足一丈,中间立着一道街门,门上挂两个门环,中间的门栓子了却没有挂锁。众人看了看四周,没有异常情况便推门进去了。进去后发现这院子倒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院内横着三间青砖灰瓦房,两边是厢房,中间是堂屋,房门也没上锁,只是虚掩着。
  赵无神站在门外往里看,只见几个人趴在那里屋的门上鬼鬼祟祟。
  隐约听见里屋内有人说话,一个男子说道:“小娘子,你若从了我,日后叫你吃香的喝辣的,穿不完的绫罗绸缎,你要是愿意还可以叫你那官人活着回来,你若不从,你与林冲就只能到阴曹地府相会咯”,说完发出一阵淫笑。
  而后又听见一个女子哭泣道:“我家官人世代忠良,甚少与人相争,老天却如何要这般对我”,说完只是哭泣,顿了会儿又道:“衙内若是再逼,奴家便死在这里”
  “哈哈哈,你死,你死,你便死了我也要与你行夫妻之事”说完又是一阵淫笑。
  门外赵无神听了一会儿,心想这不是高衙内还能是谁。汤文在赵无神身后,早已是火冒三丈,赵无神示意后一脚踹开房门,上去就要打那几个偷听的泼皮。那几个泼皮听见有人踹门,都回头来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立着几个人,个个身强体壮,感觉情况不妙,也不管里面的高衙内了,推开赵无神、汤文撒腿就跑,刚一出门便被等候在院内的几名二龙山士卒打翻在地。
  赵无神随即冲进内室,见一肥头大耳的浪荡公子正在扯林娘子的衣襟。林娘子是个忠贞之人,誓死不从,一手抓衣襟,一手握把剪刀抵在脖颈处。赵无神一把提住那高衙内的衣领,便将他拖到堂屋里。
  高衙内只感觉有人拉他,还“呃”的一声回头看,见一个壮汉抓住自己往外拖,心知不好,两腿一软就要跪,嘴里不停喊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赵无神哪里理会他,拖到堂屋往地上一扔,命令随从士卒将他绑了。两名士卒便将他提起,扔在堂屋里的一把椅子上,找了条绳子结结实实的给绑了起来。
  曹正一看这不正是那害人的高衙内吗,上去劈头盖脸几巴掌,这高衙内平日里在东京都是横着走的,向来是只许自己欺负别人,不准别人动他半个手指头的活阎王,一般老百姓见了他都躲着走,这个浪荡公子哪里挨过这种打,顿时嘴巴、鼻子里冒出血来,只觉眼冒金星、天璇地转,似是喝醉了酒,又像是被人高高的抛起,眩晕过后便是疼痛难当,哇得一声就哭了起来。
  赵无神又转身进屋,从床边的衣柜里找了件衣裳,递给床上的林娘子,道:“嫂嫂莫怕,我等皆是林教头弟兄,今日由曹正兄弟领我等来救嫂嫂,嫂嫂先把衣裳穿了,往后我等自会保你和张教头周全,离开东京城与林教头会面”。
  屋外的曹正收拾完高衙内,听见里屋赵无神和林娘子说话,急忙跑进来跪拜师娘。此时林娘子情绪才稍有平复,右手一软,那剪刀就掉在了地上,看了看众人却又是悲上心头,一句话也吐不出来,又凄凄切切的哭了起来。
  赵无神站在一边,等林娘子又哭了一会儿,见她情绪稍有好转了才问道:“敢问嫂嫂张教头现在何处,我们须一并叫了赶紧离开,要是等高衙内手下的那群泼皮领了官军过来,怕是不好脱身。”
  林娘子擦了擦眼泪道:“我爹早间被东街茶铺的王掌柜硬拉着吃茶去了,方才泼皮来扰,我又叫锦儿寻他去,不知现在走到哪里了”。
  赵无神料定必是高衙内使诈,为得就是支开张教头好对林娘子行不轨之事,看来这茶铺的王掌柜也不是什么好人。转身对曹正道:“曹兄弟速去寻张教头,谨记要快”,又令人收拾林家细软,一并打包带走。
  曹正也不含糊,转身就要出门,只是刚走到院子里,便听见门外有人叩响门环,又听见门外的人问道:“张教头在家吗?”
