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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水浒之新宋演义 / 第七章:偷金莲西门庆遇王婆

第七章:偷金莲西门庆遇王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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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宗泽与张叔夜这两人都是文武兼备之人,数日下来,众人见他们将军中之事打理的井井有条,即使是鲁智深这样的大汉,也不禁佩服万分,军队改整的事情宗泽负责,招募人马的事情,张叔夜负责,有宗泽与张叔夜的相助,赵楷感觉到了轻松。
  转眼之间,过去半个月的事情,这日宗泽正在和赵楷说着军中的事情,忽外外面报士兵报告道:“张厢候与林都指等人回来了。”
  张叔夜带着被派出去带领林冲、鲁智深在河北东路各州县征兵了,看着有些风尘仆仆的张叔夜,赵楷讯问道:“张将军一路辛苦,这些去州县募兵,效果怎么样?”
  张叔夜一丝不苟的回打道:“回殿下,不负殿下所托,此行征得兵士一万一千有余,皆是十六岁以上三十五岁以下的精壮之士,俱按殿下之意,皆是自愿从军者,无一人是强征!”
  赵楷道:“一万一千?这么多!大大出乎我的所料,端是辛苦你了!”说着,赵楷对张叔夜一礼。
  张叔夜赶忙拦住赵楷道:“王爷这本是叔夜分内之事,何劳王爷大礼,莫要折叔夜了!”
  赵楷道:“将军此番劳苦功高,受得,受得!却不知此中可曾有将才之人?”
  张叔夜:“托王爷鸿福,叔夜此行,募得武艺不不错的有十来人,内更有两位,能在林冲、鲁智深两人手下撑过五十回合不落下风!”
  赵楷道:“林冲、鲁智深已少有对手,能在两人手下手得五十回合还不落下风,必是不凡,人在哪?”
  张叔夜道:“此二人现正由林冲陪同,在外相候!”
  赵楷道:“快快有请”
  不多时,林冲领着两个走了进来,两个人都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人生得七尺五六身材,面皮上老大一搭青记,腮边微露些少赤须,另外一人身长八尺相貌堂堂。
  赵楷看着眼前两个道:“张大人所言,莫不就是这二位壮士?端是好风采!不知道两位壮士如何称呼?”
  张叔夜用手指着面皮上有青记这人道:“王爷,这位是三代将门之后,五侯杨令公之孙,姓杨名志、流落在此关西。曾应过武举做过殿司制使官,与林冲斗四五十合不分胜负。”
  赵楷道:“当年杨令公战功卓著,所向无敌,国人号称无敌,你既是忠良之后又做过殿司制使官,就先先做个马军指挥使,希望你以后能重整祖上光辉。”
  杨志道:“谢王爷。”
  张叔夜指着另外一人道:“这人是清河县人氏。姓武,名松,与鲁智深斗五十合不分胜负。”
  赵楷道:“果然一表人才,勇武非凡,武松,你就先做个步军指挥使,以后若在建功劳另行升迁。”
  武松跪谢道:“谢王爷抬举,小人终身受赐。”
  赵楷扶起武松、看了看杨志和武松然后说道:“张都虞带杨志下去安排,武松你留下,我有事情问你。”
  等杨志和张叔夜两个人离开,赵楷对着武松问道:“刚听说你是清河县人,这清河县属我河北东路恩州管辖、距离大名府夜不算,不知你家还有什么亲人没有?”
  武松道:“小人从小父母双亡,是哥哥含辛茹苦将武松抚养成人,可惜武松不争气、因酒後醉了、与人相争、一时间怒起,只一拳打得那厮昏沉,小人只道他死了,因此,一迳地逃来投奔沧州柴大官人府上躲灾避难、後来打听得那厮却不曾死,救得活了,本打算回家,可没有路费,正好遇见有人在沧州征兵还摆下擂台,说能取胜着可奖励五十两银子,武松这才上去打擂,后来才知道原来是王爷在招兵。”
  赵楷道:“你说的柴大官人可是后周世宗柴荣嫡派子孙,绰号小旋风的柴进?”
  武松点了点头道:“正是,柴进,柴大官。”
  赵楷道:“我听说此人仗义疏财,这么你回家的路费都不愿意给那?”
