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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状元不如当个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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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骛一惊,砸了咂嘴,踌躇着从屏障后面跳了出来,心虚地上去跪去,努了努嘴,暗自嘀咕道:“皇叔怎知我还在这儿的……”
  “你呀你……”皇爷宠溺地笑了笑,“衣袖都不藏好,还想骗过朕?你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商骛嘟着嘴撇过头去,瞪了一眼夏宁臣,又扭过了头,行了三个磕头礼,语气倒是不情不愿,“皇叔息怒,鹜儿知错了,还不是皇叔不让鹜儿待着……”
  “你——”皇爷蹙了蹙眉,一时语塞,商骛赶忙低下了头,皇爷无语地摇了摇头,“罢了,是朕的错,太过纵容你,如今竟是连朕的话都不放在眼里了!”
  “我才没有!”商骛不满地小声嚷嚷道,瞟到了站在一旁吊儿郎当的夏宁臣,一双如梅花鹿一般清澈的眼眸顿时瞪起,随后又撇过了头去,像个赌气的孩子。
  虽然心底的确是不喜夏宁臣,更不喜他那副傲气凌神、风流圆滑的样子,但商骛也不得不承认,就在方才,夏宁臣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的时务策让他略有所改观,即便他对政事也只是略知一二罢了。
  商骛原本还想等夏宁臣出糗时再出来,狠狠嘲弄讽刺他一番泄气,量他一个风流成性、整日摸鱼的东西也说不出什么屁话,谁知他竟是答了整整十三策。
  看来这富家公子也不是如传言所说的那样不学无术,只识女人香……商骛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夏宁臣,视线忽然瞟到了他的锁骨,耳根发热,又急匆匆地收住了目光。
  污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敞胸露臂,真,真是个不知礼仪廉耻的草包!
  商骛偷偷地想,眼神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瞟向了夏宁臣,不明显的喉结微不可查地上下动了动。
  “浮花浪蕊,整日只知插科打诨,怕那时务策也不知是哪里抄来的罢……”商骛嘟哝着,心口不一,语气很是不服气。
  “鹜儿,此话不中听!即便是抄,也未能远谋,更何况是对答如流呢?”皇爷笑了笑,“倒是你,今日的讲义可都明白了?朕看那插科打诨之人,是你才罢!”
  “我,我……嘁,不可共商……”商骛一时语塞,只好闷闷地低着头不说话。
  “谢世子殿下、皇爷抬爱,我也只是拙见,论那高见,还需皇爷、世子耳提面命!”
  夏宁臣看了一眼商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竟是被这小屁孩给说中了,嗬!他不仅是浮花浪蕊,只知插科打诨,实属酒囊饭袋一个,而且还喜欢调戏良家妇女,到处欠风流债哩!
  咳咳,不过,只要娶到十个老婆,他保证,一定会改掉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性子!
  如今盛世到底国号是何,官吏制度如何,是中央集权还是君主立宪,他还没有一点了解,更不必说城池几座了,得找个时间涉猎一番才行!
  对了,还有那个垫子,上次他跪在寒士居还是国子监的时候,韩漓送来的,还没还给他,想来韩漓也忘了,得及时归回才是。
  还有还有,殿外那个小宫女,看着挺讨喜,长得也水灵,等他做了修撰,必定是要找那皇帝要了当丫鬟才好。
  正当夏宁臣胡思乱想之时,皇爷突然叫起了他的名字:“夏宁臣!”
  夏宁臣条件反射地跪了下来,心底老泪纵横,面色发青,低头看了一眼膝盖,心底紧揪得仿佛被揉在了一起,疼到窒息。
  tmd狗皇帝!咱能不能别老突然叫名字,一惊一乍的,小点声会死吗!夏宁臣在心底骂骂咧咧的。
  “你的确是锦心绣口……”皇爷有些欣赏地说道。
  毕竟未及弱冠便能说出此等儒策,虽不是什么豪言壮志,没有气吞山河的魄力,可那神情里对天下苍生诚挚的担忧,却是半点不假!
  就凭此,便是能打动皇爷的二分心,朝野上下,能真正心怀天下苍生,伤时感事的却是没几个人。
  夏宁臣能有是心,且配上这还勉强说得过去的“才高八斗”,也算是难得的人才吧!
  夏宁臣一听,瞬间眉飞色舞,得意地舔了舔嘴唇,神情也不由自主地变得傲娇了起来,哟呵——————
  他没听错吧?这狗皇帝在夸他?这太岁爷终于有眼睛了,他夏宁臣这个大个绝世鬼才站在他面前,竟然现在才发现,实属可惜!
