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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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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笑
  
  阿瑟·福林,曾经是个传说。
  有人说他是魁梧强壮的战士,也有人说是女扮男装的大小姐,更有人说他是杰森文克手下的废弃实验品,在荒原上猎杀着落单的亡灵。
  曾经有人在潘帕斯草原上看到过无数雄鹰的尸体,它们的翅膀都被撕掉了一半,只剩一下一半的身体,一半的灵魂,等待着野狗或者秃鹫啄食他们的身体。直到有一天,人们看到草原上,一个全身披满羽毛的男子轻掠过大地,一路从中南美洲到芝加哥的密歇根湖畔。一路上,他救治了身患绝症的少女,双目失明的老人,失去左臂的男孩和抑郁终生的富豪。他们自称是“福音之人”,而那羽毛男,也就是阿瑟·福林,正是耶稣的化身。这样一种好似邪教般的行为让一部分人俯首帖耳,趋之若鹜;也让另一部分人——特别是无神论者和政府高官们,感到震惊与恐慌。时任美国总统当时发表言论:如果他真的是耶稣,那就他让拿出鱼和饼!
  于是,在一个冬夜中,他赤着双脚,在寒风与暴雪中走到了密歇根湖畔,此时他身旁没有任何人,即使是最敬业的记者也无法抵抗那深冬厚到腰际的风雪。
  第二天清早,当记者们赶到湖边的时候,阿瑟已经优雅地睡在了湖边,而他的身边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糕点,当然还有一条巨大的,像是史前动物一样,长着四只不成比例的腿的巨型鲑鱼正在走回湖中。那怪物回眸的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仿佛是地狱的大门正在缓缓打开。
  森政弘曾经在一篇论文中提到过,当机器人与人类相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人类会由对其的原本好感骤然降到厌恶与恐惧,这是因为人类对于和自己有部分相似性的生物具有天生的恐惧感,称之为“恐怖谷效应”。而现在,人们看到的,也绝非仅仅是一张长在鲑鱼头上的人脸,和那张脸上的诡异笑容。那不是什么裂口女的威胁的笑,也不是怨灵崩溃时的狂笑,而是一种自然的,本应是友好的微笑,像是在说:
  “我们一起玩吧。”
  “人面鲑鱼”的出现震惊了整个世界,美国FBI拒绝对此作出任何评论,而阿瑟·福林则称这是他“来自天堂的宠物”。在记者面前,他展示了他无与伦比的驾驶技术——他坐在鲑鱼身上,横跨五大湖,从芝加哥到布法罗,在尼亚加拉瀑布中浮空而起。一时间,各大媒体争相报道,采访;而许多民众更是将他视若神明。虽然科学界不愿相信这是所谓的“神力”,但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即使是现在几位顶尖的科学家讨论了整整一个月,也没能找到答案。
  “或许牛顿被苹果砸的时候看到的真的不止星星和万有引力。”一位年过古稀的理论物理学家苦笑道。
  但没有多久,阿瑟·福林就像他突然出现在人们面前一样,再次从人们面前眼前消失,就像是酒精蒸发一样毫无踪迹可寻,甚至在他的住房里都没有找到一丝毛发或者指纹。但也就是那一天,杰森文克开始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
  A·F,J·V。
  拇指大的银色的U盘里装着不到一个T的资料,却可能是改变整个世界进程的钥匙。
  我把U盘挂在胸口,用衣服挡住。现在的每一步,可能都会对原世界的世界线产生重大扰动。现在的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年多了,不知道这段时间内原世界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呢。
  一阵敲门声传来,我以为是买饭回来的李克勉,打开门一看却是金白筠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张电影票。
  “内个.....”金白筠低着头,声音小小的:“今天有时间吗?我想请你看场电影,顺便吃个饭,作为报答——。”
  “克勉帮我带饭回来,我就不去了。”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她。
  “这样啊......”她默默叹了口气。在我家门口站了一会儿之后,她开口问道:“你.....有女朋友,对吧?”
  我点点头,她苦笑一声:“也是,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没有比我更优秀的人在你身边......”
  “白筠.....”
  “算了,那我找我同学去看好了。”金白筠笑笑,转身消失在走廊。我想说点什么,但似乎全身都被点了穴一样僵硬。
  “抱歉.....”
