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明落叹剑传 / 十一.天狼案

十一.天狼案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在楚家和卢家的大阵仗下,南京城的守军连上前盘查都不愿,直接把两家人放进了,一路下来便是畅通无阻。
  一路之上,楚萱儿一直未在这楚家队伍之领头而是伴在徐闲身旁,二人是有说有笑,小青于队伍最前除了紫熏无人知其情绪如何,但这卢家公子却是有些失态,时不时的回头看着那二人,心中不禁郁结在楚萱儿离去那日清晨,他亲自送上早茶本想着见一见佳人从这楚家随扈口中得知,楚萱儿于前夜奔赴广陵闻此言一出,这卢庭云便想起了云游剑仙现身广陵的传闻,这样一来云游剑仙和这浔阳剑女之间的传闻莫不是坐实了?他本想亲赴广陵把这楚萱儿给带回来,不过小青把这状告到了老爷子那之后,这一跪便是四天三夜。
  徐闲和这楚萱儿这江湖厮混多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早就到家了,怎可能没注意到这卢庭云这看上去有些啼笑皆非的模样呢?徐闲低声道:“你这人倒是没杀却是诛了心。”
  楚萱儿掩嘴轻笑道:“好几年了,次次来我家中提亲,还能活着又如何说我杀人诛心?”徐闲本想接话茬却是猛地心中一紧,而楚萱儿腰间的天霜本是收在剑鞘但现是寒气外露,名剑有灵当真不假。
  南京毕竟是旧都,不乏没落的王公贵族和能人异士,一番心惊肉跳之下也给徐闲提了个醒,固然自己武功世间已少有人能敌但有人不爱在外抛头露面,为名利争个你死我活反倒钟情于山水,乐于其中,更有甚者隐居于闹市中,能让云游剑仙徐闲感到心悸必定能是有着能威胁到其性命的实力,这样一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徐闲自然会收敛上一些。
  楚萱儿自会觉得腰间天霜剑的异状但却是把目光放在了另一旁的落羽之上这天霜有异动但是这落羽却是平静异常,两把剑出自统一铸剑师之手二者之间即便品级相差又能差上多少?又或是有了异动未必自己所察觉的到?楚萱儿不禁一阵思索,这番思索之下便与这大部队脱了节。
  “那小丫头怎在原地发愣?”薛遗风回首看了眼矗立在原地发愣的楚萱儿不禁取笑道,徐闲不知薛遗风是否有这心悸之样便也未追问下去便答道:“你不妨回头去叫醒她,再问问她为何?”
  薛遗风觉得有理欲停下脚步但转念一想这徐闲言语之中不正是戏耍之意?则是话锋一转:“那日为何放过了这纪徜峰?”如今广陵已无这二人容身之所,二人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薛遗风有些话自然不再有所隐瞒。
  徐闲也不意外,当时出门买酒而去薛遗风若不跟着那才是蹊跷,便道:“放长线,钓大鱼。”这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无奈,这番无奈薛遗风自然能理解,看着徐闲无奈的模样他心中甚至窃喜便道:“如今线断了,鱼跑了。”还有着一个该字,欲脱口而出又给他活活咽了回去,徐闲手中可是握着止戈的,他不用剑自己都难以匹敌若是用剑了十个自己怕是都不够他杀的,为求平安还是少说话为妙。
  这鱼跑了,徐闲自然不悦但和这纪徜峰交过手虽算不上尽兴那同高手切磋也是极佳的,广陵正值多事之秋不知这纪徜峰处境如何?二人再回首望看楚萱儿连人带马已然消失不见,徐闲欲上前知会青紫两姐妹一声楚萱儿去向,倒也没放在心上,南京城虽大但高手也众多,青落二剑在手加上一身好武艺又能出何事?可能是见着南京城繁华起了小姑娘性子四处游玩去了。
  小青见徐闲上前,心中犹如一颗石子投入江面荡起涟漪阵阵,一时间乱了方寸,倒是紫熏男女之事见多了便问道:“请问徐公子何事?”紫熏上前一步挡在了小青身前欲掩其不定神色,徐闲含笑回道:“紫熏?姑娘可是其名?”紫熏微微颔首:“是”回答的极为干净利落。