  武松道:“我初来时也是柴大官人对我也是很好,后来听庄客搬弄是非,便疏慢了我,我也不好意思问他去要。”
  赵楷听完笑道:“如此,你我也算有缘分的,不然你也不会想去打擂挣钱了,成为我军中的一员了。”
  赵楷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你当初喝酒误事情,离开家中想来你哥哥这些日子必然担心你,现在你家中传来消息证明你并没有杀人,不如你先回家看看你哥哥,叫他知道你在我帐下做了指挥使,叫你家中也不用担心你的安危,这样你看可好?”
  武松听得赵楷所言,不由想起自己大哥,大哥心地善良,踏实勤劳,疼爱兄弟,想来自己打人之后离开后,其他的还是要哥哥解决,以他哥哥懦弱的性格,想来受不少欺负,
  这武松也是忠义之人,也明白,军中应该也有规定说道:“王爷,我刚到军中,现在焉能擅离职守?知法犯法?”
  赵楷道:“百善孝为先啊,清河县距这也不远算,你快去快回就好了。”
  武松先谢了赵楷、赵楷叫人取出些金银送与武松、又给他写了手书,减去路上的麻烦,叫他回家看望哥哥之后返回军中。
  暂且不说大名府诸事,单说清河县大街上、只见一对对缨槍的猎户,摆将过来,后面便是那打死的老虎,好象锦布袋一般,四个人还抬不动。末后一匹大白马上,坐着一个壮士。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武松、武松返回家中时候,路过景阳冈酒店时候,喝了十八碗酒后,路过景阳冈,打死了这个猛虎,被知县迎请将来,众人看着他迎入县里。
  却说这时正值知县升堂,武松下马进去,扛着这虎在厅前。知县看了武松这般模样,心中自忖道:“不恁地,怎打得这个猛虎!”
  便唤武松上厅。参见毕,将打虎首尾诉说一遍。两边官吏都吓呆了。知县在厅上赐了三杯酒,将出上户凑的赏赐钱一千贯给与武松。
  武松禀道:“小人侥幸打死了这个这虎,非小人之能,如何敢受这些赏赐!众猎户因这畜生,受了大人许多责罚,何不就把赏给散与众人,也显得知县大人恩典。”
  知县道:“既是如此,任从壮士处分。”
  武松就赏钱在厅上散与众人猎户、知县见他仁德忠厚,又是一条好汉,有心要抬举他,便道:“你是我清河县人氏,我今日就参你在本县做个都头,专在河东水西擒拿贼盗,你意下如何?”
  武松道:“若蒙大人抬举,可武松已在大名府时入了军,武松如今是被方行,这才回家探亲的。
  知县有些遗憾道:“如此是本县唐突。”
  虽然知道不能留下武松,但看武松也一些本事,有意与武松亲近,就在府衙内宴请武松,武松推脱不掉,与他吃了酒,酒后又被之下知县好生安排住的地方。
  却说第二日一早,武松刚出衙内,只听背后一个人叫道:“兄弟,做了打虎英雄,怎不看顾我!”
  武松回头见了这人,扑翻身便拜。那人原来不是别人,正是武松的嫡亲哥哥武大郎。”
  这武大自与武松是一母所生两个。武松身长八尺,一貌堂堂;浑身上下有千百斤气力不恁地,如何打得那个猛虎?这武大郎身不满五尺,人见他为人懦弱,起了他个浑名叫做三寸丁谷树皮。只因他这般软弱朴实,多欺侮也这也不在话下。
  武大看见武松跪下,赶忙扶起,然后说道:“二郎,你去了许多时,如何不寄封书来与我?快和我回家吧。”
  武松道:“我走以后有人欺负你没有啊?”
  武大郎摇头道:“没有,没有”
  武松看来看大哥,然后说道:“哥哥,你这人就是老实,即便有人欺负你也不会说的。”
  武大郎道:“在昨天我在街上听得人沸沸地说道、景阳冈上一个打虎的壮士,姓武,’我也八分猜道是你,”
  武松替武大挑了担儿,说道:“哥哥,你还在起早贪黑买炊饼啊?”
