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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忍冬传说之空难六周年祭 / 第十章 鬼洞重现

第十章 鬼洞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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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缕阳光刚刚照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成群结队的蝙蝠又回来了!
  他们是云梦山真正的王者。
  蝙蝠并不都是“吸血鬼”,也有一部分种类是森林的“保护神”,有助于恢复遭到人类破坏的生态系统平衡。
  虽然吸血蝙蝠常常危及牲畜和人类的生命,但是仅有极少数是以大型动物的血液为食的,绝大多数蝙蝠是有益而无害的,它们以果实、花蜜和虫鸟为食。
  食蜜蝙蝠可以传授花粉,食果蝙蝠能够播撒植物种子,这些都加速了生态植被的恢复进程;食虫蝙蝠是消灭林区害虫的能手,大大减少林区病虫害现象的发生,从而减少了杀虫剂的使用,也减少了生态环境的污染和疾病的传播。
  路越来越难走,我们的衣服也已经磨破了。
  再往前走,迎面是高不可测的峭壁,仿佛插到云霄上面去,脚下又是连绵起伏的苍山。
  纸质的地图能显示的信息有限,手机没有移动信号,好在指南针可以用,我们决定从峭壁旁边绕过去,往西走。
  这一绕,又半天过去了,前面怪石林立,植被也少了!
  “这些石头该不会是什么阵法吧?”
  “不会,我倒是觉得这里很适合隐居修行。”
  “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钟华指着我身后。
  我一扭头,看到一棵很高的大树。
  那棵大树足有两人环抱那么粗,长得枝繁叶茂,恐怕已经有百年以上的树龄,古树的盘根错节之间,是埋葬了多年落叶的肥沃泥土。
  更奇怪的是它的树根延伸到悬崖下面凹陷进去的一部分,树干与悬崖的夹缝处被草丛覆盖,隐约看见草丛后面黑咕隆咚的,仿佛是一个洞口!
  周围的石头颜色很浅,只有这棵大树的周围石头的颜色很深,长满了杂草和苔藓,仿佛天地之间的灵气都被这棵大树紧紧抓取了一般。
  钟华小心翼翼地把草丛拨开,立刻出现了一个仅容一人爬进去的洞口!
  钟华打开手电筒照了照,山洞深不见底,地上有松软的沙土,似乎还有鸟兽的痕迹。
  我们爬进去看了一圈,山洞里面相当宽畅,洞底离地面有一般的房子那么高,里面很黑,但是空间很大,粗略看去超过30个平方,因为避风,里面很暖和!
  再往里看,还有一个黑黑的通道一直往里延伸,不知道通向哪里。
  通道旁边放置了一块石头,打磨的非常光滑,像是用来打座的,没有水迹和被腐蚀的痕迹,整个洞非常干燥,这倒有些奇怪,因为我们之前看到的几个山洞都很潮湿。
  周围的石壁上有被熏黑的痕迹,难道经常有人在这里点火吗?
  钟华走上前去用脚踢了踢那块石头。
  没有任何声音,那块石头也纹丝不动,这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
  “有点奇怪啊,”钟华指了指前方通道旁边的石壁。
  我这时才发现石壁上有一些奇怪的纹路,像是人工刻上去的,深浅不一,也不整齐,我猜是某种文字或者符号。
  钟华拿手电筒凑近,一手扶着墙壁,盯着那就纹路看了好一会儿,像是期待从那上面找出什么线索来似的。
  他最终也没有获取到有用的信息,叹口气,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睛。
  “这是甲骨文吗?”
  我摇摇头,“不像,可能是某种符号,至少不是我知道的任何一种汉字。”
  “还往里走吗?”钟华指着里面的通道,犹豫不决。
  手电筒的光柱打向里面,通道很深,岩壁上突出来形态各异的石头,地面高低起伏!
  我点点头。
  顺着通道往里又走了几步,再向前变得越来越狭窄,地面崎岖不平,上方垂下来了大大小小的钟乳石,周围的岩壁有很多奇形怪状的弯弯曲曲的小的洞穴,钟华走得很慢。
  “你注意到了吗,这些像是蝙蝠的洞穴,却没有蝙蝠,而且,钟乳石的形成需要从石壁上往下渗水,而这里没有水,而且还异常干燥,真是不同寻常。”
  我们抚摸着那些石头,百思不得其解。
  想起昨天碰到的蝙蝠,心里又有了些阴影,感觉到一股死气,不知道前方有什么样的恐惧在等着我们。
  侧耳倾听,这个洞里确实非常安静,甚至没有空气流动的声音,只有我们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我感到浑身的不自在,周围的环境里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我动用所有的感官也感觉不到那是什么东西。空气也变得似乎很浑浊,使我呼吸困难!
