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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都别急!我先穿个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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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
  我想都没想就回答:“人才!”
  “对啊!人才!那你告诉我,你在作文里为啥要把自己写成大侠?这是《二十年后的我》!不是《两千年前的我》!你懂不?咋?你打算二十年后在大街面儿上横刀立马,快意恩仇?”
  这是在我小学三年级上半学期时,我那一直看不上我的语文老师——也就是班主任,在一次作文课上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如此训我。
  以至于接下来,在同类型题目的作文中,我的志向变成了:我要当科学家,我要当警察,我要当医生以及我要当老师等等高尚的职业。
  犹记得当年我收获的评语分别是:“好高骛远”、“不切实际”、“草菅人命”还有“误人子弟”……
  本来我并无怨言。直到有一天,我的同桌孙小健也不知从何处抄得我第一部作品,也就是那篇《二十年后的我》。
  那看不上我的班主任老师给的评语竟然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望君努力。”你们听听,这还是人话吗?你们瞅瞅,这还是人事儿吗??
  直到五年级的一天,我们那班主任霍老师,因生活作风问题被正主找上了门......我们尊敬的霍老师永远离开了我们。
  我立志要为霍老师报仇雪恨。什么叫刀枪剑戟,哪个是斧钺钩叉……我统统没摸着。但是咱天天往腿上挂沙袋,也算是武功的入门学习了吧?凡事都得循序渐进,对不?
  两周后,据可靠消息,杀害我们霍老师的凶手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无期徒刑。消息来源为楼下王奶奶家的闺女。
  此人被我暗封为“江湖百晓生,县城大喇叭”。毕竟,此人善于打听,且只要是她知道的事儿,基本全县城都能给宣传到了。
  而当我得知这一消息后,我赶紧摘掉了腿上的沙袋,并劝自己要放下仇恨。因为我终于意识到,古龙小说里的“世间若有不平事,纵酒挥刀斩人头”是犯罪!这玩意是要坐牢的!是要吃枪子儿的!经常逗猫打狗,惹是生非……但是!我仍然坚信!我是生在红旗下,长在阳光里,在校尊重师长,团结同学;在家孝顺长辈,勤劳朴实的好孩子!
  差点忘了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张,名叫小虾。今年二十三岁,性别男。籍贯:双堡子(堡,这里读“普”音)。爱好:美女。弱点:美女。职业:无。对!我就是大家口中常说的二流子!至于学名......往好了说叫无业游民,难听了就是流氓、混子。
  别以为流氓是多差劲的身份。当流氓也是要本钱的!各位同学请坐好,今天我就给大家讲一讲流氓的等级划分以及各等级的入职要求:
  首先,咱们先说说最底层的流氓。大家看过电影《古惑仔》吧?古惑仔里最低级的马仔——就是那种开场跪的,就是最底级的流氓了。
  这一阶层,普遍学历在初中以下。最高不过高中二年级。工作内容无非就是打砸抢,性质基本上就是炮灰。
  其次,就是基层干部级别的流氓了。这一级别分布于双堡子各个中小学附近。统领周遭小流氓,为祸一方。这一阶层呢,学历一般要求在初中以上,并且要求下手够狠。工作内容基本上带着小流氓打砸抢,从一定角度上来讲也算是炮灰。
  接下来,就是本节课的重点!中层干部!如果你混到了这一阶级,那么恭喜你,你已经有望与陈浩南、山鸡等流氓界的大咖肩并着肩,手挽着手一起喝喝茶,唱唱K,打打球,泡泡澡再在一起聊聊有关于南北方流氓的差异以及发展方向了。
  这一阶层开始,普遍要求学历要在大专以上——起码我们双堡子就是这样。而且!重要的是你将不再是炮灰!鲜花美女即将环绕着你,豪车洋房也将收入你的囊中。更重要的是!公正严明的法律也会对你进行无情的判决!
  最后,就是大家所期待的重头戏——流氓头子。有诗赞曰:
  流氓头子不好当,
  白天发愁夜里慌。
  带着保镖享富贵,
  最后还得挨一枪。
  什么?作者是谁?不才,正是在下。到了这个身份地位,学历已经不重要了。毕竟有位名人说得好:混子不问出处,流氓不看岁数——还是我说的。
  这位同学就要问了:说了半天了,张小虾你到底是哪个阶层的?
  说出来怕吓死你们。我!张小虾!正是流氓中规模最为庞大的阶层——小流氓!而且是一位有望成为基层干部的小流氓!
  其实我的学历不算低,大专毕业。只不过在这个本科生就业都困难的时代,我一个大专毕业生只能做一些最低等的工作。我这个人呢,还有点眼高手低。所以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活。每天无所事事的我除了瞎混就是瞎混。
  这不,今天就来了个大活——我大哥刀疤齐要跟隔壁街扛把子李歪嘴碰一碰。特命我带上几个兄弟今晚七点于街口集合,争取一战击垮李歪嘴的势力,为我大哥的大哥——刘金牙扩张势力范围......
