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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暗夜末日城 / 11.陷入困境

11.陷入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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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桥这时立刻启动了房车,继续向前开去,我趴在床边,看着娜娜的车往另一个方向,飞速开去,她真的能找到我们,和我们汇合吗?
  我们的房车一路向着南边开去,离娜娜越来越远了,我的心也越来越空荡荡,如果她无法逃脱丧尸群怎么办?如果她迷失方向遇见坏人怎么办?如果?太多的如果,我的大脑全是浆糊,思维混乱。
  “别担心没一定能和娜娜汇合的。”可可轻抚着我的肩膀。
  “也许,不用冒这个险,我们也可以逃脱,她也许不应该冒这个险。”我哭着说道。
  “别担心了小塔,我们会为娜娜祈祷,你放心,娜娜一定会和我们再次相见的。”钟海一瘸一拐的走到我的床边。
  事已至此,一切都已经成为定数,我也只好默默的为娜娜祈祷,希望她快点跟我们汇合。
  车子又开了一段时间,大家开始犯困,达西走到驾驶室拍拍宋桥说:“我来开吧,你睡会儿。”
  宋桥点点头,停下了车子,坐在椅子上,把头仰在椅背上,闭上眼,看样子他真的是太困了,一晚上没有合眼。我走过去拿着一个小毯子,盖着他的腿又把外套脱下盖在他身上。宋桥只是拉着我的手,疲惫到说话都没有力气。
  “惠子,你们来看看地图,为什么按照地图上面走还是没看到哪里有城市?更没看到G市在哪里。”达西越开越不确定,只能先停下车。
  “是啊,这样走确实是G市啊,怎么一直找不到你,好像我们一直在这里绕圈。”惠子看了看地图说道。
  我望望窗外,周围都是森林,根本没看到哪里有房子,好像我们在森林中迷路了一样,能走的路也只有往前一条,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山里的阴风阵阵,不禁让人不寒而栗。
  “我看我们,现在车里将就一晚,明天天亮了再出发,不然根本看不清路。”达西问我们的意见,大家都点头同意,因为实在是太累了,一晚上没怎么休息。
  我们就把车停好,用之前的医药箱和胶带把刚才被丧尸捅出的大窟窿重新弄好,可可和惠子躺在上铺,钟海躺在下铺,达西直接在驾驶室睡着了,而我却彻夜难眠,一闭眼就想到娜娜,她应该是我除了姐姐之外最亲的人了,不知道这个漫漫长夜,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早晨,刺眼的阳光照进车里,照在我的脸上,我揉了揉眼睛,看见车外,宋桥正在和达西生篝火,我走下车,宋桥笑着说:“醒了?我们打算把昨天的兔子烤了。”
  “你们什么时候,弄到的兔子,我昨天就想问你们的。”惠子和可可也从车上睡醒下来了。
  “昨天那些丧尸把动物都弄出来了,正好打到了一个。”火已经生好了,宋桥却拿兔子没办法,达西说:“我来吧,我知道怎么给兔子开膛剖度。”
  大家说说笑笑的烤着兔子,但是我却没办法开心起来,不知道我们安安静静睡着的这一晚上,娜娜在做什么,没有食物和水,娜娜会怎么样。
  “别担心,我们今天继续赶路,一定会和娜娜汇合的。”宋桥看出来我的担心,他拿着烤好的一小块肉,但是我一点味口都没有,看着那块有点烤糊的肉,我摇摇头说:“不吃了,你们吃吧,我进去喝点水。”
