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没有酒的宴席

　　钢铁山庄，就建在英雄山公园儿北门儿对面。与公园隔着一条‘山北路’。而在公园的北门出来以后，也有一条与南门相同的廊桥与山庄相连。也就是说山庄与山北路也隔着一条小河。不过这个廊桥是可以通车的，山庄没有南墙，也是利用了小河护沿比较高。但是为了不让从路上，一眼望到山庄内部的情景，沿着小河的南岸种了一排柳树。小河的北岸本身地势就高，而小河在山庄这一段儿的主河道，是靠近山庄这边的。由于小河北岸的护栏建的比较高，所以河的北岸很难下到河道底。由于山庄地势比较低，而且没有南墙，偶尔也有些人到南岸来钓鱼。一开始保安还往外撵，两年前换了个经理以后。让人在柳树林的南边，扎了一道矮矮的栅栏墙，中间留出有三米多的车道。这样就把山庄跟河岸之间隔开了，所以也就不再往外撵了。赵宏伟看到以后觉得还不错，让人又在门的两边放两个木雕的大象，山庄这算有了大门。一进门左右两边都是停车场，此时常顺等人就在门里的停车场。在常顺来之前，赵宏伟几个人觉得无聊，都在这个两个木象跟前等着。两个木象一边俩人，看着两边钓鱼的人，时不时瞄着廊桥的另一头。常顺的车一停，四个人都围了上来。赵宏伟一看肖常雅没有在车上，对常玉说道：“嫂子，小雅怎么没带来”？“生她小叔的气了，早晨起来就闹了一阵。早晨起来没有看到肖锐，就不吃饭了。下午回家还是没看见肖锐，就说他小叔不喜欢她了。说什么也不跟着来”。结婚以后，肖刚从没有对常玉说半个不字，所以常玉让他来，他也就跟着来了。说话之间，几人往里走着。
　　走在头前的赵宏伟，并没有向大厅走去。而是过了停车场，转向主路西边的有一条小路。沿着小路拐了两个弯，到了一个凉亭。这个凉亭是用原木搭建的，中间有一个木板搭起来的圆桌。圆桌的周围，是看起来很简易的木凳。因为是夏天防止蚊虫，用轻纱遮整个遮起来了。其实这里原本没有这个亭子，只不过是新经理来了以后，让人在这儿搭了个简易的凉亭。新来的经理是偶尔来坐坐，因为在凉亭的西边，山庄用小栅栏，围出一块地种了些蔬菜。在地的周围还种了几种果树。这么说吧，自从新经理来了以后，对山庄做出了许多小的变动。这反而让钢铁山庄看起来，有了一些山庄的味道。而赵宏伟让人觉得对新来的经理格外关心，看到凉亭后，赵宏伟让人找来好的木匠，重新搭了一个看似淳朴凉亭。其实这是赵宏伟找人专门设计的。没有人知道新来的经理，跟赵宏伟什么关系。当然也没有人敢去探究底细，赵宏伟看起来平易近人，但是春城关于他的传说太多了。就是没有这些传说，当看到开着那辆NB44944车牌的车主，一向在春城嚣张跋扈，但是到了这里也是规规矩矩的样子。不用说人们心里也揣测到了什么。张东是来过几次，不过不是来吃饭的，是到这里来找赵宏伟的。赵宏伟很以前少来这，而他的朋友也很少到这来吃饭。自从两年前换了经理以后，赵宏伟也常到亭子里坐坐，只是到亭子里坐坐，可从不在这里吃饭。赵宏伟当时也留下过话，凡是来钢铁屯儿来吃饭的，都由经理代替他签单。钢铁屯来的省城的人，偶尔也有来这吃饭的，但是都会主动买单。从不在买单的时候提及是钢铁屯的人，不是钢铁的人不喜欢赵宏伟，相反，如果跟朋友来到这里吃饭，都会提及赵宏伟和是一个屯的。
　　其实这新来的经理，也算是钢铁屯的人。地主于金贵儿的孙女于凤，搞运动那几年，于金贵儿和他的儿子没少被游街。于金贵连惊带吓，没多久年就死了。于凤他她爹于晓光也没少挨欺负，只有常肖两家的人，和赵宏伟他父亲，经常护着他。运动一结束全家就搬走了，那时还没有于凤。这一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会有人关心。其实肖常两家的人偶尔会也会提及于晓光。肖锐和常顺等人也没有太多的印象，更谈不上认识于凤了。当于凤候跟常玉叫了一声大姐的时候，常玉只是出于尊重的答应了一声。赵宏伟知道常玉等人，并不知道于凤的身份。赶紧起身拉过于凤的手，对常玉说：“大姐，这也是钢铁屯的后人。老一辈儿的人都知道，‘凤’虽然不是在钢铁屯儿出生，但是他爸妈可都是咱屯人”。只要提及钢铁屯，肖常两家的人，都是自然而然的亲近。常玉赶忙站起来，拉过赵宏伟的椅子，对于凤说“‘凤’来坐这儿”。于凤很自然地坐到了自然的身边，没有客气，也没有推让。赵宏伟拿过旁边的一把椅子，坐在了于凤的旁边。之所以这么坐，一是因为年，赵宏伟真的不想坐在肖刚身边。二是他要跟常顺多聊聊，最近常顺的同学王铁帮了赵宏伟不少忙。虽然现在赵宏伟与王铁的关系很近，但王铁主要还是看常顺的面子。