  我非常不安地说:“我们回去吧,我很难受!”
  钟华似乎察觉到我的异样,我感觉到他也害怕了。
  我们迅速地从山洞里爬出来,心脏在剧烈的跳动,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你怎么了?”我看到钟华神色凝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那石壁上的纹路,和千千画上的暗纹似乎差不多!”他说。
  “你是说那些纹路会对人的心理产生作用?”
  他点点头。
  “我也有这种感觉,很想告诉你那是一种什么感受,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总之很恐怖。”
  但是现在不是探讨这些东西的时候。
  借助指南针,我们又走了好久才从那片林立的怪石群中走出来!
  这里视野颇为开阔,就算没有路,地面也谈不上崎岖,也有植被,但没什么乔木,看起来山体还是以石头为主。
  不再是密树或者怪石林里的山谷,一路走来还蛮舒服的。
  我们的饮用水已经喝完了。
  手机依然没有信号。
  太阳已经西下,还是看不见人影,心里万分焦急,现在已经是下山的路,实在不想再在山里面过夜了。
  这个时候我仿佛闻到了烧饭的味道。
  我的嗅觉异常灵敏,我们家楼下邻居的烟囱就在我们的露台上,我常常通过烟囱里飘出来的味道推断他们家做的什么饭!
  所以我断定前面肯定有人家,绝对不是海市蜃楼。
  前面是一片被碎石覆盖的草地,那些碎石踩上去很容易滑倒,我走得异常艰难,踉踉跄跄,又得护着肚子。
  “要不然,你先走吧,我不想拖累你!”我几乎是带着哭腔说。
  钟华拉着我的手,“这个时候怎么会说这种话,又不是生死存亡的时候!”
  转过一个矮矮的山头,终于看到人类的痕迹了!
  那竟然是一栋木质的二层小楼,周围用一排粗大的树干围起来,隔着稀疏的篱笆门,还能看见里面养了几只家禽!
  我们一靠近,一只狗疯狂地叫了起来,两只鹅也跟着嘎嘎地叫,头从篱笆门的缝隙里伸出来,直冲着我们,身上的毛都竖了起来。
  我本能地往后一躲。
  钟华很激动,正要上前喊人,我立马阻止了他,“这荒山野岭,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我说的没错,在这样的深山野林里,也不知道生存了什么样的人,有可能是隐士,也有可能是逃犯!
  如果遭遇抢劫,还没有办法报警!
  钟华想了想,往后让了让!
  跟陌生人打交道,还是女性出面比较好。我走上前去,正要喊人,已经听到门响的声音。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看上去十分魁梧的中年男子,身高足有一米九以上,长了满脸的络腮胡子,一看就是练家子!
  而我和钟华都长得比较瘦,双方实力悬殊啊!
  “干什么的?”对方警惕地问。
  我往钟华后面一躲!
  他惊讶的看看我,无奈地笑笑,摇摇头,走上前去,“请问这附近有可以住宿的地方吗?”
  “你们顺着这条小路可以下山,半个小时之后就看见村子了,赶紧走吧!”对方摆摆手,十分不友好!
  “请问你这里有饮用水吗?”钟华竟然还敢问人家要水!
  “有,十块钱一瓶!”对方不情愿地说。
  好贵的价钱,我正犹豫间,钟华拿出一张一百的!
  “没有零钱,要几瓶?”
  “要两瓶,不用找了!”
  那个络腮胡子的男人见钱眼开,果然露出了笑容,转身进了屋子。
  “他的水你也敢喝!”我压低嗓子,气得直跺脚!
  钟华冲我“嘘”了一声。
  那个络腮胡子重新走出来,果然只递给我们两瓶水!
  “哥们儿,问个事儿!”钟华拿出手机,翻到一张照片,“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原来重点在这里。
  那“哥们儿”盯着照片仔细看,等了好大一会儿,“这个好像是那个小猴子他爷爷!不过照片拍得不清楚,兴许是!”
  我狂喜!
  原来,这哥们儿早些年在社会上混总是犯事儿,被家里人逼着来到这荒山野岭当上了护林员。
  护林员的工作简单而枯燥,无聊至极,所以他没事儿就打打拳,或者在山里瞎溜达。
  有一次他在林子里面捉鸟,用的是《少年闰土》里边的方法,牵着一根绳子,远远地躲在一边的大树后!
  眼看着“猎物”进了包围圈,屁股突然被偷袭了一下。
  这里荒郊野外不见人烟,他还以为是被毒蛇或者什么动物咬了,吓得不轻!
