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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畅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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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爷,你还好这口?”于海龙说着,自己也拿了个杯子,去抓那矿泉水瓶子,他知道那里面装的是酒,而且是好酒。
  “慢来慢来,”老王笑着,“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王大爷,正因为我没有实践经验,才来舰上的吗,恶补下。”于海龙强辩着,底气却不那足了,这老头比老丁头难对付。老王瞪着眼看着他,也不说话,把矿泉水瓶子递了过来。于海龙倒了一满杯,估计一半下去了。
  “嗬,你小子有点贪啊。”
  “王大爷,”于海龙把手一指里屋,“那里还有呢。”
  “有吗?那是人家老丁的。”
  “王大爷,我会还的……”于海龙的黑脸有点红了。
  老王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有点震人。“这样吧,你说过你懂得不少,我就跟你比一下,你赢了,这酒菜你可以白吃。”
  于海龙笑了,“王大爷,你想什么呢?我要是输了呢?”
  “你买两瓶和这一样的酒给我就行。”
  “你这是什么酒啊?”
  “老白干!”
  “成交,这顿算我白吃了。”于海龙高兴地又刺了一下老王。
  “嗬,看不出你小子还会气人啊!”
  “王大爷,你别误会,我是说你难不倒我。”两人说话间,酒去了一大半了,酱牛肉也没剩下几块,大部分进入了于海龙的肚子,花生米还有点。
  老王从布兜里拿出一盒香烟,抽了一支点了起来,深深吸了一口,又慢慢吐了出来。屋里顿时热闹起来,烟雾混着酒香弥漫了开去。
  “王大爷,你兜里还有什么,都拿出来吧。”于海龙笑眯眯地看着老王,身上带了不少货啊。
  老王并未理会他,“你说一下,建国后,咱们的海疆发生了几次海战?”
  “五次,三次在台海,二次在西沙,同时期,国际上有记载的是二十八次。”于海龙不加思索就回答,“王大爷,每次海战的过程,我也能简述出来。”于海龙有点得意。
  “五次?你错了!”老王很干脆的说。
  “没错,就是只有五次。”于海龙很是肯定。
  “错了,是六次,在南疆,在西沙海战之前,在南沙还发生过一次,也就是那次老丁的左手没了。”声音低而深沉,老王的眼睛在烟雾深邃了,脸色阴阴,思绪又到了那个炮火连天的场境里。看得出老王情绪有点低落,于海龙没再说什么,静静地看着他。
  “怎么了?小伙子,怎么不说话了?”老王回过神来。
  “王大爷,刚才是为逗你高兴呢,我知道的,你们老一辈海军,在那样的艰苦条件下,打出了军人的风骨,每个人都值得我们后辈尊重,值得我们后辈学习。我了解我们的海军史,并没有现在这样的装备,却从来都是铁骨铮铮。正因为这样,我从小仰慕海军,从小立志做一名海军,当一名舰长,领一支舰队纵横海疆。象当年的霍去病,带着五万铁骑横扫西北疆。”也许酒真的多了,于海龙神彩飞扬,话多了。
  “嗬,口气好大哟,你以为舰长那么好当,还领一支队伍?你以为带队伍就能随心所欲?不会是纸上谈兵吧。”
  “王大爷,我有信心,我相信用不多久我就能当上舰长!”于海龙说得很坚决。
  “哦,这么有把握,那你先说说作为舰长应该具备什么素质?”老王审视着面前这个年轻人,慢条思理地说。
  “王大爷,考我呢,这可难不倒我啊,作为面对对手的一线指挥员,必须要有临机决断能力,其次才是战术素养,战争打得是资源,比拼的是物质,这是铁的法则。所以临机决断是关键,打还是不打,乍么打是重点。咱们现在的军官,都很听话,但越是听话越影响临机决断,所以不能创新,守成可以,攻击不足。至于战术素养,势力相当的两人比拼需要智慧,但五打一个呢,十个打一个呢,我能做的就在局部一定要比对方大就行了。所以战术素养在其次。”于海龙的话把老丁逗得大笑起来,屋里嗡嗡的。
  “王大爷,你先别笑,我还没有说完呢,”闲唠嗑,说多了说少了又有什么要紧,于海龙继续说:“但,还有个最重要的前提,那就是一线的指挥员必须具备很高的政治素养。”
  “噢?”听到这句,老丁不笑了,认真地看着于海龙,“说来听听。”
  “王大爷,政治素养是方向,是大格局。”于海龙见老王认了真反而不好意思多说了。
  见于海龙不知声了,老王又盯了他一句:“你想做舰长,那这三点,你有吗?”