  半个月后,我们回到了申城,金白筠暂时就读在市立女子中学自从我拒绝了她的邀请后,就连讲话都充满了尴尬的两人自然不会有过多交流,我也就没有对她的转学考试上很多心。然而,她的天资超乎了我的想象,虽然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认真看过书,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自学之后依然顺利通过了转学考试。
  当然我也得说一句,即使是对正常人来说那套卷子也属实不算难,我只是对她用半个月的时间把自己的成绩从初二提升到高一表示惊讶。
  也正如我所料的,她凭借自己出挑的身材以及撩人的歌喉轻松地拿到了市中心一家酒吧的驻唱资格——当然也因为我和那家酒吧的老板相识有关——每周在那里工作六个小时,就可以拿到一笔足够的花销。
  石城的帮派我暂时交给了老黄打理,用的还是最早的化名:滕先生。至于叶凯这个身份,我把他送给了秦铭言。至于李克勉,这个跟着我东南西北四处跑的男人,回到申城他第一件事居然还是去找导师发论文——这大概就是爱吧。
  我站在病房门口,手捧一束蓝色妖姬。虽然感觉和身上的酒红色西装风格截然相反,但是我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更合适的鲜花了。
  这两天不知道为啥城里花店关的关,涨的涨,花都是蔫巴巴的,感觉像是失去了活力一样。
  我站在房门口,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没人回应。
  我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看到小安睡在床上,床边坐有一人正在不急不缓地削苹果,一身樱花色的和服十分显眼。
  “来找我的?”我轻声说道。“也不全是,是来找你,也是来帮你。”加藤春子头也不抬,视线聚焦在小安身上:“她的情况比你想象的要严重。”
  春子把削好的苹果一片片地切在盘子里,自己拿着苹果核啃了两口,丢进垃圾桶。
  “出去说吧。”我指指还在梦中的小安。
  我们二人找了间没人的干净房间,趁着还没有被值班护士发现溜了进去,反锁上门。我扭过头的那一刻,刚好与她四目相对。她眼中繁星点点,倒映着我的身影。
  “怎么了?”春子见我半晌不言,问道。
  “啊.....没事,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我显得有些慌乱,习惯性地把头发往右捋捋:“刚才你说的帮我,是什么意思?”
  春子从刚才就一直拎着的手提包中拿出了一个蓝色文件夹,我心头不由得一沉——到现在为止,这种文件夹还没给我带来过什么好消息。
  “这是我托人对林江安做的DNA短点监测与稳定性分析报告,你看看吧。”春子递给我一张纸,“如果有什么看不懂的话——”
  “放心,我这智商到现在还没有看不懂的东西。”
  片刻后的沉默,她缓缓说道:“你看不懂的不是知识。”
  我抬起头看着她的脸,她的神情依旧平静,宛如春日阳光下的奥多摩湖。
  “所以你的意思是,小安即使是现在已经恢复了基本的生命体征,但是由于之前病毒的侵扰导致她整体DNA的编码发生了紊乱,从而导致了身体机能的不稳定性?”与其深究春子的深意,我还是更关心小安的问题。
  “差不多,不过严格来讲不是身体机能的不稳定,她的身体机能是正常的,甚至比绝大多数人都强很多。你还能想起来在你自己接受了两种病毒之后你的身体的变化吗?”
  “我记得当时我的脑海里闪过无数动物的画面,各种被拉伸、扭曲的丛林、草原、城市.....然后就没了。”
  “这些画面其实是各种动物曾经在数十万年前所拥有过的碎片记忆,而始祖细胞是他们共同的载体。”
  “所以说,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我恍然大悟,“始祖细胞就是一串加密的字符串,而曼珠沙华和诺亚病毒分别是这串字符串的解码器和编译器,而盘古细胞是执行器?”
  “差不多,不过生物学比你脑子里几个简单的0和1要复杂的很多。”春子点点头,“现在她的症结在于她身体虽然有执行器和编译器存在,但是没有解码器,所以.....”
  “小安的身体里出现了大量的乱码。”我的神情严肃了起来。要知道,这可和写代码不一样。代码错了还能改,人要是写错了可没有断点给你找差错!
  “那你的解决办法是什么?”我急切地问到。
  “你这么聪明的人,到了这一步,还想不出来是什么吗?”春子笑着看着我:“给你五秒钟,你要是想不出来我就不帮你了。”
  不用五秒钟,其实话一出口我就明白了。
  “你确定能成功吗?”
  “嘛,至少高于百分之五十,就看你相不相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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