  忍着痛躲到一边去,忽然看到地上滚动着的竟一块石头。
  那块石头还沉颠颠的,想着袭击他的人一定力气很大。
  没想到远处的矮树上竟然埋伏着一个瘦削白皙的少年,偷袭成功,对方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他恼羞成怒,便把那个少年当成人肉沙袋一般一顿胖揍!
  说来也怪,那个少年却一声不吭地默默忍受着,可能是理亏,也可能是被他吓坏了。
  可是,在他力气差不多用完、已经感觉很累的时候,那个少年突然出手,一出手就直接攻击他的要害,身手竟然异常地敏捷,双方扭打成一团,势均力敌。
  堂堂一米九的魁梧大汉没想到这个看似瘦小的少年竟然深藏不露,他拼尽全力也只是勉强自保而已。
  最后两个人都打累了,于是少年喊停,跟他约定明日再战。
  他以为是缓兵之计,心想我还怕了你不成,就怕你第二天不敢来。
  结果第二天,那个少年不仅来了,还领过来一个老头儿。
  那个老头看似精神矍铄,却不是来打架的,一上来就鞠躬作揖,跟他道歉。
  对方在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之后,不仅感谢他“手下留情”,还给他送了一些山珍美味,权当是医药费。
  于是他也不好再追究,而且,有没有“手下留情”,他自己心里也清楚。
  后来他离开山里出去在外面打了几年的工,又犯事儿了,再次回到了这里。
  这已经是十年过去了,周围有几座山已经开发成旅游景点,偶尔也能碰见几个人,但是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少年和那个老头儿。
  “你知道他们当时住在哪里吗?”好不容易有了一些希望,又再次落空,我不甘心。
  “他们说是住在一个什么山洞里,不过这都差不多十年前的事了,谁还记得!”
  “他们可有给你留下什么联系方式吗?”
  “没有,这里交通不便,也没有手机信号。你们可以去前面村子里问问,那里人多。”
  得知前面还有村子,我们赶紧告辞。
  又走了大约一个小时,终于看到路了。
  既然有路,肯定前面有人了。
  我们十分激动,速度也加快了。
  天色忽然暗了下来,原来是西面的山峰挡住了夕阳仅剩的余晖!
  此时我们看到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延伸到不远处的山峰之上,山路的尽头,好像是一个不大的小屋。
  “你在这里等着,我上去看看!”钟华看着已经筋疲力尽的我说
  等到他离我超过两米的时候,我听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一阵恐惧袭来,赶紧起来跟在他后面。
  钟华无奈地笑笑,“铁娘子似的人物,竟然如此胆小!”
  我感觉到自己的脸红到耳朵根,走在他后面抓住他的衣角,他的速度也跟着慢了下来。
  我的膝盖十分疼,只能一步一挪,看着山顶很近,实际上却走了很久。
  那是一间不大的石屋,上面的牌匾上写的是“巳王庙”。
  “这个字读‘巳’对吧,天干地支里面的?”
  我凑近去细瞅,“对,‘已’对应的是蛇!”
  为什么这里会供奉蛇呢?山前面供奉一个蝙蝠庙还差不多。
  蛇和蝙蝠可是天敌!
  蛇在古代曾经是一种受到褒扬、膜拜的圣物,但是现在人们却对他敬而远之,比蝙蝠恐怖的多。
  “前面可能会有一个养蛇的庄园,”我胆战心惊地猜测!
  钟华笑嘻嘻,“你可别自己吓自己——”
  “哎呀——”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只觉得自己的脚踝处猛地痛了一下,好像被针深深地扎了的感觉!
  钟华一弯腰,我的脚踝紧跟着凉了一下,一个长条状的东西嗖嗖地逃走了!
  “是蛇!”我赶紧蹲下,冷汗嗖嗖的直冒!
  钟华端起我的脚,迅速用绳子在伤口上方紧紧的扎住,之后在矿泉水底部扎了一个洞,一股细细的水流窜了出来。
  他就用那股水流给我冲洗伤口,刚买了两瓶高价矿泉水没怎么喝就这样用掉了!
  “我会死吗?”我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华北平原大部分的蛇都是无毒蛇,不过我也说不好,你什么感觉?”他给我涂抹了一层凉丝丝的药膏,之后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又重新收进包里。
  “腿麻木了!”我有气无力地说。
  “废话,绑那么紧,血液都不流通了,能不麻吗?”
  “这些对胎儿有影响吗?”我十分担忧。
  “这个时候你还想着胎儿!”他一边心疼一边抱怨。
  “我还想着若燃!”
  若不是因为他,我为什么要跑到山里风餐露宿?