  于海龙笑嘻嘻地说:“王大爷,我已具备了政治素养和临机决断两个最重要的条件,至于战术素养,两个打一个呗。”
  老王又哈哈大笑,“你小子,真不谦虚。哈……”眼窝里都笑出了泪花。
  于海龙一本正经地说:“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这可是我的毕生愿望,不能藏着。”
  老王不笑了,静静地盯着他,没有说话,屋里静下来,屋外海浪拍打岩石的响声传了进来。
  “于海龙!”外面有人在叫,于海龙侧身一听,是田蕾的声音。
  于海龙回过身来对老王说:“王大爷,你等我一下,我到外面去处理一下,再回来陪你啊。”说着出了门,到了外面。
  “于海龙,你怎么回事,跑到这儿喝酒?让我在舰上好找。”见到于海龙,田蕾恨不得上前踹于海龙几脚,“快去,把东西弄下来。”有了短,于海龙也不敢说什么,跑向了田蕾的车。
  老王听到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田蕾回过身来,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外面路灯闪烁,正好打了个照面。
  “咦,这不是王……”田蕾下意识地打了个敬礼,刚要出声,老王朝他她大手一挥,扭头对于海龙的方向,大声道:“于海龙,我回去了,想着你欠我两瓶酒哩。”
  于海龙从远处喊道:“王大爷,你老走好啊,改天我送给你两瓶老白干。”
  田蕾一直看着那高大的身影走向了远处,暗处过来了一辆车,下来了两个人,簇拥着一起上了车,消失在了夜色里。这是咋回事?王高峰司令员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于海龙过来了:“都拾掇好了,田教官。”
  “走,到船厂的协调处吧,到那儿整治一下你背上的脓包。”田蕾有点神不守舍。
  在船厂协调处,于海龙很老实,任凭田蕾整治。处理完了,于海龙郑重地向田蕾说了声:“谢谢!”语气真诚的不能再真诚了。田蕾白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径直上车回去了。
  要不是今天下午在楼道里遇到犯病的范大妈,田蕾早就来到船厂了。
  范大妈和自己对着门住,六十好几的人了,出了事自己怎能不管?把范大妈送到医院里,安顿下来,等范大妈的儿子鲁东平来了之后,田蕾才抽出身来。可这事犯不着去和于海龙解释,自己来与不来,早来或是晚来那是自己的事,岂是于海龙决定的?!想到这样,田蕾反而有点幸灾乐祸了。
  只是上午孙丽丽说的事有点烦人。
  上午,孙丽丽到一号公馆时很早,田蕾还没有起床。
  “周未不去找你的高军官,来我这儿干什么?”田蕾一边调侃着孙丽丽,一边整理着房间。
  “还说呢,培训班那帮人学疯了,加班呢。没时间——”孙丽丽拖长了腔,有点无奈。“今天,我吃定你了。”孙丽丽笑眯眯的作势扑过来。
  田蕾笑道:“你省省吧,今天我要去趟船厂呢。”
  “去船厂?找于海龙?你与于海龙到底有没有事?”孙丽丽笑眯眯地盯着她。
  “于海龙,我和他,怎么可能?!对于感情我早就没想法了,就是有,也不是于海龙,我压根就没看上他。”田蕾嘴里说着,手里的活并没停下来。
  “真的?”孙丽丽又追了一句。田蕾并未停了下来,:“真的,我对于海龙没什么感觉。”
  “看你说的心不在焉的,是不是私定终身了。”孙丽丽眼里含着狡黠的光。
  “那是不可能的事!”田蕾说得斩钉截铁,脸却不知不觉红了,好在背对着丽丽,自己也纳闷,这是咋了?
  “我的田大姐,你回过身来,”孙丽丽神情古怪,盯着田蕾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吐了出来,“张亦凡来湛江了,嚷嚷着与我们聚聚。”
  “臭丫头,你可不能把我卖了!”这回田蕾说得干脆,看田蕾的样子有点急了。
  “哪能啊。”孙丽丽说着,发现了牛肉罐头,笑道:“今天上午就吃你了。”可田蕾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培训班的学习任务进展的很顺利,推动也快,看来一个月的时间能完成。
  这一天,于海龙从船厂那边打过电话来了,班务室的孙干事接的。
  一听是于海龙,孙成锐直接就在那边喊上了:“田教官,你的电话。”
  田蕾放下手中的工作,走了过去,接了起来,于海龙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孙干事,你怎么不说话,我可没得罪你啊。”田蕾一听是于海龙,横了一眼孙成锐,孙成锐故意装着没看见。
  田蕾对着电话冷冷地说:“于海龙,我是田蕾,什么事?”
  “哦,田教官,我这边完工了,你看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去?”于海龙这回说得小心翼翼的。田蕾板起了脸:“这里工作忙,没人有时间去接你,自己打车回来吧。”
  “别啊,田教官,我可以等等,还有来时捎两瓶酒来,我要把帐还了。”于海龙低三下四地说着。
  “想得挺美的啊,那你等着吧。”碰的一声,田蕾把电话挂了,想到于海龙在那头的着急样,田蕾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第二天,田蕾去了船厂,田蕾自己对自己说,这是对丁主任负责,与于海龙或是王海龙还是叫什么李海龙的无关。酒她没地买,顺手把父亲给她的那箱打开拿了两瓶。
  于海龙那边早就收拾好了,见田蕾来了,很是高兴。把酒放到了老丁的传达室,特地给老丁留了纸条。老丁周三并未回来,也许在老家多呆天吧。在回去路上,田蕾一句话也没说,倒是于海龙有点殷勤,说是回去把花销给她补上,田蕾并没答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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