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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打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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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今天没什么安排,李耳决定去上节课露个脸。
  这清晨的的温度还是有点低。大学是在离海边不足一公里的地方,刮来的风带着一股凉凉的寒意。
  李耳坐在教室中,老师讲的东西也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就在那一刹那,李耳突然有点后悔进入灵界,如果单纯的在最开始便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突然又想到了沈臣风,想到这个人知道自己想法后的丑恶嘴脸,李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中午,因为下午没有课,李耳决定去海边溜达一圈。
  散步没多久,感觉背后有人看着自己,李耳转身搜寻着,没想到一个人径直走来。
  是个比李耳还高半头的男人,冷峻、酷、棱角分明、扑克脸,这是李耳对他的第一印象。
  来者上来便自报家门,“我叫蒋子正,隶属于打更人。”
  李耳之前听到过关于打更人的一些事情,打更人是一个组织的名字,他们的职业便是监察整个灵界,是游离于所有组织以外的单位。他们的实力个个深不可测,都是从灵界的个个组织的精英选拔而来。而且个个都是铁面无私的狠角色。以至于很多灵界人对打更人畏之如虎,一旦自己有什么过错,这些人便如同盯上猎物的饿狼一般,不死不休。
  李耳点点头,“我叫李耳,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蒋子正开门见山地说道,“在之前处理十字路口红衣女鬼案的时候,我们怀疑你们有违规的地方。”
  李耳当然知道是什么,故作镇定的说,“愿闻其详。”
  蒋子正挥手,二人身周出现一个淡淡的半透明的阵法,闪了几下便消失不见,“这是真言阵,在这个阵法只要有人说谎,阵法便会有所反应。”
  李耳点点头,似乎有点不相信。这也难怪,放在常人的世界,测试嫌疑人是否说谎需要对他的进行严密的机器监测,还有资深警员对嫌疑人的微表情进行解读。饶是如此,也没办法做到百分百成功。难道一个简单的阵法就能实现么?答案是真的能…这可不是通过自我欺骗自我催眠便能糊弄过去的,能催眠自己的意识,可催眠不了自己的灵魂。
  李耳有些不相信,说道,“我不是很相信,那你说一句,李耳比吴彦祖还帅。”
  蒋子正实在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看着李耳的反应,强忍着节操感的不适,强作镇定的说道,“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比吴彦祖还帅。”话音刚落,周围便闪了两下红光。
  李耳恼怒的啐了一口,“嘁,难道我真的不如吴彦祖帅么。”
  蒋子正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人,瞬间感觉三观都被刷新了,还是冷冷的说道,“我们可以开始了么?”
  李耳点点头,“知无不答。”
  蒋子正说道,“在处理这个案子的过程中,你是否存在违规行为。”
  李耳心里很是发虚,还是硬撑着说,“没有。”
  周围阵法没有变化,这说明李耳说的是真话。可是放任女鬼去折磨凶手,虽未至死,也没有在肉体上造成什么损伤,但是凶手已经被折磨到神志不清,恐怕下半辈子都要在重复的噩梦中度过。在某些方面,这个凶手在余生可谓是生不如死了。这件事情在严格意义上,也算是违规了。
  打更人对每个城市的城市管理人以及他们的下属所处理的所有案件都会一一核实,蒋子正确实对李耳的处理过程存在违规有着八九分的把握。结果很意外,蒋子正继续问道,“那沈臣风在这个过程中存不存在违规行为。”
  李耳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了,摇摇头,“没有。”
  周围的阵法依旧没有反应。
  蒋子正皱皱眉,继续问道,“你和沈臣风在整个事件中有没有私心,存在着故意放任女鬼去折磨凶手的意图?”
  这句话就巧妙了,他没有问行为,问的是意图,就是连想法都不能有。
  李耳不傻,直直的盯着蒋子正,说道,“没有。”
  依旧没有反应。
  蒋子正有些手足无措,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情居然被翻盘了。这下子没有办法了,这货既没做,甚至连想法都没有,看来一连串的事情只能靠李耳水平过差和监狱阵法有所松弛来解释了,说白了也就是不可抗力。
  蒋子正点点头,说道,“谢谢配合。”说罢转身就走了,真言阵也随之消失。
  李耳见人远去,一路小跑到XX事务所,门关着,但也没锁。
  一推门,但见寒光一闪,一声龙吟。屋内有些阴暗,李耳在那一瞬间并没有看清什么,但是经过种种磨炼的李耳下意识的幻出木刀,不过也就如此了。
  一柄长剑的剑锋已经到了李耳咽喉处,李耳在一瞬间想过数种办法,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身首分家。
  李耳赶紧说道,“大侠饶命!”