  曹正也是精明,心想可能是邻居街坊有事来找,并操着那东京口音答道:“张教头早间出门去了”。
  原来这院外叩门的人是林冲同僚,这个人平日里非常仗义,林冲被陷害后,常来林家探望,送些钱粮,为防留下口舌,常常是只在张教头在家时方才进家门。
  门外这人听见院内有人答张教头不在家便要离开,又转念一想,听刚才回答的是个青年男子,于是疑惑这林冲被陷害后家中如何会有青年男子呢,林娘子为人正直贤淑,不可能做那苟且之事,必定是那歹人欺人家中只剩老人和女流,欲行不轨之事。随即一脚踹开院门,冲进院去。
  门外之人冲进院来,便看见几名壮汉斜挎着腰刀站在院内,地上躺着十几个泼皮,满地流淌着血,又往堂屋里瞧了瞧,只见椅子上绑着一个人,定睛一看时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正是那害人精高衙内吗,心中一下明白了几分。正待要问这伙人来路,只见那地上躺着的一个诈死的泼皮趁众人不注意,突然爬起来冲向院外。跑到院外又回头喊道:“徐宁,你这厮私通贼寇陷害衙内,有种别跑,等我叫了官军拿你回去吃官司”,喊完便跑得没了影子。
  此时的赵无神有三个想不到,一是想不到院外的人会是金枪将徐宁,二是想不到徐宁会突然踹门进入院内,三是想不到地上的泼皮会借机逃跑,本来很完整的计划就这样被打乱了。
  赵无神感到心乱如麻,本想不声不响的取走林冲家眷,哪曾想前天卷入了炬夜门内斗,今天又撞见高衙内欲行不轨,然后又碰上徐宁,一下子平添了如此之多的事端。但是一名优秀的指挥员就是在越乱的时候越能冷静下来,理出头绪,作出正确的决断。赵无神就是这么一个人,经过片刻思索,他心道事已至此,只有争分夺秒才能求得一线生机。于是便不再隐瞒,对徐宁自报了家门,将林冲遭遇陷害,高衙内欲行不轨,以及自己为保他家人安全,特来带林娘子离开等事都一一说了。
  徐宁听完只得叫苦,这害人精高衙内平日里都避之不及,今日却撞见这等事。徐宁寻思道,当下只得速速离开林家,回家拿些银钱去上下打点关系,如若再不济便搭上那副家传宝甲,先保一家人平安再说。于是对赵无神道:“赵寨主如此仗义,徐宁甚是敬佩,只是我家中尚有老小,不能陪寨主共行大义,今日只当未见过此事,还请诸位体谅。”
  赵无神也知道他说得在理,也不阻拦,只道一声“徐教师保重”。
  徐宁随即转身逃跑式的离开林家,却道是人有天命,无人能违。徐宁刚拉开大门要离去,只见刚才逃跑的泼皮领着十余人提着棍棒冲了过了,硬是将徐宁又逼回了院内。
  那带头的泼皮大声喊道:“徐宁休走,待我抓你去见太尉”。原来这泼皮挨了打,心里窝火,又不知这伙人来由,一见徐宁现身,便认定徐宁是幕后主使。
  赵无神见没了退路,拔了长刀,冷喝一声:“休放走一个”。
  那泼皮仗着人多,全部冲进院内,门后两名士卒随即关门便落了锁,再看这伙泼皮却似羊入虎口,那二龙山众人使得均是杀招,只消片刻,十余名泼皮都被搠翻在地,没了动静。
  紧接着赵无神令曹正速去茶楼寻张教头,又令众人打扫战场,将那些尸体藏了起来。汤文本想一刀结果了高衙内,赵无神对汤文道:“杀人不如诛心,高俅被王进父亲打坏了根子,如今得个过继的儿子,想续香火,便叫他再断了后,让这害人精从此不能人事”。
  高衙内刚才被曹正打了几巴掌,本来想着装晕看能否混过去,一听要割他的根子,那可是他活在这个世上的最高追求,噌的一下就醒了过来,大哭道:“好汉饶命啊,求求好汉爷爷留下我的宝贝啊,求求你们啦,……”,任他如何哭闹,哪有人理会他。
  汤文听了赵无神的话后心领神会,只是怕脏了自己的刀,捡起地上一把剪刀,一刀剪了高衙内那根撮鸟,从此断了这个祸根。
  待众人忙碌的时候,赵无神对徐宁道:“今日连累徐教师了,赵某甚感罪过,只是不知徐教师将来如何打算,难不成又走林教头的老路?”
  那徐宁早已没了主意,脸色惨白、目光呆滞,只是喃喃道:“哪有什么打算,怕是重则身首异处,轻则刺配边疆,只可怜了我那一家老小”。
  赵无神又道:“非是我要赚徐教师,只是事已至此,小弟诚邀徐教师一同前往山寨避祸,先保得一家平安,日后再作打算如何?”
  徐宁思索再三,无奈的说道:“怕是只有这一条路了。”想着他日还要依附这赵无神,随后又拱手道:“寨主救命之恩,他日再报”。
  正说话间,门外曹正已寻得张教头归来,一路上曹正早把来龙去脉给他讲得清清楚楚,张教头见了赵无神纳头就拜。赵无神如何敢受他这一拜,急忙扶住他。也不敢多作停留,紧接着赵无神又准备叫曹正带人去取徐宁家眷,正在这时又听见门外喧闹,众人皆叫声不好,心想难道今日要折在此处。
  张教头操起院墙下一根梢棒,对赵无神道:“寨主莫怕,就是折了我这条老命,今日也为寨主和我儿杀出一条血路”。
  徐宁见张教头如此英勇,瞬间理顺了心神,也提了一根梢棒,对众人道:“今日我便与众好汉并肩作战,也来搅一搅这个混浊的世道”。
  众人也都提了刀枪,只等这搏命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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