  大家吃完后开始再次赶路,这里也只有这一条路,周围都是森林,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鬼打墙了吧,这怎么总是走不出去?”惠子停下车,我们已经开了好几个小时了,已经到了正午,太阳猛烈的照在大地上,明明已经进入十月份,但是,这个太阳依旧晒死人。
  开了这么久都没看到其他的路,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我们就这样,又开了一会儿,车子终于罢工了,没油了,停在了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大家都下了车,宋桥说:“这样吧,惠子,你和你爸,可可在车上等着,我们几个再往前走走,如果有车或者有房子了,我们会回来找你们的。”
  “注意安全啊。”钟海坐在床上,说道。
  我们几个人背着包,戴着一点水就往前走,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头顶的一轮烈日,没有一点点的风,所有花草树木都奄奄一息的低着头,我感觉喘不上气,就像在微波炉里一样。
  “看,前面是什么?”达西指着前面的指示牌。
  “不要进森林?不要相信任何人?”我看着牌子,一字一句的读出来,这个字迹看起来还挺清晰的,也许写上去没多久,我们一群人凑近看,发现这鞋子是用血写上去的,上面还散发出一股血腥味。
  不要相信任何人?这里难道有人?在这乱世之中,确实人要比丧尸更加恐怖。
  我们继续往前走,依旧是一望无边的小路,看不到尽头的森林,我们几个都汗流浃背,汗水浸湿了我们的衣服。
  “走不动了。”我实在是没力气了,坐在一棵树下,结果地面的热度让我一下跳起来,屁股简直要烫烂了,这个世界真像一个蒸笼,让人窒息。
  我靠着大树,用力喘着粗气,森林里一个丧尸向我们走来,我走过去,用匕首捅进丧尸的脑袋里,丧尸的脑浆迸溅到我的衣服和脸上,接着发出一声嘶哑的哀嚎,就倒在地上。
  丧尸倒下的时候,一块怀表掉了出来,这个年代还有人用怀表,打开怀表,是一个非常精致的,历经沧桑的怀表,上面有精美的花纹,还有一颗钻石,打开怀表,里面是一个女孩子的照片,上面用非常迷你的字体写着:妈妈送。
  看来怀表上的黑白照片是这个丧尸的妈妈,应该是家传的宝贝,怀表历经沧桑,有的地方被磨损但是还是被保护的十分完好,这块怀表,经历了世世代代,也没想到,现在的世界会是这样的景象。
  我们走到下一个指示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太阳已经没有那么的火辣,第二块指示牌上,依然使用血液写着:别往前走,回头,别相信任何人。
  血腥味在阳光的照射下味道更加令人作呕,指示牌的下面还躺着一个已经劈成两半的丧尸,丧尸的身体上苍蝇盘旋,身体内,已经被蛆虫啃咬的不像样。
  我仔细看了一下,好像是谁,用丧尸的手指沾了沾丧尸的血液写在指示牌上的,指示牌上原本的字样好像是还有3公里到什么小镇,但是被大片的血液侵蚀,已经看不太清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往前应该是个小镇。
  “我们要不要回去,看指示牌应该往前走就是什么小镇。”我问宋桥和达西。
  “但是牌子上叫我们不要往前走。我们要不要掉头,去另一个方向?”达西指了指指示牌。
  “但是往回走,我们就没法和娜娜汇合,已经说一路往南,在下一个城市见面,那我们就不能回头。”我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娜娜。
  “最重要的是现在我们的车子没有汽油了,哪里也走不掉,一路走来也没看到其他能用的车子。”宋桥说到了重点,车子没油,哪里也去不了,钟海的腿还没好全,不可能一直走路的。
