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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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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中,阳盛。
  墨然结束了打坐,按照约定,这时间该去后山找鹤师学习炼丹了。
  辗转之间,墨然来到了那日走下山的路口,望着前面荆棘密布的丛林,墨然微微一笑,从腰间抽出一柄雪花砍刀。
  “说过的,下次一定带一把砍刀来。我墨然从不食言。”
  ….
  墨然拿着砍刀,一刀一株,一会儿工夫就到了后山。
  “你来啦。”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墨然把砍刀别在腰间,朝前看去,一位黄袍老者席地而坐。正是鹤师。
  “鹤师。”墨然恭敬拜礼。
  “别客气了,来坐下吧。”鹤师挥挥手道。
  墨然点点头,在鹤师前找了块平地坐下。
  等墨然坐定,鹤师也不废话直接开口道,“今日,你的任务就是练习控制真正的丹火。”话毕,鹤师单手一挥,一块圆盘飞出,悬浮空中。圆盘之上,一朵细小火苗燃烧。
  “这就是从我和你说过的那枚地肺之火上取下的一颗火苗。”
  墨然看着那颗跃动的奇特火苗,火苗随风摆动着,仔细看处,那火焰之色却不寻常,呈现一种极为深邃的橙红红色。“这就是地肺之火吗?”这可是真正的丹火啊。
  “好啦,以后有你看得时候。”鹤师看着兴奋的墨然,满眼笑意,“现在,你就用七焰手图尝试控制它吧。”
  “是。”
  墨然双手运势,蓝色灵气缠绕其上。北斗星辰,辅星当先,墨然左手虚空点出,两颗暗星便形成。右手则是勾连呈现不断连接。
  瑶光,开阳。墨然熟悉地的作着画,北斗星辰一颗颗被点亮。
  轰
  当最后一颗北斗星被连接上时,空中传来阵阵悸动,周遭空气也变得焦躁起来。
  滋啦
  蓝色灵气构成的手图形成,一阵波动之后化作红色火焰燃烧着。那北斗九星如同火球一般,曼妙火舌跳动在虚空之中,焚烧着空气。
  一旁的鹤师看着眼前的一幕甚为高兴,“不错,这七焰手图虽说只是雏形,不过比起那些低端的控火法来说,玄妙太多啊。”
  “现在你将手图导向地肺之火,尝试控制火苗。”
  听到鹤师所说,还在努力控制手图的墨然立马变换手型,缓缓将手图引向圆盘上的地肺火苗。而在这是变故突然发生。
  在七焰手图刚接近地肺之火的瞬间,九颗火焰星辰忽然变得狂暴无比,连接各个星辰的火焰之线也是扭曲变形。
  墨然见此变故,也是惊疑万分,急忙念动法决想把火图拉回来,可是任凭他如何操作,火图却不动分毫。
  无计可施的墨然只好将目光投向了鹤师,可一旁的鹤师却是闭目不语一副不理凡间事的样子。
  轰轰
  手图熊熊燃烧,根本没有了一点雏形的感觉。墨然脸色数变,鹤师看样子是帮不了自己了,手图又收不回来,那就只有继续靠近地肺火苗了!
  墨然打定主意,全身灵力迸发而出,全力牵引着火图。
  哗哗哗
  越是靠近地肺丹火,七焰手图越是异动不安。到最后,九枚火球竟然缓慢移动起来,以一种诡异的角度讲地肺之火包裹住。
  “这…”看着眼前九颗火星所形成的圆圈,墨然目瞪口呆。
  “大惊小怪!这是手图与丹火的共鸣罢了,这才七焰手图的真正样子!”原本闭目的鹤师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看着虚空中的火焰圆圈道。“恩?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试着控制火苗啊。”
  “哦,是是。”墨然回过神来,赶忙抬手控制手图。《斗星控火术》中有着许多手法,每一种手法对应着控制火焰的不同性质。他这次使用的就是操控丹火大小的手法。
  牵动着淡蓝灵气,墨然指尖在虚空飞舞,莹莹光辉流转连动,一道道蓝色符文形成了。
  嗖嗖
  墨然单手一点,蓝色符文就飞向空中的手图。这时,九颗围绕丹火的星辰沿着连接的火焰之线缓缓运动如同周天星辰沿着星轨运动一般。
  而在圆盘上的火苗还是一如既往的燃烧着,只不过没有了跃动的火舌,相反那火苗变得十分平静。若不是还在发光,墨然还以为它早已熄灭了。
  “很好,才接触丹火就能做到这种程度。”鹤师走到墨然身旁,眼中倒映着空中的丹火。“不过接下来你还要更加努力才行,光是能操控大小还不够,以后的控温,控势都得尽心对待,马虎不得。炼丹术就是在丝毫之上的在分丝毫啊。”
  “弟子明白。”墨然自然清楚炼丹要求可是不能有一丁点失误。
  “嗯,你先休息下吧,一会儿接着练习。”
  “鹤师,弟子想请教一件事。”见鹤师转身准备离开,墨然赶紧开口道。他可没忘了今天前来还有一件要紧事要办。
