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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章 练刀小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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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小半个月的休养,杨朝宗身上伤已经痊愈大半,再也闲不住,央老刀把子带他出去练刀。经过这几个月的摸索,他选定练刀,以刀为兵器。一来刀乃九短九长的短兵器之王,在他看来,男儿使刀霸气。二则这几个月边军佩刀使起来趁手,渐渐习惯。三者,作为大将军“嫡子”,他心底有种理应用刀的自觉,见了独孤相霸道的刀法后,更坚定了这想法。
  当天夜里,老刀把子带杨朝宗沿着溧水河逆流而上,越过边军大营,一路疾驰。以前在昊阳城,每天无所事事不觉得如何,心安理得的做纨绔。现在才休息了半个月,杨朝宗就觉浑身不舒服。
  溧水上游六七十里有座小青山,山不算太高,山上林木茂盛,进出的的山路极为险峻。除非常年采药为生的采药人,很少有人冒险进到山里。这两年传言小青山闹鬼,来这里的人就更少了。据说前年有几个身手颇为了得的年轻人相约进山,几日后被发现一个个挂在山脚大树之上,死相离奇。脑袋完好,四肢筋肉全无,只剩下骨骸,内脏也不见了,都说只有厉鬼才会如此食人血肉。一传十十传百,此事过后,连采药人都不敢再进小青山,闹鬼之说尘嚣甚上。
  杨朝宗随老刀把子在亥时末到达小青山,先在山脚把马匹藏好。然后趁着微弱的夜色徒步上山。老规矩,老刀把子不说干什么,杨朝宗就不问,反正马上就知道了。每次偷出去练刀,老刀把子从来不提前告诉他要做什么,怎么做?就像他对杨朝宗出手,从来不会提醒他,全凭杨朝宗自己全神防备,杨朝宗为此吃了不少苦头。
  小青山没有特定的上山之路,两人在密林岩石间攀爬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终于到达隐隐能看到山顶的一块巨石下。老刀把子嘬嘴发出一声夜枭般的叫声,片刻后,巨石后闪出条矫健的身影,见到老刀把子恭敬道:“凉州鸢房二品提丝谭卓恭候刀老。”
  杨朝宗听独孤相提过,知道鸢房是雍州自己的谍报组织。这人二品提丝该是个小头目,见到老刀把子就跟见到老祖宗似的,莫非老刀把子是鸢房头牌头面?
  老刀把子冷然道:“现在山上什么情况?”
  谭卓没有半句废话的回道:“马灵州今天刚带人从武安那边抢掠回来,收获颇丰,晚上摆宴庆功,都喝得醉醺醺的,大都已经睡了。山上目前共有匪贼七十六人,其中有鸢房四人,匪贼中除了大当家的马灵州,还有两名客席好手,手底下不弱,一个叫钟大春,使双刀,另一个叫平南原,兵器是一根镔铁重棍。其他人不足为虑,多为乌合之众。”
  老刀把子道:“不错,你先回去,丑正动手,以萤火为讯。”
  谭卓迅速遁去。
  杨朝宗这才道:“原来不是闹鬼,是占山为王的匪。这两个月咱们也捣了不少杀了不少,怎么跟野火似的,斩之不绝。”
  老刀把子席地而坐,抬手看了看天色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世道不平,才雨后春笋般多了这些草寇。自己不甘心任人宰割,那便豁出去宰割别人。既然杀了人落了草,就要有随时被人杀的心理,这种人太多了,死不足惜。不仅在山上,江湖、庙堂上都有,只不过换了一张皮而已。”
  杨朝宗心有所动道:“他们为何不从军?别的地方我不知道,咱们雍州边军饷银丰厚,养家糊口该没问题。”
  老刀把子摇头道:“连年打仗世道不平,可从太阴到宁晷,从上到下,这些年兵种武事不怎么招人待见。”
  杨朝宗点头道:“就因为兵祸连年,投军才变成了刀尖上讨活路的营生。来雍州前,我也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来边军,嘿嘿,去江湖上浪倒是想了很多回。”
  老刀把子沉默半晌才难得的柔声道:“江湖也就那么回事,无非喝酒的碗大点,但也得随时提防着挨刀子。哪里有那么多的少侠女侠和风花雪月?”
  杨朝宗笑道:“我可不就是这么想的?青衫仗剑浪荡逍遥,路见不平一声吼,女侠留步跟我走。哈哈,跟我走,想想都让人神清气爽浑身舒泰啊。”
  老刀把子像是勾起了心头旧事,也笑道:“谁年轻时候都有一个江湖梦,心里都住着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侠,都有一座属于自己的江湖。你小子可惜了,这辈子怕只能做做江湖的梦了。”
  两人似是完全忘了身处何地,此行的目的。杨朝宗叹道:“谁说不是呢?大碗酒大口肉,一手剑在腰,一手女侠腰。”杨朝宗说得兴起,双手比划着道:“小二,最好的酒,上好的房……”
  老刀把子不待他发完春梦,打断道:“还别说!你小子做梦都比别人香艳,尽挑好的。你当凭脸蛋就能混吃混喝?成天大酒大肉不要银子?侠女再侠,那也是俗人一个,也得吃饭拉屎,拉完屎也得擦屁股。”
  杨朝宗尴尬无比,刚做上“白日”梦,被他一泡屎浇醒。“咱们好歹也是边军,不能斯文点吗?”
