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赵郓王一日克二城,童贯引军攻盖

　　赵郓王一日克二城，童贯引军攻盖州
　　却说赵楷到卫州共城（（今河南辉县））时候，童贯引十万大军，已过黄河北上在卫州屯扎，当有卫州官员，置筵设席，请两个进城中管待，
　　童贯道：“郓王殿下好生厉害，这圣上的旨意刚到，王爷就解了黎阳之围，要是不知道情况的人还以为王爷擅自调兵的。”
　　赵楷笑道：“童枢密客气了，童枢密莫不是要参本王没有旨意，擅自调兵吧。”
　　赵匡胤登基之后，为避免出现藩镇割据的局面，把军权由三个机构分任。枢密院为最高军事领导机关，掌军权及军令；三衙，即殿前都指挥司、侍卫马军司和侍卫步军司，为中央最高指挥机关，分别统领禁军和厢军；率臣，为禁军出征或镇戍时临时委任的将帅，统领地分属三衙的禁军，事毕皆撤销。
　　兵符出于枢密，而不得统其众；兵众隶于三衙，而不得专其制。”枢密院有调兵之权，却不掌管军队；三衙掌管军队，却无调兵之权；遇有战事，由皇帝任命率臣领兵出征，从而实现了发兵之权”与“握兵之重”的分离。
　　童贯道：“枢密院有调兵之权，殿下出征之前，好像还没有任何旨意吧？”
　　赵楷道：“既然童枢密想要参本王，随便好了。”
　　御前飞龙大将酆美小声对童贯、说道：“枢密大人，郓王离京之前，已问圣上要过调兵之权，圣上许诺郓王若有战时，郓王可自由调动两厢之兵。”
　　童贯这时候才想起，当初还有这么一件事情，也知道自己就是参上去，也不会成功，反而会被赵楷反击，心中思虑一番后、开口道：“三殿下，咱家听说田虎这厮，镇守盖州（今山西晋城）的他们的枢密使，钮文忠，听说此人惯使一把三尖两刃刀，武艺出众，不知道是真是假？”
　　赵楷道：“童枢密说的不错，我也听说钮文忠这人，听说此人武艺出众，现同正偏将佐，统领着三万贼兵，据守盖州。”
　　童贯道：“殿下，咱家又一条计策可使我军轻松取下盖州。”
　　赵楷有些疑惑心中暗道：“这童贯若真有什么好办法，自己找出了，为告诉我，放弃自己建功的机会？”不过赵楷还是问道：“不知童枢密想用什么计策那？”
　　童贯道：盖州北边陵川县乃盖州之要地，应派兵去攻打陵川，钮文忠若出兵救援，那盖州城中兵马就会减少，自然好攻打，若他不派兵救援，失去陵川县，那盖州就与北边断绝联系，没有救援自不能长守。”
　　陵川县在盖州（晋城）北边，此地是山西最南部，田虎势力就是现在山西中南部地方，若断绝盖州与北边的联系，西边一是又救援不上，自然成孤城。
　　赵楷道:“童枢密所言不错，这陵川县在盖州（晋城）北边，盖州此地是田虎最南部，若断绝盖州与北边的联系，西边距离盖州又远一时间又救援不上，自然成孤城，那盖州必然不成长久。”
　　童贯道：“计策虽然是好的计策，但只有一件，三晋山川险峻，我带的军马又是第一次来，若我现在派遣人做细作，先去打探山川形势，如何进兵，想那田虎已派人支援盖州，恐怕计策失败，因此我想殿下与他们交手过，俘虏他们不少人，里面应该有人可以做向导。”说完看了看赵楷，意思很明确。
　　赵楷这才明白，这童贯为什么愿意把功劳给自己，原来是想叫去当先锋，去给他们先探路，赵楷手上不过几千人，拿下陵川县还是有可能的，一点赵楷拿下陵川县，自然拿下盖州的可能就落在高俅身上了。
　　赵楷想了想，自己人马少，想拿下盖州不太现实，不如取下陵川在说，赵楷道：“若如此那我就领我本部兵马去取陵川。”
　　童贯大喜道：“那有劳殿下了。”
