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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登云梯智擒镇三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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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尚飞燕听的燕风找她欣喜若狂。燕云说完转头就走,尚飞燕急追不舍。阳卯急张拘诸像失了魂儿似的,气急败坏抢步拽住燕云,喝道:“你个鳖下的东西--王八蛋!又来拐骗表妹,爷爷给你拼了!”举手打燕云。燕云拿住阳卯的手腕斜里一带,阳卯一个狗啃屎跌倒。燕云自顾走。
  尚飞燕扶起次正,哄道:“次正,放心!他黑瞎子耍门扇——人熊家伙笨,就是拐骗也只有姑娘我拐骗他的份儿。我到看看他耍什么幺蛾子。你在此歇息,我马上来陪你。”
  阳卯被燕云摔得疼痛难忍也寸步难移只好听尚飞燕糊弄,凄惨道:“飞燕,快回,快回!晚了就见不到你了!”
  尚飞燕匆忙应声,心急如火去赶燕云。
  燕云疾步走出三五里路出了归云庄下了八盘山,约莫阳卯赶不上,放慢了脚步,不一会儿尚飞燕赶来了。
  尚飞燕气喘吁吁,急迫问道:“燕云,燕云!燕风在哪,在哪!你倒是说呀!”
  燕云道:“昨日县衙的同行从三蝗州来,带来燕风的口信要你去卧虎寨,正巧我要到雄州办差路过三蝗州,若你要找他,我可以送你一程。”
  尚飞燕听到燕风魂儿都飞了,哪去多想,匆匆道:“好!我这就回家整理行装,明日一早就去县衙找你。”
  燕云道:“为了不给燕风添麻烦,你不要给别人说起去三蝗州,切记!”
  尚飞燕应声,急匆匆回家收拾行囊。
  次日冷晨。燕云早已为尚飞燕备好了马匹,二人两骑从县衙出发打马如飞直奔三蝗州。方逊、元达骑着马远远紧跟其后。两日后,酉正(18:00)十分,到的三蝗州南郊投宿缚虎客栈,草草吃过晚饭,二人跨马奔卧虎寨。
  卧虎寨本名青羊山庄依山而建地势险要路径复杂,原来是大财主毛员外的,被燕风相中强行霸占,毛员外一家被逼的背井离乡。燕风把青羊山庄改为卧虎寨严禁闲杂人员进入,“卧虎寨”也只限于他的庄客打手知道,外人一概不知,方逊、燕云、元达寻找多时不知下落并不奇怪。
  尚飞燕在前、燕云在后骑着马借着月光,翻山越岭沿着盘山山路迤逦而行,走了约一个时辰,远远看见半山腰灯火闪烁,大概一两里路程,来到“登云梯”,道路越发难走。燕云道:“尚姑娘,山路崎岖骑马危险。”尚飞燕归心似箭跳下马快步而行。燕云早已下马,惊叫道:“慢走!前边有大虫(老虎)。”尚飞燕大惊失色掉头往回跑,撞到燕云怀里。燕云疾速点住她的“哑门穴”,她顿时失哑、头晕、不省人事,拿出早已备好黑布头套罩住她的头,迅速将她扛上马背,自己跨上马,一并牵着她的马,悄悄折回缚虎客栈;回到客栈将尚飞燕搁置在炕上蒙上被子,锁好门走出客房;来到另一间客房,方逊、元达等候多时,三人会合照计划行使,穿好夜行衣,带上兵刃等擒拿燕风之物,出了客栈,骑马夜里怕目标太大惊扰了燕风,步行急奔卧虎寨。一个多时辰,燕云、方逊、元达来到“登云梯”。燕云、方逊、元达在“登云梯”山路上布好绊马索、在路两边树上置好九层捕兽网。这都是三人在鱼龙县精心设计好的如今按部就班,若燕风在山寨,由燕云将他引诱到天罗地网中;若燕风从三蝗州城归来,正好守株待兔一网打尽。一切布置停当,方逊、元达埋伏在“登云梯”山路旁边的林深草密之处,燕云飞往卧虎寨打探。
  已入三更天。燕云施展陆地飞腾的轻功,如燕子穿林,三五个纵身,翻墙跨院,转眼就跃到了卧虎厅的房顶;一式“枯松倒挂倚绝壁”,脚尖倒钩屋檐俯身,手指沾着唾液轻轻捅破窗户纸,往屋内窥探。
  屋内灯火通明,燕风拥抱着一个妖姬饮酒作乐,欣赏着一群轻歌曼舞的歌姬。
  燕云破窗而入,歌姬们魂飞魄散四处逃窜。燕风也是一惊,定睛看认得燕云,对怀里的妖姬轻声道:“美人儿去后厅等我歇宿。”那妖姬慌张而去。
  燕风苦恼摇着头,道:“燕云!亏你也是个文举人,圣贤书怎么读的!有这么深更半夜——还从天而降——拜访人的吗!吓坏我的美人儿们,你,你赔得起吗!真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欠我的‘三百千钱’(尚飞燕)、还有给你的衣服,连本带利一千千五百钱,再加上今天打破这红木雕花窗户一并三千千五百钱;虽然你是我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钱吧!明天可不是这个价钱了!”
