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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假扮御史巧访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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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韩兄,这法子行不行啊?我没假扮过御史,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万一被那狗官看出瑕疵怎么办……”夏宁臣坐在大厅里小声地朝韩漓说道,悄悄环顾了一下四周拿着棍子的差役,有些担心。
  “放心。”韩漓露出一口白牙,给了夏宁臣一个个安心的眼神,“宁臣没见过,那狗官就见过吗?再不济,你装成皇爷亲遣的样子,绝对不会被发现的!”
  “皇、皇爷?”夏宁臣咋舌,“韩兄,这假扮朝中重臣,可是要蹲牢子的!”
  “笨!”韩漓给了夏宁臣一个脑瓜崩,“你不说我不说,再让那县令看不破,天王老子都不会知道,还怕被皇爷知道吗?”
  “……那好吧。”夏宁臣摸了摸光洁的额头,撇了撇嘴,还有,为什么要他这瘦骨嶙峋地来扮御史,明明韩漓这身颀长的身材更像好吗?
  不一会儿,那县令拎着乌纱帽慢悠悠地走过来,一双绿豆眼骨碌碌地转着,看起来肥头大耳,满面油光,好生一副贪吃相,一看二人衣着打扮非富即贵,立马换上了张笑脸相迎,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夏宁臣轻轻摇着纸扇,韩漓则是轻轻抿着茶水,挨在木椅上,县令定睛一瞧,此二人容貌俊美,仪表不凡,且不说身上衣裳的料子都是有市无价,光凭那泰然自若的神情,便可知来者不善。
  县令再瞧那地上捆绑住的两个黑衣人,心底有种不祥的预感,“诶哟哟,二位公子,这是怎么了?”
  夏宁臣瞟了一眼那张满脸褶皱、油光发亮的脸,心底一阵恶寒,心想:这县令最起码也是个从七品,怎的这官就这幅德行?难怪这县城是如此荒谬萧条,竟是养了如此狗王八。
  韩漓拂袖作揖,嘴角上扬,毕恭毕敬地说道:“大人,我们本是要从徐州城赶往京城的,昨夜就歇息在了对面的客栈里,谁知那老板居心叵测,竟是派了两个人想趁夜深来我房暗中偷盗,被我发现后还想杀人灭口!”
  韩漓越说越生气,但不是面上的那种生气,而是语气里暗藏着愠怒,说罢还重重把茶杯拍在了桌子上,县令用手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哂笑道:“原来如此……敢问二位公子是何人呐?”
  这样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实则还是在试探夏宁臣和韩漓二人,夏宁臣知道,若是他回答只是一介富贾之子的话,这王八犊子肯定会赶他出去,但是若是另一个回答,那县令自是得以上乘之礼好好招待他们。
  夏宁臣“哗”的一下收起纸扇,一派儒雅正气,挪动了一下位置,故意露出来腰间挂着的令牌,金雕玉琢,花纹精巧,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个金灿灿的“御”字,那是监察御史的令牌。
  韩漓眼底闪过一丝赞赏,夏宁臣立刻抬起下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不得意,此时才颇有一副登科后的模样。
  县令面如土色,笑容有些僵硬,就连双腿也有些发抖,御史大夫,那可是从三品啊姑奶奶!他这县令也不过才从七品,相比起来简直是太不值一提了!
  “原来是御史大人呐————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小的陈康生,嘿嘿,不知大人前来,有何要事儿?大人尽管说,小人一定上刀山、下火海也给大人办到!”陈康生笑咪咪地说道,脸色瞬息万变,赶忙斟满了夏宁臣的茶杯,只是那手却忍不住发抖,一时间竟然倒不出一滴茶。
  陈康生越想越糟心,御史下来,这说明什么?他做的那些丑事难道都……陈康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茶壶也摔碎了,茶叶泼洒一地,陈康生发白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夏宁臣,赶紧磕了几个响头。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小,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夏宁臣幽幽地瞥了一眼陈康生卑贱地磕头,心底暗自笑道:这狗官,平日里欺压百姓不是挺牛x的吗?呵,这会儿竟是站不起来,真是可笑!
