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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不能修炼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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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池中仙雾缭绕,时不时有绚烂霞光喷发而出,蒸腾起氤氲仙雾,有一种大道气韵在扩散,让人看不真切。
  夏言《道引长生》开始修炼后,疯狂吞吐着弥漫在空中的磅礴生机,周围形成一个能量漩涡,处于能量中心的夏言,肌体有光辉流转,被浓郁的生机包围,全身一片朦胧,让人看不真切。
  突然,夏言感觉自己‘穿越’了,而且是变成了一株青色小草,体内弥漫出浓郁的生机,在山巅上缓缓摆动……日月交替,四季变换,年复一年。
  转眼间,就过了十年……
  夏言想骂人,有没有搞错,安安静静的修炼也能‘穿越’,还变成了一颗草,你说变草就变草吧!
  为啥这颗草体内有庞大的生机,但不能修炼,这是什么见鬼的设定?
  难不成,年复一年的生长,就是为了给别人当口粮……一口被吞下消化后,变成粑粑拉出来,回馈给大地母亲,一想到这,夏言就打了个哆嗦。
  经历着风吹日晒的日子,像一根真正的小草一样,一天又一天的度过,夏言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依稀记得,小时候的自己还幻想过,变成一颗小草,就不用上学,不用写作业,无忧无虑的活着,会很有意思。
  没想到,这个幻想竟然有实现的一天。
  卧槽……记得小时候还幻想过变成一只猪,会不会在某一天这个幻想也实现了?
  瞬间感觉心好累,好想掀桌子!好想骂人!
  现在成了一株草,在寒风中随风摇摆,接受风吹日晒,除了发呆,啥也干不了,幸好这山顶没有什么生物,不然这会已经变成肥料了!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吃土的小行家,风吹日晒我不怕……”无聊到崩溃的夏言,在那里自娱自乐。
  日月交替,四季变化,小草依旧随风摇摆,经历风吹日晒。
  夏言也不知,过去了多少个春秋,除了睡觉就发呆,连胡思乱想的念头都消失了。
  好无聊啊!我错了,来只兔子把草吃了吧!变成肥料,回馈给大地母亲也无所谓了。
  只要能结束这次毫无人性的‘穿越’,管他是变成粑粑,还是变成什么呢?
  但是没有兔子,这山顶上连只鸟都不会降落下来。
  n多年后……反正夏言也不记得,过去了多少年…
  某一天,孤独的日子就突然结束了,昏昏噩噩的夏言感觉自己被一只宽阔的大手抓着。
  随后,那只大手的主人带着小草跨过山峰,跨过森林,跨过河流,来到一处平原上。
  “到了。”那大手的主人出声道,随后,他亲手在地面挖了个坑,小心翼翼的将手中这株小草种了下来。
  这时,夏言通过小草的‘视线’,看清了大手的主人。
  那是个紫发男子,如天神降世,肌肤如白玉一样晶莹,眸子如深渊一样可怕,偶尔会流动出紫芒,散发出一股慑人心魄的威压,浑身上下似乎都笼罩在一层层的云雾之中。
  “加油成长吧,这地方会很适合你,也会让你有一个很好的未来。”紫发男子对着小草柔声道。
  说完这些,紫发男子感觉挺满意的,伸了个懒腰后,凌空虚渡,步步登高消失不见,似乎种下这么一株小草,只是心血来潮而已。
  还没搞清楚发生了啥事的夏言,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愣神了很久,忽然想到一件事,在心中呼喊道:“喂!别走啊!先陪我聊一会天啊!再不济教我一门植物修炼成妖的功法,也行啊!”
  夏言有些崩溃,好不容易才看到一个人,结果还没反应过来,人就消失了,又只剩自己这一颗孤零零的草,在风中摇摆!
