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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寻龙将军之发丘秘撰 / 第三章 重返荒庙

第三章 重返荒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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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派雄伟的古宅内,余三义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堂前,手拿精致的烟杆,烟杆吸嘴是一块雕着龙纹状上好的玉料。而坐在堂下的则是一位年轻的女子,但看不清女子的样貌,女子此时正哄着在怀里哭闹的婴儿。
  屋外,两个身着粉色衬衫盘着发髻的年轻女子一边聊天一边修剪着花草,时不时还捂嘴偷笑。
  余三义看到此处不免嘴角上扬,笑眯眯的把烟杆往嘴里送,猛的吸了一口,又从口或鼻中慢慢吐出很是享受的样子。紧接着,将旱烟杆随手一放,站起身来走到年轻女子旁边,抱起那哭闹的婴儿。
  奇怪的是,刚被余三义接过,上一秒还闭着眼睛,张着嘴哇哇大哭的婴儿,此时却瞪着眼睛望着余三义,先前下垂的嘴角此时也高高扬起。
  余三义一见也十分高兴,带着些许得意的样子看向那女子。先前女子模糊不清的五官此时也慢慢的清晰了起来,漆黑的眼珠子带着点滴的光亮,仿佛黑夜中的点点繁星。
  修长的眉毛之下显得她本就高挑的鼻梁更加立体,樱桃小嘴的一缕抹红让她的皮肤更加白皙。一时间,余三义看傻了,但怀里的婴儿重量使得他感觉肩膀越来越重。
  而后沉重的肩膀又变得有些刺痛,看了看肩膀发现左肩上正慢慢渗出鲜血,顿时一股剧烈的疼痛感占满了他那布满汗珠的脑袋,疼的下意识蹲了下去。
  过了一会,疼痛感减轻了些许,余三义缓缓站起身,却发现那的年轻女子正背着身子披头散发的坐在那哭,哭声听起来有些凄凉,门口修剪花草的女子和怀中的婴儿已然不见。一种诡异的气氛在余三义心中弥漫开来,他本想不去搭理那女子。但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忐忑不安地朝着那女子走了过去,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女子,女子此时也渐渐停止了哭声,慢慢地把脸转了过来。
  这次,余三义看到的却不是绝美的容颜,与余三义四目相对的,是一双毫无生机可言的死鱼眼。而刚刚高挺的鼻梁此时已然塌陷,露出骇人的空洞,取代樱桃小嘴的便是那一排毛骨悚然的牙齿,脸上白皙的皮肤慢慢开始剥落腐烂,若是细看,还能看见一条条乳白色的蛆虫在她脸上蠕动。
  余三义看到此处,顿时想起那荒庙棺材里的行尸,那晚光线太暗看不清楚,但敢认定的是那双眼睛是同一个主人。想着想着余三义便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开始干呕起来。结果刚呕了几声,那脸上腐烂的女子就嘶吼着扑了过来。
  余三义此时难受的要紧,哪有时间去躲闪,一下子就被那女子抓住肩膀。锋利漆黑的指甲死死的抠进余三义的肉里,余三义低头再看时,自己身上的绫罗绸缎已经被血色染红。
  这时余三义慌了,拼命挣扎,可越是挣扎就感觉按住自己肩膀的手越紧。女子张开血盘大口,口中的蛆虫随着唾液不断地溢出来,滴落在他的脸上。
  一声惊呼,余三义大汗淋漓地醒了过来,睁开眼看见的便是那白色略显破旧的蚊帐。由于刚刚醒来脑子还不大清醒,回过神来才发现身边坐着一位身着灰色道袍的老者。
  老者长得鹤发童颜,面色红润,但却目光有些空洞。余三义试图坐起,却发现左肩有些发硬,握拳时又有些发麻。
  “醒了?”老者朝着余三义问道。
  余三义扶着左肩,问起自己为何在此处。老者呵呵一笑,左手缕了缕下巴处的胡子,把遇到余三义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余三义被行尸追了以后,一路狂奔到镇上时,恰好老者刚把自己的摊位给摆起来。来的不是客人,是余三义,可还没得来及开口询问余三义就晕了过去。
  现在这军阀割据的时代,死一两个人十分正常,所以大家都没怎么在意余三义的死活,可那算命的老头却自掏腰包让别人帮忙把余三义带回了家中。
  余三义听闻后十分感激,止不住的道谢,两人便开始闲谈了起来,在交谈中余三义一五一十的把在城隍庙遇到的事情也说了出来。可那老者听了却眉头紧皱,三番两次的让余三义把胳膊给他看看。
  余三义一开始也没在意,但见老者神色凝重,执意要看,于是就把胳膊伸了出来。老者是一个瞎眼老道,伸出手就往余三义的肩膀上摸去,掀开破碎的布条,一股腐败不堪的恶臭扑鼻而来。
  老者做完这些事后才叹了口气坐回原位,余三义满脸好奇,但看见老者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也不好出声打断。
  片刻后,余三义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老者随即开口回答,可余三义一听老者的话后,立刻吓的从床上蹦了起来,说什么也不从。
  原来,那老者要余三义今晚再去一趟城隍庙。经过昨晚发生的事情,知道古庙有吃人的精怪,一般人谁还愿意再去啊?余三义说什么也不答应。
  可老者却也不急,缓缓说道:
  “去不去由你,反正是你死,又不是我死。”
  余三义一听,忙问老者什么意思,那老者似乎知道余三义会这么问,也不着急解释,却讲起故事:
  据说,有一种奇特的花,叫“尸花”,此花会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气味。散发的不是香味而是一种尸体的腐臭味。借助这种腐臭味来吸引一些喜欢吃死肉的动物,并通过他们来达到传播花粉的作用。
