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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真相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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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广懵逼过后飞身直踹胖子腹部,死胖子皮糙肉厚仅仅只退后两步,便无所谓地直起身子,装模作样的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向杨广挑衅道:“想暗算胖爷,啊广你还嫩了点。想当年……”
  阿广拔出长剑,胖子的挑衅戛然而止,他转移话题又道:
  “广,你不是进墙里面了吗,怎么才一眨眼你就回来了?”
  “哦,胖爷明白了,这是传说中的鬼打墙是吧?只是这鬼打墙也太闪了吧。看着值不少钱啊!”
  “有种你进去试试。”杨广翻翻白眼没好气地道。顾不上跟胖子瞎唠嗑,杨广把身上的背包往桌子上一丢,开始检查包里的东西。店里还惊慌莫名的客人连忙围上来问东问西,打听里面的情况。杨广也不理会自顾自的打开背包,见里面的东西居然一件不少,整整齐齐地码在包内。阿广清楚记得自己吃了可乐和牛肉,可是背包里东西还好好的,连包装都没拆开。
  杨广愣住了,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瞳孔开始扩散,连呼吸心跳都停止了。身子摇摇晃晃的要倒下来。胖子见状大急,他抓着杨广双肩剧烈地晃动,哭丧着脸叫道:“啊广,阿广,你怎么了?你没事吧。说话呀,阿广!”
  胖子浑身剧颤,眼泪直飙,他边擦着眼泪,边试图挽救自己的狗友。
  “你走之前,至少把银行卡密码告诉我啊,阿广,阿广…”
  谁知随着胖子的卖力表演,杨广的身体居然有了反应,只见他尖叫而起,提着剑疯魔般手舞足蹈,到处掀桌倒柜,甚至把碗碟都抱出来使劲要往地上摔。胖子看着不明所以,但也连忙制止了杨广的癫狂行径,可杨广不依不挠躺在地上仍然捶胸顿足地惨叫着,那叫声如杜鹃泣血、苍猿失孤,让人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大堂里刚还围着杨广的客人,现在都躲到桌子底下,被杨广突然暴起的凶威吓得瑟瑟发抖。
  “这是失心疯,还是怎么的,好好一个人怎么说疯就疯了。果然墙里面不能进去。”
  作为杨广经年狗友的胖子,却知道这是阿广丢了大钱的正常反应。上次去地里帮人收芭蕉,芭蕉田很大,快成熟的香蕉百把斤一摞,阿广帮砍了三天才砍完,累死累活得到3000块报酬,结果阿广裤子被磨破钱丢了!阿广气得眼冒凶光,徒手就把直径30厘米的香蕉树打断了。当时胖子吓得肥肉直哆嗦,之后一星期都不敢跟杨广开玩笑。
  “阿广怎么了,丢了多少钱?”
  说到钱,阿广的精神缓缓恢复,但还举拳头朝桌子猛砸了几下,这才感觉稍稍解气。
  “假的都是假的,骗子,禽兽,让广哥做白工毛都没给一条。屮,你最好祈祷别栽到广哥手里,不然填化粪池都是轻的。”杨广耿耿于怀,咬牙切齿地咒骂着某人,却不知道他手里的汉剑莫名有两道锋芒闪过。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过去了一年。
  期间发生了很多大事,最显著的变化,就是杨广所在的县城被十几个甲级集团军团团围住,外围的本地居民都被要求迁移了,所有人不经允许都不得进入。各国秘密发展的间谍想要钻漏洞进来,结果当场被击毙几十个。
  几十万进驻的军队围绕神剑区域,建起了密密麻麻的防御监控阵线,弹道导弹和防空导弹竖得到处都是,全是保险开启状态,随时都能打开发射。在这里坦克装甲车只是寻常,各式火炮在边境线上铺得漫山遍野;天上武直编队和战机编队五分钟飞过一趟,南边沿海三个航母战斗群在待命;外太空更有几十颗卫星时刻锁定着,其中大部分都是航天基地最近加班赶点造出来发射上去的,纵观H国航天史,从来没有一年发射过这么多的卫星。
  也就是靠着神剑这圈的人因为神剑那都没落就落在你们面前,还要留在原地接受调查,所以杨广还能待在家里开面馆。不过也不是没事,杨广刚从神剑里出来不久,天上突然掉下架战机,差点把杨广家的房子给炸平了,还好祖宗保佑,不然杨家最后的基业就成废墟了。杨广众人余惊未定,天上降落伞晃晃悠悠地又带着一个飞行员模样的俊朗军人落下来,人解开降落伞二话不说就拿出证件,命令杨广离开他家,说他家被郭家临时征用了,让他带着行李赶紧滚。杨广闻言笑了,趁这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军人在湛蓝色金属墙前探查,他和胖子心有灵犀的把人给踹了进去。
  他们异口同声地道:“想让广哥(胖爷)滚,你屁股洗干净没有,呸!什么玩意!”
