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极道尘心 / 第十八章:县令

第十八章:县令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两人一左一右站在圆月的两侧。
  王秋拔剑,出剑时好似一道惊雷。
  李千夜动作也是快得惊人,电光火石之间,他微微一侧身,居然把王秋那一剑躲了过去。
  这一切都在一息之间发生,实在太快,苏文长差点没能捕捉到他们的动作。
  王秋在刹那间又将剑横斩,留下一道猩红的剑影。
  众人原以为李千夜没有剑,可就在此时,一条赤红的丝带从他袖口滑出。
  袖剑?
  不是,那一柄赤色软剑。
  软剑缠绕在阔剑上,都是赤色,若不是两人手里各自握着黑色剑柄,估计没人看得出那是两把剑。
  软剑和阔剑交锋,李千夜手上一颤,那软剑像丝带一样螺旋。
  王秋想刺过去,袖口立马被软剑搅碎,他不得已向后退了两步。
  李千夜将赤色软剑一直,透过软剑的月光变成了猩红色,映在瓦顶、墙檐和一棵枯死的老树上。
  这时候再看软剑,笔直的横在月光里,几乎看不来那是一把软剑。
  “你还不死心?”李千夜问道。
  王秋没有立即回答,他仰头,似乎在看天,但他其实是闭着眼睛的。
  沉默半晌后他说:“这是天欠我的。”
  “苍天有道,何必苦苦纠缠?”李千夜也望着天,他和王秋不懂,他是在思考,而王秋是在逃避。
  “所以你要和我一直斗下去?”王秋冷笑。
  “回不去……”李千夜话没说完,阔剑与软剑撞到一起。
  锵!
  火花四溅。
  锵锵锵!
  两人身影飞快在瓦顶闪动着,看不清动作,只能看见两剑交汇时擦出的火光。
  “好厉害!”苏文长忍不住赞叹。
  两把剑在瓦顶斗了上百回合,直到天边升起一抹白芒,
  “天亮了?”其中一人说道。
  “哼!来日再战。”
  王秋背起阔剑,从众人头顶掠过。
  苏文长仰头去看,没想到王秋也低头在看他,两人目光一对视,苏文长不由得愣了。
  “好像。”他不由自主的说。
  王秋在这里站了一夜,该走的人都走了,留下的也只不过是阿哑一人而已。
  苏文长有意阻挠,那刘公子不敢动手,大师兄便带着女子先回医馆了。
  也并不是大师兄没告诉苏文长,只是因为苏文长看得太入迷了,可以说他已经忘却了周围人的存在。
  嘎!
  大门在这时忽然被推开。
  一个一身灰衣的下人打着哈欠,自言自语道:“今天怎么鸡都不叫?我又睡过头了。”
  下人起初还没注意到苏文长,可马上他就被阿哑的半脸青鳞下了一大跳。
  “妖怪!”
  下人惊呼一声。
  苏文长这才回过神来,才发现大门已经打开了,周围除了阿哑之外的人都不见了。
  “他们呢?”苏文长一脸疑惑。
  阿哑眨了眨乌黑的眼皮,挤出一滴泪,也不是伤心,只是太困了。
  她在小本子上写到,“走了”
  言简意赅。
  苏文长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也有些犯困,懒声懒气的又喊了声,“县令啊!你到底在不住啊?”
  “是哪个不要命的,如此无礼!”宅院里传出一声怒喝。
  苏文长闻声立马有了兴致,深吸一口气,提起精神走了进去。
  红木长廊上走来一个满嘴胡茬的壮汉,他瞅了眼苏文长,大喊道:“嚷什么嚷!不知道这里是县令府呀!”
  “知道。”苏文长一脸不屑,“县令就能失约失信吗?就算是员外撞见我也得乖乖还钱,县令又如何?”
  苏文长心里大概是没有县令和员外两种官职之间的概念。
  也难怪,一个乞丐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哪还敢奢望什么功名利禄啊?
  “你这厮好无礼!”胡茬壮汉怒道。
  他挥出拳头朝苏文长脸上打去,可能他也没想到苏文长有这么大劲,居然用两根手指夹住了他的手腕,让他手臂动弹不得。
  胡胡茬壮汉惊讶看着苏文长,心里有些不信,又用力扯了扯手腕。
  纹丝不动。
  “呵,别费力气了,你和我比还是差上一截。”苏文长笑了下。
  胡胡茬壮汉不服气,另一只手朝着苏文长打来。
  哐当!
  苏文长抓住他的手腕一个侧摔,长廊的木栏被胡渣壮汉压得稀碎。
  阿哑吓得向后一缩,她忽然又很害怕身前这人,害怕他会莫名其妙的发怒。
  他就像一座活火山,永远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怒目圆睁的对付你。
  苏文长揪起胡茬壮汉的后领,将他举了起来。
  “不要啊!饶命!”胡茬壮汉挣扎着。
  苏文长有些兴奋,嘴角挂上一种难以理解的坏笑。
  咚!
