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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唯美催眠师 / 第五章 离奇逝去的少女

第五章 离奇逝去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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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我们要去水底看那里到底有什么,是不是应该跟李老师说一声?”我还没有做过这么冒险的事情,不免心中忐忑,同时他这样的勇气和心思令我敬服。
  “你傻呀!你十六、我十七,两个未成年,这事儿要是跟李老师商量,我们还能去吗?”
  千千已经失踪三天了,希望她记得回家的路,也不枉我们为她操了这么多心。
  因为是暑假,功课没有那么多。既然夏可青想去,我阻拦无效,只能跟他去水塘边看看。
  我父母带着弟弟去海边旅游了,虽然只有三五天的时间,我暂时一个人住,晚上出行也没人管,领着夏可青来到我们村西边。
  李老师坚信千千的失踪与那天的水有关,与这片水域有关,可惜我打小生活在这里,也不觉得他有什么奇怪的。
  我们在水塘边儿上摸索了半天,弄得我的脸上衣服上全是泥点子,心里更是难受,这个水塘有古怪,甚至看不到里面有鱼,水倒是不想看上去那么脏,明明清澈,却泛着一股黑色。
  夏可青站在那里,久久不动。
  夜那样静,死亡一样的寂静。
  为什么这里没有蟋蟀和青蛙呢?
  我只觉得害怕,心里发怵。
  “你在干什么?”我感觉自己声音都在颤抖,那种按键的气氛让我很压抑,再不发出声音整个人似乎要疯掉。
  他煞有介事地说:“我在感受周围生命的呼吸,参透天地间永恒的奥秘!”
  “有病!”我暗暗在心里骂了一声。
  我心底的声音未落,只听得水小幅度地哗哗一声响,一股温的气息拂到我脸上。我迅速望四周看了一圈。
  不远处,水塘的另一边,暗绿色的草丛中泛出一道白光,白得刺目,如同开了一树耀眼的梨花。
  我在喉咙里“咦”了一声,飞快地跑出去。
  只见一个人软软倒在草地上,下半身还在水里,两只手紧紧攥住了周围的蔓草,如救命稻草一般死活不肯放开。
  她的头发极长,乌黑如墨,洁白月色下似一匹上好的缎子,从岸上一直流到水里,掩盖处它白色的躯体。
  夏可青脱下衬衣给我把她的上半身包住,我小心察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口,然后再看看身边这位大男孩儿,“把你的短裤也脱下来!”
  “好好好,听你的!”
  他脱只剩下一条内裤,浑身都是肌肉,看得我脸红,急忙把头转向一边。
  夏可青的神情焦急又疑惑,“千千老师,你还好吧?”
  千千说不出话来,重重地呼吸了两声,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幸亏现在是夏天,要不然真的把人冻死,我们赶紧给李老师打电话。
  好在李老师尽快就到了,千千晕晕沉沉地说:“我没有猜错,水里有一个洞,通向另外一个世界,钟华一定是在哪里!”
  李老师微微皱了皱眉头,她心思缜密,一定是想到些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也许是身体虚弱的缘故,千千的面色更加沧白,明亮的月火照耀之下,她的肤色泛着荧光,她望着那片水域,喃喃道:“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参透生命的秘密。”
  李老师微微一笑,话语中带了凄凉之意,“纵使参透了又能怎样?”
  夏可青不好上前,我拦腰将千千横抱起,以我的体力,抱起一个成年人总是有难度的,却意外地发现她好轻。
  我们慢慢地上了车。
  千千靠在我身上,她的身体冰冷,我的衣服也潮潮的,有生冷的疼痛感觉。
  这个集天地间的美于一身的女人再次出现了。
  我们应该是快乐的,是不是?可是我并没有这样的感觉,只是觉得周围的空气压抑而悲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有着倾国倾城容貌的她,能看透人心灵的她,应该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才对,本应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是却选择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目标作为自己的人生理想!
  她所有的悲哀,皆缘自于自己的智慧。
  我抬起头,天将黎明,漆黑的树木剑指苍穹,长成一个昂扬挺拔的姿势,在将尽的夜色绵延向远方,远远有公鸡的叫声响起,新的一天又要来到了。
  我怅怅地舒了一口气,一阵倦意袭来,不由得和这个美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
  千千再次归来,即便她什么也没有做,就这个消息也使我们的店里的生意好了一阵儿。
  在店里上班不比在学校,我精心梳理了已经长成了头发,挽成一团夹在脑后,将T恤换成了衬衣,尽量使自己像一个职业女性。
  夏可青看到我这幅打扮,嘴角轻轻向上扬了扬,似是憋着笑意。
  千千良久无语,“我还是希望你回到学校去的,所以你不必如此尽心尽力!”