　　且说赵楷领了兵马，先令朱孝章领一千兵去陵川城东五里外埋伏、张伯奋领一千军去陵川城西五里外埋伏。“今夜五鼓，衔枚摘铃，悄地各去。明日我等进兵，敌人若无准备，我兵已得城池，只看南门旗号，众将领领军马，徐徐进城。倘敌人有准备，放炮为号，两路一齐杀出接应。”二人领计去了。赵楷次早五更造饭，军马直逼陵川城下。兵分三队，一带儿摆开，摇旗擂鼓搦战。
　　守城军慌的飞去报知守将董澄及偏将沈骥、耿恭。守将董澄是钮文忠部下先锋，身长九尺，膂力过人，使一口三十斤重泼风刀。当下听报赵楷，已城下扎营，火急升帐，整点军马，出城迎敌。
　　耿恭谏道：“前日有逃来兵士说，赵楷救黎阳县，看来此人，不可轻敌，只宜坚守。应
　　差人去盖州求取救兵到来，内外夹攻，方能取胜。”
　　董澄大怒道：“张翔、王吉，沈安，秦升四人无能，那赵楷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娃娃有何本事，怎敢就来攻城！他们远来必然疲惫，待俺出去，教他片甲不回！”耿恭苦谏。董澄不听，道：“既如此，留下一千军马与你城中守护。你去城楼坐着，看俺杀那。”急披挂提刀，同沈骥领兵出城迎敌。
　　城门开处，放下吊桥，二三千兵马，拥过吊桥。宋军阵里，用强弓硬弩，射住阵脚。只听得鼙鼓响处，陵川阵中捧出一员将来：戴一顶点金束发浑铁盔，顶上撒斗来大小红缨。披一副摆连环琐子铁甲，穿一领绣云霞团花战袍，着一双斜皮嵌线云跟靴，系一条红诊钉就叠胜带。一张弓，一壶箭。骑一匹银色卷毛马，手使一口泼风刀。
　　董澄立马横刀，看见宋军出马的是张翔、大声骂道：“张翔你这背主之贼，到此送死！”
　　张翔纵马喝道：“我本大宋百姓，归降大宋岂是背主，如今大宋天兵到此，早早下马受缚，免污刀斧！”
　　两军呐喊。张翔，董澄抢到垓心，两马相交，两器并举。二将战不过十五六合，张翔不抵董澄，拨马望东便走，董澄追马赶来。
　　宋军队里林冲出马，与董澄交手十五六合。吊桥上沈骥见董澄不胜林冲，轮起出白点钢枪，拍马向前助战。林冲见两个夹攻，拨马望东便走，董澄、沈骥紧紧赶来，这时候林冲回马再战。
　　耿恭在城头上，看见，看见董澄、沈骥赶去，恐怕有失，正欲鸣鼓收兵，宋军队里忽冲出一彪军马——武松带领人马，飞也似抢过吊桥来。陵川城的士兵怎当得那见过武松这样的好手，不能拦当；耿恭急叫闭门。说时迟，那时快，武松早已抢入城来。守门军一齐向前，被武松大叫一声，砍杀五六个，身后兵士一拥而入，夺了城门，杀散军士。耿恭见头势不好，急滚下来，望北要走，被步军赶上活捉了
　　董澄、沈骥两个听得吊桥边喊起，急回马赶去。林冲那能叫人走去，看着陵川守军董澄一矛刺去，那董澄被林冲丈八蛇矛穿胸而过，撞下马来。那沈骥见董澄被杀，急赶马回城，宋军阵中，张叔夜拈弓取箭，望沈骥后心飕的一箭。沈骥两脚蹬空，扑通的倒撞下马来。
　　赵楷招动军马，掩杀过来、陵川兵马，杀死大半；其余的四散逃窜去了。众将领兵，一齐进城。赵楷教军士快于南门竖立认军旗号，好教两路伏兵知道；再分拨军士各门把守。
　　少顷，朱孝章、张伯奋两路伏兵，一齐都到。朱孝章道：“真没意思，叫我们两个做伏兵，一个人也没有遇见，功劳都叫他们领取了。”
　　张伯奋与朱孝章早就混熟悉，也知的赵楷对待属下极好，也道：“就是，要不然我们两个人也能立功。”说完羡慕的看着，林冲献董澄首级，张叔夜献沈骥首级，武松活捉得耿恭解来。
　　赵楷给耿恭解了绑缚，扶他于客位，分宾主而坐。
　　耿恭拜谢道：“被擒之将，反蒙厚礼相待。”
　　赵楷扶起道：“将军不出城迎敌，良有深意，岂是董澄之辈可比，将军若肯归顺继续归顺大宋，保家为国，也不妨男儿一场。”