  徐闲嘴角微微上扬带笑道:“你们家小姐本停步于队伍后,现在去不知去向,我就上来通报一声罢了。”说罢又回返而去,紫熏回首看望小青,那方寸大乱之间身息已然紊乱,紫熏见小青这般模样倒也心疼便灵机一动道:“小青,徐少侠是楚家的客人,我去寻小姐而你务必把这徐少侠照料好了。”三人之间虽以姐妹相称但在青紫二人心中仍是把自己当做楚家的仆人,青紫之间更像是姐妹,紫熏不奢望小青能够给徐闲留下多深的印象只盼望着小青能和徐闲多待上一会,毕竟下次见面便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卢庭云本和楚家二剑侍并行怎可能没听到楚萱儿不知所踪呢?倒是有些怒了,这情敌却在自己之前发现楚萱儿不知所踪便吩咐身旁所侯着的管家和这小青一道回府自己和紫熏去寻这楚萱儿。
  兵分二路,一路回卢府另一路折返寻这楚萱儿,徐闲自然是随着前一队去卢府了,楚萱儿虽有借剑之恩但寻人罢了何必自己亲自出手?两支队伍分行之,在紫熏和卢庭云的吩咐下底下的人主动退到了那管家,小青,薛遗风和徐闲之身后。
  “徐少侠,好久不见”小青平稳了心情带着笑向着数年不见的心上人问了好,于身侧两旁的手紧紧的攥着裙子与这脸上的表情显得格格不入,徐闲思索片刻方才想起当初在浔阳城中带着自己览城中风景和浩荡长江的青衣女子不正是同一人?徐闲遂开口道:“小青姑娘,许久不见”这再平常不过的寒暄却在小青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小青极为欣喜因为徐闲心中还念着她或是还记着她,再在这般翩翩少年心间有着一席地即便是让她死,她也愿意,倒是徐闲尚未想过那么多他知晓名字的女子不过双手之数,徐闲虽有贪财但却不近女色,不然何止今日却还是童子之身?
  倒是一旁的薛遗风看到小青的这番模样,再看徐闲如此的云淡风轻深谙男女之情的他打心底里怀疑这徐闲上辈子是块木头疙瘩,楚萱儿也好青儿也罢样貌性格皆是上乘怎的能不心动?
  小青和这老管家是在前方领路,薛遗风和这徐闲是在这后头跟着,到了卢府门中庭客络绎不绝,徐闲便是恭维了一句:“听闻卢家曾独供皇家所需之锦绣,如今一看真是名不虚传啊!”听了这一番话,那管家脸上倒是有了些许得意,自己受命于卢府那这自己家主子受了赞誉自己脸上自然是有光了。
  薛遗风则是不屑一笑:“一个落魄的锦绣世家,名不副实罢了。”老管家闻之自然不悦欲说些什么那卢家家主卢悬月已经已经出门迎接,薛遗风和徐闲早就商量好了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为的便是让徐闲在这卢家这几日能安稳下来。
  卢家虽是繁荣不在但底蕴仍在,那来迎接的卢悬月虽已踏入中年但还是器宇轩昂:“徐少侠,久闻大名。”卢庭云所说来的只有只有这云游剑仙徐闲一人,便直接忽略了这薛遗风。
  薛遗风虽被被忽视那也不言不语或许身份袒露出去不是什么好事,有着像云游剑仙这般好名声的走到何处都是吃香喝辣但一个贼,哪怕是贼中之王也只受这同道之上人的尊重,其余之下无论换到何处都是犹如过街老鼠般处处喊打,这卢悬月未问起倒也是随了薛遗风的意了。
  徐闲带笑微微颔首,卢家府中冲出一人直接冲到了徐闲面前便是三叩首这叩首完后道:“师父!”,
  徐闲看着叩首完的中年人倒是想起了直接曾醉酒在温州中授了一人三剑,正是跪在面前之人,是叫何名来的?徐闲一时间忆不起这中年男人名字便道:“起身吧。”做虚扶状。
  那汉子起身了倒也机敏看见徐闲脸上有丝难色便道:“承蒙师父授三剑,受用至今,小徒黄举叩谢。”徐闲方才想起自己收的这个徒弟叫黄举,起初授其三剑不过是看其被人欺辱的太过凄惨了,起了怜悯之心罢了。
