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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全球朝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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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帮暴徒袭击朕,不,本首脑,居然只是因为我下令管制交通和封锁边境?”朗总怒不可遏地在白楼办公桌边上来回度步。特勤局紧急审问俘虏,把悍匪发动袭击的原因报告上来。朗总拿着文件,气得双手都在颤抖,这个结果简直难以置信。
  用医用纱布包着头化身阿三哥的朗总,艰难地搀扶着桌面,让自己直起身子。他肯定不会告诉别人,自己脑袋是被暴怒的副首脑开瓢的。对外声称是因为:“朗总悍然拒绝暴徒的无理要求,恼羞成怒的暴徒向朗总发射了几百颗导弹,朗总一时大意才被破片擦伤了脑门”。当然,实际是因为穿着防弹衣而没被当场击毙的副首脑拜伦,在得知朗总对他开枪后,怒而化身月夜狼人,一棍子给朗总开的天窗。在场几百个特工和巡察都没能拦住暴走的拜伦。
  或许,有人质疑什么组织在M国能偷运几百颗导弹?嗯,质疑的人都因为泄露郭家机密,而被送到阿拉斯加三年挖矿游。
  得知这个不幸的消息,朗总晃晃身体几欲晕厥。曾几何时,他是这个郭家饱受人民拥护爱戴的首脑,出门游行都被人民亲切地沿街“赠送鸡蛋”。但现在,民众却因为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抛弃了他,甚至不惜动用重武器袭击。
  “这帮暴徒应该都送进集中营。现在开始要限制军火自由买卖,彻查跨国贸易,打击金融投机倒把,把反对派都拉到街头枪决。”朗总色厉内茬地叫嚣着,举拳在空中徒劳地挥舞。沙发上一干部长、顾问就安静地看着首脑卖力表演。不管他说什么,所有人都装文盲弱智,智商太低听不懂,不是低着头看皮鞋亮不亮,就是再观察天花板有没有裂纹。
  朗总发泄完怒火,用渴望赞同的眼神扫视全场,场上的部长、顾问个个神游天外、置若未闻,那明明躲躲闪闪或飘忽不定,但又略带凶性眼神仿佛在说:“别看我,逼我,我就K你。”见平常舔狗一样的下属,现在都缩得跟鹌鹑一样瑟瑟发抖,朗总索然无味,慢慢自己也觉得滑稽。
  “限制军火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限制军火……”朗总呢喃自语,他倚靠在桌子上想着什么,脸色有些颓丧。一群人在办公室里不知僵直了多久,下属们都等得意志阑珊,准备要起身规劝朗总:“做好首脑该做的事就好了,别的不要多想,想多了也没用。”
  而另一边望这落地窗外景色,自言自语许久的朗总,忽然下定某种决心。在下属们准备规劝他之前,朗总直起身子回过头来,对不耐烦的下属们道:“下令解除交通管制,开放边境。”
  “另外对全美强制征用运输工具,货车,客车,飞机,轮船所有运输工具都要到指定区域汇合。”
  不待满脸懵逼的下属们说什么,朗总接着又道:“他们不是要去吗?我就把他们全部都送过去,今年个人所得税率和商品税率再上调20个百分比,想去你就给郭家留下足够的好处。不同意的、反抗的,统统送到阿拉斯加挖矿。”
  朗总语气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他用不容置疑地眼神扫视全场。而见朗总想通了,终于不在国本的事情上做文章,下属们便又恢复了舔狗的本质,纷纷歌功颂德,对朗总的决定表示赞赏,并快速告辞离开办公室,第一时间为幕后的老板传去最新消息,告知时政第一手的变化。
  待舔狗们走后,朗总泄了气般瘫坐在躺椅上,眼神了无生趣地注视着桌面上的M国国旗,自嘲着道:“M国?这就是M国啊!”
