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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寻龙将军之发丘秘撰 / 第五章 印信人

第五章 印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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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季是一年中最炎热的季节,火辣辣的太阳把街道两边的花草树木都给晒得无精打采,我擦了擦额头上即将滴落的汗珠,扶了扶头上用报纸折的帽子,随后用沾满油漆的刷子将墙壁上的空缺填满。
  我和四哥两人从小最调皮贪玩,期间没少挨父亲的“疼”爱,于是私下决定早在我十八岁的时候就赶紧离家出来打工,这也是我们外出打工的第二个年头了。
  年轻的时候跟普通人一样,吃光用光身体健康,年纪轻再加上从小就练过,脾气暴躁的不行,导致一般的用人单位都不要我们了。
  后来实在没钱用了,却偶尔发现有一份油漆学徒的工,包吃住还有十块钱的学徒工资。当时就开心的不得了,那个时候学徒都是没工资的,大多数还得倒贴,两人立马就找了过去。
  可没想到第二天就开始上手了,师傅却有事回家去了,人家的店铺装修工作就交到了我们两个人手中,不过好在只需要将屋内粉刷一遍就行了,是比较简单的工作,没有什么特别大技术上的要求,再加上我们两人从小就在农村长大,这活干起来也趁手。
  “这天咋这么热啊!”在旁边的四哥显得有些急躁,这才开始干活半天没到,四哥就有些待不住了。
  我沉默不语,继续拿着刷子在墙上刷着。四哥见我没接话,拿着刷子也走了过来,一脸似笑非笑地说道:
  “老五,要不我们去买根冰棍,休息下吧?”
  我知道我这贪嘴的四哥又要开始占我便宜了,于是我白了他一眼,手里的动作却没停下,刷着墙回道:
  “我可没钱了,除非你个铁公鸡请客?”
  他见我如此说话当时就急了,头上的报纸帽都拿了下来,在手里扇着:
  “嘿!你这小眼翻的,这话说的,好像我没请过你一样是吧?走!我请我就我请。”
  我见他平日里上厕所纸巾都要蹭我的,今日却如此豪爽,顺嘴说了句:
  “你昨晚是捡到金子了还是怎么的,突然就这么大气起来了?”
  他听我这么一说却神秘一笑:“没捡到金子,但是也差不多。”
  他这么一说,我却笑了,我这四哥,死要面子,还是典型的吹牛大王,吹牛不打草稿,但是吹的牛都能给你圆回来。他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真的捡到什么好东西了,不过他总是把东西描述的过于夸大其词,搞得我有时候都分不清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但知道他脾气性格,他这性格要是不配合他,他感到没面子就容易跟你急眼,于是我假装很感兴趣地说:
  “捡到什么东西了?跟金子差不多,那是什么东西?”
  他见我好奇的样子,脸上的立马洋溢出一副得瑟的神情,但在我眼里却总觉得有一丝讲不出来的猥琐,于是他将门后的黑袋子拿了过来。
  我见状更加有些好奇了,这袋子我昨晚就看见他从外面拿回出租屋过,由于太晚我也懒得理他,加上白天工作有些累了,便翻个身就睡下了。现在看他拿了出来才想起。
  四哥也不墨迹,拿过黑袋子就放在地上蹲下就开始解,弄了半天都没解开,可能之前打了死结。我见状,放下手中的油漆桶和刷子,也蹲了下去。
  他弄了半天都解不开,顿时有些急了,牙齿都用上了。我用关怀智障的眼神看着他,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你就不能把袋子撕了么?”