  两个孬货浑然不知自己踹进去的是一个空军里威名赫赫的大校,大校名叫“李陵”。
  坠落地,原先在街边的房子都被神剑自带的空间排斥到周围,环绕了神剑山脚下一圈,杨广家也被往外排斥了几千米的样子,不过剑壁正贴着大门口的也就他一家。军队接管以后,他家被各个知道或没听过的部门来来回回检查了许多次,知道杨广进去过神剑又出来了,所以杨广也是重点的审查对象。不过杨广在里面经历过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且他自己对此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更别说遇到神,被神赠予东西这件事,那肯定打死也不能说出去,不然指不定他阿广就被切片研究了。
  他带的那柄汉剑经过细细观察,甚至被杨广拿菜刀对砍了一遍,都没发现有任何奇异的地方,反而菜刀没事,那破剑崩了一道口子,心疼得阿广两天吃不下饭。
  “骗子,禽兽,小气鬼,忽悠广哥白做工。”
  “那么多漂亮妹子,那模样那身段,声音叫得真甜,啧!啧!广哥听着骨头都酥了,活了30年都没见过这么漂亮诱人的,可是天杀的王八蛋,广哥一个都没捞到就把我丢出来了。”
  “还有那金山银海从脚下一直铺到天际。富兰克林盖成的高楼大厦,你们见过没有?富兰克林盖成的大厦啊,你说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过去抽一叠带走,我就是个傻子啊,比猪还蠢……。”
  过了一年,杨广还在对没捡到啥便宜的事耿耿于怀,上面的人过来调查他一遍,他就对来人发一遍类似的牢骚,搞得上面来调查的人对这个贪财好色的面馆老板,真是有了别开生面的认识。谁会把没捞到女人和钱,整天挂在嘴上喋喋不休的,正常人至少会委婉一点好吧。
  阿广带进去的东西都被上面的人仔仔细细的检查了无数遍,他那柄破剑也被各式仪器重点照顾了,检查完,上面还想征用回去封存留底。不过,不耐烦的阿广当着他们面拿菜刀和剑对砍了几次后,上面的调查员看着破剑崩裂的剑锋,也就放弃了。
  说来也是当时跑进去的人陆陆续续的被扔出来,他们出来后交代的经历和带进去的物件都跟阿广的状况别无二致,加之听够了阿广欲求不满的抱怨,所以调查员觉得阿广进到里边,充其量不过只是个被困在财色两关迈不动腿的小人物,更别说得到什么了。在阿广身上花费大量人力和时间后一无所获,最后只能草草封档了结,不再管阿广这个贪财好色的蠢货。闯到更多关被扔出来的人有不少,他们没功夫在浪费在阿广身上。
  阿广被审查无数次,他一口咬死就到了金山票海那关,之后就被人送出来了。事实上像他这么快被送出来的,也不可能走得更远,许多第一关美色都没过就被送出来的人,跟杨广花费的时间差不多。排除杨广是个废人,对女人没兴趣的可能,算算时间,他也只能到财这一关就顶天了,调查员也普遍接受了这个结果。
  于是阿广就自由了,又能继续捞钱,继续浪了。这一年里陆续又进去了很多人,第一批都是些达官贵人,除了神剑刚落抖机灵冲破封锁线跑进去的人。这帮达官贵人可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批有组织有目的进去的人,怀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想法,他们进去前还跑到杨广这吃了一碗面,问问杨广对里面的感受,有啥注意事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事实上,早千百万年杨广和跟杨广类似经历的人,他们所有的资料都被放在这些达官贵人面前,他们也对神剑里面的情况了解得滚瓜烂熟了,可事到临头这些人还要找杨广这帮的亲身体验者重新确认一遍才进去,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照胖子的说法:“这帮人就是又贪又惜命。”
  网络上有人研究说神剑里边的世界,其实是个引导人灵魂或意识出窍,参与筛选选拔的空间,只有通过神灵各项考验的人,才能得到神灵赐予神力。网上还附带针对各项考验精心设计的通关攻略。
  杨广对此嗤之以鼻,谁说通过考验就能得到神灵赐予神力的?他广哥就第一个通过了,结果毛都没捞到。如果不是现在他这边是军管区,网络用户都被信息单向封锁了,只能接收信息,不能发出信息。那义愤填膺的阿广一定会登录网络,把这篇文章的作者骂个狗血淋头。