　　耿恭叩头谢道：“既蒙不杀之恩，愿为麾下小卒。”
　　赵楷大喜，一面出榜安民，一面备办酒食，犒劳军士，置酒管待耿恭及众将。
　　赵楷问耿恭盖州城中兵将多寡。耿恭道：“盖州有钮枢密重兵镇守，阳城，沁水，俱在盖州之西；惟高平县去此只六十里远近，守将张礼、赵能，部下有二万军马。”
　　赵楷听罢，举杯向耿恭道：“将军满饮此，只今夜我便要将军去干一件功劳，万勿推却。”
　　耿恭道：“蒙王爷如此厚恩，耿恭敢不尽心！”
　　赵楷喜道：“将军既肯去，小王拨几个将领，并将军部下，依着我如此如此，即刻就烦起身。”又唤过那新降的六七个头目，各赏酒食银两，功成另行重赏。当下酒罢，赵楷传令武松、朱孝章、张伯奋等人各带二百名步兵，穿换了陵川军卒的衣甲旗号；又令林冲一千马军，衔枚摘铃，远远地随在耿恭兵后；却张叔夜，林冲在城镇守，自己带着张翔和一千兵，随后接应。
　　分拨已定，耿恭等领计出城，日色已晚，行至高平城南门外，已是黄昏时候。星光之下，望城上旗帜森密，听城中更鼓严明。耿恭到城下高叫道：“我是陵川守将耿恭，只为董沈二将，不肯听我说话，开门轻敌，以此失陷。我急领了这百余人，开北门从小路潜走至此，望乞放我进城则个！”
　　守城军士，把火照认了，急去报知张礼、赵能。那张礼、赵能亲上城楼，军士打着数把火把，看了清楚。
　　张礼向下对耿恭道：“虽是自家人马，也要看清楚。”望下仔细辨认，看来人就是陵川耿恭，领着百余军卒，旗帜军甲，无半点差错。城上军人，多有认得耿恭手下头目的，便指道：“这个是孙如虎。”又道：“这个是李擒龙。”张礼笑道：“放他进来！”只见城门开处，放下吊桥，又令三四十个军士，把住吊桥两边，方放耿恭进城。
　　后面这那军人，一拥抢进道：“快进去！快进去！后面追赶来了。”也不顾甚么耿将军。把门军士喝道：“这是甚么去处？这般乱窜！”
　　正在那里争让，只见后边，飞出一彪军马来，二将当先，大喊“贼将休走！”那耿恭的军卒内，已浑着武松、朱孝章、张伯奋在内。当时各掣出兵器，发声喊，百余人一齐发作，抢进城来。城中措手不及，那里关得城门迭。城门内外军士，早被他每砍翻数十个，夺了城门。
　　张礼急挺下城，来寻耿恭，正撞着张伯奋。斗了三五合，张礼无心恋战，拖枪便走，被武松赶上，武松一刀砍死张礼、再说出来的那彪军，飞到城边，一拥而入，正赵楷、张翔，分头赶杀北兵。赵能被乱兵所杀；高平军士，杀死大半。城中百姓，在睡梦里惊醒，号哭振天。须臾，赵楷领兵也到了，下令守把各门，教十数个军士，分头高叫，不得杀害百姓。天明，出榜安民，赏赐军士。
　　为何赵楷攻破两座城池，恁般容易？恁般神速？却因田虎部下纵横，久无敌手，轻视官军，却不知赵楷手下、张叔夜与宗泽如此了得，短短时间训练出如此战斗力的队伍，赵楷也知的现在田虎部下还没有反应过来，看不起这些宋军，如此出其不意，连破二城。
　　且说童贯军马屯札卫州城，忽闻赵楷一日连克二城，童贯恼悔道：“早知贼兵如此不堪一击，咱家这么能便宜了别人，要传令欲拔寨西行，去取盖州。”
　　鄜延路总管、马军副都指挥使，刘延庆道：“童枢密，不可，卫州左孟门（今山西省吕梁市柳林县，大禹在此凿开蛟龙壁，疏通黄河上第一个洪水出口，故有“天下黄河第一门”之称），右太行山脉，南滨黄河，西压上党，地当冲要。如果贼兵知大兵西去，从昭德提兵南下，我兵东西不能相顾。”
