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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圣人之世,若此其未远也。近圣人之居,若此其甚也。然而无有乎尔,则亦无有乎尔。”
“同学们都记住,我们明丘国已经没有圣人了,这是我们所有读书人的悲哀,更是我们这个国家的悲哀,所以我希望你们能继承先辈的意志。”
“读圣贤书,行圣人路。”白胡子老先生站在一众学生前方感慨道。
转眼间便是距离上次三人对话已有七八天了,少年还是在刘府正常的生活,正常的学习,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了刘府少年们对他生命上限的认知。
四月人间暖,刘府气微寒。
平静的生活不可能一直持续,这里的阴谋正在酝酿着,暴风雨的前奏早已响起。
只见一中年男子站在回廊中蓄势待发,突然破口大骂。
“刘胖福,你可不要欺人太甚!”此人正是练武堂的讲师刘雨飞。
骂声不久后,正对着他的一扇房门被人推开,女仆月华从里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老爷正在处理要紧事,请雨飞讲师不要在此大声喧哗,扰了老爷的心绪你可担不起。”
刘雨飞听见她的话显得更加暴躁了,冲着月华大叫:“老爷?他自己说老祖叫他暂代他就是了吗?刘家还没到死绝的地步!这里也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说话,快叫他出来!”
“哼!就算他刘胖福也早就从我刘家族谱里除名了。”
他的声音很大,穿透了半个刘府,学堂里好动的学生已经明显变得兴奋,仰着头四处张望着。
“不为外物所扰,这也算是你们应该学会的能力。”老先生盯着那名最好动的学生淡淡地说道。
听着老先生的讲课声,学堂内一片安静,可外面的骂声还在继续。
“刘胖福,你休想将我赶走,更别天真的以为你能安慰的当上这老爷!不在族谱的人注定一辈子就只能当个仆人!”刘雨飞在门口叫得面红耳赤,而那女仆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挡住了他前进的脚步。
刘雨飞骂了许久,只觉口干舌燥,又放下一句狠话后便离开了,见此状况,站在远处围观的一群人也都纷纷散开了。
月华将门带紧,快步地走进了屋内。
“老爷,那厮已经走了,还有好多人都听见了。”她恭敬的对躺椅上的胖管家说着。
老人放下手中的茶壶,微笑道:“不急,他们早晚都会消失,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你多注意一下老祖的动向才是真的重要。”
“这刘家还得再来一次清洗才行啊。”
月华不语,安静的退下后便往学堂走去。
屋内的老人又在反复摩擦着手中的茶壶,朱砂色的包浆上倒映着他诡异的笑容。
“老祖您可得相信我啊。”老人自言自语着,嘴角越发的上扬了。
此时独自一人离开的刘雨飞正行走在刘府的某个角落,走走停停的回头看向身后,突然便是拐进了一处小院里。
“怎么样了?那刘胖福怎么说的?”院内一名老人正在修剪花草,见他进来便放下了手中的刀具,开口问道。
刘雨飞赶忙躬身行礼,慌忙应道:“雨飞无能,未能见到那贼人。”
见老人沉默不语,他又说道:“还请父亲再给我一次机会!”
老人转身不再看他,又拿起了那刀具朝一株桃树走去,伸出剪子便是将那上面最后的一朵桃花给剪了下来。
他低头看向满地的落花,嘴里念叨着:“起风了,希望不要太乱了。”
回头又继续对刘雨飞说道:“你走吧,这段日子小心着点,多注意一下他身边那个叫月华的女人。”
在刘雨飞走后不久,院里的老人也悄悄出门了,朝着西边缓缓地前进着。
走到尽头,便是那栋别致小楼。
“堂哥,你不做点什么吗?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那个刘胖福将我们一网打尽?”
“你我都知道当初能活下来是多么的不容易,为何现在不想再争一把了?”
说话的正是那刘雨飞的父亲,而被他称作堂哥的就是刘礼。
刘礼站在原地默默看着他,然后略显悲伤的说道:“刘碌,我们都已经老了,活下来的确不容易,所以不能再拿孩子们的命冒险了。”
“刘继阳只是想拿回属于他自己的东西,我们没有能力再和他抢了。”
刘碌咬牙叹气道:“你以为我们什么都不做就会保住大家的命吗?那刘继阳,不,刘胖福就会放过我们吗?”
父子二人生气的模样还真是有点相像,刘碌此时也是满脸通红的在劝说刘礼。
“你不要再说了,当年若不是因为你,雨芯怎么可能会被刘尽发现!”
刘碌一怔,随后大叫道:“你还在为那个野种生我的气?她只是一个外姓人生的,我拿她换我儿子的性命何错之有?”
“你当时也没有阻止我说,现在倒是天天埋怨起我来了!刘礼,你也太假仁假义了!”
刘礼被说中了痛处,羞愧难当,转过身去就是一顿摇头叹气。
“你现在知道错了?所以你就天天守着那个死小鬼?放心,大家都知道刘夏是肯定要死的,只是你两谁先死就不一定了!”
刘碌面对这个老人的背影说话越来越刻薄了,完全不顾及兄弟之情。
刘礼寻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这个堂弟突然开口道:“我护着刘夏的确是因为不想她像雨芯一样,但是现在我有了更重要的事情。”
“你根本就不知道,雨芯的儿子回来了!”
此言一出,站在那的刘碌身体一顿,满脸的不可思议。
随机大叫道:“不可能!他们母子二人早就死了。”
“可事实就是如此,想来我那突然消失的逆子便是去找雨芯了吧。”刘礼摇头说道。
刘碌仿佛承受不住如此突如其来的震惊,也拉了一把椅子来坐,两个花甲老人便是这样沉默的互相看着对方。
“是谁?”
刘碌瞪着硕大的眼睛,充满杀意的问道。
对面的刘礼却并不以为然,淡然地说道:“你不要想着斩草除根,因为你打不过我,你也不见得会比我活的时间长。”
许久过后,刘碌摔门而出,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在回廊上的他远远的看见了刘雨飞在学堂外面,不远处还有一名女仆,老人停下了脚步思考着什么,死死地盯着学堂的大门。
学堂之内,学生笔直而坐,大家都在认真听课,最前面的一对同座更是如此,满堂的人丝毫没有发觉外面的数道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