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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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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座高耸入云的高山,寂静的精灵遗迹安然坐落于斜坡上,远远看去,像是铺了一层白色贝壳。四人一路前进,周围的房屋残破不堪,被肆意生长的植物紧紧拥抱,不知道多少年的时间才能造就如此。周围安静的可怕,连一只鸟都不在此停落,安静得仿佛能听到阳光的声音。
  一路上,佩尔渐渐感到不安,直觉从未如此强烈,简直就像皮肤下面有虫子在爬。他的脚步越来越慢,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们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托利安一顿,问道:“怎么,你感应到了什么?”
  佩尔停下来摇头说:“我不想在过去了,我在这里等你们好了。”
  多恩手按在刀柄上,冷声说:“小子,你想耍花招?”
  佩尔手放在胸口说:“我不会的,我发誓,我不会逃跑。”
  托利安和珀利、多恩对视了一眼,说:“佩尔,对不住了。”
  几分钟后,佩尔的脑袋露在变跳龙的嘴巴外面,叫喊着:“珀利,让变跳龙别跳的那么高,我快晕了!脸要着地了!快停下来!”
  珀利看着变跳龙一蹦一跳的,变跳龙嘴里的佩尔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对旁边的同伴说:“他好像很开心,是不是?”
  变跳龙停落在地上,托利安蹲下来,对着佩尔的脑袋说:“实在是没办法,佩尔,我们原来的计划还没有完善到怎么在精灵遗迹精确地找到我们要找的那个东西,这么庞大的古城,每个建筑里面都找一遍会累死我们的,幸好我们遇到了你,你不仅能感应到元素生命体,还能感应到那个东西,你一定要帮我们这个忙,拜托了。”
  佩尔无奈地说:“我真是服了你们这样的黑白脸,我明白了,放我出去,我帮你们这个忙,别再这样虐待我了。”
  在珀利的控制下,变跳龙把佩尔连同它自己的胃都吐了出来。佩尔站起来,闻了闻自己的衣服,“真是……太恶心了,我刚才居然待在一个怪物的肚子里……”
  托利安很有礼貌地做了个请的姿势,佩尔叹了一声,任直觉在自己身上摩擦,走到了前面,四人继续前进。
  过了一会儿,佩尔再次问道:“能告诉我你们在找什么了吗?”
  珀利对托利安说:“告诉他得了,说不定我们以后还要找类似的东西,还是要佩尔的帮助。”
  托利安点头说:“好吧,佩尔,我告诉你吧。”
  一路上,佩尔听了托利安口中的老故事。
  相传在很久以前,精灵还生活在这个大陆上,人类和精灵原本处于和平状态,但是慢慢地,性格自大傲慢的精灵谋划要把人类从这个大陆上除掉,这事被人类知晓,于是人类和精灵之间的大战就开始了。
  那时候,人类的领域中有一块神秘的晶石,名叫“绯砚”,是一种黑色半透明的晶矿,蕴含着一种强大但是难以操纵的力量,而在精灵的领域也有一块类似的晶石,叫做“天玉”,是一种白色半透明的晶矿,它同样蕴含着一种强大的力量,但是相对绯砚当中的,这种力量温顺柔和。
  战争到了一定阶段,双方开始各自动用绯砚和天玉作为武力在战争中使用。人类率先将绯砚打造成了数把武器,由人类中的强者使用,在战争中为人类拓展优势。精灵的对应手段紧随其后,他们将天玉也打造成数把武器,用于对抗人类强者。由于绯砚当中所蕴含的力量的恶劣性质,人类强者在得到绯砚武器的一开始变得无人能敌,但蜡烛烧得越旺也就烧得越快,没多久他们就变得衰弱不堪,面对拥有天玉武器的精灵的后发制人,他们的抵抗根本就是螳臂当车,不仅战死,还被精灵缴走了所有的绯砚武器。
  有些自大的精灵也试图掌控绯砚武器,再加上天玉武器,双重优势下人类将会无路可走。但精灵高估了自己,他们对绯砚当中的力量的抗性远不如人类,很快精灵就闯下了大祸,一位精灵强者试图同时掌握天玉武器和绯砚武器,以为两股力量能在一具身体当中兼容变得更强,但是他这样做后就被两股力量反噬,变成一个恐怖的魔头,疯狂屠杀自己的同类。在多位精灵强者的合力对抗下,终于将那个精灵强者杀死。
  后来,为了避免绯砚武器再次落入人类手中,也防止再有精灵动它们的念头,精灵们将天玉武器重塑成为绯砚武器的外壳,将其密封。这样,里面的绯砚所蕴含的力量无法穿透天玉外壳,就不会变得危险。但是天玉中的力量被其中的力量影响,也无法发挥作用。精灵们后来将这些被天玉封裹的绯砚武器藏了起来。
  “我们这趟所找寻的就是这么一件被天玉封裹的绯砚武器,主要是里面的武器。”托利安说。
  “那故事的结局呢?”佩尔有点意犹未尽。
  珀利笑道:“人类用绯砚武器取得了显著优势,精灵却用绯砚武器给自己炸了个大坑。借着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人类就一鼓作气推掉了大陆上整个精灵族,完美的结局。”
  托利安接着说:“后来,原先人类领域的一部分人向外发展辐射到了整个大陆,而这部分人当中的大部分人在原先精灵的领域安家落户,并建立了国家,但是他们渐渐地也染上了精灵的臭毛病,自大,傲慢。”托利安看着佩尔意味深长地说:“他们的国家叫做奈恩提亚。”
  “什么?”佩尔一惊。
  “而那些没有离开原先的人类领域的人,就是我们卡雷萨人。”托利安淡淡地说。
  珀利用手肘顶了顶托利安,小声说:“喂,托利安,你逾越了,佩尔还未成年呢。”
  托利安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他总该知道的。现在的奈恩提亚人变得和以前的精灵一样,鄙视非奈恩提亚人,甚至企图像精灵一样,或吞并掉或铲除掉大陆上的其他势力,而且他们就快达成了,奈恩提亚国力日益强大,不给其他国家一丝喘息的机会,很快连被奈恩提亚视为眼中钉的卡雷萨也将不是敌手,到时候,大陆上的非奈恩提亚国家的生死存亡就仅仅取决于奈恩提亚高层的道德水准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要来取绯砚武器,我们需要足够的力量来打破这种僵局。”
  珀利说:“你说这些佩尔听不懂的。”
  “这是你们自己带着自己国家的感情曲意解读历史和时事,我们奈恩提亚人才不会有想要做这种事呢!”佩尔自认为对自己的国家没什么深厚感情,但有人说自己国家的坏话,不自觉地就开口反驳了,“你们卡雷萨人都是丑恶的,在你们的想象中连天堂都是丑恶的!”
  “我就说他听不懂。”
  “小子,你说话最好注意点。”多恩上前一步,“要我说找到绯砚武器后就把这奈恩提亚小子做了,他的价值观决定了他无法为我们国家服务,你们还是别想着拉他成为卡雷萨的魔法师了。”
  佩尔有种想直接撞死的冲动,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就是死也不能帮这三个人找出绯砚武器……但是,他们已经找到了这里,找到绯砚武器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更何况,谁特么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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