  这黄举离开温州城后遇到了卢悬月得其赏识便留在了南京城,护这卢府的周全,黄举以仗义闻名南京城故而能在城中混得开鲜有仇家,卢悬月哪知黄举和这徐闲之间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听闻之后便是肃然起敬,早听闻黄举有着三式杀招,三招都是极为清明剑招现人心那这传授给黄举剑术的徐闲自然不是什么鸡鸣狗盗之辈。
  如此一来,卢悬月对徐闲心中的敬意也是再添几分道:“府中请!”便做邀状,黄举伴在徐闲身旁,徐闲带笑入府而去,黄举对这人情世故毫无城府但是对这武学上的事却是极为醉心,薛遗风便是牵着马跟着仆人去了马棚,这几匹马都是薛遗风细选而下的宝马,郑卑在林中嫌弃之时薛遗风则是冷笑,果真天底下不是人人是伯乐,既然那时郑卑不愿骑那薛遗风自然不勉强,如此好马让不识马之人来驾骑真是辱没了这马。
  徐闲所入住的屋子正是在楚萱儿的前一间同样的深居内院外人极难窥视的,邻近傍晚太阳西落徐闲从屋中走出听的这楚萱儿所居内院庭院中有笑闹之声传出便寻之。
  这薛遗风不知何时从马厩中摸到了庭院,反正逗得这小青是前仰后合,徐闲道:“你这贱奴不在马厩中好好喂马,却跑来这主人的庭院中调戏这未出阁的黄花姑娘?该当何罪?”语气中便是戏谑,小青见到徐闲也不在嬉笑而是行了个礼:“徐公子。”
  徐闲微微点头看着屋中灯未亮,便问询道:“你们家小姐还没回来?”随口一问小青方才想起楚萱儿还没归来,小青答道:“未归”紫熏和卢庭云都未归来,小青倒是有些担心了,便出门等候。
  薛遗风则和徐闲在内院庭院中等待,薛遗风说道:“倒是没看出来,你这张脸倒是惹了不少桃花。”徐闲接触的女性虽少不过双手之数但却是那江南花月楼头牌季韵和这广州城中绝顶歌姬闵木熏,之类的女子无一不是七窍玲珑,阅人无数能见上一位所谈所见便抵得上时间百十位女子,徐闲怎可能看不出小青对自己的情愫呢?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内院庭院中二人,席地而坐从这儿女情长聊到江湖大事,唯独不聊这家国大事,就算这朱家的天下改姓了又和他们这帮江湖闲散人有什么关系?饿的谁,都饿不死有本事的,徐闲和薛遗风这类人即便天下大乱靠着一身本事也能跑偏安一隅,至少能谋个善终了。
  二人攀谈正欢,再起身之时已是皓月凌天,临近八月十五那天上的皓月也逐渐明亮,欲感慨之际听得一声长啸于空中划过,薛遗风先抬头看的一道黑影从空中略过,那速度便快的吓人,薛遗风便腾身直接追了上去,而外院一阵嘈杂之声响起,传来的还有这小青的尖嚎之声,徐闲缓缓步行至外院只看得那卢庭云搀扶着紫熏和背着楚萱儿进了府中。
  休闲也是大惊楚萱儿和紫熏这番惨状明显是和人交手之下吃了大亏,徐闲上前一步和跟着药王秦喜同行一年多的他也学的一些皮毛,上前而去的徐闲见着紫熏腹部血流不止,便抬手封住了紫熏的几处大穴来止血,卢庭云将这楚萱儿轻放于地上。
  “小青,快去请大夫来替紫熏包扎伤口。”徐闲脸色沉了下来,楚萱儿早已昏厥过去,满身血污,腰间挂着的两柄神兵也只剩下了手中所握着的天霜,落羽早已不知所踪。
  徐闲随即替这楚萱儿把脉索性无大碍只是内力消耗过大晕过去罢了,除此之外也就是还有着几道肉眼可见的剑伤罢了,那紫熏撑着墙站起来道:“先救小……”未说完便再一头栽了下去,而这卢庭云也因一直背负着楚萱儿早已体力不支和因天霜剑护主所散发的寒气攻心一时间也不省人事。
  这下整个卢府便乱成了一锅粥,半柱香的功夫后卢家管家领着一批大夫匆匆而至,三人收治于同一屋中,而门外的卢悬月却是极为焦急的踱步,先不说这自己的宝贝儿子伤情如何,单单是楚家示为掌上明珠的三小姐在南京城这出了事,那自己便是难逃其咎。
  徐闲则站于一旁低头思索些什么,片刻之后薛遗风从天而落看了眼一旁的卢悬月向着徐闲躬身道:“徐……少爷,没追到。”卢悬月有些发懵:“徐少侠,这?”