  他一听愣住了,抬起头看着我,那表情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然后又低下头手中一用劲黑色袋子刚一破裂里面就露出一个碟子。
  我连忙摘掉手里的手套,端起那碟子观看起来。
  “怎么样?老五,这东西可以换点钱吧?”四哥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
  我没说话,自顾自的在那看碟子,他见状也识趣不再说话,那碟子里一朵朵完整的花静静的躺在蝶壁上,我平日里就喜欢研究这种东西,也没少往古玩收藏店里跑。
  所以我平时也摸过不少的真东西,虽说大多数都是假的,但真东西也不是没有,就比如现在我手里拿着的这个碟子,手感摸起来就跟我在那种古玩店里摸过的真东西手感一样。
  我记得上次我摸过的一个比这个碟子还小一些的碗,破了一个缺口,当时店家标价一百二。据说那只是一个晚清在宫里面给太监吃饭用的,还是普通的碗。
  而这个还有青花,外形保存的还比较完好,估计价格确实不会低。最起码也能够卖个两百块钱了,但是这也是我的猜测,具体值多少钱我也不清楚,况且我这方面也是个半吊子。
  于是我让四哥把这青花碟子收好,等下午稍微凉快些,我们再去古玩街逛逛,四哥见我说这碟子值点钱,立马就有些开心,收好碟子后又开始刷起了墙。
  我越想越不对,这不是说好休息会么,拍了拍四哥的肩膀说:
  “四哥,这不对吧,不是说好休息会么?怎么看完碟子,又开始刷墙了,就算不休息,冰棍可不能少了啊!还有,你这碟子怎么来的?”
  四哥笑了笑,假装正经的说:“别急,等出手了这碟子,别说吃根冰棍了......”
  我心想,这厮又开始给我画饼了,碟子也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楚,便笑了笑摇了摇头,继续干活去了。
  傍晚之前,终于把活都给干完了,收拾完东西后,两人回到出租屋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了门在附近的小炒店里吃了碗面就朝着古玩街走去。
  当然,钱还是我付的,四哥以肚子疼为由又逃过了一单。
  古玩街不远,走路过去的话,也就半小时就走到了。对于当时来说,半小时的路程确实算是近的了。
  刚一进去,就听到熙熙攘攘的叫卖声,最引人注目的是巷子口一胖子和一个瘦高个蹲在路边,眼前是一个小摊位,摊位上摆的不是古玩而是磁带。
  磁带边上又有着一个黑色的老式录音机,由于录音机不是特别好,有些破旧,音质很差,再优美的歌曲从里面播出来也都跟敲破锣一样。
  但那摊主却不觉得难听,随着音乐的节奏抖着小腿,扯着嗓子叫卖:“瞧一瞧,看一看啊,港台原版,砍胳膊切腿大甩卖,赔本儿赚吆喝了啊......”
  四哥看了一眼那摊主,顿时感到稀奇,走到前面的他都折返回来悄咪咪地跟我说:“老五,你不是说这是古玩街么?怎么还有在古玩街卖磁带的。”
  由于我们兄弟几个小时候在农村里待惯了,讲话声音习惯性的都很大,感觉已经很小声的话都能让旁人听见。
  那卖磁带的胖子一听,当时就不乐意了,说:“你小子说什么呢你,古玩街卖磁带怎么了,你管得着吗?你也不上这块打听打听胖爷我......”
  四哥一听也急了,小时候也是练过的,加上年轻气盛,刚想冲过去跟那胖子理论。我赶忙拉过他,小声说道:“正事要紧,我们是来卖碟子的,可不是来闹事的。”
  四哥闻言,觉得有些道理,也不管那胖子继续往前走了。逛了一会发现都是一些多多少少的仿造品,有些摊位还算良心,还有些晚清的东西,不过也是不怎么值钱,兜里没钱也就没看。
  而有些摊位,说难听点的,估计用来垫下面的红布,岁数都比那上面的古玩大。逛了一圈下来都没发现有什么可以出手的摊主,时间也过去了不少,眼看很多摊主都开始收摊了。
  四哥这时就不免得有些着急,这个时候我也不多考虑了,就带着四哥走进了巷子里店面最小的一个店,店名叫“砇秋阁”。
  走到店门口,四哥望着牌匾读了起来:“坟秋阁?还有人取这个名字,真的奇怪。”
  我一听抬头望去,心想哪里是找错地方了,但看了以后才笑着对四哥说:“这字叫砇,读min。”
  四哥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差不多,差不多,秀才识字认半边。”
  随后还没等我吐槽他就走了进去,四哥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刚一进店便大声嚷嚷起来:“老板!老板!”