　　童贯道：“此言合理，！”便令嵩州兵马都监周信领一万人马，镇守卫州，再令洳州兵马都监马万里统领一万人马，据守在卫河，把卫河与城内，相为犄角。童贯与刘延庆领统八万大军，即日拔寨起去取盖州。不日就到盖州境内，童贯令睢州兵马都监段鹏举、郑州兵马都监陈翥、御前飞龙大将酆美、御前飞虎大将毕胜各领兵二万为先锋；陈州兵马都监吴秉彝一万为左翼、唐州兵马都监韩天麟领兵一万为左翼；许州兵马都监李明一万为为后队；童贯、刘延安庆等其余将佐，统领三万军马为中军。这五路雄兵，杀奔盖州来。
　　盖州哨探军人，探听的实，飞报入城来。城中守将钮文忠，原是绿林出身，江湖上打劫的金银财物，尽行资助田虎，同谋造反，占据宋朝州郡，因此官封枢密使之职。惯使一把三尖两刃刀，武艺出众。部下管领着猛将四员，名号四威将，协同镇守盖州。那四员：猊威将方琼、貔威将安士荣、彪威将褚亨熊威将于玉麟，这这四威将手下，原各有偏将四员，共偏将一十六员。乃是：杨端郭信苏吉张翔、方顺沈安卢元王吉、石敬秦升莫真盛本、赫仁曹洪石逊桑英
　　前些日张翔、王吉，沈安，秦升前取攻打李阳黎阳县，张翔投降，秦升，秦升战死，沈安被赵楷放回去，却被钮文忠怀疑，现正关押起来这，因此这一十六员偏将，现在成一十二人。
　　钮文忠同正偏将佐，统领着三万兵，据守盖州，近闻陵川，高平失守，一面准备迎敌官军，一面申文去威胜、晋宁两处，告急求救。当下闻报童贯前来攻打，即遣正将方琼，偏将杨端、郭信、苏吉、方顺，领兵五千，出城迎敌。
　　临行钮文忠道：“各位将军在意，我随后领兵接应。”
　　方琼道：“不消钮枢密吩咐，那两处城池，非是我晋王兵马不能敌，都是中了诡计。方某今日不杀他几个，誓不回城。”
　　当下个个披挂上马，领兵出东门，杀奔前来。宋兵前队迎着，摆开阵势，战鼓喧天。晋兵阵里门旗开处，方琼出马，当先四员偏将，簇拥在左右。
　　那方琼头戴卷云冠，披挂龙鳞甲，身穿绿锦袍，腰系狮蛮带，足穿抹绿靴。左挂弓，右悬箭。跨一匹黄马，捻一条浑铁。高叫道：“你这大宋没有男人了，找了了太监领兵，安敢来攻我城池？”
　　宋阵中毕胜喝道：“助逆反贼，今我大宋天兵到来，尚不知死！”拍马直抢方琼。二将在征尘影里，杀气丛中，斗过三十余合，方琼渐渐力怯。
　　晋军阵中，方顺见方琼礩不过毕胜，他便拈起弓，搭上箭，把马挨出阵前，向毕胜飕的一箭。毕胜早已看见，把马头一提，正射中马的眼睛，那马直立起来。毕胜跳在一边，捻着枪，便来步战。那马负痛，望北跑了十数步便倒。方顺见射不倒毕胜，飞马提刀，又来助战，宋军之中
　　酆美见了，大喝一声，飞马轮刀，来战方顺。毕胜欲归阵换马，却被方琼一条枪，拦住不能脱身。
　　睢州兵马都监段鹏举、郑州兵马都监陈翥怕毕胜有失，拍马前去救毕胜，方顺见两将前来，弃毕胜与二人斗在一起，毕胜赶上，急回本阵换马去了、三人交战不到十合陈翥一刀，正中方琼面门，方琼翻身落马。
　　方顺与酆美厮杀，酆美使大杆刀，不离方顺的顶门上下，方顺只办得架隔遮拦。又见方琼落马，心中惧怯，渐渐输将下来。晋军阵里郭信拍马捻枪，来助方顺。陈翥、方顺来助酆美，在阵前厮杀。方顺被酆美一刀砍死、郭信被段鹏举斩杀。
　　此时毕胜已换马出阵，吴秉彝、韩天麟等人招兵卷杀过来，晋兵大乱。那边杨端、苏吉抵当不住，望后急退。猛听的北兵后面，喊声大振，却是钮文忠恐方琼有失，令安士荣，于玉麟各领五千军马，分两路合杀拢来。
　　这里段鹏举等四将，急分兵抵敌，却被那杨端、苏吉勒转兵马，回身杀来，三面夹攻。段鹏举等四将奋力冲突，看看围在垓心。又听的东边喊杀连天，晋军大乱，原是陈州兵马都监吴秉彝、唐州兵马都监韩天麟，两翼兵马，一齐冲杀过来，晋兵大败，死伤者甚多。安士荣、于玉麟等，领兵急拥进城，闭了城门。宋兵追至城下，城上擂木炮石，打将下来，宋兵方退。