  燕云道:“燕风孽障!满身的铜臭气,除了钱你还认得什么!”
  燕风寡廉鲜耻,道:“是!我就认得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没工夫听你讲经,还钱,还钱!瞧你个穷酸样,定是没钱。”怒喝道:“我真个是上辈子欠你的!你闲着无事干啥不好,偏偏来骚扰我、消遣我!我就是不知道,你咋就‘狗咬皮影子——没一点人味’呢!”
  燕云道:“燕风!我也没时间给你费口舌。爹的祭日你也不会,娘都快气疯了,叫我带你回去给爹的灵位前上三支香,而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欠你的钱来日连本带利一并还你。”
  燕风思虑片刻,道:“你带我回去,凭啥?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不过权且信你一回,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
  燕云道:“什么本事?”
  燕风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也算个习武出身,咱俩功夫上见高低,胜过我手中的金蛇剑,跟你走;胜不了我,你哪来哪去。”
  燕云看看自负的燕风样,道:“既然比武就得公平,去年在卧虎寨输给你,我心中实在不服,因为在你家,不输给你,你那帮恶奴能放过我吗?”
  燕风道:“燕云!三日不见刮目相看,长进不小呀!学会狡辩了。行,这回叫输的你心服口服,你挑地点在哪比试?”
  燕云道:“只要不在你这卧虎寨、卧虎山,在哪都行。”
  燕风道:“卧虎山下。”
  燕云道:“事先说好咱俩是单打独斗,你那如狼似虎的恶奴家丁如果跟着和在你这卧虎寨有何区别?”
  燕风轻蔑一笑,道:“哈哈!莫说打你一个,就是我燕风打你两三个也不在话下”,随即喝令众家奴,道:“小的们,没彪爷我的命令今夜不得踏出卧虎寨半步,违者杀不赦!”众家奴连声应诺。
  燕云抽出青龙剑,脚尖点地跃出卧虎厅。燕风抄起金蛇剑尾追其后。二人出了卧虎寨,燕风早已不耐烦赶上燕云分心就是一招“金蛇出穴”,剑锋疾劲。燕云不敢怠慢,一式“一水中分白鹭洲”分解来招,随即一式“江入大荒流”直逼燕风双目,剑势雄浑。二人剑来剑往杀在一起,边打边向山下走,不时来到“登云梯”。燕云约莫离事先布天罗地网不远,施展平生轻功绝技“凌云飞步”纵身跃出九丈开外,身轻如燕。
  燕风道:“轻功好有什么用,谁个给你比逃跑的功夫!”燕风虽然金蛇剑法绝妙,但轻功不及燕云,三五步是赶不上燕云的。
  燕云道:“少废话!下了山看我怎么赢你。”
  燕风被燕云激火气冲天,道:“煮熟的鸭子嘴硬!我若赢不了你就不叫燕风。”
  燕风纵身飞赶,“噗通”一声被绊马索绊倒在地,脚腕被绳索死死套住。早已埋伏的方逊拉起绳索,燕风头朝下被吊起来,离地丈余。燕风挥动金蛇剑朝绳索斩去。元达那会等他,舞动一对镔铁四棱锏风激电骇朝燕风猛击。燕云急速折回手持青龙剑朝燕风一顿“雪舞梨花”。燕风急忙用“千蛇拨草”式左遮又挡,随即“金蛇钻天”,蓦地一剑斩断绳索。就在这刹那间,燕云一招“秋霜切玉剑”快如电闪刺伤燕风手腕。燕风手腕血流如注,金蛇剑砰然落地。“呼”一声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燕云“噌”的跃出几丈外,燕风、元达被牢牢罩在网中。原来是方逊怕燕风逃走,急忙收网。燕云一步纵身折回,迅捷力猛点住燕风“肩井穴”。燕风顿觉半身麻木动弹不的。
  燕云所学的内家太和派武功,拳脚与剑法要想临阵制敌尚缺火候,武技谚语“内家十年不伤人,外家一年打死人”虽有些夸张;但是也反应了外家拳学得快,功夫不深,而内家拳学得慢,功夫年久方深;但是他的内功、轻功、点穴功夫绝不含糊,太和派点穴靠的是内力而不是外力,沉厚的内功潜移默化为雄浑势沉内劲,他达到了“燕赵八仙”中佼佼者尚元仲、苗彦俊所不及的水平。一般被点了穴位的,间隔一两个时辰穴道会自行解开,敌手点穴功夫越深被点者自行解开穴道的时间越长,对被点者的伤害越大、武功恢复的时间越长。被燕云点了穴道的,若无人帮其解开,永远不可能自行解开穴道。
