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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章:结伴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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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辰眼见说着说着就哭了,手足无措,问万南冰这是怎么回事。
  万南冰才慢慢说来:原来羽陌本是南部道宗大家白洛笙的独女,这白洛笙有些江湖名气,是南方白家的家主,数月前却无端染病身故,留下独女白羽陌,白家几房人争夺这家主之位,无所不用其极,白羽陌孤立无援,只得退守,但是争红了眼的白家之人又怎会放过白洛笙的直系继承人?无奈,白羽陌拿了父亲的遗物,逃了出来,流落至此,眼看今日羽陌也难逃毒手,幸得碰上了自己两人。
  如今这世道,利益熏心的人大有人在,兄弟反目的事也比比皆是,为了一己私利,即便是父子也可成仇,像白羽陌这样因为失了庇护,一朝便从掌上千金沦为流浪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出门走到羽陌身旁,轻声问道:“你真是白洛笙前辈的女儿?”
  白羽陌抹了抹泪水,取下腰间的一块玉佩,说道:“这是我爹在我十岁的时候送我的,也没有其他能证明了,你信便信,不信也无妨,反正你也醒了,我们本就是萍水相逢,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就此作别罢。”
  天辰看了看她手中的玉佩,红色绸带系着一块羊脂白玉,通体温润,双鱼形状,双鱼的中间雕了一个草书的“羽”字,天辰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玉佩,一块玉雕貔貅,这是当年娘亲留下的,师姐说要是想娘了就看看玉佩,自己从小就没见过爹娘,也从没觉着有多想念,如今看到羽陌抚摸着玉佩潸潸落泪,方才一种思念之情油然而生,竟也是情不自禁的流下一滴泪。
  羽陌转头看见天辰眼角挂泪,有些奇怪,问道:“你干嘛,是在可怜我吗?”
  天辰挨着羽陌坐了下来,默默看着门外的两只黄莺,摇了摇头道:“不是,是在可怜我自己。”
  “你有什么可怜的,你有朋友家人,武艺也强,又不用逃难。”
  “你至少见过你爹娘,知道他们的模样,还能想得起他们,在梦中总是能见着的,我爹娘离世的时候我才三岁,如今却连我爹娘的样貌都已记不起了。”
  “你也没了爹娘?怎么没的?”
  “被仇家所杀,一个不留,全家老少全被灭口了。”天辰说的很平淡,但是这种血海的深仇又岂能真的平淡,个中滋味,旁人又哪能体会得。
  白羽陌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唉,还是不要再说了,像是在比谁更惨一样,怪怪的。”
  天辰摇摇头,没有言语,两人就这样呆呆望着远处。
  万南冰见两人久坐门口,不知何故,便叫道:“诶,你们赶紧进来,这鸡都快烤焦了。”
  两人这才相视一笑,进了庙里坐下,万南冰双手不便,天辰扯下鸡肉递了过去,三两下便将两只鸡分食完了。
  吃过东西,天辰又问起:“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今日追杀你的两人是白家派来吧。”
  羽陌回道:“那栖岭双怪是为了我父亲的遗物来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得知的消息,如今我也没有其他去处,先到碧水湖一趟,实在没法便投奔‘联盟’去。”
  天辰并没听说过“联盟”,也不关心,只是听到“碧水湖”三字微微一愣:“你要去碧水湖?那倒是巧了,正好我也要去送信。”
  “哦?赶在二月底去碧水湖送信?只怕是醉翁之意。”
  天辰笑笑:“哪有什么醉翁之意,不过就是家兄让送封信而已,你可别多想,虽说你长的还算标志,但公子爷我可是正人君子,放心,不会乘人之危的。”
  羽陌抿嘴浅笑,虽说只是短时间的相处,但她却是完全信任二人,只是她所指的却并非天辰所想,也不说破,有二人一同上路也要安全许多,想来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经历了各种尔虞我诈,早就不是那个轻言信任的小姐了,如今却又是这般心境,究竟是感激之情,亦或是其他什么情感,谁也说不清,只是和这两人在一起觉着无比的安心。
  万南冰见行程已定,这才说道:“我若是现在回万华谷,只怕要掉下一张皮了,能出去游玩一番也是不错,便陪你们走一回吧。”
  “甚好,羽陌腿上有伤,先回城租个马车。”
  几人进了城来,城里依旧是车水马龙,人来客往,马车压过青石街面,那车马辕子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挑着货担的走货郎摇着手中的拨浪鼓不停的穿街吆喝,街边铺子的老板娘亲自上街来揽客,好不热闹。
  三人在城中转了一圈,为了方便,羽陌改了一身农家装束,脸上不知涂的什么,看起来有些黝黑,又置办了些用品,天辰总算是租了辆愿意往碧水湖去的马车,车夫是个约莫五六十岁的小老头,身子看着有些孱弱,这驾车技术倒是不错,几人带了些日常消耗便吆喝着出城去了,车轿不大,万南冰和白羽陌有伤在身,便坐上了车轿,天辰和那赶车的老丈一道在前。
  行至第二日下午,路上的行人渐少,偶有遇见几乎都是武人,赶车的老丈提醒道:“公子爷坐稳些,我要赶快些了,要不夜前可到不了小杨沟了。”
  “无妨,老丈只管驱车就是,我这两个朋友都是武人,些许颠簸也无碍。”
  “如此小老头可就不客气了。”说着扬鞭催马。
  天辰有些好奇,问道:“这路上可是不太平?老丈如此着急要赶到小杨沟。”
  “公子爷有所不知,这不远有个小门山,山上的强人夜间便会出来祸害客商,所以这段夜间是没人行走的。”
  “哦?这等行商要道竟有山匪,官家也不管?”