  第二天,朗总的命令在M国境内掀起了狂风暴雨,美指、美股普遍闻讯暴跌30%,普通股民和中小企业哀鸿遍野,上天台意图自杀,又被巡察闻讯扑倒的民众络绎不绝。不过,大萧条中也有一些大财团的股票逆势上涨20%。相对普通人的哀嚎,大财团里却是歌舞升平、宴请不断,达官贵人们流连在各色舞池中,相互推杯换盏、欢声笑语,纷纷庆贺吹捧;“这次讯息及时,投资得力,财产暴涨多少,又抄底收购多少家公司,垄断了多少行业。”
  普通民众损失巨大,许多人辛勤多年的积蓄一朝尽丧,但是生活仍旧要过下去。踉跄地回到家中,关上房门,情绪低落地把身子卷缩在黑暗中慢慢舔舐伤口;明天清晨收拾好哀容,不管昨天如何艰难,现在只能也只能又是美好的新一天,打起精神来再继续顽强拼搏奋进。
  命令下达第三天,全美的长途运输能力都在城市规划区域内汇聚。饱怀期待憧憬的民众举着国旗,分批登上前往各航空港、交通港的长途客车、货车,也有许多人为了方便,开着自己的车跟了过来。等车辆到达东海岸和西海岸的目的地,哪里每天将会有高达1万架次的大型航班和各式远洋轮船,源源不断地把M国想要前往H国朝圣的民众,如物品传送带般接力输送出去。
  世界各国都被M国疯狂的举动惊呆了,各方打听刺探白楼下达这个荒诞命令的背后目的。但是幕后组织严密封锁了M国的消息,因为他们还想到世界市场再团伙洗劫一笔。各国安插的间谍在M国上层心照不宣的掩饰下顿时个个眼瞎目盲,他们使尽浑身解数,都无法从以往交好的上层官员口中打听到确切消息,而想用重金收买爆料人,眨眼间想要爆料的人连带他家人都全部人间蒸发了。间谍们感觉不寒而栗,但面对国内高层的越来越着急的询问,无计可施的各国间谍们只能联合到一起,他们试图绑架某个有重要地位的M国高层成员,希望从他口中得到M国这次疯狂行动的目的。
  于是,经过间谍们紧密的谋划,在他们直指人心的手段和出神入化的执行能力下,偷偷跑出来私会情妇的副首脑拜伦,便猥琐搓着手,面带着淫笑地落入了他们手中。
  副首脑拜伦:“……”
  间谍们得手以后,经过一系列严刑拷打,威武不屈的拜伦便义正言辞地出卖了组织。间谍们得到想要的信息,也不管吊在天桥下的拜伦,匆匆离开了作案地点。
  可怜的拜伦,周身只穿着粉红色三角裤裤在交通要道上被吊了一夜,手腕被绳子都勒得青紫。第二天清晨赶早上班的民众发现了他,但民众都默契地没报警。他们躺在车顶上,磕着瓜子强势围观,任拜伦如何哀求,民众就是不肯把他放下来。大家伙瞧得兴起,甚至还组织拍照收费,几千个拍照人次过去以后,丢尽脸面的拜伦悲从心来当即痛哭出声,余音袅袅,哀戚不绝。
  世界各国百感交集,有的从自家间谍手中得到内幕却不声张,反而自己蒙上脸跟着M国的资本也到世界市场强抢了一波。有的知道内幕想要张扬出去,但是受到强盗们的集体抵制,势单力孤下短短几天国内市场便损失惨重。
  而这世界上最多的就是国力弱小的中小型郭家,这些郭家工业基础薄弱,以污染型重工业和劳动密集型加工业为主,农产品、廉价工业原料、轻工业商品以及矿石出口是郭家的主要的创汇手段。他们既没有伙同强盗掳掠世界市场的资格,也没有自保的手段,他们甚至连知道内情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是被动的蹲在家里,等待强盗上门,祈求资本强盗们给他们留下一点体面。
  反抗?不存在的。面对高达几百万亿富兰克林的超级资本洪流,你一个欠发达郭家,拿什么抵抗?你不给他们侵吞国有资产,他们把整个郭家都给你买下来。更别说,所谓欠发达的政体,往往站在高层的都是些贪得脑满肠肥的蛀虫。这些蛀虫会理会普通人的死活吗?普通人在他们眼里只是两脚羊,只是可以随便利用抛弃的工具。
  这边蛀虫们把郭家卖给境外资本,那边又挤出点残渣做慈善,让收买的媒体给他们宣传救苦救难、悲天悯人的正面形象。民众两边都被信息隔绝,拿什么知道这群蛀虫的真面目。被蒙蔽的民众甚至还会称赞歌颂这些蛀虫,信仰它们、崇拜它们、亲手把蛀虫们推上统治地位的顶峰,让蛀虫们把他们的血肉压榨得一分不剩。更甚者,蛀虫们还会指挥挑拨民众,去攻击它们的反抗者,去残害从欺骗中觉醒的民族英雄,让民众即使知道真相,也没有脸面去反抗它们的统治。这就是这个世界最麻木不仁的真相,也是人族最大的悲哀!
  言归正传,M国开始大规模组织国民横渡大洋到H国朝圣,世界各国也不甘示弱,穷尽手段地把自己的国民也送过去。发达郭家还好,挤是挤了点,但是交通工具的舒适性和安全性有保障。贫穷的郭家就放纵多了,像三哥和他南亚的难兄难弟都是翻过喜马拉山脉过来的。那地方是高原,山多路窄,道路边上悬崖,还多发滑坡泥石流,就这样南亚的民众还挂着车外,随颠簸的车辆翻过悬崖峭壁。尽管道路交通事故频发,整车落入悬崖的事情并不罕见,但南亚民众带着朝圣的心态,心怀虔诚和果敢,他们一点都不怂。摩托车上摞着十几个人,油门捏死,刹车放空,排气管猛地轰鸣几声,核载一吨照样翻山越岭。那悍不畏死、为朝圣捐躯的精神,真是让世界各国都为之汗颜。
  其实,我想说的是,从南亚孟加拉途径缅甸也是可以到达H国境内的,为什么要翻青藏高原?