  “能为你做些事情,只尽心也能让我心满意足!”我说得颇为真挚。
  她轻轻地笑了,笑得很单纯,像一抹轻淡的晓云。
  夏可青知道千千害怕太阳,在店里的橱窗内侧又加了一层帘子,轻垂飞扬,花香缠绕,整个店里荡漾着暧昧而迷醉的气息,让人们忘记今夕是何夕。
  我忽然觉着,他这一份心思竟比盛达集团那位阔少更加动人。
  果然,趁着千千刚刚回来,赶紧过来探望。
  他大概知道千千白天从不出门儿,故意晚上才来。
  此刻,天际的云微微掩住一弯朦胧的月牙,月光在夜色中悄悄行走,店中花香肆溢,笼罩在一片微曦的光晕中。
  “你是来买花的吗?”千千面色如常,似乎并不知道人家是什么意思。
  夏可青不怀好意地笑,带着一股邪气,“人家手里都拿着花儿呢,怎么能是来买花儿的呢?”
  “哦,原来你不是来买花儿的!”千千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半点没有说错话或者会错意时应有的尴尬。
  好一个不解风情的女子!
  “我听说你回来了,过来看看你,你还好吗?”“阔少”非常诚恳关切地说。
  “我很好啊!”千千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你每次来都带着花儿呢?”
  好一个白痴一样的女子!
  “阔少”微微一笑,“看你身体虚弱,我带你出去吃点好吃的好不好?”温柔的话语,让旁观的我们心里一阵一阵的发酥!
  “不去!”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很随意的回答,语气里竟然没有拒绝的意思。
  “那我给你煮点儿粥好不好?”“阔少”依旧锲而不舍。
  “我已经吃过饭了!”千千浑不在意地答着,似乎根本不知道人家是什么意思。
  “阔少”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尴尬的意思,他想了想,“那我改天再过来看你!”
  我赶紧开门,微微鞠一个躬,“欢迎您下次再来,慢走不送!”
  夏可青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千千呆呆地看着他,一副茫然的表情。
  笑够了,他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你看不出来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酒吗?”
  “什么?”千千不解地问。
  “人家摆明了喜欢你吗?”我说。
  千千摇摇头,“不知道,我觉得不是!”
  言罢,她闪身上了二楼。
  夏可青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幽幽地说:“你给这么多辍学的孩子看过心理疾病,能一眼看穿他们深藏在心底的东西,却终究猜不透人心呢!”
  ——
  那个太极图案再一次出现了,我们猜想着又是千千去金银花地里吸收灵气所致。
  这一天,是个非常晴朗的日子,整个巨鹿都可以看见无比晴好的天空,蓝澄澄的如同一望无际的大海,没有云彩,偶尔有小鸟成群结队地飞过,留下生命的印记。
  店门外整整齐齐地停着很多车,乌泱泱的一群人,我和夏可青不得不在门口维持秩序。
  这些人都是家长带着孩子来找千千做心理咨询的。我穿着职业装和他们站在一起,有人管我叫老师,也有人管我叫阿姨,这让我哭笑不得。他们彼此之间很少说话,也有孩子跟家长怄气的,或者好奇地偷眼观察近旁的人,猜测他们是出了什么问题。
  很少有人打发时间似的来店里转转,询问盆栽的价格,更少有人买。
  我刚开始对他们笑脸相迎,都后来连说话都勉强,本来这份工作对我的意义并不大,只想着楼上的千千不要太辛苦。
  现在的孩子都娇纵惯了,也有少数家长拿我当反面例子的,说我小小年纪就出来打工,肯定学习不好。罢了罢了,今天能凑凑和和过去就是了。
  等这个暑假过了,还是回学校读书去吧,不能就这样轻易辜负了自己。
  这也是我父母期望看到的结果吧。
  相比之下,高情商的夏可青发挥了他的优势。他长得喜人,会说话,又有组织能力,把这些人分成两组。一部分问题不是很严重的,就留了电话让他们自己在家里等着。其余的只挑了几个人在此等候,这让我对他另眼相看。
  我不仅竖起大拇指夸他厉害。
  可是等也白等,眼看中午到了,这么大的工作量,千千怎么可能扛得住?
