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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王宫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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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生死的一瞬间,只听见老灰袍“啊”的一声!似乎是被眼前的突变给吓到了,他迈出的一只老腿儿还没站稳,就一个踉跄失去了平衡,老脸重重的朝着地面直摔而去,砰得一声和石板路亲密地吻在一起。
  手中还拿着的书本随即脱手而出,在空中打了两个旋儿,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姜禹与匕首间仅有的缝隙快速地飞了过来。
  只听见“扑哧”一声,匕首应声没入了厚厚的书本当中!
  姜禹眼见这意外的一幕发生,来不及多想。迅速侧身,抬起右脚背狠狠地扫在了侍从的小腹!反手急速地拔出钢剑,左脚用力一蹬,借力而起。手腕一抖,轻盈的剑身犹如一条吐信的毒蛇“嘶”
  的一声朝着侍从的面门刺去!
  那被踢得倒飞在半空中的侍从急忙朝着面前飞驰而来的姜禹掷出了手中的匕首,还未等剑势到来,便扭出一个奇怪的身形,止住了倒退之势,硬生生地坠在了地上。躲过了这必死一剑!
  这一脚的力量再加上下坠的力道,刺客“哇”的一口吐出了憋在嗓子眼里的鲜血,来及不揩掉,他飞快的起身就想要逃跑!
  因为要避开飞过来的匕首,所以姜禹在速度上慢了一拍。眼见扑了个空,他瞬间一个脚尖点水,借着点在地上的力道一个前翻身,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姜禹正准备再次起手之时,那侍从毫不恋战,以一种奇怪的步伐快速地遁走了!
  “可恶!”姜禹恼怒不已,正想再提剑去追时,才想起不远处还摔在了地上的老灰袍!
  于是姜禹急忙转身,朝着老灰袍摔倒的地方小跑过去。
  “老师!”
  “老师?”
  “老师?你还好吗?”声音由远及近。
  但是地上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姜禹哭笑不得,只得轻轻地走到老灰袍的身边,俯下身子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道:“尊敬的老师,刺客已经被我赶走了,您也暂时安全了,您要是再继续这样玩下去,我可就走了,您就等着刺客回来被顺手抹脖子吧!”
  话音刚落,倒在地上一直没声响的老灰袍,嘴里忽然发出了“啊”的一声惨叫,自己扶着腰杆慢慢地爬了起来。
  “哎哟......真是作孽,老夫这老胳膊老腿儿老腰啊!”他一边捶着腰杆一边朝着姜禹勾了勾手指头。
  姜禹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上前扶住了才站稳当的老灰袍,只见老灰袍一边掸着身上的灰尘,一边得意地说:“老夫的话向来灵验吧,书本救了你一命,我说的嘛!它是,是有血有肉的嘛!还好老夫有先见之明,没这一跟头的话,哼!”
  姜禹没听清楚老灰袍说了什么,只是望着老家伙被摔得鼻青脸肿的样子陡然间大笑了起来。
  老灰袍摸了摸通红并且肿得老高的鼻子和额头上的大包,尴尬地抬起袖袍遮遮掩掩起来,像一个还没出嫁的女儿家一样羞羞答答,扭扭捏捏的。
  “别看了,小王八蛋。”
  “怕什么呀,自家人,看看嘛!”
  “给老夫滚!”老灰袍气不打一处来,正准备继续发泄心中的火气,却被姜禹一声“不好”给生生地打断。
  刚刚还是一脸揶揄之色的姜禹,此刻脸色逐渐变得铁青!只见他喃喃自语道:“我有预感!王宫那边似乎也出事了!”
  二话不说,他赶紧抓住老灰袍的手臂,三步并做两步地朝着王宫的方向狂奔而去!
  老灰袍被姜禹有力的手腕给死死地钳住,像一只被老鹰捉住的小鸡一样,身不由己。
  “慢点啊!小王八蛋,慢点!又是你那该死的灵觉,哎哟,我的老脸啊,摔死我了!”
  “啊?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我的错,快起来!您年轻时喝过飞龙血,这点小伤应该没事的,咱继续跑!”
  “天啊,我的老胳膊老腿老脸啊!”
  生无可恋的老灰袍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哀叫声,这声音久久地回荡在被他老脸亲吻过的石板路上,被他胸膛亲近过的梯坎间,被他额头撞击过的墙角里……
  在这个时间段的骊歌王宫大殿里,原本应当是在进行着日常惯例的午后议政,可是现在却被一件突发的刺杀事件给中止了!这也恰好印证了方才姜禹的灵觉所产生的预感!
  此刻的大殿之间弥漫着一种诡异和肃杀的气味!
  姜武王站在王椅前,手里攥着一柄通透无杂质,薄如蝉翼的利剑,剑身所染之血正沿着剑尖一滴滴的落到大殿的地毯上。
  而大殿里则横躺着一具身穿锦缎官袍,被持矛侍卫包围在中间的尸体!
