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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卷 出塞北 第一章 江家有子 其名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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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朝洪武大帝十六年,腊月初三,这年的塞北格外的寒冷,大雪纷飞,淹没了整个凉州城的外河。
  凉州城内,一户富裕人家内,诞生了一名婴儿。
  哇哇哇的婴儿啼哭声络绎不绝,男主人江石海抱着刚出生的婴儿喜笑颜开,床榻上的招夫人侧脸望着丈夫怀中的婴儿,也是满心安慰。
  “恭喜老爷,是个大少爷。”一旁的奶妈恭贺着。
  “哈哈哈!好!好极了!我江家有后了!赏在场所有人十两白银!”
  周围的丫鬟都开心的不行,纷纷祝贺着。
  次日,当城池人头涌动的时候,也是凉州城最为热闹的时辰,大街小巷的买卖人群络绎不绝,杂耍卖艺的人也是纷纷而至。凉州,作为塞北边陲的重大要塞,可谓是集汉人和外人与一体的了,这里有鞑子,也有西边而来的外人,好不热闹。
  作为凉州城最大的客栈,胡水客栈,里面的人群更是繁杂,不少江湖中人都喜欢来这里打探消息。
  客栈内,人声鼎沸。
  “喂,听说了吗,朝廷最近创建了一个叫锦衣卫的组织?”
  “当然听说了,这可是大消息,听说早已创立,最近才传出来动静,我还知道最近锦衣卫的动向呢。”
  “当真?快来说说,王兄。”
  “我也是听应天府的人说的,说皇帝创立锦衣卫是为了整治文武百官和皇室贵族的。”
  “什么?当真如此吗?那朝廷这是要动真格的啦~”
  “嘘~小点声!被别人听到指不定搞出什么事情。”
  “是,是,此事不要传出去。”
  “对了,王兄,听说江府出生了一位少爷,就在昨日夜里...还赏了府内丫鬟,别提多阔气了。”
  邻桌,一个头戴亮冠,身穿素衣的人缓缓举起酒杯,听着旁人的讨论,桌旁还放着一把紫色的宝剑,剑未出鞘,可从剑鞘得知,此剑非比寻常,处处透露着寒光。
  不多时,此人已喝光酒壶。“小二,结账,不用找了。”说罢放下一锭银钱,拿起宝剑就出门而去。
  江家
  “夫人,你昨日劳累,今日就不必起床,在榻上多休息些。”江石海坐在床沿,嘱咐道。
  “小元儿刚出生,还需奶乳喂之,无妨,我还有力气。”说罢,招夫人就作势要起来,可惜身体经过昨日劳累,再加上连夜无眠,哪里还使得上力气。
  “夫人~你就听为夫的,待你身子养好,再来照顾元儿不迟,元儿那边有陈妈妈看着,无妨的,陈妈妈在府内多年,她的为人你还信不过吗?你就老老实实的在榻上,我去叫人给你做点大补之物。”
  望着丈夫坚毅的面庞,招夫人也无可奈何,只得躺下,望着门口方向。
  江石海又把被褥往上拉了拉,便出门去吩咐下人去了。
  说道江家,就不得不提一下江石海的发家史,这江石海本是应天府人士,朝廷动荡,再加上自己要去塞北做布料贸易,于是选择了迁徙北上,在途中,遇到招夫人,正直动荡岁月,招夫人与家人失散,三天没进食,幸得江石海路过,便带着招夫人一同北上,二人途中萌生感情,于是就在塞北结了亲,两家父母都过于早亡,也就没有这么多繁琐之事,再后来,江石海的生意越来越好,索性就搬到了凉州内安家落户,日子也过得舒坦,可江石海不知怎么的,跟招夫人迟迟不得儿女,这可急的江石海四处求医,去年他已四十有余,终于怀上了儿女,怎能不激动,老来得子,实属不易。
  回到凉州城内,凉知州府内。
  此时聚集着许多人士,看着装,大都是江湖人士,此下正议论纷纷。
  “好了!都安静!”凉知州说道。
  大厅一片寂静,都望着凉知州大人。
  “大家所言,我都已皆知,这朝廷行事,我等只需遵命即可,不就是锦衣卫巡查吗,大家都是江湖豪杰,行得正做的开,何必来我这里诉苦呢?”