  徐闲淡淡的说道:“我本在院中赏月,只听得府中传出一道似狼的长啸,再看一黑影遮月而过,我便令这仆人便追了上去。”听到此,卢悬月腿一软险些倒了下去,转身便走:“黄哥,陪我去老爷子屋中。”走的极为匆忙。
  徐闲未多问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不好多问,静候片刻之后门开了,小青从门中走出道:“紫熏姐姐,请二位进屋。”
  薛遗风去追那神秘之物也不知道这府中出了何事,而直到进了屋看到这昏厥的楚萱儿,裹着被子浑身打颤的卢庭云和那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紫熏。
  徐闲先到紫熏床边,紫熏受了重伤自然是和歹人交过手的所以或是能从紫熏口中问出些什么俯身轻声道:“发生何事?”紫熏紧闭的美眸缓缓睁开,有气无力的说道:“为了寻找小姐,我和卢少爷兵分两路,我寻到小姐之时她正和十多个着赤袍鬼面具的人缠斗着,而在墙头之上还立着一个鬼面人,手上握着的正是落羽,而小姐缠斗之下挨了一记闷掌,而我去抢那落羽之时那墙头上的鬼面人一道剑气我便成了这般模样。”
  薛遗风和徐闲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有震惊,不过却不是为的一件事薛遗风曾在皇城禁地中看过一份记载关于这这赤袍鬼面人的记载只是扫了一眼能记下来的只知道这自太祖开始便存在的乱党,而徐闲则惊异于落羽会伤害这紫熏,名剑有灵加之楚萱儿,紫熏,小青三人同行多年气息早已相近,不该伤害这紫熏的,除非这用落羽的是前任主人。
  徐闲不再询问嘱咐紫熏好好休息,再走向那裹着被子浑身打颤的卢廷云,徐闲再看他时的眼神不再有蔑视,也不再觉得富家公子也不全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至床边徐闲手放在了卢廷云头上,卢廷云本想着反抗但徐闲用强横的内力压制的他一动不能动,卢廷云只觉得一股中正平和的内力从天灵盖中灌入,身体寒意褪散,天霜剑护主所散发出寒气,卢廷云给楚萱儿背负回来自然不好受!要是靠着汤药来驱寒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把这寒意完全驱散。
  徐闲这内力算不上至刚至阳不得一次根除这寒意,离着八月十五还有个十多天,三人间曾有过约定楚萱儿带着徐闲和薛遗风进城,二人带着楚萱儿去这看钱塘大潮,如今楚萱儿昏厥过去二人自然不能一走了之,背信弃义非徐闲所作为,加之十分喜欢这落羽,因为那以落羽为骨所出的楼兰比止戈还要强上一分那被人所抢走自然是要寻回的。
  徐闲欲遣薛遗风去调查的时候,卢悬月着急忙慌的撞门跑了进来,如此不顾礼数恐怕是出了大事,也正如徐闲所想卢悬月带着徐闲和卢廷云带到了后屋,后屋的牌匾之上写着别有洞天四个大字,卢廷云对这屋子自然是最为熟悉,从小到大卢廷云在此罚跪不下百次屋中住的便是卢家的老祖宗卢长青。
  卢悬月领着卢廷云和徐闲进屋,这屋中装饰不同于其它院落中的富丽堂皇这祖屋之中却是极为清朴,只而卢长青平稳的躺在床上呼吸声倒是均匀,在徐闲看上去这老人不过是熟睡了,而卢悬月上前却是如何都叫不醒这老爷子。
  徐闲向着卢悬月发问道:“这?老爷子是怎么了?”卢悬月脸上满是惊恐说道:“是天狼,是天狼来了。”徐闲接话道:“何谓天狼?”而身后的卢庭云却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嘴中喃喃的道:“怎么会?怎么会?”