  武大道:“不卖了、不卖了,今日不卖了,快兄弟跟我回家吧。”
  武大走在前面,走着说道:“当初你吃酒醉了,打伤了人,你走以后,我日夜不安,有怕你在外面没有人照顾,又怕你伤人被官府逮到,你唉,三天两头吃醉酒,便和人打架,哥哥赚的这点钱还不够赔人家的,二郎啊,哥哥是胆小怕事,每次到县衙都吓的打颤。”
  武松听着哥哥的话后道:“哥哥,你放心我早就改了。”
  武大郎道:“兄弟,你变了不少啊,往日都要顶撞哥哥几句的。”
  武松道:“那时候兄弟年轻,不懂事,现在在外面待过才知道,哥哥对我的好是真心真意的”
  武大郎道:“你也是,打什么老虎啊,被它咬上一口哥哥也要担心的要死,你又不是官府的徭役,你管什么的啊,下次遇见这事情就要躲开,莫要逞强最后叫自己吃苦。”
  武松道:“哥哥,不吃苦,不吃苦。”
  武大郎道:“我娶的那个婆娘啊,做的一手好汤水,回去之后叫好好给你做些。”
  武松道:“哥哥,嫂嫂对你可好?”
  武大郎道:“甚好、甚好,缝补、做饭、做衣服都会,就是之前遭遇不好,嫁给了我,委屈她了,所以嫁给了我,所以哥哥要对她好一些,哥哥现在日子过得还顺当。”
  武松道:“那等到家了,要好好谢谢嫂嫂了。”
  两个人转湾抹角,一迳望紫石街来、转过两个湾,来到一个茶坊间壁,武大叫一声“大姐快开门啊。”
  只见帘子开处,一个妇人出到帘子下,应道:“大郎,怎地今日这么早便回来了?”
  武大道:“你的叔叔在这里,且来厮见。”
  武大郎接了担儿入去便出来道:“二郎,入屋里来和你嫂嫂相见。”
  武松揭起帘子,入进里面,与那妇人相见。却说妇人娘家姓潘,小名唤做金莲;原是清河县南门外潘裁的女儿、因他自幼生得有些姿色,缠得一双好小脚儿,所以就叫金莲。他父亲死了,他父亲死了,做娘的度日不过,从九岁卖在王招宣府里,到十五岁的时节,王招宣死了,潘妈妈争将出来,三十两银子转卖于张大户家做了女使,长成年方二十馀岁,颇有些颜色。因为那个大户要缠他,这女使只是去告主人婆,意下不肯依从。
  这主家严厉,平常对张大户管家甚严,知其偶事,与大户嚷骂了数日,张大户以此记恨於心,却倒陪些房奁不要武大一文钱,白白地嫁与他为妻
  武大说道:“大姐,原来景阳冈上打死老虎的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
  潘金莲叉手向前道:“叔叔万福。”
  武松道:“嫂嫂请坐。”
  武松当下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
  潘金莲向前扶住武松,道:“叔叔,折杀奴家!”