  果然,等我上去给她送水的时候,千千已经靠在墙角,仔细看,他的鼻尖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额头上的几绺儿头发已经贴在脸上,我赶紧通知夏可青通知剩下的人不要再等待。
  这时已经开始有人抱怨,只听见一个年老的女人用尖细的嗓音喊到:“我们能不能多付点儿钱?毕竟已经等了那么多久了。”
  我真想上去跟她理论,却也只能强压住火,服务行业不好干!
  夏可青冲对方展示出迷人的一笑,“我们这边心理咨询是不收费的,不如你去找别的收费多的地方去吧,我想他们也衬得起你的身价!”。那个女人把眼撇向一边,闷闷地哼了一声。
  我不由得心中暗笑。
  中午太热,街上空阔,千千的声音缥缈,远远听来不太真实,如在幻境,“让他们过来吧!”
  那名女子领着她的女儿上了楼,我不放心,跟在后面,躲在门口偷听。
  “你们是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女人倒是温文有礼地答道:“我家孩子成绩不错,这一段时间老是抑郁,你看看她的手臂。”
  ——
  片刻那个女人出来了,一扇古旧的木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
  中午我和夏可青简单做了点饭吃,然后给千千送了些水果。
  上去的时候千千在看书,那个女孩儿已经沉沉睡去,裸露在外面的胳膊上有些许的伤痕。我不禁多看了两眼,她看上去约莫十六七岁,肤色很白,化了很显眼的妆,我对不太懂,但也能看出她的妆容与她的长相不太协调,太过成熟。
  她的嘴唇丰厚饱满,唇上闪烁着一抹妖娆的血红色;乌黑的头发弯成大波浪,遮住了原本就很小的瓜子脸;小巧的耳垂上,戴了一个很大的耳环,有一种刻意的沧桑;身上有一股香味儿,那是野性荷尔蒙的气息。
  就这样,他们两个在楼上待了一个下午。
  一直到了晚饭时分,那个女孩儿还在睡,我给她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窗外是川流不息的人群,来去匆匆;在这个宽敞的房间内,时光似乎忘记了流淌,昏暗的灯光复古怀旧,与周围的星空图交织成一度诡异迷离的时空。
  不知为何,我突然有一种极其安定的感觉,没有疲累,但是很想安安静静地睡上一觉。
  “我想弹琴!”千千说,脸上现出疲累的神色。
  “琴在哪里!”
  “隔壁库房!”
  我点点头,之前偶尔一次听过她唱歌,没想到她还会弹琴,真是多才多艺!
  我把琴取过来给她支好,便下楼招呼生意了。
  就像一匹没有生命的绸缎,清静如止水。
  琴声舒缓,似乎带着一丝淡淡的苦涩,又有一种让人有种欲罢不能的缠绵。
  夏可情也非常惊讶,但是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某个清晨,我从昏睡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寂静的草地上,周围的世界变成一片混沌,没有光线,没有人影,我也辨不清方向。我像一个没有家的孩子,无助地望着这个斑驳的世界,还有这个天空,透出一种历经岁月洗涤后的沧桑之美。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只是很累很累,仿佛时光都停止了流动。
  就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太累了,近乎虚脱。
  一条笔直的小路向远方延伸,幽远得看不见尽头,就像通向希望的远方,最终消失在玫瑰色的朝霞中。
  昏暗的光线中,依稀可见几丛妖娆的金银花,在那片混沌之中尽情地舒展,周身弥漫着一层朦胧的水雾,优雅的流线型枝条无风而摇曳,白色的花苞灼灼其华,无限娇媚……
  琴声渐渐消失,我胸腔中仿佛被撕裂了一个伤口,刚开始只是轻微的疼痛,渐渐地转变成一种刻骨铭心的炽烈的痛,不知为何我感受到一种死亡的气息,又有一种魅惑人心的妖异。这种感觉刺激着我的泪腺,我的视线渐渐模糊,泪水无声地留下。
  夏可青却看不出任何的感觉,他拿出纸巾给我擦眼泪,动作轻柔,仿佛在抚慰一颗受伤的心。
  我勉强浅浅地一笑,想告诉他我没事,可是话到嘴边还没有说出口,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便再也止不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女孩儿的家长已经过来接自己孩子了。
  我不想失态,赶紧转过身,夏可青领他上了二楼。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传来,好像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般,只怕是惊恐到了极点才会发出这种声音——
  我迅速跑上楼!
