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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带到派出所后，警察将张玉明领到讯问室。
“姓名、年龄……”一个警察在问，一个警察在记。
“张玉明，18岁”
“知道不知道自己犯的什么罪？”
张玉明有些纳闷，质问起警察。“我知道我砍伤了人，那你们不该先问问事情的原由？”
拿笔记的那个警察，敲了敲桌子，呵斥道“你只需回答高队长的问题，现在不是你说话的时候！”
高队长抽了一口烟，悠然问道“知道不知道自己犯的什么罪？”
“故意伤害罪，可是警察同志，你当时没看见……”
啪，拿笔记的警察拍了下桌子。“怎么给你说的，不让你说话。”
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高队长抿了一口水：“故意伤害罪？你这可不是伤害，你这是蓄意杀害，一刀想要高大虎的命。说说你的作案动机”。
“我有什么作案动机？那个畜生要强暴我母亲。”
“强暴了吗？”
“没有，但那也是未遂，我是出于正当防卫。”
哒哒，门口响起敲门声，一个警察过来，在高队长耳边嘀咕了几句，高队长便对张玉明说道：“案件的性质我们会调查清楚，我们人民警察自会给你个公理。”说完便推门离去。
又进来两个警察，押着张玉明进了拘留室内，就在进拘留室的一瞬间，他好像听到了高翔的声音。
拘留室内很简陋，一排破床，床上躺着数十个人，有的人蒙头大睡，有的人躺那看书，有的人空洞的盯着房顶。屋角有一个蹲厕，房内霉气和臭气使劲的往鼻子里钻，在这邋遢而且寒冷的拘留室内，竟有一个苍蝇围着张玉明转悠。
警察指着其中一个铺位，对张玉明说道“你暂时睡这，随后等通知！”
“警察同志，什么时候通知……”话未说完，警察反手关门离去。
张玉明坐到床铺上，身后响起异动。床上躺着的数十人，犹如惊蛰复苏的蛇，缓缓的起身，慢慢的向张玉明围来。
“小子，叫什么名字？住哪的？犯的什么事。”
张玉明看向说话的人，这人留着板寸头，国字脸，三角眼，腮下有一道长长疤痕，很是扎眼，眼神中流露出丝丝阴毒。
张玉明不敢对望，怯声道：“我叫张玉明，初中刚毕业，家住高庄村，我砍伤别人了。”此时的张玉明清楚的知道，这个屋里关着的，都不是善类，所以还是少惹为妙。
“小子，知道这里的规矩吗？”
张玉明摇摇头。
“二麻子，告诉他，咱们这的规矩是啥？”
一个长着满脸麻子，看似颇为精明的瘦子，凑到张玉明跟前：“这是咱号里的大哥，道哥。咱们这的规矩就是，饭紧着道哥吃，床紧着道哥睡，有家人送东西了，先得孝敬道哥。这是第一。第二得伺候着道哥，伺候着大伙，做不好，咱这也有十八种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