  武松道:“嫂嫂受礼。”
  潘金莲道:“奴家听得间壁王乾娘说:”有个打虎的好汉迎到县前来,要奴家同去看一看。不想去得迟了,赶不上,不曾看见,原来却是叔叔,且请叔叔到楼上去坐。”
  三个人同到楼上坐了。那潘金莲看着武大,道:“你陪侍着叔叔先坐。我去安排些酒食来管待叔叔。”武大应道:“最好、二郎,你且来坐一坐。”
  捻指间,岁月如流,不觉过了十数日,武松上街来买了一瓶酒并鱼肉果品之类,三个人来到楼上客位里,酒至五巡,看着武大,道:“大哥在上,武二蒙郓王殿下赏赐在军中做了一个指挥使,王爷念我许久未见哥哥,放了武松假,叫回来看望哥哥,如今武二也清河县也待了十多日了,也应该回去复命了,哥哥你为人懦弱,我不在家,恐怕被外人来欺负,假如你每日卖十扇笼炊饼,你从明日为始,只做五扇笼出去卖;每日迟出早归,不要和人吃酒;归到家里,便下了帘子,早闭上门,省了多少是非口舌,如若有人欺负你,不要和他争执,待我回来自和他理论,大哥依我时,满饮此杯。”
  武大接了酒道:“二郎你被王爷殿下抬举,自然有大好的前程,哥哥自然不会阻拦兄弟,兄弟说的话,哥哥都依你说。”
  吃过了一杯酒,武松再筛第二杯酒对那妇人说道:“嫂嫂是个精细的人,不必武松多说。我哥哥为人质朴,就是被欺负也不愿意多说,以后还要全靠嫂嫂做主看待他、若家中有难处,可派人告知我,我想办法为你们解决。”
  潘金莲听了武松的话之后,道:“叔叔放心,家中有我,叔叔外出莫要喝酒闹事,到时候叫你哥哥又担心你。”
  武松笑道:“若得嫂嫂这般做主,最好、既然如此,武二都记得嫂嫂说的话了,请饮过此杯。”
  潘金莲接了酒喝下、三人吃了几杯酒,坐不住,都下的楼来,弟兄二人洒泪而别。武大道:“兄弟去了,多多保重。”
  武松道:“哥哥,若辛苦,便不做买卖也罢,只在家里坐的,盘缠,兄弟自差人送与你。”
  武大道:“那这么行,哥哥再攒一些钱给你讨一个好的婆娘。”
  临行,武松又吩咐道:“哥哥,我的言语休要忘了,若有他欺负你,等我回来再说。”
  武大道:“理会得了,军中不比家中以后改改你的脾气。”
  武松辞了武大夫妻二人,起身上路,往大名府去了,不题。
  却说武大郎家隔壁开茶铺那王婆,自从武大郎娶了潘金莲以来,就一直在脑子里琢磨着一些问题,像武大郎这样丑陋不堪的人,凭啥就娶到了潘金莲那样如花似玉的美人?
  若这武大是王公贵族,凭着权势,娶了潘金莲,实属正常,毕竟是身份高贵、权势汹天嘛;若这武大是巨商富豪,凭着钱财,娶了潘金莲,也是应当,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嘛!若这武大长得英俊,凭了相貌,娶了潘金莲,也能理解,到底还是有了个好模样嘛!若是武大丑虽丑点却是个侠客英雄,凭着豪气,娶了金莲,倒也罢了,毕竟是英雄美女嘛!这武大,既不是王公贵族,也不是巨商富豪,更不是风流倜傥,也没有侠肝义胆,凭啥就娶上了潘金莲?
  这王婆开一个茶坊,并兼做媒婆、接生婆等工作,见潘金莲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能跟武大郎过日子,认为潘金莲也不是个啥好女人,说不定天生就是个破货!轻骚的很,王婆心想,如果用她她勾引一些达官贵人或花花公子,也好搞点银子使用。
  然而,在接触当中,王婆仔细去观察潘金莲,却发现潘金莲举止端庄、呼应得体,既热情开朗,又不轻薄浮躁,特别是那一双眼睛,清澈透明,纯真无邪,不像是一个爱好风月,作风放荡的女人。
  王婆试探着用眼睛挑逗了几下潘金莲,潘金莲都以微笑应对,眼光贞静的很,王婆就搞不明白了,这是咋回事?如此纯洁贞静的女人,咋就跟了武大这么个肮脏货?天底下咋会出这么奇怪的事情?
  为了搞清楚武大郎究竟凭着啥娶上了潘金莲?潘金莲凭啥就甘心情愿地嫁给了武大?王婆也是下了功夫了,只要得了闲工夫,就几步串到武大家,与武大、潘金莲闲谝,还趁武大不在的时候,可王婆并没有得到她想得到的东西;唯一得到的东西是俩家关系近了,武大和潘金莲都将她当做干妈来对待。
  单说这一日,潘金莲单等武大出门,就在门前帘下站立。约莫将及他归来时分,便下了帘子,自去房内坐的。一日也是合当有事,却有一个人从帘子下走过来。自古没巧不成话。
  潘金莲正手里拿叉竿不牢,失手滑将倒去,不端不正,却好打在那人头巾上。那人立住了脚,意思要发作;回过脸来看时,却不想是个美貌的妇人。
  那怒气直钻过“爪哇国”去了,变着笑吟吟的脸儿。这潘金莲见不相怪,便叉手深深地道个万福,说道:“奴家一时失手,官人疼了?”