  此时店里还有两名客人,老板正在招呼着他们,一个中年男子正在跟老板聊手里的瓷器,另外一个则是安静的坐在旁边,神情略显疲劳,顶着两个黑眼圈正坐在旁边打着哈欠。
  我连忙走到四哥旁边拉了四哥一把,示意他小点声,四哥似乎还没明白什么意思,皱着眉头问我干嘛,我随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那正在跟老板聊的正欢的男子见店里来人了,忙把东西收进了一个黑色布袋里,动作太快我没看清,不过看那男子的手臂十分壮实,看样子也是经常干重活的。
  老板一见是我,抬手打了声招呼,那壮实的中年人却显得有些不安,我笑着走了过去,看了一眼那中年人,随后朝着老板说:
  “哟,陈老板,在忙啊。”
  陈老板名叫陈文祥,由于经常来他这玩,虽然没买过一件东西,但也是熟人了。
  陈老板对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去对着那壮实的中年男子说:“要不,就你刚刚说好的价格来,东西我要了。”
  可那中年人却一直盯着我们看,随后朝着陈老板说了句:“我不卖了!”拿起黑袋子拉起另外一名男子就走了出去。
  留下我跟陈老板一脸茫然,四哥却忍不住的说:“他们不卖,我们卖,老板你看看,这东西你要不要!”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之前我看过的青花瓷碟子,陈老板见那盘子便随手拿过,看了一眼碟底又拿起老花镜看了看碟的边缘,说道:“这个东西,是老物件,但是不怎么值钱,晚清的,要是你卖给我,一百二我收了。”
  四哥一听,眼睛都发光了,那个时候一个月工资也才多少,就这一个碟子就一百二,顿时就准备点头答应。
  我见状连忙出声道:“等会,陈老板,这不太好吧?我记得上次你一个什么花纹都没有的碗都卖了一百二。而我今天带来的同样是晚清的,品相比之前你给我看的还要好很多,怎么价格也是一样啊?”
  “陈老板摇了摇头说道:“我就实话实说了吧,你这个东西就是个生玩,而且我看你这品相出土时间不超过三天,是何处的洞子所处?况且这东西现在严打,你可以去别处瞧瞧,看看别的店敢不敢收你,别说一百二,多于一百人家都不会敢冒这个风险。况且按照规矩,我们干古玩的人在跟别人交易的时候,你应该回避,而你坏了我一桩生意,见你不懂行,我也没跟你计较。”
  我听陈老板这么一讲,连忙拉过四哥忙问他这东西到底怎么来的,四哥也不好隐瞒了,就老老实实告诉了我。
  原来,昨晚四哥被师傅的一个朋友叫去,原来是那朋友负责的一个工地挖出了一个古墓,墓地不是很大,但是陪葬品也是有些的,本来应该上交给国家的东西,但在昨夜偷偷摸摸转移了一些。
  而那老板刚刚好包下的工程,资金周转不过来,帮忙的十个人里面就有三个没有拿到现金,于是那老板就随手给我们三个人一人一件文物,让我们自己脱手,然后保证不要把这事情说出去。
  另外那两个便是刚刚说不卖的那两个了,我一听顿时就明白了,估计那两个人一见我们就有些慌张,以为我是四哥报案找来抓他们的。
  想到此处我又忍不住摇了摇头,没办法,谁叫我看起来很凶呢。
  于是又拉着四哥走到陈老板身边说道:“陈老板,我们决定卖了,一百二就一百二,但是希望你能保密。”
  陈文祥听了一本正经的说:“这个你放心,这是干我们古玩这一行的规矩,既收之物,不露其名。”
  我听后忙点了点头,笑着就收过陈文祥手里的钱,四哥就一把抢了过去,放到他的兜里去了,我也不计较,随后两人道完谢正准备走。
  此时一句熟悉的语句在耳边幽幽响起:
  “魏将明爪项中挂,一印十符觅龙楼。”
  我听后这诗十分耳熟,脱口而出:
  “龙陵宝殿今尚在,不见当年印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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