  当然事到临头,不想被切片研究的阿广肯定没胆子在网络上发相关的消息。在这个信息被严格管控的时候,阿广敢对着他爷爷奶奶的坟头发誓,这一定是上面精心制作的钓鱼网站,就是吸引隐瞒经历的人露陷,安排没去过的人探路,为某些人获得正确的答案。
  可神奇的是不管进去的人做了多少准备,有多少规避人性缺陷的手段,但是人进去以后他全都忘了,还是暴露自己的本性做出选择。杨广看着有些事先经过深度催眠暗示的恶人,有些得到宗教轮番洗礼的坏蛋,个个信心满满、道貌岸然的往神剑里走,结果弹指间就被空间扔了出来,都一副沉迷在无限欲望中的丑态,人已经失心疯了。
  果然,灵魂是个奇妙的东西,谁也无法欺骗灵魂。
  神剑降临事件经过一年的发酵,现在能进入的已经不止那些上流社会的人了,也不仅限于H国人了。实际上神剑刚出现第一个月,就有一大批世界各地各种肤色的人组团往里面钻,第一批几十万达官贵人进去以后,这帮来自其他郭家的“旅游团”是第二批被放进去的,数量高达几百万人。杨广第一次体验家门口变成全球热门旅游景点叫什么情况,那真是人山人海,放眼过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杨广面馆的混泥土门槛都被人流踩爆了。
  不过对此杨广喜闻乐见,这帮出手阔绰的“游客”为他家这个濒临倒闭的面馆带来了往常几年才能达到的销售额,杨广眼睛都笑弯了,要不是现在被军管,外围几十万荷枪实弹的军人在严格封锁,他都要请几百个人扩大规模了。他原来这条街的店铺个个都开始转变经营模式,修电动车的改卖零食饮料,剪头发的改卖土特产,搞装修的做小工艺品……,反正整条街的人都在朝游客服务商转变,销售额一天比一天翻番,笑得邻居们每天晚上空闲的时候都聚集在一起向神剑跪拜还愿,感谢神灵赐予他们幸福的生活。
  这条街唯一没跪拜神剑的就只有杨广,按广哥的话说:“神还欠我债不还呢,现在这些只是微不足道的利息。”
  一年里,贪生怕死的胖子也溜进去过。还别说,这死胖子坚持的时间挺长,比杨广见过的绝大多数人都要长,甚至吸引了上面调查员的注意。
  等死胖子出来,当他知道自己坚持了很久以后,瞧那满脸嘚瑟傲娇,胖爷就是这么牛的模样,杨广随手就朝胖子下面一通老拳,听着胖子吃痛倒地不断哀嚎,阿广心情顿时舒畅了。
  调查员问胖子过了几关,他也说不出来,反正迷迷糊糊听到有声音问他:“何为道”问了三次。调查员震惊了,因为前面最高纪录也就到“何为道”第三问,这是空军大校李陵创下的记录。
  说到李陵,从神剑空间里回来后,李陵逮着胖子和杨广就狠狠揍了三顿。打完第一顿后,先向上面报告情况,被通知任务完成,他总算松了一口。然后接着又打了第二顿,大概打饿了,他让杨广煮了碗面,跐溜、跐溜大口吃完,也不说什么抬腿就走。走之前或许还不解气,又像摁小鸡仔一样,摁着两个憨货揍了最后一顿。那三顿毒打真是颠覆了杨广和胖子对人类武力的认知,不管他们怎么反抗,怎么逃跑,反正就是离开不了李陵三步之内。李陵每跨出一步就要把他们其中一人揍倒一次,也不是下狠手揍,不然两个憨货早被打死了,就是打着贼疼,特别是拳头打在肋骨之间,那酸爽,杨广至今难忘。他俩被揍得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疼得连续几天只能直哼哼,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他们也是走运了。按正常程序,这是属于妨碍郭家军务,还是最高级别的军事行动。两个憨货犯下的事,如果被抓去审判的话,少说无期徒刑躲不过,立即枪毙也没人喊冤。只被人毒打几顿就揭过去,当事人李陵也没追究他们的责任。就凭这,两个憨货就要承李陵大校的不杀之恩。可是被人毒打,还要感谢毒打他们的人,这叫什么事啊,杨广和死胖子两个人掩面而泣,悔不当初。
  调查员详细询问胖子是怎么通关的,胖子支支吾吾不愿多说。遇到这种情况调查员熟练地从密码箱里掏出一叠红牛摆在桌面上,看厚度估计有两万左右。胖子见状顿时眉开眼笑,立马搬着凳子凑过来,对调查员兄弟,哥们的叫个不停,凡是自己知道的都一股脑倒出来,生怕调查员不满意把钱收回去。