  话音刚落,人群中走出一人,此人身着黄袍,头戴青冠,眉目间透出一丝锋芒,拜了拜架势说道:“凉知州有所不知,我等为何诉苦,只因大家都是江湖人士,不便透露太多,可是锦衣卫巡查必须要登入手册,这对我们这些江湖人士来说,可谓是大事一等,如若哪天手册遗失,被歹人所得,那江湖中就再也没什么安全可言,不知我所言可对否。”
  说话之人名为上官堂,字北仲,人称小诸葛,凉州地区赫赫有名的武林中人,此人善谋略,算人际,而且府中更有高手数位,就算是放眼整个江湖,也是小有名气。
  “上官北仲,你这话说的是没错,可朝廷办事也是理所当然,你难不成是想违抗圣命不成?”凉知州说道。
  “呵呵~当然不敢,我的意思是,可否等锦衣卫使来的时候,我们众人只需交代身份即可,其余的,就不必言谈了吧。”上官堂此时可谓是人心胆大,寻常人可不敢这么说。
  “小诸葛,你的心思还是这么的独到啊,这办法倒是可行,不过...”凉知州的眼神暗示着什么,话音拖长。
  “劳烦大人,为了聊表心意,我与众人都一同讨论过,大家都是在凉知州的地方行事,那自然是要给凉知州一些面子,我们会给凉州上缴三千两白银,作为凉州办事之用,不知知州大人意下如何?”
  “这...”凉知州捋了捋胡须,眉目间有些闪动。
  “知州大人,这三千两已是众多英雄豪杰所能拿出最多的,再多,也是没办法,况且据我所知,凉知州在醉仙楼好像忘了一些东西吧。”说罢,从袖口掏出一枚玉佩,上面写着知州令牌。
  “哦...呵呵,哎呀,北仲兄,这怎么好意思呢,三千两已足够,而且这钱银不是我一人所得,那是为了凉州日后的生计,你们的好意,我怎么会不心领,这样吧,三千两我就代为收下了,会记得的。”凉知州笑呵呵的说道。“那个,咳咳,都散了吧,啊,都散了,我还有些要事要与北仲兄详谈。”
  回头望着众人,上官堂说道:“诸位,先行离去,北某还有些事情要说,就先不送各位了。”说罢,拜了拜诸位。
  众人也齐刷刷向上官堂拜了拜,便纷纷离去。
  大厅上也只剩下上官堂和凉知州二人。
  夜深
  此时的凉州城从白天的繁华转为了夜晚的寂静,除了几个打更的在,街道上已没了人影。
  但是有一人例外,此人身穿素衣,头戴亮冠,手中握有紫青宝剑。
  走到一处路口,那人站住。
  “阁下有何事就出来说罢,何必跟在身后畏畏缩缩。”
  街道上的空气凝重了些许,周围不知是冬日的冷风吹过还是杀气所致,异常冰冷。
  过了些许,从一处摊贩后面走出一人,此人正是白天在知州府的上官堂。
  “阁下看着不像是凉州人士,夜里出行,是否要告诉北某一些缘由。”上官堂手拿折扇,缓缓而至。
  “不需阁下所知,我办事自有缘由,还请离去,不然离某手中的剑可不认人。”言语中透露出一股萧杀之意,不用问就知此人经常杀伐。
  “紫青宝剑?你是何人?”上官堂一眼就认出手中宝剑的名称。“据我所知,紫青宝剑是北派宗师何大侠的镇派之宝,此剑为何在你手中?”
  空气更加凝重,仿佛上官堂的问题就是一柄利剑,不由分说,那人拔出紫青宝剑转身往上官堂方向刺去,速度极快,而且手法稳重。
  上官堂马上侧身躲过,袖口一柄利刃脱出,立在胸前,二人立刻激战起来。
  奈何实力差距,不过三招,抬手将上官堂的利刃打飞,紫青宝剑停留在上官堂眼前。
  “阁下好身手,三招之内北某就输了,难道你是何大侠?”