  “官家?那是指望不上咯,你看城里那些脑满肠肥的公家人,平日里在城里耀武扬威,真要让他们上战场,只怕跟那些穿裙戴花的婆娘没两样。”
  天辰也听师姐说过,如今的官家公门只会立名敛财,多是阿谀奉承之辈,所以匪患才猖獗如此,所以师姐才说,要在这世道活下去便要有些本事才行。
  万南冰道:“那到了小杨沟就安全了吗?”
  老丈笑道:“这小杨沟有个崔相公,开了个悦来客栈,专门为这些往来的客商歇脚避祸。这条官道直通东面的落华城,是行商要道,来往客商不少。”
  万南冰又问道:“这一片都是荒山野岭的,那些山匪就任由这崔相公在眼皮底下行商?”
  “这些山匪当然不愿,只是一来,他们像是定了规矩,只在夜间劫道,白天是不见踪影的,二来嘛,这崔相公可不是一般人。”老丈故作神秘道:“几位可知道凌风阁?”
  天辰和万南冰都是在这一方长大的,那知道这些门派,只是隐约好像听人提起过。
  倒是白羽陌有些吃惊道:“老丈说的是南方青鬼峡的凌风阁?”
  老丈杨起鞭,甩到半空一抖,“啪”一声响,那马匹受惊,又加快了些步子,回头答道:“正是,这崔相公便是凌风阁的外家弟子,艺成出师后便到了此间,开了这家客栈方便过往行商旅客,也是幸得崔相公本事,拼着身家性命维持客栈,要不小老儿我也不敢接你们这趟活计。”
  天辰笑道:“如此说来,这崔相公倒是大义。”
  “可不是,只是这客栈花费可着实有些不便宜。”
  万南冰呛道:“这就不仗义了,既是方便过往,缘何要收高价呢,这不是辱没了侠义之名了么。”
  老丈摆了摆手:“这也是情理之中,这崔相公平日也好施,偶有困户他还自贴银子,有一回那山匪趁夜袭击客栈,崔相公手里还折了几个人,可是给了不少的抚恤金,人家凭本事在这刀尖上挣食,谁还好有什么怨言呢。”
  天辰喃喃道:“这倒也是,总是比那些巧取豪夺的官绅要强上许多了。”
  又行了些时候,老丈看了看天边,眉头舒展开来,说道:“前面便到客栈了,今夜我们在客栈休整,明日一早再启程就不会有危险了。”
  “老丈安排即可,我们对这方的情形也不熟悉,还得仰仗老丈的行走经验。”天辰也不愿涉险。
  前方一颗数百年的大叶榕,树干有三人合抱粗,枝繁叶茂,树冠像一朵大蘑菇,枝干都有水桶般大小,天极山倒是有不少百年古树,只是这百年叶榕置身于此,便显得格外的引目了,几人咋舌赞叹,车马行过,这大叶榕的背面,一根支杆横伸出来,一行人突然吃惊,支杆倒是没什么奇特,只是这支杆上却吊着一个人,两指粗的麻绳跨过树枝吊了下来,下面系了个套口,那人头颈伸进套口里,直挺挺的吊在那里,像是上吊自杀的,看着一动不动,怕是上吊多时。
  这年头,生不易,死却不难,熬不了的便像这般,自己了结了自己,两腿一蹬,什么苦难也不再承受了,只是不知这男子身后可还有家人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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