  你说说你,啊,当皇帝那么久,咋就不能跟那燕昭王求士一般礼贤下士,筑金台,招揽天下贤人呢?
  心底一阵暗爽和臭骂,夏宁臣悄悄看了一眼商骛的脸色,哦哟,不得了不得了,那小脸蛋儿气得都青了,啧啧啧!小屁孩儿,叫你看不起你爷爷,叫你骂草包,打脸了吧?哼!
  正当夏宁臣美滋滋地回味这一句夸赞之时,皇爷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但这朝三暮四、落拓不羁的性子却是不可取的,你可知否?”
  ……
  夏宁臣脸色突变,说好的表扬呢?原来是欲抑先扬,于是他理好神色,赶忙磕头,“知知知,定是知的,皇言改,那臣必改!”
  一旁的商骛没忍住,噗嗤一声,又瞧了瞧皇爷,及时收住了,但表情依旧很紧绷,看着像在憋笑。
  笑笑笑,笑不死你!夏宁臣在心底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行行行,改就改,不过是少逛两次窑子罢了,至于拿到面前说么?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商骛突然跳出来说道,眼底闪过几丝狡猾,“堂堂一个新科状元,人前人后风光一时,可出了阅林院,入了宫,那便是要任从六品官儿修撰了,终日都被锁在这深宫中,依你的性子,定是待不住的!皇叔,鹜儿说的可在理?”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夏宁臣蹙起了眉,他又不是个真正的登徒子,顶多算个好色的男人罢了!
  再说了,他是人,是个男人,有七情六欲,喜欢美女这不挺正常的么?无语,那皇帝后宫佳丽还三千人呢,怎么不瓢你皇叔的嘴去?净给他找事儿!
  皇爷捏起茶杯,抿了一口热茶,到没说什么,只听那商骛得意一笑,略为小巧的身躯往前弯了弯,“但若不是入宫,这苦读诗书来的才华也无处施展,倒不如让他给鹜儿当个侍读罢!”
  夏宁臣的历史虽不咋地,对古代官吏制度也是一知半解,可这侍读的官名还是知晓的,应是陪皇亲贵族读书的吧?
  嚯——如此说来,那倒是个肥差!夏宁臣美滋滋儿地想,整日就陪着那些皇公子读书,清闲得紧,只要哄好了那小祖宗,那以后岂不是过滋润日子?
  不过虽然是个肥差,可这官职实属小的点儿,比原先的修撰小的不是一丁半点儿,但这官职小并不代表官权小,只有讨的那世子爷高兴,他照样能平步青云。
  “让一甲状元作你的伴读侍郎?呵呵,你倒是有心思!”皇爷温和地笑了笑。
  “这有什么?皇叔,鹜儿瞧着那榜眼韩漓文才也是与夏宁臣不相上下,倒不如将那修撰之位赐给他罢!”商骛撺掇道。
  “大胆,祖宗之训,一甲状元的修撰之位岂是你说改就改的?”皇爷不紧不慢地说道,语气里却是没有半点责怪,看来他是真的十分宠爱这商骛世子了。
  如此逆道的话,就算是皇子也不敢提出,而这世子却是但说无妨……
  夏宁臣细细思量,想着想着便是有些不自在,所谓世子是皇帝胞弟亲王的儿子,那这皇爷对自己兄弟的儿子这么宠爱……嘶————这听着怎的就如此怪异呢?
  罢了罢了,不想这些,反正其中错综复杂的皇亲关系是他此等凡人不能思虑的,也不足思虑。
  眼下看着这世子如此受宠,想来若是做了他的伴读
  李公公这时也笑着摇了摇拂尘,在皇爷旁边插嘴道:“皇爷,可老身瞧着,这夏宁臣嘴巴也是厉害得紧,可会说道!虽不扯出什么道教,净是些歪话,可是话粗理不粗,说不准儿啊,世子就喜欢这样的!瞧这世子一高兴,连墨文经义都诵读下来,岂不美哉?这修撰之位,可是便宜了那榜眼,先前在明景殿皇爷也是瞧过眼儿的,也是稳重懂事,也不会出什么差错!至于这祖宗之法嘛,倒不如”
  一大串说给了皇爷听,李公公笑得妩媚阴柔,皇爷眼底也是泛着笑意,夏宁臣顿时感觉这美差定是落到自己头上了,于是也是昂首挺胸地站着。
  “好,好……”皇爷示意李公公退到一旁,看起来心情似乎很不错,“李良,传朕口谕,择日便封他个从五品的官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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