  夜,如期而至;我们,也如期而至;李歪嘴一众,还是如期而至。夏夜的风拂过我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味道。我们都知道,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你来了。”刀疤齐站在我的身前,面向着李歪嘴深沉道。
  “来了。”李歪嘴努力的让自己的发音标准些。此时的他,手里正夹着一根长白山,从味道上我断定,是七块钱一包的硬长白。
  “你不该来。”刀疤齐又说。
  “可我还是来了。”
  我真服了他俩了。两个人都是酷爱古龙小说。刀疤齐自诩西门吹雪,李歪嘴觉得自己更像叶孤城。但是说句良心话,我真没听说过这俩高手中的高手约架还喊来一帮小弟冲锋陷阵的。架不住每次掐架两个人都要来上这么一段。
  “交出庙头街,我饶你一命!”刀疤齐终于说出了此战的目的。
  李歪嘴轻蔑一笑,配上他那本来就歪的嘴显得格外嘲讽。他吐了口烟,慢悠悠地说:“凭你狗市胡同也敢对我庙头街撒野?”
  “大哥,快点吧。”我站在刀疤齐侧后方小声提醒,“要不然一会儿又打不起来了。”
  刀疤齐清了清嗓子,一改刚才深沉而又儒雅的语气,厉声道:“姓李的!老子特么今天废了你!”说着大手一挥:“给我削!”
  一声令下,一众混混呼啦抄地一拥而上。庙头街街口霎时间喊杀一片。幽暗的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投在了街边残破的墙上。墙上的影子不断有倒下的,伴随着时不时传出的哀嚎,显得格外的恐怖。
  就在这时,几辆面包车疾驰而来。待到近前,车还未停稳,便已经蹿出来二三十人。
  刀疤齐看到面包车后,指着李歪嘴大骂:“李歪嘴!你个臭不要脸的!你居然找东门汽修街的!兄弟们!撤!”
  随着刀疤齐的一声撤退,众混混死走逃亡伤,各自寻出路。
  我比较倒霉,刚想随刀疤齐一步蹿出街口钻入巷子。哪成想刀疤齐见身后追兵已经离他不远,竟然回身把我往后一推......
  现在的我蹲在地上,眼前站着李歪嘴和他的一帮手下。他们正一脸狰狞地看着我。
  李歪嘴一把夺过身边一个小混混手里的钢管,在手里掂量几下,一步步向我走来。他边走边说:“你大哥不要你了,后悔不?”
  “李哥,那你就要我呗?”我一脸谄媚。
  李歪嘴向身后一努嘴,阴阳怪气道:“我这手底下,可是不养闲人啊。”
  “哥!我能打!我还有学历!大专毕业呢!”
  李歪嘴呵呵一笑:“我知道,你叫张小虾是吧?我车上的王八就是你这犊子拿钥匙划的吧?”
  “误会!李哥!这绝对是误会!”
  李歪嘴眼神凌厉,高高举起手中钢管骂道:“误会你奶奶个孙子!”话音刚落,钢管当头砸下。我的眼前随即一黑。
  “卧槽,这小王八犊子别是死了。”
  “不至于吧?”
  “大哥,先跑吧!”
  再然后,我就什么都听不到了。除了眼前的黑暗,其余什么都没有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道光,一道白光。这道光最开始只是一条线,慢慢地无限延伸、扩张。
  我睁开双眼,发现已经不在我被打的那条胡同里了。
  是的,如同一般穿越文那样,我穿越了!我的穿越是多么清新脱俗平易近人!与一般的穿越文不同的是,我刚刚穿越过来没到五分钟,还没等弄清楚这是什么朝代,就被一帮穿着衙役衣服的主给押到公堂之上。
  我此时此刻正身穿一件略有些褪色的黑色T恤,一条仨月没洗的牛仔裤,足蹬一双广场夜市地摊儿上经我砍价后以30块钱购得的高仿阿迪达斯运动鞋,跪在一个不知道啥朝代的衙门大堂之上。前头桌子后边大马金刀地坐着一位大老爷模样的胖子。
  “堂下人犯姓甚名谁呀?”胖子那肉乎乎的脸上堆满了伪善的笑容。
  我知道,这嗑,咱不能瞎唠。毕竟刚刚那几个衙役抓我的时候可没像咱们亲爱的警察叔叔那样讲究文明执法。
  “呃......回大人话,”我灵机一动,想到电视剧里一般都这么回答,“小的姓张,名小虾。”
  “今年多大呀?”
  “二十三。”
  “你是从何处来?来我江南府所为何事啊?”
  这我咋回答?我来自公元2020年?来这边是个误会或者旅游?他们能听得懂吗?我无言以对。只好直勾勾地盯着堂上的胖老爷。忽然我又灵机一动,也可能是脑子一抽,张口答道:“小人乃是双堡子人士,来到此地......就是个误会。”
  胖子脑袋一歪,面向身旁左右小声问道:“双堡子是哪?”
  胖子身边一个师爷模样的人略作思索,答道:“应该是番邦的吧。大人,您看他穿的这身衣服......”
  胖子很认同地点点头,把脸转向我。一改刚才那副和蔼面向,怒斥道:“张小虾!你这番邦奸细今日落入我手便是算你倒霉!来人!将人犯张小虾押入死牢,三日后与曹斌一同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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