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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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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流转,训练继续。一周过去,于海龙总算顺过来了。
  田教官也不像开始那样带狠劲了,教得有模有样,于海龙学得也规规矩矩,象那会事了。也许当人们认为故事到此为止了,不,好戏才刚开始。
  周一早上,田蕾走进办公室时,叶小丹早坐在那儿,正笑吟吟地读一本杂志。当自己坐下来,就发觉不对了。
  “小丹,哪儿弄来的花?”一束鲜艳的玫瑰插在自己的花瓶里,带来满屋的香气。
  “田姐,是那小子弄的。”
  “什么?!”
  “卫生也是那小子打扫的,这小子也讲信誉,答应的事不推拖,除了刚开始那几天来不了,这几天很准时的。”
  “你这不是欺负新兵吗?”
  “田姐,我这是帮助新学员成长。你不知道,好多学员想来却没有机会呢。”
  田蕾笑道:“你还真有魅力,我不管了。”
  时间一晃,已到了月未,田蕾桌上的花也换了好多样,在季的不在季的南方的北方的都有,也不知于海龙那小子从哪鼓捣来的。
  整个学员方队训练很顺利,于海龙也跟上来了。
  下个月学院专门为培训班聘请了一位军事专家,主讲海战史,专家赶时间,所以以理论课为主,安排的满满的,训练课暂时停了下来。
  叶小丹知道了,高兴起来:“田姐,可以轻松一下了。”
  田蕾笑道:“小妮子,想什么呢,做案头工作。”
  这几天办公室静了下来,平静了三天的宁静却被干事孙成锐一声断喝打破了,“想什么!……上课睡觉……有理了!”声音从走廊传过来,小伙子挺温和的,这是咋了?
  “于海龙,你给立正!”又一句,声音中已夹杂着孙成锐的怒火了。
  叶小丹快步赶了过去,很快又转了回来:“田姐,你快去看看吧。”
  “怎么了?”
  “于海龙正在犯浑呢。”
  班务室里火药味很浓,于海龙立在中间,孙成锐立在办公桌旁,两人对视着。
  见田蕾她们进来,孙成锐随即把问题推了过来:“田教官在这,你把问题反映给田教官吧。你的违纪行为我却记下了。”
  田蕾进来后,于海龙有点胆虚,没有说话。
  孙干事见此向田蕾道:“于海龙想自已安排自己的课程,不参加张教授的课了。”横了于海龙一眼又继续说道:“这几天,于海龙不但不认真上课,上课还睡觉哩!”
  田蕾盯着于海龙,“于海龙,你又要搞什么搞?”
  “报告教官,我申请调整课程安排。”于海龙有点尴尬,小声说道。
  “张教授的课,是学院紧急加上的,我们无权干预,你认为需要,需报请丁主任批示。丁主任办公室在三楼,孙干事和你去吧。”
  孙成锐眼看田蕾:“田教官,丁主任那儿……”
  田蕾笑了,“好吧,我同你们一起去。”
  丁晓永少将的办公室极为简单,一张枣色不大的办公桌靠在房间的窗户边上,室内有两对沙发,一长条几横在沙发前面,条几上凌乱地放着几份报纸。
  丁主任是个感性的人,人高兴时还好说,不高兴时,犯了错的最好躲开他。
  出了这样的事,孙干事无论如何是不敢自己去见丁主任的。
  事情讲开了,丁主任眼睛瞪着于海龙,足足五分钟并没有说话,室内静的连风儿搅动窗帘的声音都听得到。
  “于海龙,”丁主任的声音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不上张教授的课,那你这段时间,想干什么?”
  “报告首长,我了解到在港口船坞里有一艘驱逐舰中期保养,我去那儿做义工……”
  丁主任打断了于海龙的话:“还义工呢,你小子那点心思别人不知道?不就是想早上舰吗?”
  “不会走,就想跑,想得挺美啊。”丁主任又来一句狠的。
  “报告首长,请批准!”于海龙这时也没有什么退路了,硬着头皮顶吧。
  “根据你的请求,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这本《海战策论》你会了,不需要学了。”随手从桌子上面一堆书中抽出了一本白皮书来。
  田蕾瞅了一眼,书面上面印着内部交流材料,下面是书名。
  “我……”,于海龙拿起那本书,想要说点什么。
  丁主任并没有让于海龙讲完,“我什么我,这本书是军委参谋部联合海军参谋部编制的,内部交流才下发一个月,也仅是下发到师一级单位,上级要求我们学员必须学习,你还有点组织纪律性没有?!你还是不是军人?!”声音一句比一句高,一句比一句狠,人也站了起来,看情形丁主任恨不得生生吞了于海龙。
  “报告首长,这本书的内容……以前我研究过的。”听得出声音不大却有力,刚才有点胆怯的他这时反而镇静了许多。
  “什么?!才出现不到一个月的内容你研究过,扯淡!”
  丁主任这时反而坐下了,“我知道,你是北海舰队的高才生,军中无戏言,这样吧,这本书学完后张教授是要考试的,你可以先答一下,过了关随你,过不了关立即回北海舰队,你们自己的事自己去处理。”话说到这里已是声色俱厉,丁主任怒了!
  “孙成锐!”
  “到!”孙成锐心有点虚,听到丁主任喊他赶紧回答。
  “你去……不……还是我去吧。”回过头来,“田蕾,你们三个到隔壁办公室去,让小魏准备一下,你们两个做一回考官吧,我去张教授那儿拿试题。”
  “是!”田蕾瞅了一下于海龙,心里暗道,于海龙啊于海龙,你安份点不行?非整得事出来不行?
  到了这时,谁又能帮得了你,田蕾有点可怜这个有点个性的新兵了。
  等了近一个小时,丁主任回来了,拿了一个密封的试题袋,递给了田蕾,“你主考,你们两个副考。”
  “是!”三人一齐回答,魏干事眼睛怔怔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于海龙用了也是近一个小时,交卷了。神情怔怔的,有点懵。
  丁主任半小时前就过来了,见答卷封了起来,对孙成锐说道:“你去送给张教授,批完带回张教授的评语。”
  “是!”孙成锐屁颠屁颠地拿着试卷跑了。
  丁主任回过头来,“你们几个在这儿等着吧。”说完扭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生闷气去了。北海舰队洪兴洲司令员自己不是很熟,倒没什么,但是政委罗成刚却是自己的好朋友,真要是把这小子赶回去了,怎么有脸见罗政委啊?牙痛起来了,火上来了,这小子,这小子怎么会这样呢?
  孙成锐去的快回的也快,田蕾跟了过去,丁主任捂着左腮帮子对孙成锐,“什么情况?”
  孙成锐把手里的一张便条递了过去,脸色有点怪。丁主任反反复复看好几遍,脸阴着,随手把便条交给了田蕾,并没有说一句话。
  便条上是这样写得:“从答题内容来看,全部正确。推测:第一种情况,学员已经学过,并且都记住了;第二种情况,试题泄密。”
  田蕾知道第一种没有可能性,才下发的材料,于海龙不可能早学习了。第二种情况却是严重的,足以让于海龙脱了军装的。
  “丁主任,”她慢慢抬起头,“还有第三种情况。”
  “我知道,你想说啥,他是作者!”丁主任顿了顿,又道:“别说是他才二十八,就是真的是个理论家,写了这本书,参谋部那边还得用啊!”
  “那北海那边?”田蕾嘴上提醒着丁晓永主任,但心里正在打鼓,北海舰队那边出了什么问题?是谁把于海龙这个新兵送进舰长培训班的?一个新兵怎么会是司令部的少校参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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