  千千把头歪向一边,不知是睡过去了还是昏死过去;那个女孩儿睁着眼睛,眸子清澈如水,只是眼神空洞,幸福的笑容甜美如天使,……
  她妈妈抱着她哭得撕心裂肺,如同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我吓傻了!
  夏可青尚且保存着理智,赶紧打电话报警!
  那个女孩儿没有抢救过来,或者说她早就已经死了。
  警察盘问的时候,李老师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然后她极力掩饰内心的不安,可是最终,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事发的时候他也没有在场。
  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夏可青也是一问三不知。
  那个女孩儿不是吓死的。当一个人突然意外地遭受剧烈惊吓时,大脑会通过神经冲动指令肾上腺分泌大量肾上腺素。肾上腺素作用非常迅速,能加快心跳、加速血液循环,以提供充足血液供应,促使肌肉加快收缩,旨在做出逃避危险的行动。人受剧烈惊吓时肾上腺素分泌量骤增,使血液循环急剧加快。过快的血液循环会象洪水泛滥一样地冲击心脏,使心肌纤维撕裂,心脏本身出血,导致心搏骤停而死亡。人在不断地受到恐吓或情绪剧烈波动时,体内分泌的肾上腺素将逐渐积累或迅速积累,到一定量时,同样可以损害心肌细胞,造成同样的病变,导致死亡。这样尸检很容易被发现。
  还有一种睡着睡着突然死亡的病症。有些时候,患者的心脏是正常的,但是会突然停止跳动。这种疾病引发的死亡容易发生在夜晚,是因为在人们睡觉时,心脏跳动较为微弱。当在睡觉期间心跳变弱时,就会导致引发夜间猝死综合征的电信号问题变得更加明显,超过了身体调节自己心脏跳动的能力,并致使心脏出现致命的痉挛状态。是不是这种情况,也要等待警方尸检的结果。
  千千沉沉地睡去,一直没有醒。如果她是杀人凶手,那肯定是一个个坏人,一个可怕的坏人,让人防不胜防!
  可我不相信她是个坏人。
  我们尽量配合警察,希望能尽快查出死因。
  “你们不是花店吗?为什么还要给人做心理咨询?”
  “我们老板娘待人和善,制止过别人打架,慢慢的就有人找她做心理咨询,这些服务免费的。现在生活在压力与竞争下的孩子们有太多都有心理问题,我们老板娘给他们的无疑是最贴心的关怀,来这里简单的聊一聊,不仅能舒缓压力,还能让你绷紧的神经得到很好的调节,我们老板娘这个人看到之后就能让你整个身心处于彻底的放松状态。”
  夏可青的回答非常让人意外,“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开身上的好多谜团,她神秘莫测,令人琢磨不透,了解她、向她学习是一场美妙异常的游戏,也是一次探险,新鲜刺激,充满悬念,我觉得这些未知的谜团让我快乐、精神振奋,你不妨和我一起加入,这会令你心头颤栗,欲罢不能,乐此不疲,沉浸其中!”
  有两个女警察在楼上守着千千,为了她醒来时能够随时问话。
  慌乱了一阵,李老师的目光变得缥缈起来,就像轻柔的羽翼漂浮在空气中,悄然掠过妖娆的树影,——
  刹那间,仿佛惊鸿一瞥,她的目光落在了眼前的古琴上!
  她盯着那个古琴看了好久好久,转身站到我身旁,舒出一口气,问我:“这个古琴怎么来的?”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来这里才有多久?