  苏文长把胡茬壮汉重重的砸在长廊外的地面上。
  胡茬壮汉破了后脑,嘴里溢出鲜血,十分惊恐的看着苏文长。
  阿哑连忙站在他的身前,挡住了苏文长。
  可这时胡茬壮汉趁机起身,一把掐住了阿哑的脖子,对着苏文长喝道:“来啊!再过来就杀了她。”
  苏文长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嘴角微微颤了颤,不是笑,而是有话想说,却又没说出口。
  此时长廊尽头的拐角处走出一人,那人瞧见两人对峙,立马跑上前来。
  “干什么,这是干什么啊?”那人说道,脸上挂着歉意。
  “老爷,唉……”
  胡茬壮汉无奈的叹气,松开了阿哑,气愤的把她推向苏文长。
  原来这衣着朴素的男人就是县令,还真是看不出来,他也只穿了件平平常常的布衣和布裤。
  县令看着苏文长和阿哑,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但马上又消失了,问道:“她的脸?怎么全是青鳞?”
  阿哑闻言把自己的半脸青鳞贴着苏文长的胸口,似乎不想让别人看见,也好像是怕别人被吓着了。
  “这没什么,一种怪病罢了。”苏文长替阿哑解释道。
  “怪病?”
  县令有些疑惑,“那可要小心,这病可有医治之法?”
  “你问这么多干嘛!又不关你的事。”苏文长脸上一怒。
  估计少有人会像苏文长一样和县令说话,县令大人一时间有些吃惊。
  胡茬壮汉喝道:“老爷如此礼让,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
  “切!县令又怎么样?瞎打听干啥?这些事你能解决嘛?你不能解决就别在这儿瞎嚷嚷。”
  苏文长撇了撇嘴,一连问了三句话,语气傲慢无礼。
  县令皮笑肉不笑的说:“呵呵,先不提此事,不知两位来此是为了什么?”
  话题回到正题上,苏文长想起昨夜的事,说道:“你府上不是有个歌姬吗?既然你答应将了大师兄,为什么还要为了几个钱让她给那什么刘公子做妾?”
  “大师兄?”县令不是很明白。
  “就是医馆姓秦的老头的大儿子啊!你不知道?额……不对!现在我该叫那老头一声师父。”苏文长解释道。
  县令恍然大悟,脸上笑了起来,“哈哈哈,我把小悦卖给刘公子做妾自然是为了她好,那姓秦的小子表里不一,绝不是可以托付终生的人。”
  “你说什么!大师兄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分明是你见钱眼开!今天老子作保,你把刘公子的钱给退了,只要三日内大师兄能凑够钱,那女的自然该是大师兄的。”
  苏文长很气愤,脸上青筋暴起,霎时间变作一尊凶神。
  县令见了吓得不敢说话,不停的点头。
  “哼!记住了!别给我耍花样,不然拆了你这破院子。”苏文长怒哼道。
  他也不管县令如何如何了,总之他说过的话,只要他觉得是对的,就容不得别人反悔,特别是在这种场合上。
  两人大摇大摆的走出县令府,刚巧走出大门,阿哑便拿出小本子,气嘟嘟写到。
  “你为什么要打他”
  “打他又怎么了?我就是要压压这群人的威风,不然我走了之后,他们背后使坏对付大师兄怎么办?”苏文长不以为然的说着。
  阿哑又写到。
  “你这样会变坏的”
  “我才不介意变坏,坏人又怎么样?这世道你不坏,就会有人欺负你。”苏文长一本正经的说着。
  “唉。”
  阿哑叹了声,心中无奈。
  苏文长瞅着阿哑的脸,一脸嫌弃的说:“倒是你,每次我要动手,你都拦着我,我真搞不懂你!”
  阿哑低着头,两只手揪着长衫的一角,咬了咬唇。
  苏文长恍惚间感觉她一定会说什么,但没有,阿哑不能说话,她笑了起来,一个甜美的微笑。
  苏文长瘪着嘴,“算了算了,别提这些心烦事,江湖险恶,这人心谁懂?”
  他似乎在问自己,又似乎想告诉阿哑,要对任何人留有防备。
  天边的第一抹朝霞破开云空,像一把赤红大剑直插大地。
  那火红的云彩,是血。
  那火红的天空,是血光。
  这是苏文长眼中的朝阳。
  阿哑看见却是,云空中伸出一双手将她拥入怀抱,带来了少有的温暖。
  她的身子暖洋洋的,渐渐忘却了之前的倦意。
  两种截然不同的目光,所看见的世界也截然不同吧?
  随着天明街道上不知不觉中有了很多人,他们从哪里来?又要去哪里?
  苏文长兵不明白,这感觉这群人总是在忙碌,不像他自己,百无聊奈的瞅着人群。
  他并不是在看那些年轻俏丽的少女,而是没有目的看着一张从眼前张闪过的人脸,没在任何一张脸上多停留一次。
热门推荐
飞剑问道 无疆 我是仙凡 一念永恒 天影 六迹之万宗朝天录 飞剑问道 无疆 我是仙凡 一念永恒 天影 六迹之万宗朝天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