  没有他的日子真是难捱。
  钟华扶着我一瘸一拐地又往前走了一截儿,恍惚间,我们来到一处四面环山的像一个盆地一样的地方。
  极目四望,这里好像种了一些粮食和蔬菜,而且长势喜人。
  一条路平展展地前延伸开去,一条小溪在路旁潺潺流淌。远处,几缕炊烟袅袅升起,风里传来狗叫的声音。
  这是一个很小的村落,只有十来户人家,房屋和院墙都是用石头垒起来的,门前的柴禾一直堆到房檐。
  但是没有看见人影。
  还好,村口有一户人家大门是开着的。
  我们还没有走进,就有一条大黄狗从里面跑出来冲着我们汪汪直叫!
  “大黄,回来!”
  我闻声看去,那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皮肤被晒得黑红黑红的,长得很矮很壮实。
  钟华说我们被蛇咬了,想找个落脚的地方。
  那个妇女说医院很远,而且这里山路又不好走,没有通汽车,但是村里有一个大凤奶奶可以解蛇毒,另外,她可以给我们提供住宿,只不过,“五十块钱一晚上。”
  我开始头晕,不知道是累了还是中毒了,跟那个妇女要了点儿热水喝。
  那个妇女已经让她丈夫去喊能解蛇毒的人了,钟华把我的裤管挽起来,重新检查了一遍伤口。
  那个妇女告诉我们,这个村叫巳王寨,原来叫蛇王寨,有一些土著居民在村子里养蛇。
  果真是一个养蛇的庄园。
  蛇王寨这个名字,让外人不敢靠近,于是便改成了巳王寨,之后村里的条件就好了起来,但是因为人太少了,交通又极为不便,直到这两年才刚通上电,还没有自来水,也没有移动信号,只有固话勉强可以跟外界联系。
  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
  
  那个大凤奶奶拄着拐个杖过来了,我已经虚的一点儿也说不上话,半闭着眼睛。
  灯光昏暗,模模糊糊的,我忽然发现那个大凤奶奶长得那么像若燃的奶奶!
  有了这种感觉,越看越像!
  钟华没有见过若燃的奶奶,此刻他也没有时间操心其他的事情,十分费力地跟大凤奶奶沟通。
  大凤奶奶先是给我摸了摸脉,又看了看伤口,看她的神情,好像是有事儿,又好像是没事儿,操着当地的方言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
  那个妇女会点儿普通话,在一边给我们当翻译,钟华用急切的话语说:“那你有没有什么挽救的办法?”
  大凤奶奶又说了一句,妇女翻译过来,“千年忍冬花可以解这种蛇毒,但是不好找。”
  钟华如释重负,“正好我们已经在山上采到了!”
  大凤奶奶说:“用忍冬的花骨朵,一半涂抹伤口,一半用温开水喝下,你一定要看着她,这两个小时不允许她睡觉,睡着了有可能损伤神经。”
  临走时大凤奶奶又叽里呱啦再三叮嘱了些什么!
  
  有钱能使鬼推磨,妇女给我们献上了最丰盛的美食。
  吃了一碗热乎乎的面,还有刚从山里采出来的野生蘑菇,这里的饭菜虽然没有饭店里做的那样精致,也没有过多的调味品,但却都是有机食品,又鲜又香。
  我刚吃完饭又开始昏昏欲睡,钟华不停地找我说话,这里连个电视都没有,那个妇女拿出来一个古老的放音盒,又找出来一盒古老的磁带给我们听。
  这些大概是他们家里最现代化的东西。
  第一首歌是孙楠的《你快回来》,歌手的声音充满力量,但是内容里面又饱含着悲伤。
  钟华说这是他小时候看过的一部电视剧主题曲,那部剧叫做《永不瞑目》,女主人公是个警察,男主人公正在上大学、为了女主人公去贩毒组织做卧底,后来死了。
  “抱歉,真的是我拖累了你!”我再次跟钟华说。
  “不用说抱歉,只是,我理解了若燃为什么选择你!”
  “为什么?”
  “你这个人很执着,那是一种深刻打动人心的执着!”
  接下来是陈淑桦的《滚滚红尘》。
  钟华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作家。
  我说:“我只喜欢三毛,一个如诗一般的女子,她写过一本《滚滚红尘》。但是我不会去撒哈拉流浪,撒哈拉太荒凉了,我想去北欧。另外,我不想要她那样悲惨的命运,我不要多么波澜起伏的爱情,只希望我的人生永远平淡从容就好——”
  说到这里,我突然止住,不敢再往下说,仿佛一张口便能吐出大口的鲜血。
  三毛的荷西,终究是走了。
  上一次我和别人谈这些,还是在大学时代的图书馆。
  和我谈话的那个人,终究是走了。
  钟华也没有再问。
  我们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想要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的爱情;想要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爱情;想要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爱情。
  世上哪有这么完美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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