　　须臾，童贯引军，都到离城五里屯扎。童贯升帐，刘延庆道：“今我军虽胜，但恐今夜贼兵劫寨，可当速准备。”
　　童贯便令段鹏举领五千兵于寨左埋伏；陈翥，领五千兵于寨右埋伏；吴秉彝、韩天麟、李明、王义四人各领兵一千，于寨中埋伏：炮响为号，一齐杀出。分拨已了，就等贼兵前来。
　　且说钮文忠见折了三将，计点军士，折去三千余名。正在帐中纳闷，当有“貔威将”安士荣献计道：“恩相放心！童贯这太监没多大本事。今日赢了一阵，已是志骄气满，必无准备。今夜安某领一支兵去劫寨，可获全胜，以报今日之仇。”
　　钮枢密道：“将军若去，我当亲自领兵接应；却令于褚二将军，坚守城池。”安士荣大喜道：“若得恩相亲征，必擒童贯。”
　　计议已定，至二更时分，士荣同偏将杨端、苏吉、卢元、石敬，统领五千军马，人披软战，马摘鸾铃，出得城来，直至宋兵寨前，发声喊，一拥杀入寨来。见寨门大开，寨中灯烛辉煌，安士荣情知中计，急退不迭。宋寨中一声炮响，
　　左有段鹏举，右有陈翥，一齐奔杀拢来；寨内吴秉彝、韩天麟、李明、王义四人也带兵杀出。晋军大败，四散逃命。段鹏举一刀砍死杨端、苏吉被陈翥杀死。宋兵把安士荣、卢元、石敬人马围在垓心。看看危急，却得钮文忠同偏将曹洪、石逊，领兵救应，混杀一场，各自收兵。
　　
　　次日，钮文忠清点人马。又损失千余人；还折了杨端、苏吉二将；石逊身带重伤，命在呼吸。正忧闷间，忽报威胜有使命擎令旨到来。钮文忠连忙上马，出北门迎接。使臣进城，宣读令旨，说近来司天监夜观天象，有罡星入犯晋地分野，务宜坚守城池，不得有误。钮文忠诉说宋朝差兵马前来杀，连破两个城池。宋兵已到这里，昨日厮杀，又折了正偏将佐五员。若得救兵早到，方保无虞。
　　使臣道：“在下离威胜时，尚未有这个消息。行至中路，始听的传说宋朝遣兵到俺这里。”
　　钮文忠设宴管待，馈送礼物，一面准备擂木炮石，强弓硬弩，火箭火器，坚守城池，以待救兵，不在话下。
　　
　　再说段鹏举，陈翥等人，杀散劫寨贼兵，得胜回寨。次日，童贯在刘延世的建议下传令，修治器械，准备攻城。
　　令睢州兵马都监段鹏举、郑州兵马都监陈翥领兵二万攻打东门、陈州兵马都监吴秉彝、唐州兵马都监韩天麟领兵二万攻打西门、许州兵马都监李明、邓州兵马都监王义兵二万攻打南门，却空着北门，一恐有救兵到来，城内冲突，两路受敌、二来也是他的私心作怪，钮文忠北逃，遇见的就是在赵楷，此二人不管谁胜，谁负都他都有好处，他拿下盖州就行。
　　分拨已定，众将遵令去了。吩咐下好之后，众将遵令去了。童贯与刘延庆，同御前飞龙大将酆美、御前飞虎大将移扎营寨城东一里外。
　　且说众将领听了童贯命令，前去攻打三门，东门云梯飞楼，逼近城垣，令轻捷军士上飞楼，攀援欲上时候，怎禁城内火箭如飞蝗般射出来，军士躲避不迭。不多时，那飞楼已被烧毁，军士跌死了五六名，受伤十数名。西南二处攻打，亦被火箭火炮伤损军士。因此一连六七日攻打不下。
　　且说钮文忠在盖州城中，日夜指望救兵前来，但都毫无消息，十分忧闷；添拨军士，搬运木石上城坚守。钮文忠也时刻在城巡视。忽望见西北上旌旗蔽日，望东南而来，宋兵中十数骑哨马，飞也似投大寨去了。钮文忠料是救兵，遣于玉麟准备出城接应。
　　却说西北上那支军马，乃是晋宁守将田虎的兄弟三大王田彪，接了盖州求救文书，便遣部下猛将凤翔、王远，领兵二万，前来救援。已过阳城，望盖州进发，听闻童贯并未在北门安排人马，一路北门入城中与钮文忠汇合在一起。
　　毕竟如何取下盖州，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