  那人一头把把手整顿头巾,一面把腰曲着地还礼,道:“不妨事。娘子闪了手?”
  却被这间壁的王婆正在茶局子里水帘底下看见了,笑道:“兀!谁教大官人打这屋檐边过?打得正好!”
  那人笑道:“这是小人不是,冲撞娘子,休怪。”
  潘金莲也笑道:“官人休要怪罪奴家便是,奴家岂敢怪官人。”
  那人又笑着,大大地唱个肥喏,道:“小人不敢。”
  那一双眼都只在这妇人身上,也回了七八遍头,自摇摇摆摆,踏着八字脚去了。这潘金莲自收了帘子叉竿入去,掩上大门,等武大归来。
  你道那人姓甚名谁?原是县城一个破落户财主,就县前开着个生药铺,从小也是一个奸诈的人,专在县里管些公事,与人放刁把滥,说事过钱,排陷官吏。因此,满县人都饶让他些个。那人覆姓西门单讳一个庆字,排行第一,人都唤他做西门大郎,近来发迹有钱,人都称他做西门大官人。
  却说这西门大官人自从帘子下见了那潘金莲人一面,到家寻思道:“好一个美人儿,怎能够得手?”
  猛然想起那间壁卖茶王婆子来,堪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撮合得此事成,我破费几两银子谢他,也不值甚的。”
  于是一直迳踅入王婆茶坊里来,便去里边水帘下坐了。王婆笑道:“大官人却才唱得好个大肥喏!”
  西门庆道:“干娘,你且来,我问你,间壁这个是谁的娘子?”
  王婆道:“他是阎罗大王的妹子,五道将军的女儿,问他怎的?”
  西门庆道:“我和你说正话,休要取笑。”
  王婆道:“大官人怎的不认得?他老公便是县前卖熟食的。”
  西门庆道:“莫不是卖枣糕徐三的老婆?”
  王婆摇手道:“不是,若是他,倒是一双。”
  西门庆道:“莫不是花胳膊刘小二的婆儿?”
  王婆大笑道:“不是,若是他时,又是一对儿。
  大官人再猜。”西门庆道:“干娘,我其实猜不着了。”
  王婆哈哈笑道:“我说了,好叫大官人得知了罢,他的盖老便是街上卖炊饼的武大郎。”
  西门庆听,跌脚笑道:“莫不是人叫他三寸丁谷树皮的武大么?”
  王婆道:“正是他。”
  西门庆听了,叫起苦来,说是:“好一块羊肉,怎生落在狗口里!”
  王婆道:“便是这般故事,自古骏马却驮痴汉走,美妻常伴拙夫眠。月下老偏这等配合。”
  西门庆道:“干娘,我少你多少茶果钱?”
  王婆道:“不多,由他,歇些时却算不妨。”
  西门庆又道:“你儿子王潮跟谁出去了?”
  王婆道:“说不的,跟了一个淮上客人,至今不归,又不知死活。”
  西门庆道:“却不交他跟我,那孩子倒乖觉伶俐。”
  王婆道:“若得大官人抬举他时,十分之好。”
  西门庆道:“待他归来,却再计较。”说毕,作谢起身去了。
  约莫未及半个时辰,又踅将来王婆店门口帘边坐地,朝着武大门前半歇。王婆出来道:“大官人,吃个‘梅汤’?”
  西门庆道:“最好,多加些酸。”
  王婆做了一个梅汤,双手递与西门庆。西门庆慢慢地吃了,盏托放在桌上。
  西门庆道:“王乾娘,你这梅汤做得好,有多少在屋里?”
  王婆笑道:“老身做了一世媒,那讨一个在屋里。”
  西门庆道:“我问你梅汤,你却说做媒,差了多少?”