  “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免得让他们担心。”达西抬头看看天,天渐渐开始变了,上午还是火辣辣的太阳,晒得让人窒息,现在就刮起大风,天也渐渐阴沉下来,天际边滚来团团乌云,看样子是要下雨。
  我们三个开始原路返回,走着走着,天空开始下起小雨,慢慢的,雨点越来越大,达西脱下外套,说道:“真舒服,这雨下大一点就好了,可以好好洗把脸。”
  我和宋桥都笑起来,以前最讨厌的就是下雨天,但是现在最渴望的就是下场雨,滋润一下身体,很快,大雨疯狂的从天而降,阵阵雷鸣中夹杂着闪电,骤雨抽打着地面,雨水飞溅,我们三个干脆躺在地上,任凭大雨抽打着我们的胸脯,洒落在我们的脸上,皮肤上,远处的树木都已经在磅礴大雨中看不清,天空中雷鸣阵阵,这应该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下这么大的雨。
  我站起来说:“快回去吧,别让他们担心了。”
  “舒服的不想站起来。”宋桥闭上眼,好像已经忘记了,我们置身于丧尸的危险之中。
  我们三个人站起来,背好双肩包,继续往回走,回去的路好像并没有我们来的时候那么遥远,很快就看到了我们的房车,在大雨中已经被冲刷干净。
  “淋湿了吧赶紧擦擦干净。”惠子和可可看到我们,赶紧拿来了毛巾,这几条毛巾还是当时从陈达家带来的。
  擦了擦脸,对着窗户照了一下,脸上干净多了,只是还隐隐的能闻见刚才那个丧尸的血腥味和腐臭味。
  “我想说,我们没有吃的了,只有两片面包,你们分分吃吧,我不饿。”可可把面包递给我们,这已经是我们最后的口粮了,一路向南的路上,一直是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一路上除了捕捉到一个野兔之外毫无收获。
  “谁饿谁吃吧,我还不太饿。”我说道:“钟海你感觉还好吧,要不要吃点。”
  “不用。”钟海坐在床上笑道:“我今天觉得好多了,很快就能和你们一起出去战斗了,不用我的女儿和可可在这里一直照顾我了。”
  “那我们就忍一忍,如果谁太饿了,就吃了吧。”宋桥说到。大家一起点点头。
  大雨终于停了,天也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们坐在餐桌和床上谈天说地。
  “可可,你肚子叫了,要不要吃点?”我听见可可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可可摇摇头说:“没事,一会儿这股劲过了,就不饿了,再饿我就睡觉。”
  驾驶室破碎的车窗那里,用塑料医药箱堵住,但是还有一点缝隙,晚上的风越来越大,发出了一声声“呜呜”的诡异声音,发出呜呜声的不止大风,还有外面开始活动的丧尸。
  丧尸又成群结队的从森林里出来,一只黑影从森林里窜出来,被丧尸扑倒,丧尸按住那个动物,扯开它的肚子,撕咬它的内脏,吃几口,其中一个丧尸还抬起头,竖起耳朵好像在听其他的声音,丧尸的嘴巴一直拉到了耳朵后面,像是用到割开的,巨大的嘴巴上还挂着动物的小肠。
  我们一群人不再聊天,静静地待在车里,不敢发出声音,几只丧尸走到了我们的车前,趴在窗户上闻了闻,然后用力拍了拍窗户,发出呜呜的声音,其他丧尸也闻声赶来,我们再次被丧尸围攻了。
  离我们最近的丧尸竟然还是一个孕妇,也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还活着,如果生出来岂不就是丧尸婴儿?
  “想什么呢小塔,赶紧拿起武器。”宋桥拍拍我,我这才回过神,方才的思绪都被丧尸孕妇给牵走了。