  徐闲被这父子二人弄得糊里糊涂问着跪倒在地上的卢庭云道:“卢公子,天狼是为何物?”徐闲对这卢庭云的称呼已经多了公子二字,一是对这卢庭云所做之事有着几分敬佩二则是身在卢府自然姿态要放的低些。
  卢庭云满脸惶恐的跪倒在地上加之身体中还有着天霜的寒气,便是忍不住的颤抖一时之间也是说不出话来,徐闲便转身出门,黄举则在外面候着。
  徐闲出门唤来黄举问道:“天狼是为何物?”他虽云游天下,倒是在昆仑山中同这白乾嵊一举射杀过苍狼但这天狼倒是第二次听说,这一次便是在宋代大诗人苏东坡的《江城子密州出猎》中有所提及,但此天狼非彼天狼。
  黄举听到天狼二字也是脸色大变:“师父,你这是从哪听来的?”徐闲看这几人模样,天狼在这南京城莫不是有着什么禁忌?黄举见四下无人把这徐闲拽到一隅小声道:“这南京城本是这大明的旧都,自成祖迁都之后,南京城的繁华也不复往昔但也算得上一等一的繁华,可这迁都之后,南京城中不断出现蹊跷之事,每一年中秋前后这街上都莫名其妙的死上一些人,人身之上无伤口而死者无一例外皆是古稀以上的老人,而这事也是惊动了锦衣卫于一年的八月初来调查此事,领头的更是当时的指挥使孙宝珏,一月下来死了三位古稀老人,而这孙玉宝毫无头绪,而在这调查之中孙玉宝听到这出事之地有着类似狼啸之声,故而定名天狼案,将近百年了这依旧是悬案,在民间也有了传闻说迁都之后没了真龙之气难以镇压妖魔,所以才让这天狼为祸人间。”
  徐闲倒是不关心这天狼案只是好奇罢了,临近中秋节这天狼吃人或是已然成了南京城的一个传统与这楚萱儿遇袭或是一个巧合罢了,徐闲再随口一问:“可曾有见过鬼面赤袍人在这南京城中活动?”
  黄举摇头道:“没见过有这鬼面赤袍人。”他在这南京城很多年了也没见过这徐闲口中所述的鬼面赤袍人,不过却是叹了口气:“这卢家除了大事,这晚上便是回不去咯,不知结束之时那会傀儡戏和变脸的班子走没走。”
  说者无心却是听这有意,徐闲未追问这傀儡戏班子是何情况?只是挥手示意这黄举去门口守着那卢家父子,自己返回了医治三人的屋中,薛遗风已经在门外探查一圈回来了:“卢庭云所述的地方我已经去探查过了,位于东城门一处的巷子中,有些蹊跷。”
  薛遗风坐了下来,徐闲给他倒了杯茶:“说说!”薛遗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楚萱儿剑术如何?”
  “当得上一流二字。”徐闲即刻评价道,楚萱儿的剑术放在偌大江湖也是能排的上号的,薛遗风则说道:“蹊跷就蹊跷在,楚萱儿虽可能以一敌多,会一剑不中?”在场的血迹虽已被人清理过但薛遗风自然有查验之法,整座巷中仅有这一处血迹结合卢廷云所说,不难得知或是紫熏扑向那城头上之鬼面赤袍人之时挨一剑之后所受伤而出的血。
  薛遗风这一提,徐闲便是思索片刻笑道:“我这只闲云野鹤,莫不是能做一做那青天包大人?不行,不行,快去给我弄两团猴脑补补。”薛遗风看着徐闲有些讶异道:“你去庐山杀猴子,不会是为了这尝尝这猴脑吧?”