  面对这般景象,四周官员噤若寒蝉!有的呆若木鸡,有的甚至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剧烈起伏的胸口上浸出了少许的鲜血,素日里不怒自威的脸上泛起一片苍白,姜武王一双虎眸充满震惊地望着躺在地上的尸体!
  这具尸体是郦歌国的记史官!这类官员皆是历代相传,负责记录本国的历史事迹,是王族的亲信之人!在当年东方祖王朝土崩瓦解的时候,记史官所在的招氏一族是当年少数还甘于背负骂名追随姜氏皇族的氏族之一,纵使姜氏皇族日渐衰落,被诅咒缠身,沦为今日这步境遇。此氏族的后人仍然是忠心耿耿!
  回想起适才的那一幕,依然令人心惊不已!
  当时姜武王正危坐在王椅中,审阅着案桌上记史官面呈的当月记录资料,正准备开口询问一些事宜的时候,站在桌案下待命的记史官卻绝无先兆地摸出一把绿色的匕首,倏然间跳向案桌对着姜武王刺来!动作极其的诡异!
  姜武王是练武者,更是一位剑客!反应之快立即抽出了桌上的利剑,用尽全力,本能地刺去!剑尖一转瞬便毫无阻挡地没入了记史官的咽喉,直到剑身穿透了后颈项,才停止了去势!这生死之间的一剑,威力可见一斑!
  绿色匕首同时也停在了姜武王的胸前之处!只是匕首的尖端卻刺穿了王袍,割伤了里边的皮肤。他立马一脚踢在对方胸前,生怕再出甚么幺蛾子。
  记史官中剑后,又被踢飞了数米远,只听扑通一声,双目圆睁地仰面倒在了大殿地上,咽喉喷出的鲜血染红了周围一大片地方!
  姜武王这才低头一瞧受伤之处,还好只是胸前被划破皮流了些血而已,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
  暗自庆幸自己还好有个习惯,喜欢把佩剑放在桌案面上,而不是像历代郦歌王那样挂在王椅靠背边缘的木雕兽角上,不然情况危矣!
  就在这时候,一阵仓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大殿中窒息般的气氛。只见姜禹拽着老灰袍的手腕,趔趔趄趄地出现在了大殿门口,看着眼前发生的景象,他的一颗心刹那提到了嗓子眼!
  随着一声“哎哟喂”的惨叫!姜禹急忙丢掉老灰袍的手腕,几个箭步就冲到了姜武王的身边,想翻开他被鲜血浸湿了的王袍,看看伤口如何。
  姜武王连忙按住姜禹的双手,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还在大殿上呢,这样有失体统。”
  “我只是担心父亲的伤势如何嘛!没顾得上这些。”姜禹看见自己父亲没事,便轻笑着回答,手上的动作很自然的变成了替姜武王整理衣领。
  宠溺地摸了摸姜禹的后脑勺,姜武王笑着说道:“没事,只是割破了点皮,不要紧的!”说着慢慢走向了大殿中。
  姜禹也是长舒了一口气,一颗心也落回了肚里,朝着大殿穹顶上做了个祈告的手势,暗道圣光护佑。
  随后赶紧跟随姜武王,也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周的官员们见姜武王和姜禹走了上去,才战战兢兢地围拢过来,都想看个究竟。
  姜武王背负着双手沉默不语,心中却早已是沉痛万分,这可是跟随了自己二十余年的老伙计啊!
  “竟然是他!”姜禹大吃一惊,在他的印象中,这位时常显得有些睿智的记史官很喜欢拿着一本书出入王宫大殿之中,记得年幼时有好几次在王宫遇见,居然被他硬拉着去了书阁,还非要教自己习读某些诗歌经典。
  想着想着,他的心里也泛起了一股难言的哀伤之意,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姜禹转过了头,想悄悄的把漫在眼眶里的一点儿泪水给挤兑回去,但此刻他的目光却冷不丁的被掉在案桌底下的一把绿色匕首所吸引!
  “好奇怪!”姜禹急忙去捡起了地上的绿色匕首,匕尖还沾着少许姜武王的鲜血,他用手指头揩了揩,仔细地观察起来。
  姜武王闻言看见姜禹的动作,收起了沉重的表情,有些疑惑地看着姜禹问道:“怎么了禹儿?”
  “就是这种奇怪的匕首,父亲!”姜禹把目光从匕首上收了回来,对着姜武王说道:“这和刚才在皇城河边刺杀我的那把绿色匕首一模一样!”
  听完姜禹的话,姜武王本来已经恢复些血色的脸上瞬间又变得苍白,他赶紧一把拉过姜禹,从头到脚的又摸又捏,一脸尽是紧张之色。
  “禹儿,赶紧告诉我!哪里受伤了!”
  姜禹被姜武王上下其手给弄得咯咯直笑:“哎呀!我不妨事的父亲!你赶紧放手呀!你瞧我!拉着老师生龙活虎的就飞奔过来,哪像受伤的人?”