  鹤师停下脚步,转头说道,“哦?说来听听。”
  “弟子想问些关于灵魂的事。”
  “灵魂?你小子又在搞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鹤师没好气道。
  “是这样的,弟子偶然翻看到一本古籍,上面记载了一些关于灵魂的事。我这才想问问鹤师。如果鹤师不想说也就罢了。弟子只是好奇而已。”墨然打了个哈哈,如果让这老头子知道自己在修炼《寂魂术》,那麻烦就大了。
  “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说起来,灵魂与我们炼丹一道可谓关系巨大。”鹤师神色稍缓,捋了捋胡子道,“成丹,控火这都需要极大的精神力量,而所有精神力量的来源就是灵魂。所以那些天生灵魂之力强大的人也是最为适合炼丹的人。”
  “那我们这些领悟炼丹本法的人呢。”墨然有些好奇。
  “哈哈哈,能领悟炼丹本法的人本身灵魂就比常人强大。”鹤师笑了笑,随后又继续道,“灵魂位于神窍之中,那是到达冲谷境界才能撼动的存在了。”
  “鹤师,有没有什么办法提前将灵魂从神窍中引出呢。”墨然试探的问了一句。
  “哼,哪有那么容易,神窍与筑基道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没有达到筑基巅峰是不可能冲破神窍的。”鹤师冷哼一声,直接否定了墨然的想法,“不过宗门倒是存有类似的灵技,只不过好像没人修炼成功过。”鹤师忽然喃喃了一句。
  墨然脸色一变,鹤师说的应该是《寂魂术》了。
  “咳咳,好了,你也休息够了吧。继续练习吧。”鹤师咳嗽一声,似乎不愿多言。
  墨然手舞法决,心思却已飘到九霄云外了。“难道真的没办法吗?”墨然心里想到。
  …
  砰
  墨然关上了小屋大门,他刚刚结束了今天的炼丹修炼。
  回到小屋,墨然立马盘腿而坐,拿出了破烂不堪的《寂魂术》。“按照鹤师所言,达到筑基巅峰进阶冲谷境时才能打破神窍。可是寂魂术本就是能提前引魂的术法,怎么我修炼的时候会这么艰难呢?”
  “难道是我神魂力量太强了吗?”墨然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是了,鹤师说领悟炼丹本法的人灵魂都很强大。虽然我是借助了水珠的力量,但今日控火的时候挺顺利的,这就说明我的灵魂力不弱。”
  “灵魂强大,神窍强大,这就意味着要更多灵气才对!”
  墨然似乎一下通明了许多,而他的手上赫然多了两颗青色丹药,正是生灵丹!他要借助生灵丹的灵气冲击神窍!
  “两颗,也不知道够不够。”墨然还是有些顾虑,若不是那日的惨败,自己就有四枚生灵丹了。“只能一试了!”
  墨然将两枚生灵丹摆在身前,开始念动引魂之术。眉心光芒大盛,周身灵气涌动。引魂开始了!
  轰轰
  随着墨然不断完成咒语和手上的印决,庞大的灵气聚集在他周围好似巨大的风暴旋涡滚滚而动,蓄势待发。
  哐
  灵气旋涡发出一声巨响,四面八方的灵气朝着墨然眉心冲射而去。
  脑海深处,光影门户早已等候多时,水晶锁链哐当作响,横扫着不断涌入的灵气。
  小屋中,盘膝而坐的墨然此时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压迫感,那是从脑海深处传来的压抑感,撕裂般的疼痛也随之而来。
  “啊,是时候了。”墨然咬着牙,一只手维持着引魂术,而另一手则一把抓住两枚生灵丹往嘴里喂去。
  生灵丹入嘴,一股清凉之意顿时传来。丹田之处,一股温热流出。庞大的灵力陡然迸发,深蓝色的光辉萦绕墨然周身。这股灵力强横无匹!
  “啊!”生灵丹的灵气和着引魂术吸引来的灵气冲击墨然眉心,刻骨的疼痛让他喘不过气来。
  轰轰轰
  墨然脑海中,深蓝色的灵气裹挟着霸道的气劲直奔门户而去,水晶锁链则是横劈而上。两股巨大力量碰撞在一起,掀起的气浪震散了许多其他灵气,也让墨然觉得大脑如同浆糊一般混乱不堪。
  深蓝灵气与水晶锁链僵持不下,而这时其他被引魂术控制的灵气则乘机朝着门户攻击过去。
  乓乓
  一股股灵气不断撞向门户,每一次门户就好像打开了一丝。
  盘坐的墨然此时感受到的是一种阵痛,像是有人拿锤子敲自己的脑袋。
  砰!!
  约莫一刻钟后,一道巨大的响声突然从墨然脑海中传出。转而间,所有的疼痛消失不见。
  墨然踉跄的站起身来,还没来得及擦额头的汗,一道灰蒙蒙的光芒从他天灵盖射出。一个拳头大的虚影散发着微微波动。
  墨然好奇地打量着那团虚影,其实仔细看来那虚影像是一个月许大的婴儿,只不过五官模糊而已,“这就是灵魂吗?”墨然伸手想要触碰。可还未接近,那灰蒙蒙的虚影嗖的一下飞到了他眉心里。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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