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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暗劲!”
“练劲行气,你竟然,触及到了先天的门槛?”
擦拭掉嘴角的血丝,张坤惊诧莫名,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再挑衅李牧。张坤心中清楚,以他后天七重的实力,对上后天九重的李牧,毫无胜算。即便李牧身受重伤,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要单独胜过李牧,现在的张坤,还没那个实力与资格。
“如你所说,我的确,被人破了丹田气海,但是。。。”
“我所站的高度,是你无法企及的地方。”
眼看着,张坤眼中的不可置信,李牧嘴角轻挑,流露出一股自信之意。而他身上的气势,越发的强横,极具攻击性。
李牧身上的气势,喷薄而出,将张坤身侧的二人,尽数的击飞了出去。那被击飞的二人,于半空中喷出一口鲜血,落地时,已是双眼紧闭,昏迷不醒。
“今日技不如人,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但你记住,先天之下,皆为蝼蚁!”
李牧此举,惊骇的张坤眼瞳一缩,身体也跟着轻微的颤抖。但输人不输阵,他张坤本就是奉命前来,也有着不小的底气。一旦李牧出手将张坤击杀,等待李牧的,或许将是郑家的先天高手。
“先天吗?确实很强!”
“可我,还活着!”
听到‘先天’二字,李牧的目光微动,眼中的光泽,流露出莫名的意味。而他身上的气势,也是慢慢的收敛,归于平静。
“你,怕了!”
李牧之言,使得张坤再度惊骇,可看着李牧收敛的气势,不由得暗松了一口气。
“怕?”
“或许吧!”
随意的踢出一脚,将那个壮硕少年,踢出了院门之外;李牧左手轻挥,那敞开的院门,好似被人推动,一下子合拢在了一起。
“劲气离体,先天八重?”
“这李牧,究竟是个怎样的怪胎?”
李牧的随手一挥,却惊骇的张坤,心神巨震,嘴唇也在轻微的颤抖。
“还好!这小子丹田破碎,实力只会越来越低。”
“终将止步于,后天九重。”
稍作细思,张坤倒是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暗藏几分庆幸。
以他张坤的认知,先天八重的实力,整个郑家,也找不出几个。若是他张坤言语过激,李牧反手将他张坤杀了,郑家不会因为因为他一个护院,得罪一个先天八重。纵然那郑家的少爷,再过得宠,可真要是得罪一个先天八重,那郑家之人,也是十分的不愿。
“都起来,赶紧走!”
暗自庆幸之后,张坤看了看几个随行之人,终是叹息一声,领着几人离开。
“该死!”
待那张坤几人离去,李牧紧绷的心神,总算是放松了下来。也正是因为这一放松,李牧不由得喷出了一口鲜血,脸色变得苍白若纸,腹部也是绞痛难忍。
“醒了?”
“怎么不多睡会儿?”
接连的喘息之后,李牧摇晃着站起身来,却看到房门之前,静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哥,你告诉瑾儿,你真的是先天八重吗?”
不敢与李牧对视,自称瑾儿的女孩,畏惧的偏过头,眼中流露出一抹慌乱。以她的认知,那先天之境,本已是遥不可及。更遑论先天八重,这种在先天之中,也属于顶尖的存在。她第一次觉得,这个与她相处了七年的哥哥,是那么的陌生。
“李瑾,你给我听好了!”
“莫说是先天八重,就算是入圣,登天,我还是我。明白吗?”
感受到女孩语气中的疏远,李牧心中一沉。他两步来到李瑾的近前,直视她的双眼,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责备,更多的却是一种愧疚。
七年相处,李牧的修炼,近乎于伐生。之所以一直瞒着李瑾,就是怕她担心。却不想,他李牧的实力提升,带来的却是一种疏远。
转念一想,李牧倒也释然。
毕竟,在这个偏僻的小镇,先天境的修为,足以令人仰视,割据一方。甚少出门的李瑾,乍一听先天之名,难免有些慌乱与畏惧。
“妮子,先天之境,炼气成罡。其中难处,岂是轻易而成?”
“老哥我,不过是另辟跷径,弄些玄虚罢了!”