  到这时李耳才看清对方,是个女子,一米七左右的个子,堪比华梧秋的绝色面容,冷冷的气质衬托出两米八的气场。
  女子冷冷的看着李耳。
  李耳见对方没有反应,心想沈臣风这是惹了些神仙般的人物,一个个又强又不讲道理。也不知道这人和沈臣风是敌是友,还是不要轻易表明身份的好,不然挂了的话,估计沈臣风也只会说自己是笨死的。
  李耳轻轻问道,“女侠,我是来收租的,沈臣风在么?”
  女子盯着李耳的眼睛,“这房子的房东是郑雯雯,你是谁?”
  李耳一听,心中安定了大半,知道这些细节的人,至少面前的人不是来杀沈臣风的,嘿嘿一笑,“我叫李耳,目前在沈臣风这打工学习。”
  女子收起长剑,打量了一下李耳,“你就是李耳?”
  李耳点点头,“女侠贵姓,和沈臣风那货有什么关系?是不是他也欠了你的钱?店里东西随便拿。”话音刚落,自己被人从背后踹了一脚,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啃屎。
  李耳回头刚想发火,看见沈臣风现在门口,“喂,臭小子,趁我不在就毁我的店是吧。”
  李耳起身,指着沈臣风说,“靠,劳资是在帮你打圆场,破财免灾知道么?!”
  沈臣风嘁了一声,指着女子说,“她叫泠安妍,是我的队员,目前是灵界的情报部的队长,啊,华梧秋的姐姐就在她手底下干活。”然后指了指李耳,对着泠安妍说,“这坨东西就是李耳,跟你说过。”
  李耳怒道,“喂喂喂,你到底在多少人面前毁我的名声啊?”
  沈臣风抠了抠耳朵,忽略了李耳的话,自顾自的说道,“看你这样,是不是打更人找过你了?”
  李耳一惊,“你怎么知道?”
  沈臣风又是一个回旋踢正中李耳面门,并幽幽的说道,“我说过,擅自打听别人能力的秘密,我可以废了你哦。”
  当然了,李耳并没有反驳,因为他晕过去了。
  泠安妍颇有种见怪不怪的感觉,说道,“嗯,你说的没错,他确实挺弱的。”
  
  过了许久。
  李耳躺了好一会才醒来,摸了摸有些隐痛的脸,对着悠闲地躺在沙发上抽烟的沈臣风吼道,“干嘛踢脸啊,我指着这个吃饭啊!”
  沈臣风白了李耳一眼,“来,跟我说说打更人找你说了些什么。”
  李耳叹了口气,如果能打得过沈臣风,肯定得拿着小皮鞭狠狠地抽他一顿,然而现在只能认怂,“他来表明完身份,就弄了个什么真言阵,问的都是有没有在之前的案子中有没有违规行为。”
  沈臣风笑道,“看来你很好的应付了过去啊,你的被动还真好使啊。”
  李耳突然明白了什么,“该不是连打更人去找我也是你的安排吧。”
  沈臣风邪邪一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李耳朝沈臣风竖起中指,“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啊,也让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沈臣风看了看李耳,起身坐着,少有的露出严肃的表情,说道,“我在所有的资料中所记录的能力是上帝视角。”
  “上帝视角是什么鬼?”
  沈臣风把烟头捻灭,“就是以第三视角俯视这个世界。”
  李耳不知其所以然,突然恍然大悟道,“难道你就跟读者一样,能时刻洞悉所有人的想法与动态?那你丫不跟X教授有点像了么?”
  沈臣风摇摇头,“不是读者,是作者。读者尚能知道目前和过去,对于事件的发展,也只能猜测。而上帝视角,是可以以作者的视角去审视全部。”
  李耳虚着眼吐槽道,“喂喂,你这打破次元壁的话语,不应该只能在番外里面说么?自己夸下海口,不怕作者在之后的故事没法自圆其说,不就啪啪得打自己的脸了?”
  沈臣风哼哼一笑,“那也是打他的脸,再者说了,你说的话不也超纲了么。”
  李耳再次竖起中指,“我是被你诱导的。对了,那你为什么不亲自去应付打更人,我这正准备进灵界呢,万一留下个污点,那不就完了。”
  沈臣风摆摆手,“那是因为老辛太不好说话了啊。对了,现在有个案子,你去处理下,这次我就不旁观了,处理好了,我就安排你参加灵界的选拔赛了。”
  李耳不解,“啥玩意?还有选拔赛?”
  沈臣风点点头,“你又不是什么大家族之后,只是个散人而已,就算有唐家和康家,还有我的推荐,也免不了选拔赛这一流程的。”
  李耳叹口气,“我以为作者这次要另辟蹊径,没想到还是入了套路啊。好多小说和动漫都有个比赛,主人公都是有惊无险的拿个第一,然后开启装biu的开挂人生。不过,俗了点,但是,我喜欢。”
  沈臣风拎着李耳的领口,推开门,把李耳扔了出去,说道“天天的想屁吃啊,给我干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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