  李老师说她曾经在王校长家见过这个古琴。
  李老师跟王校长沟通了半天,校长夫人来到了店里。
  校长夫人大方得体,容貌出众,跟学校领导打交道让我紧张,后悔刚才没有躲起来,现在也只能过去迎接。
  校长夫人是个医生,给千千摸了摸脉,告诉我们没有事,然后李老师让我和夏可青离开。
  走的时候我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暮色四合的天空如就像滴了墨汁一般透出,在这样迷蒙天空之下我们原本就古朴的店门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摄人心魄。
  后来千千醒来了,她说那个学生情绪压抑,她就简单给那个女孩儿做了一个催眠,没想到她沉睡不醒,具体原因她也不知道,可能是那个女孩儿太缺睡眠了,也可能是情绪紧张。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个女孩儿本身肯定特别想死,要不然不会这么容易死掉。
  这是千千给出的很专业的解释,她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正被列入凶杀案的怀疑对象。
  这个回答肯定不能让警察满意,但是要说这是凶杀,却又没有足够的证据,于是又盯着千千没有身份证的事情不放,让她尽快想办法办个户口。
  千千在公安局被拘留了24个小时,累得够呛,回来的时候我们还来不及问她关于那把古琴的事情,她就沉沉的睡去了。
  校长家的是个仿品,是校长的女儿学古琴时老师所赠,现在那位老师已经作古。
  其实李老师问这件事,只是怕那个古琴是文物,放在家里诸多不便。
  这一天大雨倾盆!已经过了晚上十点,我和夏可青都无法回家,街道上的水慢慢漫过了门口的台阶!
  还好没有见千千出门,她身子孱弱,千万不要淋着才好。
  夏可青想着上楼跟千千说一声,嘱咐她晚上关好门窗,千万不要出门,可是,楼上没有人影!
  我们两个人慌了!
  不记得了千千什么时候下的楼,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窗外忽然吹进一阵风,“砰”地将窗户打开,窗帘儿纷纷飘舞起来,一瞬间我竟有点毛骨悚然,一阵妖异的感觉向心头袭来。
  “那些书——”夏可青飞奔过去。
  我的脑袋上迅速想了一下,那些花花草草再怎么泡水也不至于死掉,即便死掉了也可以再种,而这些书可是宝贵的文化遗产!
  两个书架子倒了,那本来就是夏可青自己手工制作的,用的也不是结实的木料,这样一倒就散了架了,那些书全泡在了水里!屋里一片狼藉,湿透的书籍和卷轴满地都是。积水已经漫过了门槛,顺着楼道往楼下流去。
  还是男生理智,夏可青迅速断掉了电。
  我们俩一阵手忙脚乱,他关窗户的时候,玻璃哗的一声碎了!
  风太大了,窗帘拉不上。
  华北地区少见这么大的风!
  他站窗口,单薄的身子被风吹起,让我有一种“我欲乘风归去”的错觉。
  我赶紧上去死死地拽住他。
  风吹到我的脸上,力道很大,我的脸几乎麻木了。
  突然夏可青哈哈大笑,像被魔鬼附上了身体,声音原先是低沉,渐渐高上去,笑得我惊骇万分。
  刚才的碎玻璃在他脸上划出一道口子,此时渐渐渗出血来!
  我惊呼:“你怎么了!”
  他蹲下来,不再管窗户,用脚踢了踢脚下的几本书。
  雨越来越大。
  我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我们快离开这里吧,一会儿再有玻璃碎了——”
  “轰轰”一阵雷声震耳欲隆,我能清晰感受到周围的一切都在剧烈地颤动。
  一道闪电亮起,只见地上的水纹弯出一道漂亮的弧线,那分明是一个太极图案!
  水里漂浮着的书,就是顺着那个图案在水里漂走的!
  他目光空洞地望着那些书,眼见这些珍贵的藏品在这短短几分钟内都被冲走了。
  我被刚才的雷声震呆了,脑中一片空白,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我们就这样偎依在一起,任风雨顺着窗户打进来。
  他突然悠闲地笑起来,说:“好了,这下子轻松了。”
  “你疯了,神经病!”我抹一把脸上的水,忍不住抱怨。
  他长叹一声,“沧海桑田,世事变幻,绝非人力可改!”
  又一夜过去,等我们醒来的时候,清晨熹微的晨光已经照亮了四野,晨时的天空明净透澈如一方通透琉璃,周围的一切光景都显得那么真实,不再像一个虚浮的梦,连我身旁的这个少年都有一种真实的存在感。
  李老师的心情非常不好,这段时间店里出事太多了!
  我们还没开口,看着一地的残花败叶、满屋的水痕和散落一地的书籍她已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会这样?千千没有在吗?”
  她已经是店里的保护神:只要她在,店里到处都是深红浅绿,愈发柔美鲜艳;她如果不在,一片姹紫嫣红都黯然失色。
  听完我们的叙述,李老师说:“她终究不属于我们的世界。”
  我很惊讶!
  李老师眼神黯淡,“千千来自昆仑,是西王母氏族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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