  宋桥拿起弓箭,从房车顶上的天窗爬了出去,站在车顶上,对着下面射箭,扒着我们窗户的丧尸一个个倒下,但是后面的丧尸前赴后继的涌上来,房车都被推的微微晃动。
  我也拿着枪爬上车顶,跟宋桥说:“看来只能用枪了。”我给来复枪装上消.音器,这个还是陈达教我的,防止枪声吸引来更多的枪声。
  我对着后面涌过来的丧尸打了几枪,但是因为太黑了,没有一点点亮光,所以几枪都打歪了,有的只打到了丧尸的肚子或者腿,那些丧尸立马抬起头,用鼻子嗅了嗅,然后离开了车窗,打算爬上车顶。
  惠子从车里把我的手电筒扔给我,我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握着来复枪,对着那些奇形怪状的丧尸又补了一枪,终于打算爬上车的几个丧尸倒在地上。
  我顺势把几个丧尸引开,引到车尾那里,这样少量的丧尸,能够瞄准射击,可可和达西也爬上车顶,用枪扫射丧尸,但是丧尸数量越来越多,这里太过安静,方圆几公里的丧尸似乎都被响声吸引过来。
  “可可你下去和惠子待在一起,别上来。”达西一边开枪一边说。
  “不要,我不能一直躲着不开枪,不能让你们总是保护我,我可以的。”可可不甘示弱的开了几枪,但是和我一开始一样,枪的后坐力太强,几枪都没有打中丧尸,也不知道子弹发射到哪里去了。
  “可可,听我的别开枪,你这样在浪费子弹,我以后教你。”达西抓住的可可的手臂,直接把可可推进了车里。
  说实话我能看出达西挺喜欢可可的,只是达西一直觉得自己年龄太大,所以只把可可当做妹妹甚至女儿来看待,似乎是达西的语气太凶了,可可有点难过,眼里泛着泪光,爬进了车厢里。
  丧尸好像依旧没有减少,还是前赴后继的从森林里赶来,倒下了一批又赶来一批,我的子弹也已经消耗殆尽,我赶紧爬下车厢,去拿其他枪和子弹。
  正在装子弹的时候听见一声巨响,好像是驾驶室传来的,我立马就想到了,驾驶室的车窗,惠子跑上前去一看,果然再次被丧尸毁坏。
  一个穿着绿色T恤的丧尸费劲的想爬进驾驶室,惠子拿着匕首向丧尸捅去,结果丧尸一个回避,惠子竟然把匕首捅进了丧尸的嘴里,刀尖从喉咙里穿出,喉管感觉都要捅出来了,惠子想拔出匕首再给丧尸补一刀,但是匕首怎么也拿不出来,丧尸似乎被激怒了,一把抓住惠子的头发。
  我情急之下,用力拔出它嘴里的匕首,一瞬间,丧尸的下颚被我撕开,舌头和嘴巴分离掉在我的脚上,我顾不上太多,一刀捅进丧尸的脑袋里,丧尸终于不挣扎了,但是还死死的抓着惠子的头发,我又把匕首拔出,将丧尸的手直接砍下,然后把丧尸从车窗推了出去。
  “天哪,惠子,你没事吧。”可可被吓傻了,赶紧过来抱住惠子,可可扶着惠子坐在椅子上,倒了一点水给惠子,还没等我们缓过劲来,一个丧尸竟然打破了餐桌椅那里的窗户,一把掐住可可的脖子。
  惠子立马拿起桌上的枪,还没等开枪,丧尸就一把将枪打飞,钟海从床上赶紧起来,拿起刀捅进了丧尸眼睛里,那个丧尸力大无穷,惠子用力的拽着可可,想把可可拉进来。
  这个丧尸个子很高,满身肌肉,个子将近两米,它死死掐住可可的脖子,就像老鹰抓住小鸡一样轻而易举,没想到丧尸的力量跟他们原来的样子也有关系。
  钟海拔出匕首打算再次捅进丧尸的头上,但是这个丧尸竟然伸出另一只胳膊防御,刀子插进了丧尸的胳膊上。
  我拿起之前在陈达家拿走的镰刀,狠狠抡起来砍进这个人高马大的丧尸头顶,顿时鲜血喷进我眼睛,和嘴上,我睁不开眼睛,赶紧用袖子擦着眼睛,眼睛火辣辣的疼,感觉快瞎了。
  惠子依然在拼命拉着可可,不敢放手但是这个丧尸依旧是死死的掐住可可的脖子,可可呼吸越来越急促,手死死的抓住桌子,我们几人手忙脚乱,丧尸捏住可可的脖子,把可可从车窗里拽了出去。
  可可一声惨叫,就被拖了出去,那个被我们捅烂了眼睛,砍伤了头的丧尸竟然依旧精力旺盛,达西听见尖叫声,赶紧从房顶下来,问我们:“可可呢?”