  从卫星的高度观察这场史无前例的人族大迁徙,你会发现无数条灯火通明的河流在缓缓向H国流淌,这是由无数飞机、轮船、汽车的灯光组成的钢铁河流,流水东去西来,途径的郭家和地区也慢慢失去原本的热闹喧嚣,平日耀眼的城市光带开始变得幽深晦暗,数以亿计的人紧紧追随着组织者的脚步,迈入那片古老而年轻的东方国度,而等待他们的却不知是好奇、希望、新生,还是痛苦、惶恐、绝望……
  神剑坠落的H国自是稳坐钓鱼台,没有他国焦躁不安的情绪,也没有资本强盗敢在这时到国内市场搅风搅雨。现在H国是世界市场的宠儿,各国卖力交好的对象,以往在国际议会发起决议,胜利在望还被人一票否决,现在能一票否决的,都宁愿躲在厕所抽闷,也不肯出来自取其辱。
  特别那个卖H国铁矿石年年涨价的,现在也主动要求共同开发矿产,把大量优质铁矿置于汉方的共同监管之下。现在出国的H国人爽呆了,出去不用申请签证,去哪都被当地人逢迎谄媚,买东西比其他郭家的旅客便宜不说,享受的待遇也比其他人高一个等级。以往欺骗打压H国人的情况全消失了,H国人总算体验了一把上百千年前老祖宗天朝上国、见人高一等的快感。
  而有些亚洲人贪图高人一等的快感,出门甚至还要伪装成H国人。不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你会唱H国国歌吗?”
  “不会?”
  “不会,你装什么H国人,给我滚。”
  H国民族凝聚力和郭家向心力暴涨,民众不自信、诋毁民族和郭家的情况也不见了,有一种叫脊梁和尊严的玩意在H国人内心滋生。
  当然,依赖外物的虚假繁荣,并不是繁荣。自身强大,别人才会真正看得起你。
  H国境内,外面的风云诡谲跟国内的欢快热闹形成鲜明的对比。特别是神剑坠落的县城,到处人流如织,火爆非凡,铺天盖地的歌唱声、叫卖声,一眼望去满目的商家大促销大甩卖,来往的行人身上不背两三个装满商品的包,都不好意思说来过这里。
  杨广家所在的面馆也是顾客盈门,新请的几个大学兼职生,正手脚麻利地在饭桌和厨房间回返往复。生意太火爆了,杨广不得不在门口再搭了一个巨型遮阳棚,再请人过来帮忙煮面,招呼客人。阿广自己也不在厨房蹲着了,必须要到外边看着场子,用郭家配发的翻译机跟肤色各异、语言不通的国际友人沟通交流。
  随着国际关系缓和,这边封锁线也开始放宽,各国超大型游客团一个接着一个到来。虽然许多游客并不富裕,甚至衣衫褴褛地被各国赶到这里,毕竟世界上还是穷人比较多。但杨广毫不嫌弃,有人肯来吃,他就肯做,客人吃完,给多少也随意,实在拿不出钱的,杨广也表示宽慰体谅,甚至还赠送干粮茶水。
  这费不了多少钱。现在阿广红光满面,再不复以往的穷酸相。手头挣了点钱,就当做做好人好事,求挣钱挣得心安理得。以前老话不是说:“达,则兼济天下嘛”。此时,啊广觉得自己已经达到人生的巅峰,店里请了十几个帮手做事,自己在门外只顾数钞票,妥妥地资本家风范。知恩图报,这也到了自己回报社会的时候。
  再则别人万里迢迢跑来看神剑,你总不能把国外友人饿死在门口吧。那对生意人来说不吉利。抱着普通人的简单活法,阿广帮了很多异国艰难的旅人,许多人得到帮助后都很感激他,甚至有一大把年纪的老人要给他下跪,阿广慌忙拦住,急得知恩图报的老人差点去见上帝。
  自此以后,或许善心萌发,又或者心绪难安。阿广更尽心尽力地帮助有困难的旅客,可是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了,阿广也渐渐感觉难以为继。许多贫穷的郭家单送人过来就差点抵押国土,你也别指望人到了后,他们能帮衬多少。不过,阿广还是咬牙撑着,不惜出外借贷。
  后来阿广乐善好施的名声传开了,许多新来的异国人专门跑这吃面,出手大方的沙阿人和欧美人连面都没端上,就甩给阿广几百上千富兰克林,甚至还拿出巨资资助阿广帮助其他郭家的穷人。陷入窘境的阿广顿时热泪盈眶,握着土豪的手久久无言,感慨世界还是好人多啊。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钱,土豪大腿缺挂件吗?”
  之后,资助的好人越来越多,消息传出,H国更是专门下政策给阿广这样的良心商家进行补贴。现在阿广每卖给穷人一碗面,他不仅不用缴税,甚至还能从郭家得到全额补贴。但自幼得到的教育让阿广不贪不该拿的钱,于是他又请了上百个帮手,到处搭设移动摊点,沿途给异国旅人提供食水。
  又是忙碌的一天,阿广忙完手头的工作,擦干额头的汗水,把疲惫的身体倚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因为贫穷而忍饥挨饿的异国旅人,在他这得到充足的食物和热情地招待,阿广内心暖洋洋的,精神感到异常满足。所以,下一刻杨广便不知廉耻地道:“今年社会十佳青年总该轮到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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