  此刻的姜禹心头暖洋洋的,打降生便没了母亲,但他从未感到过自己缺失来自母亲的关爱!姜武王对如今的自己来说,那是亦父亦母般的唯一至亲之人!
  “好!好!好!没事就好!”姜武王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做了下和姜禹刚才同样的祈告动作。
  “让您担心了父亲。”姜禹把手中的绿色匕首放在了地上,轻轻地牵了牵他的手。
  姜武王顺势握住儿子的手掌心,自己刚才光顾着担心去了,还没问事情后来的结果。
  “那刺客呢?”他问道
  “他和我比划几下,被我打跑了!”姜禹单手托腮似乎在回想一些事情:“我的灵觉最初没有感觉到他的杀意,是他自己言语间漏了些破绽,我的灵觉才发现他有问题!”
  对于自己儿子口中的所谓灵觉,姜武王深知其独特之处!用“心灵护甲”这个词来形容它的话,恐怕是再贴切不过了!但是几乎翻遍了所能找到的所有古籍文献和秘闻,都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记载和说明。
  这只能用老灰袍的话来阐释了。
  那就是灵觉这种东西,只是精神和心理上的玩意儿,是一种玄之又玄,无法触摸的意识形态存在!这种东西最是飘渺,即使他人也拥有这种能力,也没办法记录在相关书本之中,因为这种没有实体的无形之物是最难界定和区分的。
  或许,只有消失在永生山脉另一头的须臾人才能做出最好的解释,然而研究精神类法术的须臾人学者在三千世界各个大陆的书籍文献里几乎没有任何记载。更别说现在了,可能早就已经绝迹于世!
  “传令!今晚全城戒严,各处加强巡逻!搜捕可疑之人!另外去唤招史官的女儿前来王殿!”
  传令官得了令便出了大殿内,急忙下去安排相关的事宜。
  “你们也回家吧!记住!今天发生的事不许往外说!否则的话直接极刑!”姜武王沉着脸,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说。
  “是!吾王!”
  众人吓得赶紧弯腰作揖,如蒙大赦,纷纷向着大殿外走去。
  “咦!我才想起,你老师呢?”姜武王猛地一拍脑门:“他不是下午在教你念书吗?他有什么事没?”
  “喏。”姜禹强忍着笑意朝着众人正在离去的方向努了努嘴。
  姜武王顺着努嘴的方向一瞧,只见正在散开的人群中老灰袍用一只手抬着宽大的袖子遮住了面部,另外一只手拄着手杖,正一步一踱的向着殿内慢慢移来。
  一众离去的官员一边打着招呼问好,一边都伸着脖子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奈何老灰袍遮得严严实实的,愣是没有让他们瞧出个所以然来。
  这有些让姜武王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敢情这老灰袍是被伤了脸不成?连忙上前关心地问道:“贤者这是怎么了?是受了什么伤吗?”
  老灰袍没答话,只是环视四周,等确定人都走后才羞答答的缓缓放下了袖袍,一张老脸写满了尴尬:“我的王,老夫谢谢你地关心了。”
  看着面前的这张老脸,姜武王“唔”的一声,强忍住了差点从嘴里迸出来的笑声。
  “嘿嘿。”老灰袍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这不笑还好,这一笑让面前憋得难受的父子两人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只见老灰袍脸上印着一片红色的擦痕,额头上吊着一个硕大的青包,鼻子又红又肿!一张咧开的嘴角右下边摔掉了一颗门牙,在两排洁白的牙齿中露出一块不协调的黑色。
  对于一位以学识名满天下,受人尊敬的贤者来说,这一张老脸简直是惨不忍睹,可以说得上是形象尽毁!
  老灰袍听见父子俩的笑声,老脸逐渐沉了下来,他把手杖重重地拄在地上,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声音!
  “嗯!嗯!禹儿!不准笑了!”姜武王发现老灰袍不高兴了,赶紧提醒身边的儿子。
  姜禹瞬间会意,连忙走上前扶着老灰袍的一只手,带着点撒娇的口气说道:“老师对不起嘛!因为刚才禹儿心忧父亲,也怕您独自一人再发生什么意外,所以拉着老师一路奔跑,没顾着老师,这不!又害您丢了一颗牙齿……”
  “打住!打住!”老灰袍赶忙打断了姜禹的话:“哼!还好这颗牙齿不影响老夫说话,不然老夫非要敲掉你这兔崽子的一枚大牙不可!”
  说着,他轻轻地拍掉了姜禹扶着自己的双手,走到了姜武王的跟前。
  “胸口的伤碍事吧?”
  “嗯,无妨,只是皮外伤。”
  老灰袍颔首,放下了手杖,慢慢地蹲下身子捡起了地上的绿色匕首端详了起来。
  “贤者,认识这绿色匕首的来历吗?”姜武王问道。
  老灰袍挠了挠头上的乱发,略做思索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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