  然后他立即从窗户跳出去,发疯了一样的叫着:“有什么冲我来,可可我来救你。”
  我终于把眼睛上的血液擦干,但是总觉得看东西模模糊糊,我拿起枪,模糊中对着车外面的丧尸射击,宋桥下来,拿上我们最为致命的武器机关枪,再次爬上车顶,在车顶喊道:“这些垃圾混蛋,给我过来。”
  原来宋桥是打算把丧尸再次引开,让达西对付那个最壮的,我们对付其他的。
  我拿上枪也爬上车顶,惠子和钟海紧跟其后,车里是不能够再待下去了,丧尸随时会爬进车里。
  钟海拖着还没痊愈的腿,费力的爬上了车顶,惠子说:“爸爸,你还是先坐下吧,其他的你先别管。”
  “没事,你别管我,快去帮他们。”钟海掏出别在裤腰的枪,对准下面的丧尸开了两枪。
  丧尸从四面八方赶来,用力的推着车子,打算爬上车顶,我们一群人站在车顶上东倒西歪,只听见达西的一声怒吼,我们赶紧在黑暗中寻找着达西,只看见他在疯狂的挥舞着砍刀冲向行尸,可可已经被丧尸咬住脖子,血流成河。
  “不要!!”我和惠子异口同声的尖叫起来,宋桥跳下车,用枪柄击打丧尸,把已经精疲力竭的达西从地上扶起来,对着丧尸群一片扫射,然后对着抓住可可的丧尸猛开几枪,那个丧尸的身体立刻变成了马蜂窝,丧尸纷纷击倒在地,终于一切恢复了平静。
  “不要,可可,醒一醒。”达西跪在地上,抱住可可的已经支离破碎的身体,嚎啕大哭:“快醒醒,不要离开我。”
  “快点离开她,可可很快就会变异的。”宋桥把可可的身体从达西手中拽出,然后把达西拉到车尾,但是达西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瘫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很快,可可的身体慢慢变成红色青筋凸起,开始抽搐,发抖,干呕了几声,呕出了黑红色的血,然后眼球泛白,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眼角也流出了黑红色的血,像突然诈尸一样坐起,慢慢的站起,向达西走去。
  “不要,可可,我爱你。”枪声伴随着达西的嘶吼声,一切终于结束。
  我不由得捂住了嘴巴,眼泪一滴滴夺眶而出,惠子和钟海也相拥在一起,抱头痛哭,达西跪在可可的尸体边,一边抱着可可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哭泣,一边用手将可可睁着的眼睛合上,可可的那双大眼睛,总是死死的睁着,怎么也闭不上,达西用头用力的捶地,额头很快就一片血红,宋桥过去,抱住达西让他别再继续做傻事。
  我跳下车,宋桥把我揽进怀里,我们三个就这样跪在地上,好像有把尖锐的刀刺进我们的胸膛,心一阵阵的绞痛。
  我们把可可的身体用床单裹住然后带去附近的小树林,挖了一个大坑,挖完坑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远远的天边露出鱼肚白,我们把可可的身体抬起来放进坑里,然后埋好,用石头压在这块简单的墓地上面,用一些树枝插在墓碑上。
  “如果,我当时教她怎么用枪,就不会这样了。”达西闭上眼,跪在可可的墓前。
  “我要是拽住可可,不让她被拽出去,就好了。”惠子掩面痛哭,我抱着惠子,我竟然这时候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我已经难过到眼泪都流不出来,只是远远地看着天边发呆,看着远处树上的鸟飞到了电线杆,我们在这里逃亡的意义是什么,好像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从一开始的斗志昂扬,到垂头丧气。
  惠子的眼泪打湿了我的肩膀,这一瞬间,我突然想到我的姐姐,想到以前公司里突然出车祸,意外去世的同事,想到有一天小区里紧急的救护车的声音,号啕痛哭的家属,我想到了很多,想到以前我见过的哭泣的人,这一切难道就是宿命吗?
  “睡吧,你不用再在这个世界苟延残喘。”达西喃喃自语道。
  房车这次是彻底报废了,我们几个决定放弃房车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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