  余三义见老者并未解答自己的问题,老者却不慌不忙,让余三义耐着性子听完再说,随后又继续说了下去:
  动物为了自己的后代着想会选择一些生存环境,植物也是一样,估计之前你口中的行尸生前无意中带着这种花的种子进入了棺材当中,而棺材的环境本来不适合生长,但那棺材却迟迟没有下葬,也没有封棺,导致棺材有缝隙。
  老者说着便缓缓站起身,摸索着走到桌边,余三义见状也跟了过去。识趣地拿起茶盘中的两个杯子分别给老者和自己倒了一杯水。
  老者接过余三义的茶水抿了一口后放下,继续说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尸体迟迟不下土,气候又逐步回暖,导致尸体开始渐渐腐烂。而那棺材中的种子估计吸收了尸体的养分发芽,开出了花来,据你所说,老夫推测那花便是寄居在那具尸体当中。为了繁殖后代,控制着尸体做出一系列的动作。或许为了后代能生长的更加的旺盛,估计还会控制尸体杀害不少生物,使得更加肥沃才会罢休,估计你现在手臂有些发麻了吧,那是因为尸花的花粉已经进入你体内。而今晚他便会来找你。
  这话若是平时落在余三义耳朵里,他是万万不信的,但现在发麻的左臂就是昨晚的行尸所致,让他不得不信。一听说尸花还会控制行尸来找他,立马有些坐立不安,忙问为什么会来找他。
  老者似乎猜测出了余三义的顾虑,轻轻拍了拍余三义倒茶的手,解释道:
  这种尸花也分雄雌,但雌雄同体,开花也不多见,而且它们一般都会成群的生长在一起,因为它们开花分为两个阶段,“雄性”和“雌性”。你昨晚被行尸所植入的应该为雄性花粉,今晚尸花转化为的雌性后,定然想找与附近的雄性花粉进行繁殖。但附近只有他那一朵尸花,因此,它定然会控制那行尸寻到你。
  “老先生有没有办法救救我?”余三义听了吓得死死拉着老者的双手乞求了起来,随后看老者似乎没有动容,瞬间明白了什么,可自己家里却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余三义这时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把怀里的白玉石掏了出来,然后说道:
  “老先生,这是我无意中所得,只要先生救我,我便把它送你!”
  老者听完余三义的话,缕胡子的手停了下来,摸索着拿过余三义手中的白玉石。随后双手轻轻地划过白玉石表面,又端到鼻前嗅了嗅,皱着眉头询问余三义白玉石从何而来。
  到这种地步了,余三义也不敢有所隐瞒,将获得白玉石的经过完完全全的说了出来。
  老者听后却叹了口气,摇着头把白玉石递还给了余三义,见老者依旧无动于衷,余三义有些不安,忙问:
  “先生是觉得这白玉石不够?可我真的没多余的钱了。”
  老者又摇了摇头,道:
  “并不是这白玉石不够,而是这根本不是白玉石!”
  “不是白玉石?那是什么?”余三义不解地问道。
  “这是人的头盖骨!”老者叹了口气,“你还是哪得到的放回哪去吧,就算是积阴德了。”
  余三义听完这是头盖骨,吓的不敢再碰桌上所谓的“白玉石”。这才想起来,骨头在特殊条件下是会玉化的,但那条件十分苛刻,几乎不太可能,因此也压根没往那方面去想。
  “白玉石”其实是人的头盖骨,这也就算了,关键是为了卖这块头盖骨,他现在可被一个尸花控制的行尸缠上了,想想家里那勉强能挡挡风雨的茅草屋。清楚自己回去也是死路一条,顿时坐在原地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就在余三义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老者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道:
  “虽然你没有钱但见你人品不坏,言谈之间让老夫觉得倒也是个可塑之才。要不这样,你拜我为师,我就救你,反正我为钱一是为了生活,二便是为了看机缘收个徒弟以度余生,不然我一个瞎老道无儿无女的要那么多钱干嘛。”
  余三义一听,顿时觉得这事情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毕竟自己身边早已没了亲人,认个师傅也好有个照应。立马从木凳子上站起,将小木桌挪了挪就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顺手端过桌上的茶水递给了那老道。
  老道眼瞎,但耳朵却不聋,刚听完桌子移动的声音,就听见“咚咚咚”三声,抬手去扶起眼前的余三义,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摸到了一个不小的包。老道顿时十分满意,嘴里不住地说着“好好好”。
  随后站起身来走到屋外,把手伸了出去感受了一下阳光的温度,走回屋内朝着余三义沉声道:
  “趁时辰尚早,你去买些东西回来,晚上要用。”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香囊。余三义接过香囊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块块银元,顿时感动不已,这份感动就好像多年没有感受到“温暖”的孩童突然得到了家人的关爱一般。
  终于赶在日落前买回了黑驴蹄子,黑狗血,朱砂,黄纸。
  待东西准备妥当后,两人便在屋内睡了过去。
  子时一刻四下无人,镇上巷子一民房内闪出两道身影,片刻后两道身影出现在通往城隍庙幽暗僻静的小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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