  那人眼神犀利的望着上官堂说道:“不需多问,离某不想滥杀无辜,如若还要追三问四,休怪我手中剑无情。”
  没办法,上官堂不是对手,也只能妥协:“好,北某不多问,我这就离去。”
  收回宝剑,素衣之人抬腿便飞檐而去。
  “呼~”上官堂望着那人已无踪影,暗自叹了口气。
  “此人身手极为灵敏,还好对我没动杀心,不然恐怕我两招之内便没了姓名,而且身上散发着杀伐之气,紫青宝剑又在他手中,就算我手下那些高手都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这样看来,他的实力不比宗师差,看来江湖上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唉。”捡起地上的匕首,上官堂暗自离去。
  江府
  只见一人从房檐上腾空而下,不带一丝雪痕,伫立在院内,背负一柄宝剑,眉目紧闭,没有一声动响,恍若幽灵一般,凭空出现。
  一名丫鬟刚刚忙完,打着哈欠从院中走过,突然撞到一个身形,抬头一看,居然是一个人,吓得她刚准备说话,就被那人打晕。
  屋内,
  “什么声音?”江石海倒是听见了什么动静,起身开门,却不想那人就站在门口。
  给江石海吓一跳,“你你你,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府内,来,来人,来人。”说罢就要作势回屋。
  那人立刻关闭房门,捂住江石海的嘴,“不要慌张!我不是来杀你的。”
  开玩笑,大半夜在别人屋外,手里还拿着宝剑,说不是来杀人的,鬼信啊~
  过了些许时候,江石海已然冷静下来,此人并未伤害自己,说不定所言为真,可半夜来他家,这是何事?
  见江石海不再叫喊,那人便松开了江石海。
  “你,你...”
  只见那人拜了拜说道:“阁下别慌张,离某方才只是为了不引起误会,我来这里是有要事要与你说...”
  昏暗的灯光内,江石海和神秘人坐在厅中。
  “江石海,你可明白?”
  江石海此刻脑子轰鸣如雷,方才他与神秘人坐席聊了一个时辰,才明白神秘人的来意。
  “你是说,我儿乃是万中独一的武林奇才?”江石海说这话都是带着疑问去说的。
  “正是。别说万中独一,就算是千万万独一也毫不为过。”
  “可是,这你怎么知道的?我儿刚出生没几天,知道这消息的人也不多啊,况且你说你是应天府的,连见都没见过,那就更不可能啊?”
  “这事说来话长,我派镇派之宝中有一物,上面记载了一个预言,这预言已经古老到不知从何时写成,说的是洪武年,锦衣出,塞北外,腊月初,婴儿啼,此乃武林第一人!虽未如面,但已然了解,此子将来必成大器。”
  “所以说你是来?带走我儿的?”江石海此时有点坐不住了,毕竟老来得子,要是现在带走,岂不是相当于断送他自己的性命。
  摇了摇头,神秘人说道:“此言差矣,我不是来带走此子的,或者说现在不会带走。”
  “那是何意?”
  “我是来和你做个约定的,待你儿成年后,我会前来带他离去,成为武林第一人。”神秘人信誓旦旦的说道。
  “武林?第一人?”江石海现在觉得,这人是不是头脑出现了问题。开什么国际玩笑,还武林第一人。
  看着江石海一脸迟疑的表情,神秘人觉得有点将不太明白,索性直接从袖口中掏出一枚戒指。
  戒指全身泛黄,材质也不是什么玉石宝器,更像是铜做的,可是上面的花纹极其复杂,说不上来的奇怪符文,戒指中间还有一行小字,写着“天池陨剑”。
  “这戒指就先保存在你这里,等待他成年后,我就带他走。”说罢,神秘人转身离去,不带一丝犹豫。
  神秘人刚走,江石海就隐约听到远方的声音:“此子与我有缘,不如就叫江缘吧。”
  江石海一*坐在地上,望着天空,嘴里还喃喃着:“这...高人啊~我这是遇到高人了?”
  “江缘?江缘~,吾儿江缘,缘定胜天,好!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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