  徐闲微微点了点头:“这猴脑滋味可是人间难得”说着还舔了舔嘴唇,薛遗风跟进道:“这天底下可是到处都有猴子,怎么非得跑去庐山得罪郑卑那老怪物?”若是为了尝个鲜,大可随便找个山头以徐闲的实力杀几只猴子,不是轻而易举?
  徐闲摇了摇头:“不一样”
  薛遗风则追问道:“和人说这不一样?”徐闲用手蘸了些碗中的茶在桌上写了两三个字嘴上答道:“何人?秦喜秦老爷子的话可管用?”
  薛遗风看了眼徐闲写在桌子上的字,也不动声色接话茬道:“那老东西还没死呢?还有兴致来尝人间美味?妙哉。”
  二人先前欲接着探案之话下去,随着薛遗风话锋一转这徐闲便察觉到了不对之处,细细察觉之下发觉这屋外有着倘若游丝的气息,动起手来徐闲倒是不怕但要是打草惊蛇那便不好了,随即迎合这薛遗风说起了在庐山吃猴脑之事,这样一来便等于告诉屋外之人这屋中的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子,也是接着郑卑的威名来吓唬他们一下。
  薛遗风接话之际也不忘在这桌上写字来同徐闲交流,二人一直攀谈至卯时那屋外的人也未离去,徐闲起身舒展了下身姿忽然朗声道:“小青,小青,楚小姐醒了!”这乍起一嗓子后那屋旁似有如无的气息便全然不见了。
  小青应声而至本是一脸兴奋之色,知晓这楚萱儿醒来自然是高兴地,但这番来更是来请罪的作为下人未能保护好主子其罪当死,进了屋子到了楚萱儿床边才发现楚萱儿尚未醒来,转身看向徐闲开口道:“徐公子,这?”欲接着说下去,只看徐闲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噤声,小青也是聪明人自然领悟了徐闲的意思,紫熏吃了安神的药物没个两天是醒不过来的,小青直接跪倒在地佯装哭腔道:“小姐,您终于醒了。”说着也便不再是佯装而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那叫个梨花带雨!
  也不知道是这小青的哭声太过嘈杂还是过于诚心,这楚萱儿倒是真的醒了过来,虚弱的抬起手搭在了小青的肩头说了句:“傻妹妹,我没怪你。”一句话之后又昏睡过去,这一下小青便是哭的更大声,徐闲上前帮着楚萱儿把了脉,摇了摇头:“小青你先起来,楚小姐身体已无大碍。”
  薛遗风也摇了摇头示意这前来监视他们的人已然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那二人再演戏便没了意思,薛遗风道:“可有头绪了?”徐闲微微点头:“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貌似是要来杀人灭口,但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我们太过着急所忘记的事。”
  薛遗风一敲脑袋:“对,既然这楚萱儿都不敌这鬼面赤袍人那按照道理来说这三人怎么可能全身而退?必定是有着高人出手相护。”徐闲笑道:“倒是有些脑子,先行睡觉去吧!这查案子,你我都是业余。”有人暗中出手不知是否有恶意但至少出手救了楚萱儿一行三人,这般隐匿于暗处的实力也非一般的才是徐闲最为忌惮的。
  这探案一般都是官家的事,他这一个贼如今却本末倒置做起仇家的勾当想起来倒也是可笑,薛遗风便伸个懒腰出门而去这头疼的事留给徐闲一人即可,看着薛遗风离去,而徐闲则是留守于此以防半夜有人找上门来杀人灭口。
  一艘商船于芜湖城边渡口缓缓靠岸,船舱中坐着一消瘦的年轻人,这年轻人盘坐于蒲团之上,身后背着把桃木剑有感船靠岸了原本闭着的双眼睁开来了,这年轻人正是那龙虎山的代天师张承弈。
  张承弈本在山上和那帮高功据理力争说不去那钱塘大潮,用来推脱的理由则是得给那些小辈露脸的机会加之没有称手的兵器,去了容易辱没龙虎山的门脸,张天封怕是被他说烦了也不在龙虎山小辈前给这掌教面子,一脚接着一脚把这张承弈踢下来了山,然后随手抛了一把木剑给他,不问生死。
  天师下山本是该震惊天下的大事,那他这个代掌教下山能震惊半个天下,可现在他那还有脸提自己是龙虎山的天师?他那是怕辱没龙虎山的门面,只是这山高路远的长途跋涉太过劳累罢了,张承弈在龙虎山上除了偶尔去教导教导外门的小辈外也就是在打坐修身了,去趟钱塘他心底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啊!