稍作凝视,李瑾眼中的畏惧更甚,李牧也只得故作叹息,佯装低落。
“那、那你。。。”
听其言语,观其神情,李瑾眼中的畏惧褪去,流露出不忍之色。
回想他们兄妹,相依七年,李牧处处依着李瑾,每当李牧狩猎回来之时,猎物中最好的肉质,定然要留给李瑾。就连李牧伤重,也是自己采些药草敷上。若非是伤重昏迷,李瑾仍然不会知道,李牧受伤颇重,丹田破碎。
或许,有人会觉得李牧狭隘,所作所为,仅是为了标榜自己。但又有几人知道,看到他这个妹妹,整日忧心忡忡的样子,李牧心中的愧疚与心疼,比他所受的伤痛,还要重上几分。
所谓只闻其喜,不知其优。仅仅是,不想让自己最在乎的人,为自己担心而已。
“妮子,确切的说,我只有后天九重。”
“距离那先天之境,虽只差一步,却宛如天堑。”
李瑾眼中的畏惧尽去,李牧自然是暗自松了一口气,索性顾左右而言他,讲起了关于修炼的一些事情。
李牧说的投入,李瑾听的入神,本是旭日初升,已然是到了日上三竿。而对于修炼一说,李瑾也有了初步的认知。
比如,修行之境,乃是后天,先天,蜕凡,御灵,通玄,归真,入圣,应劫,登天。这每一境界,皆是分为九重。上映九重天阙,下衬九州地灵。九九之数,是为极致。
如此,关于修炼一途,李瑾已有了初步的认知。但李牧的修为,以及丹田的破碎,仍有着诸多疑虑,犹如迷雾,萦绕在李瑾的心田。
“妮子,我已丹田破碎,止步于后天九重。”
“唯有助你修行,咱们兄妹,方有自保之能。”
略作沉吟,李牧的眉头轻皱,神色稍显低迷,暗叹了一声。他凝视着李瑾的双眸,嘴角勾起了温和的笑意,眼中流动的光泽,仿佛带着几分热切与期盼。
“哥。。。”
李牧眼中的黯淡,虽说是一闪而没,李瑾依然是尽收眼底。虽有心宽慰,却无以为力。
“妮子,静守于心,不逐于世,不属天地;不视不听不知,神不出身。”
“灵明之中,自有气韵,巡以周天,通游己身。”
看着李瑾眼中的防备尽去,李牧长出了一口气。他嘱咐着李瑾,盘坐于床榻之上,继而呢喃出声。
“妮子,别怪哥哥自私!”
“时间,真的不多了!”
看着李瑾的呼吸均匀,自有韵律,李牧温和一笑,眼中流转的光泽,好似深深的不舍。他缓步走进院中,抬头看了看艳阳高照之后,继而沉腰扎马,呼喝出声。拳脚交错之间,既有劲风呼啸,又有气韵拂身。
好在,盘坐于床榻之上的李瑾,犹如封闭了六识,静心入定。那院中的呼喝之声,并未影响她丝毫。
可是,有些时候,你越是想要安静,就会有一些事情,来扰乱你的心神。
就好比此刻,李牧一步前踏,右拳极速的掠出,带起的劲风与气韵,好似撞在了一面坚固城墙之上。一股强横的气浪,冲击着李牧的身躯。
气韵涌动,劲风乍起,李牧以腰腹发力,右拳再度击出。与那强横的气浪,再度撞击在了一起。虽说右拳剧痛,可李牧恍如未觉,那强横的气浪,却被冲击的四散开来。
“不声不响,郑家主的行径,有些不合礼数了!”
负手而立,李牧感到,体内的气血,一阵的翻涌,喉间涌起一股腥甜。眼看着四散的气浪,卷起了地上的草屑,竹墙也发出吱呀的哀鸣。李牧的表情,却是不曾变换,淡然而又从容。
“李牧小友,所言极是,是郑某孟浪了!”
“听闻小友,岁龄十二,却已是先天之境。郑某一时技痒,小友勿怪。”
朗笑声起,一位身着青色长衫,面容刚正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李牧的身前。他同样是负手而立,身上的气韵,有如山岳一般。
“父亲,他。。。”
恰逢此时,一个金色华服的少年,领着三两随行,来到了中年男子的近前。他看向李牧之时,隐带着几分怒意。
“愚昧之争,休要再提!”
“李牧小友,犬子鲁莽,小友勿怪!”
挥手打断了少年的言语,转向李牧之时,中年男子的神情温和,带着几分笑意。而那金色华服的少年,看到中年男子有些不悦,吓的是噤若寒蝉,不敢再做言语。
“郑家主,言重了!”
抱拳拱手,李牧深知过犹不及,其言行举止,自有几分谦逊。
“哥!哥!我感受到气韵了!我感受到。。。”
“气韵了!”
夺门而出,李瑾面带喜悦之色。可看着院中的数人,李瑾脸上的欢喜之色尽去。看向李牧之时,李瑾的眼中,光泽流动,带着几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