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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谁能四十不惑 / 第三十章 公司年会

第三十章 公司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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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北方雪花飘舞,人们穿上厚厚的大衣时,为了参加年终终结大会,朱大元来到上海。他不得不在行李箱里又带上一套西装。欧阳帮他整理了行李箱。
  去机场的路上,朱大元对于汇报内容打着腹稿,公司成立大半年来完成了销售合同1100万元,回款600万元,剩余机电公司的500万还没有完工结算。预计下一年度有希望突破2000万元。
  安检完毕,到了候机厅,他突然想起说不定曹菲菲也在上海。于是,他发了个微信过去。“哥们,在哪儿,晚上一起吃饭?”
  很快,电话里叮铃一声,“我在上海,你租个飞机过来吃饭呀?”
  “哈哈,租个飞机又有什么了不起。晚上见。”朱大元觉得这就像是一场冥冥之中的安排。
  来到总部,廖总的秘书告诉朱大元,廖总正在等他。两人聊了一会天气之后,朱大元向廖总汇报了目前的状况。廖总问他接下来的打算、是否有什么问题。
  “我觉得还是要逐步形成配套服务,特别是售后维修保养,可以形成稳定现金流,并且跟客户建立更好的粘性关系。至于问题嘛,主要是需要增加软件产品经理和结构师。否则,仅靠硬件系统集成,由于竞争激烈,利润空间缩小不说,竞争优势也会减弱。”朱大元只是简单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廖总少有地点上一根烟,想了想,他说:“我会考虑你提出的问题。”“今年总部的效益不太好,就像你说的,总体利润率下降了很多。”
  其实,朱大元早就知道了这些情况。他更关心地是老板会否兑现奖金承诺?再者就是公司的战略走向和模式会是怎样?
  有些公司赚钱是赶上了红利时代,可是机会不会永远眷顾,向管理要效益就变得尤为重要。
  朱大元又到各部门逐一拜访,彼此寒暄着南北方的天气差异,分公司的业绩等情况。结果他发现,公司已经有几个老员工辞职了,包括行政、技术部门都有老人离去、新人进来。
  一般情况下,除非特殊原因,员工都不会在年底前离职,否则会得不到年底奖金。朱大元心里想,总部近期一定是有什么情况发生。
  他不想去可以打探什么,只是觉得干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可是,只要是在一个池子里,你就是池中之物,就无法脱离各种关联。
  当朱大元打哈哈一样到几个办公室转了一圈,走廊里遇到了主管综合部的兰浩林。兰浩林急忙向他打招呼:“知道你今天过来了,快到我屋里坐一会,找你有事呢。”
  从兰浩林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如果不喝酒,这个兰总简直是仪表堂堂、文质彬彬。
  朱大元心里划了个问号,这家伙找我做什么?如果是公司的事情,老廖也应该透个口信呀?
  在兰浩林的办公室,两个人坐在茶桌前,兰浩林把茶杯用夹子拿了放在开水中煮上,然后递过上海牌香烟。他笑眯眯看着朱大元:“朱总,业绩不错呀,总部这边每个月都在看着你们有新业绩,大家都高兴呢。”
  “我们刚开始,只是努力去做,还没有完全走上正轨。”朱大元客气地回答。“您找我什么事呢?”
  “哦,是这样的,今年我们的销售额总体和去年有增长,可是利润却低于往年,准确地说刚好盈亏平衡。所以,”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朱大元的反应。
  “原来是说没有奖金了,换句话说就是没有钱给大家发了。”朱大元已经料到了,在他和廖总聊天的时候就已经感到了气氛的尴尬。
  当老板、高管给外人展现出生动的积极的气象时,他内心是挣扎的,他希望这是真的。而很多时候,这只是一种假象,是一种表演。这是奋斗过程中的一种技巧,一种创业者必须要学会的技巧。
  只有让人感到你的强大,感到你事业的蒸蒸日上,才肯与你合作。即使对方知道这里面有些水分,他也不愿意与一个平淡无奇的企业去合作。所有人都常常做着掩耳盗铃的事情。
  朱大元没有插话,抽着烟、喝着茶,只等兰浩林说下去。兰浩林原本是想听听朱大元说一些什么市场竞争、成本加大一类的话,然后接下去把年底的奖金分红取消的事情顺理成章地接下去。
  兰浩林已经跟了廖总十几年,是廖总身边的知心人,虽然一直没有做业务,可业务以外的人情打点、关系处理等等都是由他完成的。公司重要事件,只要是公司发起的,其主要目的是什么只有他和廖总知道。
  廖总不方便说出口的,自然会由兰浩林来出面。这一次也不例外,廖总对朱大元是有口头承诺的,可是这第一年就不想承兑,他自己怎么来直接说呢。
  朱大元脸上有些不高兴,但是还是挤出笑容说,既然公司都定了,我们听从公司安排。不过,这奖惩制度以后可是不容易执行了?他也给兰浩林回了这么一句。
  “是啊,按说呢,销售完成了任务指标是要给兑现奖金的,至于利润问题,主要和公司管理挂钩。”兰浩林终于说出了一句公道话,或许是他觉得与其让人点破不如自己说破。
  主要的事情已经有了一些沟通,朱大元也没啥心情和总部的人磨叽,找个理由从兰浩林办公室走出来,打电话和曹菲菲约晚饭的时间、地点。
  这一天的心情被搞得碎了一地的鸡毛,朱大元觉得没有了胃口,就想找个川菜馆。只有味蕾的刺激才能让人吃得下,麻辣一下出点汗才能有所发泄。这一点,朱大元是有经验的。
  甚至,他原本有点自豪的心态也是荡然无存,可既然已经约了曹菲菲就不能爽约。
  “朱总好像起色不太好啊?”一见面,曹菲菲就像会算命一样,看着他问道。
  “没有,可能是没有休息好吧。”朱大元打着马虎眼,不想提及公司的这些事。
  “怎么样,一年过去了,你的业务不错吧?”朱大元反问曹菲菲。
  “还可以吧,我那里是小打小闹,一年有几个单子就能生存。刚刚给员工每人发了一点奖金,就提前放假了,我也回上海来陪妈妈。”美女依旧是美女,长发甩到脑后,仿佛留不下烦恼,如果有,那也被甩掉了。
  或许,小一点的轻资产公司更容易存活,因为更灵活。
  朱大元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本他觉得国企的效率低、人际关系复杂,想到民企中寻求自由与匹配的投入产出比,现在吧嗒一下嘴,好像挺不是滋味的。是啥滋味?自己也说不上来。
  他羡慕曹菲菲,不是美貌,而是那种沉稳与自信。好像曹菲菲能够很轻松地掌握自己的命运,能够跟员工保持好很舒服的距离。有时候,朱大元会莫名地想到,曹菲菲真的不适合做老婆,因为她总是与人保持一个距离。
  从早到晚,从憧憬到落寞,朱大元的这一天似乎老了好几年,因为这一天打碎了他的一个梦,做了几年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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