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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遵命!”春和园内,涌入大量士兵,为首的是一名中年将军,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睛中射寒光,对身后的士兵,道:“给我拿下!”
“谁敢动我儿!”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语气霸道至极,让人心惊。
春和园内又走入一名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中年男子,他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是袁家主!我的偶像!!!”
“啊啊啊!好霸气!好帅呀!”
所有人都发出惊叹,男子的目光中满是崇拜、神往、敬畏,而大家闺秀们两眼放光,满脸爱慕神色!
袁秀天可是临安城乃至大渊王朝的传奇人物,打通南北水路时,亲自带领家丁杀了不计其数的水匪,整条大运河都被染红。
开辟南方要道,又覆灭沿途近千个穷凶极恶的山寨,尸横遍野。
他独自一人走进来,让几十号经历过战场厮杀,见惯了尸山血海的士兵瞬间止住脚步,不敢动弹。
“袁家主,这是个误会!”齐王走上前,恭敬的朝袁秀天执晚辈礼,脸色也瞬间变的苍白起来。
来临安城之前,他父亲也就是大渊王朝的皇帝亲口对他说,见到袁秀天就老老实实的夹起尾巴当儿子,不要给对方出手的理由。
一旦袁秀天要出手杀他,临安城的地界上没人能保得住他,大渊王朝的皇帝也不行。
“原来是一场误会啊!”袁秀天似笑非笑道,突然一脚踹出,砰的一声,齐王飞出去好几米远。
“这也是个误会!”
随后他又走到云将军身前,缓缓拔出悬在云将军腰间的佩剑,整个过程中,云将军脸色苍白、僵硬,不敢有丝毫动作。
“算你识趣!”
袁秀天留下这句话后,走向昏迷不醒的钱不少,一剑斩下,鲜血四溅,人头滚地。
云将军浑身都被汗水打湿,感觉刚从鬼门关回来,心中思绪万千,有敬畏、神往、崇拜,却独独不见憎恨和杀意。
有一些人,当你见到他时,就已被他身上的气场所折服,而袁秀天就是这类人。
“这里是临安城,没有任何人能在这块土地上欺压我袁家人!”袁秀天环视四周,声音并不大,却让人有种心惊肉跳之感。
整个春和园内鸦雀无声,一片死静。林湘儿捂住袁洛音的眼睛,不让自家的宝贝女儿过早接触这些。
“当啷”
三尺长剑被扔在地上,袁秀天缓步走向林湘儿,抱起她身边的袁洛音,语气极其柔和,道:“我的宝贝孙女,没吓到吧?”
“爷爷,什么是吓到呀?”袁洛音语气中满是疑惑,小脸上写着大大的问号。
原本满脸笑意的袁秀天,表情瞬间凝固,想给自家孙女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去解释!
这时,夏言走过来摸着袁洛音的小脑袋满脸笑意,道:“小丫头真厉害,能让你爷爷吃瘪。”
“爹爹,什么是吃瘪呀?”袁洛音看了看袁秀天,发现自己爷爷并没有在吃东西,语气中满是大大的疑惑。
夏言脸上的笑意也在瞬间凝固,还好有林湘儿及时解围,道:“有些问题需要小洛音和爷爷奶奶、爹爹娘亲一起去寻找答案哦!”
“对对对!这些问题等小洛音长大些,爷爷带你一起去找答案。”袁秀天又恢复满脸笑意,又道:“走咯!天黑了咱们回去睡觉。”
一行人离开春和园,家丁提着灯笼照亮了两旁的山路,袁洛音被袁秀天抱在怀中,大眼睛看向远处,心中想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
……
星空下,紫云观中的一颗老树下,两父子相对而坐。
“燕京城不出十日必破!”袁秀天抿了一口茶水,神情凝重。
“十日?大渊王朝的军队这么弱?”夏言疑惑。
“不是大渊王朝的军队弱,而是云启王朝太强了!”
“燕京一旦被攻破,不出十日,临安城就要面对云启王朝的正面攻势,到时候……”
“我已经让袁鸿带兵支援燕京城,希望可以拖到明年开春!”
父子俩并未继续言语,沉默良久后,袁秀天放下茶杯,道:“要是云启王朝打到临安城,你带着湘儿、洛音、芯儿还有你娘一起出海去香料国,那边已被我们袁家掌控大半,待这片天下安定下来,再找机会回来!”
夏言听到这番话后,沉默良久,道:“还是爹带着她们去香料国,我来守临安城。”
“要是守不住呢?”