  
  ……
  
  就这样,夏言挪了个窝,换了块风水宝地,继续享受风吹日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日子。
  后来这里来了五十余个原始人,在一片平地上堆放起很多石头,石头上用一种不知名的植物汁液画满了线条,看上去像是一个简陋的祭坛。
  五十余个原始人,开始围着祭坛跳起了舞,他们的动作充满力量,舞蹈中有持棍劈砍的动作,也有采摘果实的动作,也有祭拜天地的动作。
  突然,天空有一道紫色光柱落在祭坛上,把夏言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这群原始人请下了神灵,结果一秒钟后光柱消失。
  “呜~~~呜呜呜呜……”
  在一片兴奋的叫喊声中,五十余个原始人结束了他们的祭祀舞,并决定在此组建部落。
  人群中,有个小个子老头,走上简陋祭坛,小老头用野兽爪子划破了自己的左手掌,又用右手占满鲜血,在祭坛上画下一个鬼画符。
  后来夏言才想明白,小个子老头那样做的意义,可能是一种占领土地的仪式。
  “呜~~呜呜呜……”
  原始人看到鬼画符后,再次兴奋起来,张牙舞爪的舞动着身躯,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他们的兴奋。
  因为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算有了根,有了自己的土地,有了自己的部落。
  夜已深,篝火也熄灭了,原始人围绕着祭坛睡去,祭坛中隐约可见有光辉流转。
  原始人的到来让夏言又是担心,又是欢喜,担心的是怕他们把自己吃了,欢喜的是他可以观察原始人的生活,打发时间。
  夏言注视着所发生的一切,逐渐他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原始人都看不到他,仿佛这株小草并不存在于这片空间中。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越来越冷,当第一场雪降临的时候,原始人也盖好了简陋的石头房子,并储备了一些粮食准备过冬。
  初冬降临,树木的果实开始减少,他们不得不进行狩猎。
  狩猎是危险的,粗壮的木棍敲打在动物身上造成的创伤并不大,而动物们的獠牙、利爪则足以给他们造成致命伤。
  已经有一个原始人死掉了,他被一头野牛撞伤了内脏,在没有任何医疗条件的情况下,他痛苦挣扎三天后,终于告别了这个世界。
  生活在和平年代,没经历过人间疾苦的夏言,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空气中回荡着原始人痛苦的哀嚎,让夏言感觉有些难受。
  过了几日,又出现了伤亡,一个最结实的壮汉,没能回来,回到部落的男人们,或多或少都挂了彩。
  粮食的紧缺,部落勇士的伤亡,让整个部落中弥漫出一种悲伤的气氛。
  聒噪声中,小老头来到一个年轻原始人身前,递出了一个金色光团,年轻人双手捧着光团,满是疑惑。
  小老头拍了拍年轻人,什么也没说,好像是在安慰,也像是在告别。
  这一晚,小老头就卷缩的躺在简陋祭坛前,看着天空中的繁星点点,年轻人捧着金色光团,坐在不远处。
  第二天清晨,所有原始人自发的站在祭坛前,为他们部落的第一个智者送行,是这个小老头带他们走到了现在。
  小老头的头发全白了,身形枯瘦,艰难的伸出手,指向部落中的捧着金色光团的年轻人。
  年轻人并不胆怯,他走上前,在所有原始人面前,举起金色光团,说了一句“呜呜~~呜呜呜呜……”。
  其他的原始人的目光都看向年轻人,在小老头闭上双眼后,失去了最后一丝生机,年轻人又在对其他原始人说着什么。
  “呜~~呜呜呜……”
  年轻原始人高举手臂喊一句,其余的原始人也高举手臂跟着喊一句。
  这让夏言看的莫名熟悉,似乎在哪见过,仔细回想后,感觉是年轻人在给其他原始人洗脑。
  只见场中所有人都在欢呼呐喊,随后年轻人带着十几名男子出去了。
  黄昏时分,出去的一行人,都安全的回到部落中,只有几个人受了些轻伤,带回了几头猎物,像山羊,但是要大上很多。
  就这样,这个部落在年轻人的带领下,安全的度过了这个冬天。
  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
  野人部落从最开始的50多人,发展到上万人的大部落,吞并了附近大量的中小型部落。
  乌云在天际嘶鸣着划破雷电,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死寂片刻又喧闹的废墟之上。
  刚刚消散的哀鸣和剑影又在风中绽开,堆积的残体狰狞而可怖,浓重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
  此刻,双方的兵力都已陨半,两边阵前对峙着的头领疲惫而决绝,两个大型部落的终极决战,已是血流成河的惨烈和劫难。
  日月交替,山河变化,这片土地上始终很热闹,诞生出第一个帝国。
  大央帝国的都城,人来人往,距离上次大战,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人们的生活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小草依旧随风摇摆,经历风吹日晒,夏言也习惯了这种生活,醒了就看这个世界的人类如何发展,困了就睡它个几十年、上百年。
  直到有一天,他从沉睡中醒来,发现这个世界变得有所不同,大量的生机被抽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亡气息。
  大央帝国的王都,不在辉煌,街道上随时有人死去,曾经繁华的城市,变成了人间地狱,上演着人性最黑暗的一面,到处都是暴乱的人群,整个帝国都已瘫痪。
  远方的天空上有几片灰白色的云,宛如恶鬼在咆哮,王都中飘散着一股腐烂的恶臭气息,空气中布满了血的味道,整个世界仿佛在颤抖,山崩地裂。
  刹那间,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化为乌有,他们好像千刀万剐一样,肢体崩裂着,躯干支离破碎。
  大雨瓢泼而下,有一个身穿灰色麻衣,头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跌跌撞撞的来到青色小草前。
  夏言感觉这小女孩看着好熟悉,似乎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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