  其实若是仔细瞧上一瞧,摸一摸,便可知这御史令牌比真正的御史令牌要轻的多得多,而且雕工也差得不少,这种粗制滥造的赝品在黑市上认真找找都会有。只是那陈县令眼拙,没看出其中真假,也遂了夏宁臣的意。
  韩漓递给他时,他也是微微一愣,仔细看后才发现是个假货,这骗骗常人兴许还可以,若是那种浸淫官场多年的人,一眼便是瞧出来了。
  虽然假造官令是要砍头的,但只要骗过了这个陈县令,假的亦可是真的,不是么?
  “快快请起,陈县令。”夏宁臣故意拖长了尾音,十分傲慢,用纸扇嫌弃地到处指点,“诶哟喂————陈县令,你这个县令是怎么当的,这儿也太破了吧,比洒家那鸡舍还破!”
  陈县令连忙点头称是,一直在擦拭额头的汗珠,心底暗自思量道:为何从来没见过此人的相貌?难道是新上任的御史么?不对,若真是如此,那孙通判会提早告诉他才是……难不成,是皇爷亲自派下来的?瞧他虽未着官服,但却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定是如此!
  夏宁臣又和陈县令客套了两句,这才把目光放到躺在地上扭来扭去的二人,他们口里都塞着汗巾,被韩漓点了哑穴,一点儿声响也发不出来,陈县令咽了口唾沫,指了指二人,“这……”
  “诶哟,县令大人,这事儿,您可得替我做主哩——”夏宁臣轻轻摇着纸扇,故意拖长了尾音,吓得陈康生一个不留神跪在了其中一人身上,那人欲哭无泪,猛的看着陈康生摇头。
  陈康生瞧着那被他跪在身下的人,越瞧越熟悉,解开面罩一看,竟是他的第十三个小妾,脸色变成了猪肝色,双手竟是不住地颤抖,站也站不起来。
  小妾吃痛地皱眉,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再加上陈康生肥大的身躯跪在她小腹上,更是疼上加疼,偏偏那陈康生还站不起来,只得一直跪在她身上。
  再瞧那另一人的面貌,陈康生不识得此人是谁,只在后院见过几次,应该是家仆之类的角色。
  夏宁臣勾起一抹阴狠的笑,说道:“陈县令,你可识的他们是何人么?”
  “不、不识得,不识得……”陈县令连忙撇清关系,汗如雨下,心底也对这个小妾没了感情,只是恨透了她,没事儿净给他惹事儿,你说你惹谁不好,竟然惹了这个大官,这下真完蛋了!
  “咦——”夏宁臣阴阳怪气地说道,“奇了怪了,这二人,一个说是你的小妾,一个说是你的家仆,怎的县令大人都不识得”
  “啊,啊对对对!他们,他们,小的的确识得!”陈康生看夏宁臣早已识破,又连忙改口。
  “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儿啊!”夏宁臣讽刺道,“你可知,今日我来,可是所谓何事?”
  “何事……何事都好,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错,小人这就清理门户,省的大人看着烦心————”陈康生赶忙站起来,双腿发软,怯怯得瞟了一眼夏宁臣,眼珠子一转,连忙一口唾沫吐在小妾脸上,一脚不稳地踹翻了那小妾,害得她刚好撞在了桌角,一张小脸拧在了一起,心底直叫诶哟,真是有苦说不出;而那家仆呢,便是被那陈康生踹的鼻青脸肿,甚至还被几个陈康生叫上来的差役扛下去打了几十大板。
  “真是粗鲁!”夏宁臣蹙眉,有点嫌弃地说道,“够了够了,陈县令,咱家还没说什么事儿呢,你下手也太快了!”
  咱家……这什么鬼词?
  韩漓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朝夏宁臣做了个嘴型:好像太监!
  ……你才像太监,你全家都像太监!夏宁臣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也有些娘里娘气,便不多还嘴,只是愤愤地瞪了他一眼。
  陈康生讪讪地收回了肥大的脚,跪在地上,身上的肥肉也随着他的动作而抖动,看起来十分滑稽可笑,“是,是是是,小的该死,小的该死……那两个畜生都干了啥事儿,让大人亲自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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