  神剑空间的考验,通过对大多数进入者的经历收集,由专业人士分析出目前已知的11道关卡。至于哪找来的专业人士,网上写YY小说的不是一大把吗?玄幻的事交给搞玄幻的人去做,那最好不过。所有网文作者都被征调了,一帮猥琐男全关集中营里,把收集的案例丢给他们分析,随便他们怎么开脑洞,脑洞越大越好,YY越狠越好,写不出实质性文章的统统不给吃饭,连续三天写不出的,以妨碍郭家公务罪扔到监狱里捡肥皂。
  有人问不写玄幻,写军事、历史、都市、同人之类的是不是就不用去。
  “滚犊子,上面发话了,凡是用键盘码字的都关进去,小说太监的直接送去捡肥皂。”
  杨广知道这事后吓了一身冷汗,庆幸自己不是网文作者,做网文作者太惨无人道了。
  目前已知的11关,色财权仁义信智勇和“何为道”三问,其中色财权是对人欲的拷问,仁义信智勇是对人性操守的拷问。前面八个都有比较具体的通关要求,而到了“何为道”要说回答,其实很容易回答,虽然五花八门的答案都有,但是万变不离其中。可是难就难在,这个问题直接拷问灵魂和肉体,不是谁都能在被粉身碎骨、灵魂破碎的双重压迫下,答出直指自己本心的答案。这不是不怕死就能通过的,还考验人的忍耐力、判断力、适应性,对强权的抗争等等许多意想不到的项目,最后还有对本我和世界的认知认可。神灵的想法,凡人真的很难揣测,如果不是阿广这货开外挂,那以他那点水平肯定前两关就被刷掉了。
  “你说什么?”阿广怒而扑来,把作者这弱鸡摁在地上摩擦。
  言归正传,胖子能闯过这么多关卡,按他自己的说法似乎出其意料的简单。
  美色那关,自胖子有生从来,从来没有女性会为他主动宽衣解带、谄媚挑逗,连做梦都没有,胖子梦见的女人都是被他用强的,因为这样的梦才叫真实。所以胖子人一哆嗦就过去了。
  财那关,胖子太胖了,黄金和钞票装得太多提着累,换宝石古董也不行,单司母戎鼎就有上千斤重,胖子提着走两步就觉得胖生灰暗了。可看见这么多财宝不能全部拿走,这不是要了胖子的命吗?严重纠结过后,为了自己灰暗的人生着想,胖子觉得你不让我全带走,那我就带走这么一点又有什么意义,干脆他啥也没拿就走了。
  权那关,一堆人对着胖子五体投地行大礼,叫他爹。胖子激动了,正常情况都是他对别人五体投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别人爹,比如:“爹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叫你爹还不行吗,我不就吃你点东西,你至于揍我这么狠吗”,“爹,我是您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小胖墩啊。”之类的。
  第一次被几十万人跪着叫爹,胖子觉得自己可能是死了,不然就是要被人卖了,在他心里“爹”这个词就是要被崽坑的,所以胖子慌不择路的跑了出来。好在出口不太远,凭他的吨位,几个太监和宫女都拦不住他。胖子硬拖几块咸鱼过门,太监宫女的瘦弱身体直接被扯断在狭小的门框上,那是死得不能再死了,阴阳脸的鬼医杰克都救不回来。惨!
  之后过去重现,考验人性的五关,胖子就更没问题了。这死胖子也就是人贱点、脸皮厚点、贪吃点,爱耍嘴皮子,喜欢搞小聪明等80项缺陷,但不可否认的是人性的光辉在胖子的身上闪烁。他为人也是有优点的,比如……。
  让我先把作者抓过来揍一顿,什么鬼人性光辉,这死胖子有人性吗?
  至于“何为道”三问,第一问胖子答:“吃饱穿暖,不被人揍就是道。”
  第二问,答:“想钱有钱,想吃的有吃的,想女人有女人,全世界都围着我转就是道。”
  第三问,答:“其实我不想做个胖子,能让我不做胖子,那就是道。”
  嗯,等胖子说完,调查员听着人都傻了,表情一脸的“你在逗我?”连手上的笔掉地上他都没发觉。场上,唯有杨广是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他走过去拍拍调查员的肩膀以作安慰,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桌子上的两万块顺走了。紧盯着钱的胖子大急,轰隆扑过去跟杨广撕打成一团。只留下欲哭无泪的调查员在微风中凌乱。
  “这该怎么汇报?真报上去,他会被上级下令处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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