  方逊、燕云迅速打开捕兽网把元达解脱出来,三人飞快打扫战场,把燕风牢牢捆住。元达扛上燕风与方逊、燕云疾速下山直奔缚虎客栈。
  梆敲五鼓(03:00),方逊、燕云、元达回到燕云的客房,解开燕风的绳索上了七斤半铁叶团头护身枷、脚连锁。三人计议,时辰尚早店家仆从还在睡觉,各自歇息两个时辰用过造反再启程返回鱼龙县;正是凌晨,再唤醒小二要间客房也不妥当,燕云、燕风、尚飞燕权且住在一个客房;方逊、元达仍住自己客房。
  方逊、元达回房间歇宿。
  燕云心烦意乱踱来踱去,眼见自己的胞弟就要被自己送上不归之路,对丧尽天良的燕风虽然痛心疾首,但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深感痛惜;心想:燕风作奸犯科罪大恶极落到如此境地实属咎由自取,但为什么由自己来缉拿他?卖弟求荣的恶名怎么能洗刷的掉?母亲受得了吗?母亲会怎么看自己?放了他,那要有多少寻常百姓遭殃,不——不能,无论是侠客还是公人,不能,绝不能以私废公!要想匡扶正义除邪惩恶,自己必须背负冷酷无情的万世骂名;现在唯一可做的是叫燕风行刑前少受些皮肉之苦,安稳上路。
  燕风面对今夜发生的一切,自推断出原委,知道都是燕云一手炮制,被点中穴道说不出话,气得眼睛喷血眼珠子快要掉下来了。
  燕云解开了燕风的穴道。
  燕风暴跳如雷,道:“好一个哥哥!相煎何太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燕云,你扪心自问,我做兄弟的对怎样?仁至义尽,仁至义尽!你却对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打死我我也想不到是你引着官府的人来拿我;看在骨肉情分能给我一个实话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偏偏与我做对、与我为敌,不是为了尚飞燕那婊子吧?”
  燕云道:“峻彪!你错了,本是同根生相亲相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与你做对、与你为敌?我是平生嫉恶如仇,与恶做对、与暴为敌。”
  燕风声音沙哑,苦笑道:“哈哈!我是恶、我是暴,请问损你一根毫发没有?你愚鲁不堪,真叫我可怜!就算你说的对,比我恶、比我暴的天下比比皆是,你去杀呀!真州刺史姚恕、三蝗州刺史靳铧绒,你不陌生吧,你咋不敢去杀?你的胆量被狗吃了不成!”
  燕云道:“恶有恶报天道好还,有朝一日我权柄在手定将天下贪官污吏恶霸泼皮斩尽杀绝!”
  燕风鄙视一笑,道:“哈哈!天道,弱肉强食才是天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才是天道!权柄这辈子你别想了,还什么‘定将天下贪官污吏恶霸泼皮斩尽杀绝’痴心妄想痴人说梦!”
  燕云道:“曾子言:‘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死到临头怎么还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燕风捶胸顿足痛哭流涕,道:“悔不当初,咋没把你送进三蝗州大牢,叫你这冻僵的毒蛇苏醒过来反咬一口;燕风!燕风你有眼无珠死有余辜,死有余辜呀!”
  燕云沉默不语,燕风也默不作声,各自心知肚明道不同话不投机,绕费口舌枉费心机。
  整个房间悄无声息良久。
  燕云怕给尚飞燕点穴的时间过长,妨碍体力恢复,打开被子为她解开穴道。
  尚飞燕被点住穴道不能言语,但燕云兄弟及方逊、元达说话听得一清二楚。
  尚飞燕揉揉胳膊腿脚,爬下炕,到燕风面前泪水连连,道:“峻哥!我真的叫你恶心吗?”
  燕风道:“飞燕!怎么净说些疯话。你丰姿冶丽楚楚动人,对峻哥更是柔情似水赴汤蹈火,峻哥对你何尝不是情深似海,我俩的情义除了天地谁能通晓!这一生有你一段情缘死有何憾!刚才只是赚那呆子燕云的实话,望飞燕谅解,否则峻哥死不瞑目!”