  王婆道:“老身只听的大官人问这‘媒’做得好,老身只道说做媒。”
  西门庆闻言一怔,想到这婆子本身就是保媒拉纤的虔婆,把个啥事看不出来?我在那小娘子家楼下踅了半日,她能不看出一点名堂?笑道:“干娘,你既是撮合山,也与我做头媒,说头好亲事,我许你十两银子,将来老了,再许你一口老房,使用的钱也由我全包了。”
  王婆闻言,心中大喜,暗道:这厮果然是入港了;看我怎么消遣他。”
  王婆假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道:“大官人家堆金码银的,老身巴不得高攀呢,只是这个媒,老身说啥也不敢做。”
  西门庆道:“却又是为何?”
  王婆道:“大官人,我若是与你做一头好媒,你宅上大娘子得知时,那可不是耍的,婆子这脸上怎吃的大耳刮子?”
  西门庆道:“我家大娘子最好,极是容得人,现今也讨过几个身边人在家里,只是没一个中我意的,你有这般好的,也与我主张一个,便来说不妨。若是回头人也好,只是中得我意。”
  王婆道:“前日有一个倒好,只怕大官人不要。”
  西门庆道:“若好时,你与我说成了,我重重谢你。”
  王婆道:“生得十二分人物,只是年纪大点。”
  西门庆道:“便差一两岁,也不打紧。真个几岁?”
  王婆道:“那娘子戊寅年生,属虎的,新年刚好九十三岁。”
  西门庆闻言笑道:“你看这个风婆子,只是扯着风脸取笑。”王婆闻言也笑
  西门庆笑毕,心里挖闹,急得上火,又对王婆道:“干娘,再来碗梅汤。”
  王婆道:“大官人的心火不是梅汤能泄掉的,感情是看上谁家的小娘子了吧?”
  西门庆闻言大笑,道:“干娘,好眼力,你可知道我看上谁家的小娘子了?试着猜猜,若猜得准时,我先输你五两银子。”
  王婆笑道:“老娘也不消三智五猜,只一猜便猜个十分,大官人,你把耳朵来,你这脚步紧,赶趁得频,一定是记挂着对门家那个人,我猜的如何?”
  西门庆抚掌大笑,道:“干娘,你端的智赛隋何,机强陆贾!不瞒干娘说呀,那潘金莲在王招宣府时我便看上了,谁知被他娘要回去卖与了张大户,却不知如何搞得,现今却又嫁给武大为妻了,这不是好好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嘛!干娘,你好人做到底,一发救了我,你不知道,我自从见了那潘金莲,却似收了我三魂七魄一样,吃饭不香,睡觉不安,愣是没个道理下爪子,不知你会弄些手段么?”
  王婆听了哈哈大笑道:“老身不满大官人说,要搞这等事情,你找老身便是找对了,老身为头的是做媒,也会做牙婆,也会抱腰,也会收小的,也会说风情,也会做马泊六,要说教唆着男女做事情,我是最拿手了。”
  西门庆闻听了自然是大喜,乌龟和王八混到一起了,用不得假仁假义地装了,便急忙说道:“干娘,你可怜可怜我,成全了我的好事,我真的是重重谢你!我这就将先输了的五两银子与你。”说着,西门庆便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
  王婆见了银子,两眼发光,却不伸手去接。西门庆道:“干娘你只管拿,这不算个甚事。”
  王婆道:“银子当然是好,干娘我也喜欢,只是这事情尚没个眉目,却是不敢拿。
  大官人你先收起来。”
  西门庆闻言,将银子硬塞入了王婆手中,说道:“就干娘的手段,那潘金莲能跑脱了?干娘只管拿着,多在这事上用点心便是。”
  王婆叹了口气说道:“大官人呀,实不相瞒,若是换了别人,手到擒来,不成问题,只是这个潘金莲,老身估计玄乎,怕有周折。大官人这银子我还是不收的好。”说着,又把五两银子往西门庆手里塞。
  西门庆假意变了脸道:“干娘这是甚意?!难不成我担不起这点银子?”
  王婆早就惦记着这五两银子,只是要让西门庆掏得心甘情愿,所以才假意推脱了两次,见西门庆如此说了,就乘势说道:“既是大官人如此说了,老身暂且收下,若事情没有结果,到时候再还给大官人。”
  西门庆道:“这算个甚!”然后又问道:“干娘刚才所言是甚意?那潘金莲不同于别人?”
  王婆闻言,卖了阵关子,然后便对西门庆说了潘金莲与别的女人的不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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