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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初，性本恶”
这句话是战国时期荀子的观点，出自于《荀子·性恶》。
每个人其实刚出生的时候都是恶，哪怕是一个婴儿，因为它们没有经过教育，没有经过感化，只知道为了活下去而不断进行掠夺。
所以歽人才有怎么大的怨念，没有感受所世间所可能带来的善意，只有自己出生时的恶念。
“呲”
直接向我跳到了我的肩膀上，张开嘴准备咬下去。
我来不及躲闪，要看就要被歽人咬中。
屋子里响起了齔人的声音，依旧讲的是泐睢文：“不许那样做，快下来。”
歽人听到这句话顿时停住了动作，然后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走到了齔人的身后。
齔人摸了摸它的头，语气有些严厉：“快跟叔叔道歉。”
歽人嘴里咿呀咿呀地叫着，虽然听不懂它在说些什么，但似乎应该是在跟我道歉。
歽人转头又对着齔人咿呀咿呀地叫喊着，不知道在诉说着什么。
“身上又疼了吗？哥哥给你揉揉。”
两个不成人形的生物在互相安抚，画面看着十分诡异，但我却感觉到一丝温馨。
过了一会齔人走到我面前，小心翼翼地对我说：“叔叔，能不能帮帮我弟弟，他身上一直很疼。”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歽人，用泐睢文对它说：“你为什么觉得我能帮你？”
我身为一个术士，身上的只会有让冤孽感觉到不舒服的气息，怎么可能让它产生这样的想法呢？
“因为我感觉你和我弟弟很像，你们的气息很像。”
听到这句话，我沉默了，直到手里的烟头快要烫到手指才回过神来。
气息很像，我又不是冤孽，更不可能是同源的冤孽，那么相似的气息只有一种了。
孤独吗？
被家人遗弃的那种孤独的气息吗？
不过我还比它好一点，我被老爷子抱回家养活大，但它却已经身消肉死，化为了歽人。
想到这里，我将烟头扔了出去，用泐睢文告诉齔人：“我帮”
齔人显然十分高兴，虽然我没办法看到它的表情，但从它蹦蹦跳跳的步伐就能看出。
齔人拉着它的手将它领导我的面前，歽人对我嘻嘻一笑，随后身形消散，紧接着我的脉门一凉。
要冲身吗？
好啊，那我来看看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到底经历了什么苦难才能让你变成歽人。
我的意识逐渐模糊，随后便是进入了一片黑暗中。
一个婴儿稚嫩的声音响起在我的脑海里：“我出生在这里。”
随后我的眼前逐渐明亮起来，映入眼帘的依旧是我刚才所处的屋子。
“啊！”
我像是一个幽灵一样，看着眼前的一切，一个穿着校服的年轻女孩正惨叫着躺在这个屋子的地面上。
屋子加上这个女孩还有三个人，一个带着眼镜的教师模样的人，另外两个则是健壮的穿着保安制服的人。
他们看到不我的存在，我也无法触碰到他们。
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他们应该在给这女孩接生，或者说是迫生？
这个屋子里没有任何的消毒设备，环境也不是十分干净，这个女孩就在这种情况下生孩子。
过了大概三十多分钟的样子，一个婴儿呱呱落地，那个女孩已经力气耗尽，浑身都被汗液打湿。
那个戴眼镜的人抓起剪刀将脐带剪断，随后将婴儿拿在手中，脸上则是一副厌恶的神色。
突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让人端过来一盆水直接将婴儿按在了水盆中。
婴儿的哭声被水浸没，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那女孩看到这一幕，顿时想要站起来阻止，可却被两个保安按住。
两个成年男子的力量远强于这个身体虚弱的女孩，女孩不断地哭喊：“赵老师，求你放过它。”
可无论她怎么哭喊，那个所谓的赵老师都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还面目狰狞地对她说：“你哭什么？这是老子的骨肉，老子都不伤心，你叫唤什么？”
看到这里我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我有种想要冲上去给他一拳的冲动，但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地观看着眼前的一切。
婴儿的哭喊声停下了，屋子里除了女孩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就是那个衣冠禽兽的笑声。
随后他们将哭得晕厥的女孩抬走，将这个屋子锁了起来。
“过了很久，我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
歽人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回响，我走上前看着盆里已经溺死的婴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刚开始的歽人还是心存很大怨念的，凡是路过这间屋子的生物，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会遭到它的袭击。
久而久之，就没有人来这边了，歽人感觉无处发泄，就不断地撞击铁门，听到铁门发出的声音，它觉得很开心。
过了不知道多久，又是那两个保安把门打开，屋子里迎来了久违的光明，随后一个遍体鳞伤的小男孩被扔了进来。
“当我去看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哥哥已经没气啦，和我一样，我也没气。”
歽人稚嫩的声音带着开心，显然它对于有人和它一样感到十分开心，年幼的它根本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过了好久，那个哥哥也出来了，他陪我玩耍，还跟我讲故事，还告诉我不能去害人。”
“可什么叫做害人呢？我不懂，我只知道哥哥在这我就很开心。”
眼前两个冤孽在嬉戏打闹，相互倾诉，齔人给歽人讲故事，把它当做弟弟一样疼爱。
“可有一天，我的身体突然变得好痛，每天都会疼好长一段时间。”
“不过哥哥每次都会给我揉一揉，虽然揉一揉还是很痛，但为了不让哥哥担心，每次揉完我就装作不痛的样子。”
“哥哥从那之后，每天都会出去，它说要找人帮我治病。我也想出去，我以前也出去过，这附近没有好玩的，但哥哥现在不让我出去”
每次齔人出去，歽人就乖乖地等它回家。
就这样日复一日过着，直到有一天我们闯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