  尚飞燕感动的泪如泉涌,泣不成声,道:“峻——哥!别——别说了,飞燕——愿意——随——峻哥——去-----”
  燕风耻笑燕云,道:“燕云你自我标榜贤良正义,诽谤我邪恶奸佞;哈哈!看看我这邪恶奸佞之辈,倒有红颜知己为我殉葬;你,你呢,我敢断言你上黄泉路陪伴你的只会是凄风苦雨,永远都是孤魂野鬼!虽然你能文能武又偏偏郁郁不得志,为啥你知道不?你另类,特立独行、刚愎自用、自命不凡,一心想只手补天肃清寰宇------可怜,你太可怜了!你看不清这世道,你适应不了这世道,致使你闭门造车、自我意淫、戕害骨肉,却浑然不知执迷不悟,你迟早被这世道所淘汰、所遗弃;哈哈!你把我送上不归之路,好,也成全你一个戕害骨肉千夫所指的‘美名’,将流芳百世!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你不是把名声看的重于泰山吗?这回你大可如愿以偿了。”
  燕云隐隐觉得燕风所言有几分道理,但正义最终战胜了这种念头,定义燕风所言竟是歪理邪说请词夺理;也不理睬燕风。
  尚飞燕涕泪俱下匍匐跪倒,苦笑道:“丘龙!我知道你绝不是冷酷无情的人,对素未平生之人尚会扶危济困,对自己亲兄弟怎会不网开一面呢?”
  燕云道:“情有可原,法不容恕。你不知道他罪恶滔天,晋州厢军十九条人命冤死在他手里,只此罪状就足够杀他十九回。”
  尚飞燕分辩道:“晋州厢军十九人与你非亲非故,与你何干?血浓于水,我这从小一起长大的非骨血关系的妹子都深感怜惜,你这亲骨肉的哥哥就如此残酷无情?”
  燕云道:“尚姑娘别说了,燕风落到如此境地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尚飞燕道:“丘龙你虽入公门,不过一个流外无品无级的吏员,何苦要拿些冠冕堂皇的法度装点打扮自己;求你抬抬手放了燕风,飞燕求你了!求你了!”摇着燕云的手,亲真意切,叩头血出。
  燕云艰难的摇着头。
  尚飞燕腾地站起来,喝道:“燕云你个‘墙头上跑马--不回头的畜牲’!好话说了三百车,全然不顾丝毫手足之情!凭着鸡鸣狗盗之术骗来姑奶奶为你领路诱捕峻哥,就这点能耐,吃软饭货!害得姑奶奶背着无情无义的黑锅,你若不放峻哥,姑奶奶给你拼了!”抡起椅子朝燕云劈去。
  燕云夺过椅子,道:“你再无礼就点住你的穴道。”
  尚飞燕已经领教过燕云的点穴指不敢再放肆,僵立片刻,像是清醒过来,道:“你要大义灭亲也罢,陪你兄弟吃顿断头酒吧!回到县衙可由不得你了。”
  燕云道:“离天亮还早,店家都在睡觉,哪里去弄酒菜?”
  尚飞燕不答径自出门,不多时和店小二进来,端着一大盘切好的熟驴肉、两壶酒、碗筷放在桌子上。店小二揉着眼睛出了门。尚飞燕把酒斟上,扶起带枷的燕风道桌边坐定。
  燕风端着酒,道:“今生有你这样铁面无私六亲不认的哥哥真是三生有幸!不是冤家不聚头,来世再作兄弟、再决雌雄,那时该兄弟我送你上路了!来,喝吧。”说罢一碗酒“咕咚”喝尽。
  燕云道:“来世,不管哪一世,只要你伤天害理死不悔改,燕云奉陪到底!”端起酒一饮而尽。
  尚飞燕道:“真是一对冤家!不看都到啥时候了还这么针尖对麦芒——针锋相对,不是飞燕说你当哥哥的,燕风再不对即刻命赴黄泉,你就这么送兄弟!不怕外人说你薄情寡义?”
  燕云沉思片刻,道:“都是哥哥不好,没把兄弟带好,有愧于爹娘”仰面而泣。
  燕风道:“自责什么!路是我自己选的,你能帮我走吗?你我都错在都自以为是、都对对方报以幻想,总想把对方拉回自己走的路上,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对方,这是什么,这是强奸人意。”
  尚飞燕道:“你俩弟兄本来就没谁对谁错,只是所选的路不同而已。彼此换个轻松地话题吧!”
  燕云道:“峻彪!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哥哥为你了却。”
  燕风道:“唉!娘这半辈子含辛茹苦把咱俩拉扯大,没享过一天福,我是尽不了孝了!全摆脱你了!”
  燕云涕下沾襟。
  在尚飞燕劝说下,燕氏弟兄再次共饮。喝了几碗,燕云顿时觉得头重脚轻天旋地转浑身麻软,“噗通”倒地,挣扎不起。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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