“守不住,我再去香料国和你们汇合!”夏言直视袁秀天,语气很平静。
“因为那群百姓?”袁秀天语气冰冷,脸上不见丝毫笑意。
“是!”夏言犹豫片刻。
气氛瞬间凝重,袁秀天盯着夏言良久,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回了房间。
门吱呀一声打开,夏言回到房中。
“父亲今日来这,不仅仅是因为一个齐王吧?”林湘儿柔声道,嗓音十分甜美,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
“嗯,云启王朝的军队很有可能要打到临安城了。”夏言脱去了衣服,躺在床上抱住林湘儿,又柔声道:“如果燕京城没守住,你先带着女儿和芯儿去香料国,我随后再去找你们。”
“我不去!”林湘儿眸子中弥漫起水雾,紧紧的抱住夏言,又道:“你在哪!我便在哪!”
“傻丫头!”夏言并未继续劝阻,林湘儿的脾气太倔了,她一旦决定的事情,基本不会改变。
心中思索,干脆找个合适的机会,直接把她们送去香料国。
……
一间灯光昏暗的房间中,袁秀天和老道士相对而坐。
“臭牛鼻子,果真被你说中了!”袁秀天脸上带着一丝欣慰,轻抿一口茶说道。
“大公子的性格随袁先生,危难时刻都会挺身而出,是一等一的大英雄。”老道士伸出大拇指,由衷赞叹道。
就在两人闲聊时,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门口的人得到命令后走了进来,是一个相貌寻常的中年人。
“什么事?”袁秀天神情凝重,来人是袁府大管家,只有遇到非常重要的事才会找他。
“家主,袁鸿回来了。”中年男子神情非常凝重。
“燕京城什么时候破的?”袁秀天噌的一下站起身,正常情况下袁鸿不可能这个时候回来。
而他现在回来了,唯一的解释就是,燕京城已经被云启王朝攻破一两天了。
“昨天晚上,大渊王朝的皇室、达官显贵都已被俘虏,整个燕京城被云启王朝的士兵大肆屠杀,人口已十不存一。”中年管家道。
“袁鸿和云启王朝交过手,他认为我们临安城能坚持多久?”
“最多半个月!袁鸿带领的神霄军和云启王朝的野战骑兵发生过正面交锋,结果神霞军当场阵亡五千、受伤八千,野战骑兵只有不到五千人的伤亡。”
“嘶!神霄军在大渊王朝已是战力最强的军队之一,为何还会有如此大的差距?”老道士不解。
中年管家摇头,道:“对方武器的射程极远,杀伤力极大,又是骑兵这种机动性超强的兵种,一旦拉开距离,我们的人只能被动挨打。”
“现在下山,通知林府和其他临安城中的家族,来洛炴府共同商量如何对付云启王朝。”袁秀天道,直接带着人连夜下山。
次日清晨,夏言也带着一行人急忙忙的下山。
临行前,老道士给了他一句话:“大道由心,心观世界。”
……
“大公子,请让我镇守西门。”一名魁梧壮汉开口道,他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正是袁府第一猛将——袁鸿。
“好,袁鸿带领神霄、神霞两军镇守西门,我带领临安城的联合军镇守北门,少华兄带领林府精锐部队镇守南门,我父亲带领破甲军镇守东门。”夏言指着沙盘道。
……
临安城,熊烈战火升起的滚滚浓烟,弥漫了整座城池。
那风中猎猎招展的‘袁’字大旗,已然残破褴褛,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
城楼之上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却无人向前清理,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战争,却依然持续。
嘹亮的嘶喊惨叫,动人心弦。
城下云启王朝的士兵大喊,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喊声,如波浪般起伏。
这种喊声,互相传染,互相激励,消褪了心中许多莫名的恐惧。
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不断的有士兵中箭倒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
那云启王朝的士兵刚登上城墙,就被数名临安城守兵蜂拥持刃迎上,打落城头,落在地上生死不知。
“格老子,滚下去!”
“……”凄厉的嘶喊,疯狂的杀戮,炽热的烽火,使得两军兵士欲加地愤怒,战争越来激烈。
这次临安城战役,也成了整个云启王朝打的最为艰难战役,总计二十万兵力攻城八天,临安城依旧固落金汤。
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倾洒在了城楼之上。
铁汉碰击,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个临安城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
“兄弟们,给我守住!青州、冀州的援军马上就到,到时候里应外合直接吃掉云启王朝的二十万大军!”夏言在城头上大喊,手中长剑早已断裂,鱼鳞甲也破烂不堪,浑身血迹。
临安城现有的防御,根本不怕云启王朝的大规模猛攻,唯一怕的就是一整天不停息的持久战。
而云启王朝有源源不断的兵力投入这场攻城战,临安城却没有,东南西北四大门的防守士兵都已出现空缺,虽有城中百姓补上,但时间一长,军心肯定会有所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