  老刀把子恢复一贯模样,“斯文?一把搂着女侠的小蛮腰,跟你去上好的房就斯文了?这世道斯文不值钱,否则咱们来小青山干什么?叫两个教书先生来好了。先杀人,后斯文。”
  杨朝宗看了看谭卓去的方向,想起今晚的任务,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死。低声道:“能少杀几个人总不是坏事。”
  老刀把子冷然道:“也不见得是好事,这年头讲道理的人越来越少了。”
  半柱香后,离两人约里许外的密林上空缓缓升起一抹绿色荧火,升到半空后渐渐熄灭消散。老刀把子起身,一言不发,当先往萤火处抢去。
  杨朝宗丝毫不敢大意,全力跟上。
  密林深处别有洞天,一幢四面围墙的建筑跃入眼中,隐有灯光,透出烟火人气,看样子以前是一座荒废的庙宇,被马贼占据作为贼窝。本就在小青山半山深处,四面被密林遮盖,如不是有了目标和大致方位,外人就算上得山来也很难发现。
  老刀把子带着杨朝宗跃上丈许高的围墙,果是一座庙宇,院内正中一口供奉香火的石鼎,被改作成炉灶,里面还有未熄的火星。左右两厢几个房内还有灯光,传出此起彼伏的鼾声,大殿后面的房内隐约还有女人声音。
  看到两人,四条人影分别由前后闪出,其中一人做了个“稳妥”的动作。
  老刀把子和杨朝宗同时跃下。
  谭卓飞快上前,低声道:“刀老,今晚有我们的两个人值夜,他们也有四个,已经被我们干掉了。”
  老刀把子下达冷酷的命令:“你们几个解决左右厢房的人,不留活口。马灵州和那两个客卿交给我们。”
  正要动手,左边一间房门被打开,一人边揉眼睛边解裤子,远远看到他们,嘟囔道:“那是谁?在那干什么?”
  谭卓马上道:“是我,谭老四,刚多喝了几杯头晕,扯会儿蛋。”
  那人“哦”了一声摇摇晃晃小解去。
  谭卓一个眼色,一名三十出头的鸢房同伴立即领会,朝茅房摸了过去。
  老刀把子带着杨朝宗穿过大殿,来到后J。后J正中和左边房内亮着灯,右厢一片漆黑。按谭卓所指小青山几个贼首就住这里。左边房内断断续续传来一阵男女欢好的声音,忽的一把男声说道:“贱货!老子是不是比你家男人强?嘿!比马老大又怎样?”
  老刀把子使个眼色,和杨朝宗一中一左同时扑向两间亮灯的房门。
  杨朝宗一脚踹在门上,木门纸片似的破开,只见房内一个四十来岁的短须汉子赤着上身把一个女人压在身下,正在成其好事。那女的全身赤裸,双唇紧咬,胸前一对雪白的奶子在灯光下泛着白光。
  紧要关头被人打断,短须汉子正要发作,一看来人面生得很,手里还提着刀。立马从女的身上抽出身来,操起床头的一对短刀。那女的吓得尖叫一声,双手紧捂着胸前。
  使双刀的自然是小青山客卿钟大春,他眼珠子一转,发现就杨朝宗一个人,狞声笑道:“哪来的野种!老子生平最恨不长眼的小相公,在老子办事的时候……”
  先下手为强!不等钟大春话说完,杨朝宗纵身跃起,劈面就是一刀。
  “锵”的一声,钟大春架起双刀,顺势往前一推,左手刀一旋,朝杨朝宗脖子扎了过来。
  杨朝宗侧身抽刀,快速的抹向钟大春腰际。
  钟大春拧身,右手一沉,短刀架住长刀,杨朝宗再难寸进。左手刀又至,划向他胸口。
  虽说练刀不过数月,现在的杨朝宗已非是麻石镇遇袭时的初哥,不仅眼睛能清晰的看到短刀划过来的痕迹,甚至能感受到刀锋一寸寸接近自己胸口的距离。
  身子往后一仰,短刀刀锋贴胸而过,同时脚底无声无息踢出一脚。
  钟大春脚上长了眼睛似的,曲腿一顶,手中双刀再旋一圈,猛地扎向杨朝宗双肩。
  杨朝宗被顶,顺势退开两步,长刀挥洒出一片刀芒,先后扫在短刀之上。
  钟大春不顾赤着下身,闪电前趋,撞入刀幕,同时抬起右腿,撞向杨朝宗小腹。
  这几个月来独孤相和老刀把子联手调教,成果终于开始显现。杨朝宗不退反进,身后是尺高的门槛,想退也来不及。左手肘下击,与钟大春右腿重重一撞,双肩刹那间左右一摆,将双刀荡开少许,右手刀带着一抹寒光到了钟大春肋下。
  钟大春大惊失色,双臂回收,短刀刀柄直撞杨朝宗两边太阳穴。
  杨朝宗左脚一滑,整个人鱼儿般堪堪从钟大春腋下钻过,长刀在他肋下拉出一条半尺长的口子。
  钟大春一声狂喝,倏地转身,右手刀扎向杨朝宗后背。
  杨朝宗只觉后背一麻,看也不看,纯凭直觉反手就是一刀。
  看到钟大春被一刀捅透,那女的尖声大叫。杨朝宗冷眼一扫,她顿时松开胸部,双手捂嘴。
  杨朝宗从进来到放倒钟大春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足以惊动整座小青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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