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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土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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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颠镇的一家高档餐厅里,四人围坐在一张圆桌上。
  季伦打晕的那个强盗,此刻正躺在餐厅客厅的沙发上,还未醒来。
  餐厅的人不多,毕竟现在不是高峰期。
  “我的名字是马尔梅,你们是猎狐镇人,想必你们听说过。”马尔梅自豪地说,她似乎觉得自己是有名人。
  “完全没听过。”紫黍子和雅尔不以为然地说。
  “你姓马?”季伦说。
  “哼,笨,马才不是姓。”紫黍子说。
  “季伦,我们这里,姓一般是秘密,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所以平常都只告诉别人名,除非是特殊场合,5银。”
  雅尔与季伦已经变得逐渐默契起来,每当雅尔告诉季伦什么情报,便会告知收费金额,除了熟悉雅尔的人,其他人都常以为那是雅尔的口头禅。
  “原来如此。”
  看到对面三人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事,马尔梅露出尴尬的表情,趁着他们没注意,她深呼了一口气,重新说:“看来这位朋友有点特别呢,但我的姓却不必隐瞒,因为许多人都知道。我的全名是柯布列·马尔梅,是不颠镇最大的家族,柯布列家族的长女,同时也是不颠镇的镇主之女。”
  “也就是说,柯布列是姓?”季伦的关注点完全不在马尔梅的身份上。
  “哇呜?镇主之女,那你很有钱吧!你是想用钱来赎人吗?我可是有原则的,坚决不原谅坏人!所以你别想了。”
  此时,服务员已经拿着菜单过来,将其放在桌上,以便顾客们点餐。
  “但愿你们先听我解释,再做判断,”马尔梅打开桌上的菜单,“大家请随意点吧。”
  “随意点?你请客?”雅尔看着那份尽是没见过的菜名的菜单,露出了点点口水,眼里似乎冒着星光。
  “不必客气。”
  “这一列的,都上一份。”
  雅尔拿着菜单,对一旁的服务员说道。
  “可下面这几个都是汤呢。”
  “那就那一列都上一份!点好了,谢谢!”
  “好的。”
  “我们还没点呢。”马尔梅说。
  “别担心,反正每种都点了一份,总有你爱吃的。”
  “别用‘我们’把你和我们混为一谈。”紫黍子说。
  “你怎么!我……”马尔梅正要斥责紫黍子,却想到面前这个紫发的少女是魔法师,不可以轻易得罪,于是闭上嘴,在一番思考后,说:“其实……你们那晕的那个人,是我的弟弟。”
  “你果然是想包庇他的罪行。”
  紫黍子的话语刚落,马尔梅便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眉头紧皱。
  见到马尔梅的这副表情,雅尔生气地说道:“紫黍子,她请我们吃东西,应该是好人,不要这样说她啦。”
  紫黍子可怜兮兮地望着雅尔,紧闭着嘴,连续地点了点头。
  “多谢,”马尔梅抿了一口红茶,“那仅仅是上个月的事情,镇子每年都会选拔新晋守卫,这是每个地方都很光荣的职业,我的弟弟从小就希望像我一样成为守卫。所以当这年选拔时,他正好成年,他就毫不犹豫地参赛了,可他第一轮选拔就落选了,他受到了许多人的耻笑,周围人都议论纷纷,说他身为镇主的儿子,竟然第一轮选拔都过不了,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很沮丧。”
  ——他那小身板能进守卫队就怪了。
  正当紫黍子下意识地说出这伤人地话时,雅尔仿佛早已预料似的,用指尖轻轻地掐起紫黍子的大腿上的一块肉,感受着雅尔带来的威压,紫黍子故作镇定地抿了一口红茶。
  季伦看着两人的互动,露出了无声的微笑,这一微笑正好被紫黍子见着,紫黍子则怒视着季伦,不过有口难开,只好默默忍着。
  “不知哪一天,土拨会的人盯上了我弟弟,让我弟弟当他们的干部,我弟弟在沮丧中却得到了敌人的认可,于是便偷偷加入了土拨会,这绝对是巨大的耻辱,简直愚不可及,”马尔梅说,“结果就发生今天的事情了。”
  “那真是上了贼船,”雅尔说,“土拨会怎么敢诱使镇主的儿子当强盗呢?”
  “因为他们不受我们的管辖,他们是野人。”
  “野人?野人怎么能联络到你弟弟的?”雅尔疑惑,“不颠镇的守卫那么严格。”
  “确实如此,但你似乎没听说过土拨会人的能力,不过在那此前,我先为你介绍一下土拨会的起源。八十多年前,当时的柯布列家族族长是我爷爷,他成为不颠镇的镇主,宽恕了土拨会会长,但土拨会会长不愿意屈服我爷爷。于是土拨会会长离开镇子,在山野上居住,还与野人勾结。”
  “他们经常派土拨会人来抢夺外出经商的不颠镇平民的财产,这让人们对土拨会恨之入骨。我的爷爷集结守卫的力量去讨伐他们,还委托了几个实力不错的公会,结果都无功而返。这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可恶的能力,挖地道。”
  “土拨会会长和一些成员的天鸣对象是土,任何坚硬的泥土在他们的天鸣力量下,都像是挖泥巴一样轻松,他们都在不颠镇的周围挖了许多地洞,这让土拨会人来无影去无踪。最终,我爷爷的讨伐队与他们纠缠了两个月,毫无战果,接连退败,队员们都没了希望。我们最终提出了休战,实际上,那是我们的惨败。”
  “土拨会会长提出了休战条件,否则将继续制造混乱。面对这样的威胁,我们嫉恶如仇,可力量不足,我们又能做什么呢……关于那个条件,虽然难以启齿,让我们家族蒙羞,但……这附近人都知道的……我们家族这么做是为了大家着想,”马尔梅捏紧双拳,露出痛苦的表情,继续开口道,“他提出的条件就是,每个月向土拨会交‘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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