  这既然也已经被赶下了山且没有一点盘缠只得寻个法子去这钱塘,一路北上到了浔阳,张承弈虽被张天封赶下了山但还是这龙虎山的天师,说巧不巧在这浔阳城外的一处道观中遇到了下山的一位高功在此休憩故而机缘之下搭上了这条船,随长江一路向东前往钱塘。
  张承弈打了个哈欠出了船舱,那刺眼的日光晃得徐闲有些睁不开眼:“倒真是个好天气啊!”这掐着手指一算,江南的梅雨季节已然过去了,那码头上装货卸货的人来来往往随手拉住经过身旁一船夫问道:“大哥,我们这是到哪了?”
  那船夫憨厚一笑:“这倒芜湖城了啊!”然后扛着货物向着船下走去,张承弈本想问还要多久才能到这金陵渡口遂即又拽住一人,这人不像是搬货的船夫衣着倒是富贵些,笑道:“这位大哥,我想问问,我还们还有多久能到金陵啊!”那人撇了眼这落魄模样的张承弈道:“约莫还要个三四日。”这中年人,本不想搭理他但见着落魄样还是起了善心。
  张承弈追问道:“那究竟是三日还是四日?”这人也不再搭理他下船而去,张承弈挠了挠头说道:“我言语之中是有何不妥?”
  离着钱塘大比还有十几日,但是钱塘江旁的各大驿站和客栈中充斥着诸多各样式的江湖人物,海宁宝塔之上郑卑坐负手而立望着烟波浩渺的钱塘江面,而底下坐的一人正环抱筝来弹着一曲《汉宫秋月》
  郑卑问道:“怎么不弹上一首豪迈些的曲子?这等凄婉。”坐于塔上弹筝之人正是郑三弦,听闻此郑三弦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曲子愿意听你就听,不愿听自己封了听觉,免得脏了您老的耳朵。”郑卑沉默了也不再多说些什么,琴晓双绝郑三弦一首曲子便是价值百金,即便如此各达官显贵仍旧是邀约不断,如今在这钱塘江面弹奏一曲则是可遇不可求的,自己若在无理那不是失了风度?若是你顺着他来,郑卑会这变本加厉,若是你逆着他来反倒是合了他的心意,郑卑听了半辈子的阿谀奉承,如今听听这逆言倒是格外符合她的心意。
  郑卑便道:“好”说着便假意封了这听觉继续看着这无尽的钱塘江面,郑三弦继续弹奏这曲子,你这郑卑听力闭或是不闭和他有何干系?以内力拨动琴弦,这琴声方圆数里皆可闻,引得无数武林同僚纷纷出客栈闻这绝妙的筝曲,而在一旁的郑卑听这倒是有些心潮澎湃,而个人耳中听来那便是各有各的感受,一曲下来能千百人皆有不同滋味想必只有这郑三弦能有这等本事了。
  郑卑先前杀出广陵,心想着这三人还有何处能去?便策马两天一夜直赴钱塘江,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看见这三人,但也不急于一时钱塘大潮这三人必定是会来的在这等着便是了,而离这钱塘大潮越近汇聚的厉害人物越多,郑卑这番先到这钱塘便遇见了不少“老朋友”也有着不少的乐趣。
  
热门推荐
飞剑问道 无疆 我是仙凡 一念永恒 天影 六迹之万宗朝天录 飞剑问道 无疆 我是仙凡 一念永恒 天影 六迹之万宗朝天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