　　肖锐是坐到一进门的位置，右手边就是丁可。之所以把丁可安排在自己和肖刚的身边，肖锐也不太愿意跟肖刚坐在一起。肖刚跟他排的雷一样，说爆就爆。而只有常玉能控制了引信。而常顺是主动做到肖锐身边的。而赵宏伟坐到常顺身边，就把于凤放到了主位。而常玉把于凤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也是看透了赵宏伟的意思。这样既能跟常顺说话，也能让于凤以主人的身份，和大家很快的熟悉起来。赵宏伟约常顺和王铁都是去会所，如果单独请肖刚一家，肖刚还真未必给赵宏伟这个面子。虽然知道这是赵宏伟的产业，大家还都是第一次来。
　　于凤站起身给大家倒满水，然后走到一旁拿出对讲机说了句，“把菜都上来吧”。然后收起对讲机，轻轻坐回了主位，笑着说道：“菜马上就到，这头两道菜是我，按赵董说的方法做了两道钢铁屯的家乡菜，一会大家尝尝。其余的呢，我就让后厨做了几道山庄的招牌菜。”常顺接说道：“早就听说，宏伟的山庄来了一个新经理。没想到还是咱钢铁屯的人”。常玉接着责怪道：“也没听你回家提起”。常顺笑笑说道：“这里的消费太高我也来不起呀，总不能让宏伟签单吧？要是让他上门管我要账，老爷子不打死我呀！。于凤，对于常玉笑笑，说道：“大姐，那你们就常来，我负责签单，保证不让赵懂知道”。说完大家一起笑了起来。赵宏伟喝了口茶水，接着说道：“我哪敢上门要账啊，不要说老爷子，大哥一瞪眼我还敢进门啊”。肖刚对赵宏伟说：“你多做点好事，我还能不让你进门？”常玉用手拍了拍肖刚说：“南门那座廊桥，不是人宏伟，出面找人托关系，又出钱又出人才修起来的”。肖刚说：“那是他应该的，谁让他是钢铁屯的人”。对于这句话，赵宏伟不但不生气，反而很高兴。如果肖刚在别人面前，提起你是钢铁屯的人，那说明他对你还是认同的，至少你还有让他欣赏的地方。
　　这时候菜已经上齐了，赵宏伟看了看桌上并没有酒。就问于凤：“怎么酒还没上来？”玉凤说“你和常顺都开车，肖锐和丁可又都刚回来。如果喝多了，老爷子那儿恐怕又不高兴了”。赵宏伟经常跟于凤说起肖常两家，于凤对于肖常两家的情况也有所了解。而肖锐、丁可、二来三人来的时候，赵宏伟已经介绍过了。所以于凤才没有让上酒，其实于凤是怕赵宏伟，因为肖锐回来酒喝多了，说些不该说的话。从这里也就看出于凤与赵宏伟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简单和单纯。可能是赵宏伟并没有领会于凤的意思，用手拍了拍常顺，眼睛却望着肖锐说：“这可不像话了，这是给我三兄弟四兄弟接风洗尘。没有酒还能行？去把我藏的几瓶酒拿出两瓶来，本来打算生日的时候孝敬老爷子的，咱先拿出两瓶尝尝”。常顺看了看肖刚对赵宏伟说道：“算了吧，明天上班，别喝多了误事。老爷子还在家等着肖锐他俩呢，只要是喝酒回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常玉看着赵宏伟说道：“这不都回来了吗？时间有的是，你要是真想喝。明天是星期五，晚上去家里。拎着你的好酒，跟老爷子一块喝点儿。家里也好久没热闹热闹了。
　　赵宏伟和常肖两家，并不是有多陌生也没有隔阂。他对常老爷子和肖刚的敬怕，可以说是小时候留下的阴影。而说肖常两家除了肖锐，他与别人也玩不到一起去。而此时回来的肖锐，正好能让他跟肖常两家的关系更近一些。赵宏伟，立马说道：“这样更好，在家里吃着还舒服，明天让于凤早点过去，帮大姐你忙活忙活。我接着肖锐他们，去东郊水库弄了一条新鲜的野鱼，给老爷子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